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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之前,阿蔓还是找机会跟黎木阳解释了那个美丽的误会,黎木青听着忍不住在一旁腹诽:还误会?明明就是个错误,而且还是她故意犯下的,害得他被白白关了几日,要不是这几日朔月对他“照顾”周到,他早就跟阿蔓翻脸了。
“阿蔓姑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走了,我还想着让你多留些日子呢。”
黎木阳没想到他的夫人倒是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少夫人,我还得多谢你呢,要不是你帮忙,我也不会这么快就达成所愿。”
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黎木阳有些摸不着头脑,
“青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是我们女子之间的秘密,你不需要知道。”
穆青云在黎木阳面前永远像个小姑娘一样娇憨,阿蔓有些羡慕她,两个人一起长大,将来也会一起变老,没有什么人妖殊途横亘在两人之间。
“黎木头,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我要先去趟青州城。”
“你还要去找他,他都要成亲了?难不成你还要去观礼啊?”黎木青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不仅要去观礼,还要去给他送份大礼呢。”
“那我和朔月陪你去,不能让你被他和他那些女人们欺负了。”
穆青云当然也听说了风宸匪要大婚的消息,她以为阿蔓和他是两情相悦的,没成想这个丫头和黎木青是一样的。
“木青,你就别去凑热闹了,父亲知道你回来了,正赶回来呢,你怎么也得见他老人家一面。”穆青云的话让黎木青更想走了,不过在一旁黎木阳的眼神威压下,他还是乖乖的坐下了。
“阿蔓,若是在南山呆得不开心,就回来吧,我们北狄的男儿不比风宸匪差。”
最后这句话,穆青云是凑到阿蔓耳边低声说的,阿蔓看着这屋子里的四个人,朔月虽然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一直担心的看着她,但她知道朔月只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如何安慰一个人,阿蔓觉得自己有了很多人族的朋友,就跟不迷谷的朋友一样,关心她。
“你们放心,阿匪不会伤害我的,他只是成个亲,娶个妻而已。”
阿蔓的话成功地让屋子里的其他四人哑口无言。
其实穆青云还有一件事想问阿蔓,不过最后却被黎木阳拦住了,
“她是桃夭村的桃姑娘这个身份对咱们来说是最安全的,其他的不要多问。”
穆青云看着自己的夫君,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姓桃名香,字零蔓,这就是他们认识的阿蔓姑娘。
沈千没有想到阿蔓会和他来告别,他觉得他们二人算不得朋友,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为什么还来找你,一定不止辞行这么简单?”
阿蔓的话让沈千又笑了,他忽然觉得小姑娘真的很有趣,或许花露月就是因为很喜欢她才把他这个老友的行踪透露出去的吧。
“那你还想从我这里要什么?”
“你一定猜到我来自不迷谷了吧?”
沈千点点头,
“那你也猜到我是谷主了吧?”
“就算有怀疑,看到你的内丹时,也肯定了,据说西境仙门因此关了你很久。”
“嗯,你说对了一半,不过不是关,而是封印,我刚出生就被他们封印了,整整五百年,我都是婴儿的状态,被他们研究来研究去,后来才被无衣带了出来。”
沈千没想到那些仙门的人如此狠心,对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做出这种事情,
“我以前也恨过他们,可是后来我明白了,我确实不一样,我虽是妖族,但又不是普通的妖,身负魔族血脉的我确实很危险,三百年前不迷谷的事你可有听说过?”
“人族大军被血洗的事?”
“是,那就是我做的,我控制不住身体里弑杀的冲动,我想让他们统统死掉给小妖们陪葬,所以我听从了血脉里的本能,”
阿蔓现在说起这些事情绪还是有些激动,沈千知道阿蔓背负的有些多,她越想保护,就越会激发身体里可怕的潜能。
“如今你的内丹少了一半,若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你可能会力不从心。”
“所以我来找你,为了阿匪我放弃的那些,不能让不迷谷的同伴们承担后果,我需要一种药,短时间内可以最大程度的激发我剩下的魔血,达到同样的效果。”
“可是那会要了你的命。”
“无所谓了,我已经活了那么久了,再说也不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现在人族和妖族相处的还不错,或许我有生之年都不会用到它了。”
“好,我答应你,药我会帮你做,用不用,什么时候用,看你自己。”
“谢谢你,千机子。”
第二天,阿蔓向黎木青要了一辆豪华的马车和一匹好马,寒衣带着她离开了冀州城,倒头就睡的阿蔓开始并没有让寒衣有任何怀疑,待阿蔓就这样不吃不喝睡了整整三天后,寒衣有些着急了,一天不下几十次的试探阿蔓的鼻息,生怕她就这么睡过去了,他甚至在路过的城镇找了好几名大夫来给阿蔓诊断过,都说她确实是在睡觉。
阿蔓如果醒着她一定会庆幸朝着黎木青要了一辆设施配备齐全的马车,照着寒衣这个驾车的速度,要不是里面的空间够大,毯子够厚,一睡不醒的阿蔓一定会被磕碰到鼻青脸肿,就这样带着一个“活死人”赶了十五天的路,寒衣终于到了南山地界,天黑之前他们就可以赶到雍州城。
寒衣在一个溪水边抓鱼的时候,就看到阿蔓晃晃悠悠的下了马车,他没想到一个人,哪怕是一个妖,怎么可以睡这么久?
阿蔓慵懒地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寒衣,我饿了。”
“哦,那你等一下,马上就有鱼吃了。”
寒衣一边说着,一边盯着阿蔓,她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你总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又没有鱼。”
阿蔓的话让寒衣注意到她的脸不一样了,额头上那个花钿是什么时候点上去的,上车之前明明记得没有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多了那个的原因,阿蔓整个人看上去都不一样了,就像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夜之后突然绽放了。
“阿蔓姑娘,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
阿蔓疑惑的低头看向水面自己的倒影,看不清,头低一点,还看不清,身子也低一点,看清了,她额头上的彼岸花印记怎么回事?千年花开?明明才五百年啊,难不成被封印的那五百年也算?正当阿蔓思虑万千的时候,她的身子不听使唤的向水面跌去,一旁的寒衣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结果两个人双双掉进了溪水里。
阿蔓眨巴着大眼看着被自己当做肉垫的寒衣,原来有人垫着真心不错,可是寒衣的脸却越来越红,他从未与女子这般亲近过,他的心砰砰跳得厉害,阿蔓手脚并用的站起来后,随便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头发和衣摆,
“谢谢你,我才没有摔疼。”
寒衣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他内心苦笑,二十三年头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竟是主子的人,他需要打醒自己,阿蔓可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只是觉得他好奇怪,难道被人说谢谢是什么罪过吗?
阿蔓咕咕叫的肚子让两人之间的尴尬缓了缓,寒衣回头就又开始插鱼了,阿蔓则乖乖的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等着,没想到阿匪的手下还有这等高手,抓起鱼来比起子都毫不逊色。
十五天没有进食的阿蔓,一连吃了十条鱼,毫无吃相的她真是有些对不起现在这张脸,寒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吃完,然后帮她从马车上拿出了新衣服,这还是黎木青特意为阿蔓准备的,说是参加风宸匪婚礼的时候穿,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气势上不能输。
阿蔓换上新衣服再次出现在寒衣的面前时,他承认自己又心动了,
“寒衣,你会不会梳头发?”
“这。。。在下从未给女子。。。”
阿蔓根本不理会寒衣说了什么,就把一把梳子塞到了他的手里,
“你就帮我随便挽个发髻,再把这个簪子插上就行,很简单的。”
寒衣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他的手碰到阿蔓的发丝开始就一直是抖的,他草草抓起一把头发,草草结束,
阿蔓在水边看了看,“嗯,还不错,比我自己弄得好多了。”
阿蔓的满意让寒衣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