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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宸匪这一睡就到了后半夜,他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窗子外边那一轮大大的明月,过了谷雨时节,天气已经很暖和了,即使盖着这薄薄的一层被子,他都觉得些许燥热了,不过往年的他可是一直到立夏,都离不开毛茸茸的披风的,如此看来这解药的效果真是神速。
床边卧着人儿睡得很熟,额头上的那株花,不知道是什么,本以为是阿蔓为了漂亮,特意点的花钿,风宸匪试着抹了抹,却发现那是个印记。他当然察觉到阿蔓不一样了,不过阿蔓的美与丑他何曾在乎过,对于他来说,阿蔓只是阿蔓。
风宸匪动了娶阿蔓的心思,且一发不可收拾,认识阿蔓之前,他以为自己的生活只剩下复仇一件事了,与思婉的亲事也是母亲当年订下的,对他来说,没有想要不想要,无所谓好与不好,他只是想履行母亲的诺言。阿蔓不一样,她是他心底想要的,人妖殊途他不在乎,能否传宗接代他更是不在意,逸王府是他父亲的,他只是风宸匪而已。快了,他离自己的目标也越来越接近了,等他把那些人通通送下地狱,他就可以把心完整地交给阿蔓了,到时候,他可以跟着阿蔓回去不迷谷,只做她一个人的阿匪。
“主子,你的身体?”
初一的声音从暗处传来,他还是没忍住,
“我没事,阿蔓的解药是真的,我这年纪,再想习武怕是难了,不过总不至于手不能提了就是了。”
风宸匪并没有别人预料中的开心,他是真的早已看淡了,不过以后总不会轻易被阿蔓扑倒了吧,想到这里,他的嘴角还是有了笑容。
初一能感受到主子周身的气息,这可不仅仅是主子说的那么简单,简直比他这个习武多年的人都苍劲有力,就好像是一个高手在决斗时所释放出的气息威压,以此压制对手,主子不曾修习,所以不懂得收敛,他得找时间教教主子了,要不然实在是太张扬了,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主子身体恢复的事。
阿蔓这时候也悠悠转醒了,她最近实在是嗜睡,看到风宸匪早就醒了,脸色红晕,气息均匀有力,想必解药起效果了。
“阿匪,你感觉如何?”
“我很好。”
“是不是觉得自己像那个孔武一样有力了?”
这种久违的成语解读方式让风宸匪笑出了声,阿蔓从他的笑声中能感受到他现在元气满满,中气十足。
“阿蔓,谢谢你。”
风宸匪没有追问阿蔓是如何得到解药的,因为他打算用自己的余生去偿还了。
“阿匪能好好的,我就开心了。”
“我以为你又会说:阿匪拿什么谢我呢?”
阿蔓呵呵呵的笑了,要不要这么了解人家的,她当然想这么问了,跟某年某月某天某次一样,当时的那份谢礼,风宸匪也记得很清楚,如今该是他非礼回来的时候了,省得这个丫头总不明白这种事情应是男子主动才对。
风宸匪的头慢慢靠近的时候,阿蔓乖乖地闭起了眼睛,额头上的那朵花似乎都跃跃欲试了,可是当那温润的触感落在了她的双唇上的时候,她的脑袋嗡的一下子炸开了,她甚至不识趣儿的睁大了双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风宸匪眼中的戏虐。
虽然也是淡淡的一吻,可是为什么感觉完全不一样的,而且这看起来像是渡气的动作,却会让人心跳加速,风宸匪没想到只是唇瓣轻轻碰一碰,就让阿蔓连呼吸都忘了,看来以前担心这活了几百年的妖一定是经验丰富,还真是高看她了,不过这倒是让他心里愉悦不少,风宸匪整个人离开的时候,他更是坏心眼儿的用力咬了阿蔓的下唇。
“啊,你咬我。”
阿蔓的话,让不远处一直在默念非礼勿视的初一,又给自己加了一句:非礼勿听。
“怎么,不服气?让你咬回去便是。”
风宸匪的话让阿蔓又一愣,理是这么个理,不过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初一真是忍不住要佩服自家主子了,果然聪明人学什么都快,还能无师自通。
“还是算了吧,不过你可不要这么咬别人,她们可不会像我这么心疼你,没准儿就真咬回去了。”
“好。”
阿蔓忍不住心里偷着乐,真当她什么都不懂吗,话本里什么都有,比这更过份的她都看过,研究过,虽说没有亲身实践过,但大抵就是刚才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了,七七说过女人啊,要适当的装装傻,阿蔓如何会想到此时的欲仙只是初入门罢了,以后风宸匪会让她慢慢体验什么叫欲死。
不知为什么,以前经常大半夜偷跑风宸匪房间的阿蔓,此时会觉得两个人单独在一起让她有些手足无措,或许是天气转暖的原因,她觉得屋子里有些燥热,脸颊的红晕与额头的红花交相辉映,阿蔓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朵盛放的鲜花。
风宸匪忍不住伸手摸向阿蔓的额头,她却觉得那只手滚烫无比,让她不禁向后缩了缩,
“这朵花是?”
“啊,对,你不说我都忘了,我开花了。”
“开花了?”
“嗯,其实我不只是一株野草,只不过我的花期太漫长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这一天,所以没抱太大的希望,没想到它突然就来了,嘿嘿。”
“这是不是说明,我的阿蔓长大了?”
“嗯,倒也可以这么说,你看看我,是不是变成七七说的那种前凸后翘了?”
阿蔓说着,站了起来,转了两圈,好让风宸匪看得更清楚一些。
“阿蔓,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花开堪折直须折。”
风宸匪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有了情欲,嗓音都黯哑了许多。
“我知道啊,阿匪不会是想把我这朵花摘了吧?不过我跟别的花不一样,一生可就这么一朵。”
“阿蔓以后就会懂了。”
“哦。”
为了转移自己盯在阿蔓身上移不开的双眼,还有清除脑中那些此时不该有的画面,风宸匪只能想办法问一些不相关的问题,
“我一直没问过阿蔓的原身是何物?”
“曼珠沙华。”
风宸匪虽不敢自称博学多才,但好歹是个世子身份,论见识也算广博,不过阿蔓口中的曼珠沙华他却是第一次听说。
“阿匪不知道也是人之常情,曼珠沙华又称彼岸花,传说生长在生死交界之地,人族中怕是没有人见过此花。”
“那阿蔓。。。”
“我生下来就是如此了,可能我的父亲是一株曼珠沙华吧。”
风宸匪从未听阿蔓说起过自己的身世,如今他发现他对阿蔓的了解实在太少了,这五年,他习惯了阿蔓的陪伴,或许是他自私了,他从未过问过阿蔓的过去,那个他来不及参与的过去,阿蔓究竟是如何走过来的,还有三百年前发生了什么,有了如今“它”的那些传说。
阿蔓看着若有所思的风宸匪,她似乎能感受到他此刻在想什么,
“阿匪,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草也好,花也好,阿蔓还是阿蔓。”
过去的那些事对于阿蔓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好的记忆,风宸匪不会逼着阿蔓去回想,他要是想知道,还有别的办法,比如欠他一个人情的无衣大长老。
“如此看来,我的阿蔓确实是长大了。”
不仅前凸后翘,心智也成熟许多了,不过后面这句话风宸匪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