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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宸匪三人从炉鼎后面绕出来,眼前的景象让三人都震惊了,上古魔族的阵法阿蔓只是在书中读到过文字叙述,如今却是活生生的画面摆在眼前。
青铜的炉鼎是用来收集血液的,在它的前方跪坐着十五个人,衣着破破烂烂,头发蓬松脏乱,看来是城里失踪的乞丐了,他们都低着头,一根根形如管状的链条由他们的后勃颈插入,血液源源不断地被吸入流进鼎内,他们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阵法需要,血液的流速不宜过快,流量不宜过大,炉鼎上方升起的那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血珠,就是血舞阵的精髓了。
笼子里的蓁蓁任阿蔓如何呼唤,她都没有醒转过来,初一走到对面柱子旁,探了重阳的呼吸,伤不重,但是紧皱的眉头,额头豆大的汗珠说明他还深陷在幻觉中。
“司姑娘,好大的能耐啊,这魔族的阵法,你是如何会使用的?”
阿蔓一边说着眼神一边瞟向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那里有人,而且数量很多。
“阿蔓姑娘也不愧是当今的妖王,血舞阵法可不是一般人看得懂的。”
“哼,这只不过是天魔书中最下乘的阵法,根本入不得我的眼。”
“哦?阿蔓姑娘看过天魔书?”
阿蔓知道司慧然对这个必然有兴趣,“难道李星阑没有告诉你,天魔书就在他们西镜仙门中的藏书楼中?看来他也不怎么信任你啊?”
“我们本就是互相利用,何谈信任?”
“李星阑在哪里?”
“世子这么急着见他,莫不是想杀了他?”
风宸匪语气中的隐隐杀气司慧然敏感的捕捉到了,
“司姑娘严重了,只不过是他约我来这里的,不过看现在的情形,他似乎是想看你我两败俱伤。”
司慧然眼中的怀疑只停留了一瞬,她就笑了,
“世子若是想离间,怕是白费心机了,我本就不相信他,他在哪里,都不会影响我的计划。”
“你想做什么我不管,你把蓁蓁放了,咱们就此井水不犯河水。”
“阿蔓姑娘,这可不行,蓁蓁是我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你已经身负妖族之力了,好好修行的话,多活几百年不在话下,为什么还要伤害蓁蓁,而且她也应该算是你的亲人吧?”
“亲人?”司慧然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知道我母亲临死前将我托付给了她,那又如何,她对我不管不问,就算府里的下人们仗着新主母的授意,嘲笑我,欺负我,她也只是旁观,总是说什么妖族之人不能随意插手人族之事,后来在我满了十六岁之后,她干脆就抛下我一走了之。还有我的父亲,我的姑姑,竟然因为我母亲的出身,把原本属于我的皇后之位给了司娉婷,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阿蔓终于知道了司慧然其实就是个缺爱的孩子,从小没有母亲维护,父亲又一直征战在外,她在这个女人颇多的后宅里,日子想必不好过,蓁蓁又不是个会照顾人的主儿,她肯定觉得只要司慧然不受伤,健健康康就是好的,她永远不会知道有些言语比利剑还要伤人,司慧然的内心早就被伤得千疮百孔了,所以司慧然才会觉得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不被欺负,或许就是这份想要变强的执念引来了菟丝子。
“阿蔓,跟她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她内心的邪恶因为菟丝子的寄生已被无限放大,她没得救了。”
风宸匪的话让阿蔓不由自主地抬头看了一眼蓁蓁,她应该也是用尽了所有方法才绝望了吧,可是她始终是狠不下心。
“好,既然没得商量,那就动手吧。”
“我一个弱女子自认不是妖王的对手,所以我找来了很多帮手,阿蔓姑娘不介意吧?”
司慧然的话让阿蔓觉得那些黑暗角落里隐藏的人似乎开始蠢蠢欲动了,只不过他们的气息很奇怪,人族气息中又隐隐含着妖气。等那些人终于出现在阿蔓和风宸匪的面前时,两人才明白原来将军府里的人都在这儿呢,甚至是还有那些女眷,衣着华贵的,应该是夫人和小姐们,她们眼中无神,似是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如傀儡一般。
“阿蔓姑娘可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那边是我的主母,还有各位姨娘,姐妹们,算上丫鬟小厮,还有守卫,整个将军府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他们都愿意站在我身后,我还真是很感动呢。”
司慧然的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阿蔓没想到李星阑会帮着她做到这一步,看来西境仙门是越来越堕落了,他们不是自诩继承神族意志要保护人族吗?
“看来是我眼拙了,这并非是单纯的血舞阵,而是血蛊之术。”
“不错,看来天魔书你果真是融会贯通了,李星阑也是因为知道我体内的菟丝子是寄生之物,可以操控宿主,所以他想试试,看看这书中记载的魔族秘术是否可行,不过他真的很厉害,短短几日就研究出了方法,我身体里的藤丝加上这血舞阵,竟然真的可以实行血蛊之术。”
风宸匪对这些什么魔族秘术没兴趣,他只是在想为什么李星阑不在这里,他真的只是想黄雀在后?而中元和寒衣又去了哪里?他们如果一直跟着李星阑,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他看了一眼对面的重阳,要不是他们来的及时,恐怕他也不只是陷入幻觉这么简单了,初一朝着风宸匪使了个眼色,他才看到那边的柱子后面似乎有人影,原来中元和寒衣也在那群傀儡人里,而他们偷偷的朝他眨眼,摆手表明他们并没有中招。
“阿蔓,擒贼先擒王,杀了司慧然,他们不足为惧。”
风宸匪的话虽然是跟阿蔓说的,可是混在人群中的中元和寒衣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动起了手,这些傀儡人就是数量多,但毕竟只是普通人,战斗力不强,不消片刻,就已经被两人砍倒了一大片。
司慧然看到这样的一幕,并没有惊慌,甚至还笑了,“世子当真狠心,怎么说你我也是皇上下旨赐婚,你竟然一点都不顾念我,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随着司慧然双手的动作,那些“死人”又一个个地站了起来,中元和寒衣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又开始二杀,三杀,四杀,只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毕竟是活人,总有筋疲力尽的一刻,那边的初一也是,不仅要对付这些死不了的人,还要护着重阳。
阿蔓冲进去的时候,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司慧然,只是这些被操纵的傀儡实在是太烦人了,好像永远打不尽,阿蔓没有办法,只能发狠砍去他们的腿,甚至是拦腰截断,这似乎有些效果,另一边的三人也开始效仿阿蔓的方法,没了腿,看你们怎么站起来。
风宸匪这边被阿蔓拦截的死死的,一个傀儡人都过不来,他抬头望了望蓁蓁被困的那个笼子,上边缠绕的藤蔓是从石壁下方一点点生长爬上去的,少说也得几百年了,风宸匪拿出怀中的零蔓,这清扬舒缓的笛声与此时的杀戮景象格格不入,司慧然也不禁把注意力暂时放到了风宸匪的身上,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直到她看到那些藤蔓荆棘开始随着笛声离开了铁笼子,甚至是开始攻击她的傀儡人时,她才知事情的不妙,只不过为时已晚,她本以为风宸匪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世子,没想到他竟然能御妖。
铁笼内的蓁蓁因为没有了那些藤蔓的束缚,似乎也渐渐清醒了过来,原来这里的藤蔓和荆棘是有毒的,虽不致死,但是却可以让被缠住的人失去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