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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蔓姑娘可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悦亭?”
林思婉突然的问话让阿蔓一脸懵,这样的问题她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啃糕点,继续闷头啃糕点,然后适时的摇摇头就可以了,
“这是逸王,宸匪的父亲,我的义父为义母所建的,意思就是为心悦之人所建。”
“哦。”
阿蔓又适时地点点头,她其实对这些丝毫没有兴趣,来过这个亭子不知多少回了,她还真没注意过上面的那个醒目的悦字。
林思婉也不在意阿蔓的漫不经心,只是自顾自的想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
“宸匪跟义父一样重感情,无论将来他娶几个女人进门,这辈子他的心里也只会有一个女人。”
“哦。”
阿蔓这时大概能猜到林思婉拐弯抹角想要表达的意思了,这就是七七口中的高手,三言两语就能让敌人不战而退,奈何她找错了对手,阿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林思婉觉得阿蔓是在故意装傻,她不想陪她这么耗下去,
“阿蔓姑娘,我和宸匪青梅竹马,婚约是义母早就给我们定下的,我不可能退让,若是你执意不离开,往后余生,你我就只能一直斗下去了。”
阿蔓觉得林思婉这姑娘八成是在皇宫那个鬼地方待久了,不找个女人斗一斗,就浑身上下不舒服,她这什么都没说,更是什么都没做,怎么就被她盯上了?
“我离开。”
这三个字的回答显然是在林思婉的意料之外的,虽然上次风宸匪并未说出口,但她看得出他在意这个女人,甚至不惜打算抗旨毁了两人的婚约,难不成只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
“你。。。”
林思婉准备的好多话一时都说不出来了,
“我很快就要走了,希望你和阿匪都能好好的。”
阿蔓的这句话让林思婉彻底呆愣当场,逐渐走远的阿蔓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回过头来,“对了,林姑娘,你以后最好离司慧然远一点。”
阿蔓善意的提醒并没有让林思婉对她心生感激,反而让她如遭雷劈,心里不停念叨着: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多少?她有没有告诉宸匪?
两个女人见面的这段小事,并没有引起王府上下任何人的注意,不过一个时辰之内,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落地传到了风宸匪的耳朵里。
“初一,通知七夕,这些日子要寸步不离地盯着思婉,如果她想出王府,不要拦着她,跟着就好。”
“主子的意思是林姑娘还会去找司慧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和司慧然的合作仅只这次的绑架事件,只不过阿蔓的话让她起了疑心,她一定会担心我也从中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主子,若是林姑娘真的再去找司慧然的话,咱们应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风宸匪没有回答,不过初一却知道他家主子不会给任何人第二次背叛的机会。
第二日的早朝之上,一纸废后的诏书让整个朝野上下震动:
皇后司氏娉婷,得沐天恩,位主中宫,然其心肠歹毒,残害子嗣,有失妇德,择日黜其皇后封号,贬为静妃,望其以后循规蹈矩,谨言慎行。
钦此。
诏书一下,有些官员冒死进谏,说是仪妃之事尚有很多疑点可查,如此就定皇后有罪,实在有失偏颇,还有些官员当即表示支持皇上的决定,认为皇后司氏谋害皇嗣证据确凿,如此狠毒之人实在难以母仪天下。
风宸匪如往常一样立在一旁,看着这些人争来吵去,旁边的陆庭悄悄凑过来,
“世子,仪妃之事是否真是皇后所为?”
“陆大人觉得呢?”
风宸匪的反问让陆庭确认了心中想法,虽然此次事件,仪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平安无恙,可是他的心里却明白了一件事,皇权斗争中,她的女儿是随时可以放弃的牺牲品,但他什么也做不了,毕竟他已经将整个陆家都赌上去了。
“陆大人?”
风宸匪再三呼唤让陆庭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陆大人认为这废后一事是否能成?”
“皇上的废后诏书已下,难道还有什么转圜的余地?”
“皇上之所以直接颁下诏书,就是想逼着司家人使出他们最后一张底牌。”
“最后一张底牌是什么?”
风宸匪摇摇头,这个问题他和皇上也很好奇。
“皇上,司将军在殿外求见。”
门外宫人来报,司莫怀的到来,让整个大殿上的官员们面色各异,风熙柏和风宸匪却默契地相视一笑:终于来了。
“臣参见皇上。”
“司爱卿平身,你一路从皇陵赶回来,长途跋涉,身子一定有些吃不消了,来人,赐座。”
“谢皇上恩典,此番臣连夜赶回,是为了仪妃之事。”
“司爱卿,大可放心,仪妃之事,朕会秉公处理,皇后一人所作所为,朕绝不会迁怒于司家。”
司莫怀自打进入大殿,就一直谦卑地跪在地上,皇上的“平身、赐座”,他一直都无动于衷,这默默的抗旨让风宸匪扬起了嘴角:老狐狸,终是要现原形了。
“皇上,仪妃之事若真是皇后所为,司家一定不会姑息。”
“哦?司爱卿的意思是你不相信朕的话?”
“皇上明鉴,臣只是怕皇上被蒙蔽,错过了真相。”
“真相?难不成远在皇陵的司大将军比朕还清楚这后宫之事?”
风熙柏的语气中隐隐有了怒意,满朝上下此时都为自己的身家性命捏把汗,皇上和司莫怀的斗争,倒霉的终究是他们这些看似无关之人。
“皇上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据我所知此事确有蹊跷,皇后娘娘陪伴皇上多年,她是个怎样的人,皇上心里想必是清楚的,她绝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
“朕想知道爱卿所言的蹊跷究竟为何?”
“臣已找到了证人可以证明皇后娘娘是被人陷害的。”
说完这句话的司莫怀才抬起了他的头,不知是不是太后的去世还有担心皇后的事,风宸匪觉得此刻的司莫怀比上次见到他时苍老了许多,头发竟然已白了多半,
“证人?是何人?在哪里?”
“她正在殿外侯旨。”
“好,宣。”
风尘仆仆,衣衫褴褛,面色惊慌,身子抖如筛糠的司慧然被宫人们带进来,“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大殿上,风宸匪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女人,她每次的出现似乎都能让风宸匪意想不到,还能真切感受到女人的善变,就像现在的她,一副受惊的样子,似乎被吓坏了,而她一出口,果然也是一鸣惊人。
“皇上,臣女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臣女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仪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