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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死活阿蔓并不在意,只不过听说风宸匪的婚事因此要延后一年,她心里有些唏嘘,不能亲眼看着阿匪娶妻成家总归是有些遗憾的,想亲自送自己的男人“出嫁”,她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人了。自从答应无衣长老离去之后,她也不再纠缠着风宸匪,两个人就像有了默契一般,各自安好等着离别那一天的到来。
风宸匪在宫里忙乎了一天,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头了,他没有打招呼就径自推开了阿蔓的房门,此时的她只着里衣,一手拿着烤红薯,一手拿着话本,嘴角还残留着不明食物的渣滓,不请自来的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在意阿蔓的窘迫,他只是脱掉外衫,舒服地靠坐在了床边的榻上,还一把抢过了阿蔓手中热气腾腾的红薯,十分优雅地尝了一小口,眉头瞬间挤到了一起,似是很嫌弃,
“都焦了。”
“哦,你等一下,这个外皮你要先剥一下,里面的才好吃。”
阿蔓说着跳下床,从某人手里接过烤红薯,剥皮,吹凉,十分自然的伺候起了世子爷。
风宸匪咬了一口送到嘴边的东西,确实不再难以下咽了,软糯中还带着丝甜,就这样继续享受着被人一口一口喂了下去,两人一直没有说话,小小的一块红薯,暖了她的手,更暖了他的心。
阿蔓边剥边喂,认真的可以说是一丝不苟,她不在意自己吃得脏兮兮的花脸,却看不得风宸匪的嘴角留有一点儿污渍,她用那勉强称得上干净的手在风宸匪脸颊上左擦擦,右抹抹,直到她满意为止。
“摸够了吗?”
“啊?够了,够了。”
小心思被人戳破,阿蔓只能摆出大大的笑脸讨好。
“那该我了。”
风宸匪双手伸到阿蔓的腰后,稍一用力就把她整个身子带到了怀里,两个人贴得很近,不过风宸匪却只是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让自己思念成狂的属于阿蔓的味道。
“我想你了。”
这是风宸匪第一次说这样酥酥的话,阿蔓觉得自己的心被这四个字填的满满的,不过我也想你这句她常说的话,此刻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阿匪,我要走了。”
阿蔓能明显感觉到抱着他的人身子一僵,既然好不容易说出来了,自然不能放过这次的机会,阿蔓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本想等你大婚之后再离开,可是你知道的,我怕我忍不住,万一我真的动手抢新郎,那岂不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呵呵,你什么时候学会顾忌脸面了?”
风宸匪的笑容中带着难掩的苦涩,
“我自己倒不怕,只是怕有损逸王府的面子。”
风宸匪猜到无衣长老定是跟阿蔓讲了封印之事了,这才让她最终下了决心了吧,没想到他还未出手,阿蔓自己就把对他的念想都掐断了,从头到尾没有人想过他又该如何,或许每个人都觉得是阿蔓离不开他,不曾想过若是他更依赖这个丫头该怎么办?
风宸匪突然松开了怀中之人,阿蔓的小手还紧紧抓着他腰间的衣服,只不过在他变得有些冰冷疏离的目光注视下,阿蔓的手不得已抽了回来,她这时才觉得自己实在穿得少了些,这入夜的风也实在凉了些。
“我今日在宫里见到了司慧然。”
“谁?”
不知道是不是风吹得脑子晕晕乎乎的,阿蔓似乎幻听了,
“司慧然。”
意识到风宸匪没有开玩笑,阿蔓差点原地跳起来,
“司慧然?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死的连渣都不剩。”
“阿蔓,我记得跟你说过,司慧然只是一颗棋子,既然是棋子,就不止一颗,司家的每一个女儿都可以是司慧然。”
“你的意思是司莫怀找人刻意假扮?”
“暂时还不清楚我遇见的司慧然是真是假,我现在怀疑,雍州城那个或许也只是个替身,无论如何,司莫怀既然敢把这个所谓的司慧然带到了青州,他一定有把握我们查不到什么证据来指正她,毕竟我们跟司慧然只有几面之缘,而雍州当晚,司府的人参与过寄生妖事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而且他们也不可能站出来为我们作证。所以,这个女人在皇上和其他人眼里就是司慧然,我的未婚妻。”
“这群乌龟王八蛋,阿匪放心,我这就去杀了她。”
风宸匪拉住不穿衣服就想往外跑的阿蔓,轻声叹了口气,
“已经杀了一个司慧然了,再多杀一个也是无用。”
“那怎么办?难不成阿匪真要娶她?”
风宸匪嗤笑一声,“一个是娶,两个也是娶,就算是再多女人进门,逸王府也住的下。”
阿蔓怎么觉得风宸匪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头,
“可是阿匪不喜欢她啊?”
“你怎知我不喜欢?司慧然的美,就连你也是赞不绝口的,还有据说她还是个才女,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子哪有男人不喜欢呢?”
风宸匪的话让阿蔓彻底沉默了,她不知道风宸匪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她一边劝自己冷静一边想着:算了,以阿匪的心计,司慧然就算是真的嫁进了府里,怕是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还有那个思婉姑娘呢,她对阿匪可是真心的,两个人收拾一个坏女人绰绰有余。再者,阿匪的身子现在也是今非昔比了,两个女人他也可以应付了。
虽是这么想,不过阿蔓还是觉得心如刀绞,是因为要离开了舍不得?还是想到风宸匪会有别的女人?人族短短数十载生命,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风宸匪有生之年回来,她也不敢给他承诺,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带着他一起走。
“阿匪,你会不会忘了我?”
“会。”
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回答,风宸匪这个男人果然够心狠,
阿蔓的嘴又动了几次,却是一个字也没再说出来,她就这么看着风宸匪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原来这就是两个人的结局,连再见都无法说出口。
初一跟着自家主子漫无目的地王府里不知走了多久,他不想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主子,不过心不在焉确实有些,阿蔓姑娘这次一走,怕是没有再见之日了,可是主子谋划了这么多年的事也不能半途而废,这是他的心结,就像是他给自己的心上了一把锁,不解开它,纵使跟阿蔓姑娘在一起,他也没有真正的快乐。
“初一,我亲手杀了风尘然,如今太后也因神痴而死,母亲的仇我算是报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没有丝毫痛快可言?”
“主子,这些年你背负的东西太多了,想要做的也太多了,或许你应该试着放下?”
“放下?呵呵,若是被皇上或是司莫怀知道我父王已经清醒,就算他已经变成了痴儿,他们会放过他吗?他们如今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逸王府,我放下一切的下场是什么,你应该猜得到吧。”
“属下一时多嘴,还望主子赎罪。”
“罢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得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