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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宫门的时候,一个身影快速的跳上了风宸匪的马车,
“我以为这次真的要为你去收尸了呢?”
风熙柏拍着风宸匪的肩膀,笑着说,
“我也以为自己在劫难逃了。”风宸匪说话的时候也及时制止了他的毛手毛脚。
“我一得到消息,就往父皇寝宫去了,奈何双拳难敌御林军,你要是再不出来,我怕我真的要去逼宫了。”
“二殿下真的会吗?”
“那你呢?毕竟逸王手上还有荆州边城二十万守军的军权,如今你全身而退,是不是代表你和父皇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二殿下信我吗?”
风宸匪眼中坦荡,两人直直地对视了许久,风熙柏才哈哈大笑出来,
“好,我以后都不会再问了。”
城郊别院,子充摸着下巴站在阿蔓的房间门外已经一个时辰了,阿蔓和子都偷偷出去了两个时辰,用黑布裹着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神神秘秘地进了屋,然后就是翻箱倒柜,噼里啪啦,呲呲滋滋的各种声音,两人一定背着他再做什么,可是为什么就瞒着他一个人,实在是太可疑了。
就在子充下定决心要冲进去看看的时候,子都开门出来了,然后“砰”的一声又关紧了门,“嘿嘿,哥,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让我进去看看。”
子充的刻意讨好并没有让子都对他网开一面,他伸出胳膊架在了子充身前,
“哥,我才是你亲弟弟,你怎么总是帮着阿蔓呢?”
“你能奈我何?”
子都一副我有理你打不过我的样子让子充直跳脚。
“哥,我不进去也行,你就告诉我你们都干什么了就行。”
“阿蔓说要对你保密。”
“哥,你这样会把阿蔓惯的无法无天的,早晚会骑到你头上去的。”
“我已经被她骑了三百年了,不差这一次。”
子都的一本正经让子充无法反驳了,
“哥,你开心就好。”
逸王府,老管家在门口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了,这突如其来的圣旨让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要不是世子再三交代不要轻举妄动,他早就去联络下三门的人了。
远远看到风宸匪的马车缓缓驶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他赶紧迎上去,看到风宸匪毫发无伤的走下马车,老管家一阵老泪纵横,口中只剩念叨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风宸匪笑着拍拍老管家的背,“还让您老为我这么操心,父王若是知道的话也会责怪于我的,荆州虽是个不富裕的边城,但好歹是父王管辖的地方。。。”
“世子,我还没到要告老还乡的年纪呢,还可以照顾你。。。”老管家说着看到风宸匪脸上的凝重,他知道这一天还是来了,“好,明日我就带着王爷先过去。”
老管家看着风宸匪一个人身子有些沉重的走上台阶,脊背都有些弯了,他的眼眶又红了,“世子,您千万要保重啊。”
风宸匪只是摆摆手,“我会让上三门的人来接你们。”
晚上的明月依旧高高挂起,对它来说,这只是一个平常的日子。风宸匪难得让人温了一壶酒,他的身子本是不适宜饮酒的,可是今晚他真的想试试酒醉的感觉,哪怕有一晚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不用算计来算计去也是不错的。
原来一个人喝酒,酒是涩的,一点儿也不好喝,天地间都那么安静,他还奇怪这夏日怎么连个蝉鸣蛙叫都没有,原来人有的时候也是喜欢被吵的,他突然想起了阿蔓那个小丫头,她倒是闹得很,只不过她今日已经拒绝了他的邀约,怕是不会出现了,他竟然还是准备了两个酒杯,他自己都想嘲笑自己了,或许他实在太寂寞了吧。
“风宸匪,风宸匪。”
听到声音,风宸匪挤了三下眼睛确保自己没有看错,那个欢笑着跑向他的人不是阿蔓又是谁。
“本来以为今日做不成了,可是我让大鱼帮我了,还是挺快的,给你。”
阿蔓献宝似的双手捧着一个暗红色的笛子到了风宸匪的面前,不知是不是三杯酒的原因,他的反应有些迟钝,
“这是给我的?”
“嗯。”
“不要,丑。”
阿蔓忍不住翻了一记白眼,“漂亮的有什么用,这是御妖笛。”
“御妖笛?”
风宸匪想起来了,这个就是小丫头提过的御妖之术了吧,他接过笛子,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很普通啊,而且造型真是极其的丑。
见他本人接过了,阿蔓的小得意又涌了上来,“你可别小看它,这可是我千辛万苦砍的若木的枝干,打磨而成的,效用可提高很多倍的,你不知道子充吵着让我给他做这个一百年了,我都懒得给他弄。”
“它如何使用?”风宸匪也提起了兴趣,
“其实还差最后一步这御妖笛才算完成。”
“最后一步?”
阿蔓说着抓起风宸匪的手,张嘴就咬了下去,风宸匪一惊,后来才发现一根手指而已,
阿蔓用力挤出了三滴血到笛子身上,它就像活了一样,瞬间吸干了它们。
“这样就算完工了,你的血,就算让它认主了。”
“这样就可以了?”风宸匪表示怀疑,
“嗯,你随便吹首曲子试试。”
见风宸匪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阿蔓只能亲自示范了,随着笛声起,亭子边的一棵柳树上的藤蔓慢慢有了反应,它的枝叶延伸到风宸匪脚边,很快把他五花大绑了。
“如何?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只不过你的笛声有些不堪入耳。”
风宸匪笑着实话实说,
“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漂亮有什么用,好听有什么用,能让它们乖乖听话不就好了。”
“阿蔓姑娘所言有理,不过如果能好听又好用岂不两全其美。”
风宸匪说着从阿蔓手中拿过笛子,婉转而出的笛音随着藤蔓的移动相得益彰,阿蔓张大嘴巴,看着身处飞舞的藤蔓中间的风宸匪,白衣飘飘,黑发上的那根红色发带也似乎活了一般,她伸手抹了把嘴边流出的口水。
“你吹的是个什么曲儿?”
“随便吹的。”
果然人比人啊,都是随便,阿蔓的随便就显得太随便了,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阿蔓眨巴着大眼有点儿懵了,她肚子里唯一的墨水恐怕就是被罚写的自省书什么的了,
“零蔓,如何?”风宸匪也不忍看着阿蔓因用力思考扭曲到一起的五官,
“零蔓?阿蔓的蔓吗?”
阿蔓兴奋的问,风宸匪点点头,她突的一下子就抱住了风宸匪的腰,他还未来得及感受怀里的软玉温香,阿蔓又突的一下子跳开了,
“太好了,我决定这只御妖笛也以此曲命名零蔓。”
阿蔓开心的不停转圈圈,围着柱子转,围着风宸匪转,围着桌子转。。。
原来醉了是这种感觉啊,晕晕的,嘴角竟然还有止不住的笑意,风宸匪想着以后月亮像今晚一样亮的时候,或许还可以放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