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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曼疑惑的看着左巍,什么事情,这么晚了还得说?
“夫人,你不答应什么?”
田曼扯过椅子坐下,一脸淡然。
“田曼,你。。”
州牧夫人眼角绯红,正要怒斥田曼,顿时感觉气氛不对,话还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看一眼田曼又看一眼左巍,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州牧大人,有话可以直接说么?两句说完的那种,我很困了。”
田曼忽然想到熬通宵的制度,打了个寒战。
“石炭。”
左巍冷淡的看着田曼说了两个字。
田曼手肘撑在桌子上,单手捂着脸,想笑但是笑不出来,说:“这个事情两句扯不清楚,明天再说吧,行不?”
左巍一言不发,州牧夫人定在原地也没动。
“还有什么事么?”
田曼这回也疑惑了,目光从州牧夫人脸上转到左巍脸上,这夫妻两个相处模式太奇怪。
话音刚落,左巍转身离去,州牧夫人也跟了出去,屋子你只剩田曼一人。
田曼揉揉眼睛,刚才左巍似乎瞪了她一眼,难道生气了?
管他呢,反正州牧夫人哄好了便是晴天。田曼伸了个懒腰,动作轻快的插上了门栓。
翌日。
武都府院子。
清风吹的树影斑驳,院子里樊寿正在练剑,田曼斜靠着柱子,双臂抱胸,满眼都是羡慕。
有一次算一次,田曼开口学剑法,樊寿便拒绝或者转移田曼注意力,次数多了,樊寿再没话。田曼看着便看着,看着只是看着。
田曼脑子里一直在想左巍桌上的信函,从雷州来要求青州派兵支援。
左巍不愿意把兵权交给都尉,还打算自己去,田曼当时就给他驳回去了,开玩笑,摇钱树怎么能种在战场上。
她昨天才大概对这里有比较清晰的印象,今天就要战场考验,给谁谁也受不住。
田曼拿出一块木制的令牌,大概知道左巍为什么不愿意分兵权给都尉,手上有兵很开心,左巍的快乐真简单。
樊寿收剑归鞘,转身看着田曼,田曼才蓦然回神。
“你别想了,派兵是迟早的事。”
樊寿平淡的说,面色被太阳晒成小麦色,刚练过剑,整个人显得健康又阳光,田曼嘴角挂着莫名的笑。
左巍那个战争狂热份子,竟然要这么个帅哥替他去前线。
田曼联想到上战场的可不就是这些年轻人么,心里就惆怅。
樊寿看田曼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宽慰说:“你放心给大人治眼睛,我跟都尉带兵去雷州即可。”
“我放心。”
田曼皮笑肉不笑,拍拍樊寿的肩膀。
青州百姓苦,刚倒台一个结党营私、搜刮百姓民脂民膏的州牧,又来一个不好好看家挣钱、一心想去战场建功的州牧。
百姓还在瘟疫过度期,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去,这个时候圈地自肥还来不及,往战场去送人头。。。
田曼冷笑一声,问:“昨天的鱼,州牧怎么没吃完?”
樊寿面色凝重,本以为田曼做鱼是生鱼片,没想到连汤带水刺还那么多。
“田大夫,州牧公事繁忙,吃砂锅鱼太费时间,换个法子。”
“哦。”田曼单手抱臂,食指点在脸上,天真的说:“等炒锅送来就做红烧鱼,州牧不喜欢炖鱼,今天就吃烤鱼吧。”
“田大夫莫拿樊某寻开心。”樊寿一本正经的看着田曼。
“那就炖肝吧。”
田曼挑眉,吃鱼肉对小孩好,田容正是长个子的年纪,肝脏也可以,左巍顺便带上吧。
“田大夫,我是说,开药。”
樊寿一眼看穿田曼在想什么,她给身边丫头喂什么他都不管,但是这么糊弄州牧,他心里火大,说话直白不客气。
“是药三分毒。”田曼也不客气,说:“能吃好就别去吃药,锅里的鱼也别浪费,我去端来。”
樊寿见田曼怎么都说不通,走进书房。
进门看到一地黄豆,抬眼看左巍正在桌边练筷子。
“大人。”
“别说话。”左巍像模像样的夹起一颗黄豆,手稳不抖,“成了。”
樊寿无语的看着左巍,筷子有什么好用,吃烤羊不下肉,花里胡哨的假把式,给人糊弄了还这么开心,怎么想的?
“田曼说去端鱼,大人还要吃么?”
“收拾一下。”
左巍收拾桌上掉的豆子,樊寿把地上的收来一并倒进碗里,瞥见桌上的图纸。
“田曼又做什么东西?”
“蜂窝煤跟炉子,还有风箱。”左巍眼里有光,嘴角挂着一丝笑,樊寿立即明白自家少爷另有打算。
“田曼做这些像是往厨房里用的,有用?”樊寿疑惑。
“大用。”
左巍撑着双臂,面朝桌上的图纸,脑子里不知在盘算什么。
“只要把这些东西做大,就能用在兵器上。”
樊寿看向图纸,说:“田曼说不定还知道锻铁的方法。”
“确实。”左巍抿着嘴,刚才试探田曼,田曼这个人聪明,她要是不愿打仗很难让她配合制造兵器。
这女人知道很多对他有用的东西,只是太聪明不好糊弄。
“让她说?”
樊寿低声说,眼里泛起寒光。
“软硬不吃,逼急了可能会一死了之。”
左巍皱着眉头,沉声念道。
“大人心疼那具身子?”
樊寿不信,自家少爷怎会对一个山野女子动情。
“那有什么可惜。”左巍声音冰冷,说:
“她一个幽魂,去哪里不是去。照她的为人,根本不会在乎一具别人的身子,当真是自由的很。”
“她对钱感兴趣,却不是什么钱都赚。到底在乎什么?”樊寿看一眼左巍,摇了摇头。
“总会有让她在乎的存在。”
左巍看着桌上图纸,让田曼协助制造兵器跟打一场胜仗的难度竟然差不多,或者说更难。
两人不再说话,不一会田容端了一锅鱼进来。
“州牧大人,樊护卫。”田容怯生生的问候,把头埋得很低。
“田大夫哪去了?”
樊寿蹲身接过鱼锅,起身见左巍面色有些变化,却又说不清那里不对。
“夫人去都尉府,叫田大夫一起去了。”田容不敢看他们两个,眼睛看着手,手握在一起。
“你是田曼身边的丫鬟,叫什么?”
鱼还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左巍打量起田容。
田容一身水红色的衣裙,梳着两个丸子的发型,简单干净。
“田容。”
樊寿看向左巍,正迎上左巍的目光。
门上一块新匾:谢府。
“夫人,这不合适,你见嫂子拉我来作甚?”
“做口红啊,你做口红的那些东西妾身以差人从道观取来,呆会你露一手。”州牧夫人眼神以示鼓励,信不走进谢府。
田曼才不想搞这种事情,她很忙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