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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舍不得那个称号?”
恰似不建议一问,田曼立即便知晓谢京江还在试探,怀疑但没有证据,
“这话什么意思?”
刚一严肃,谢京江便躲开她的视线,悠悠道,
“李家老爷子打赤龙国来。”
“你的意思是,李家全家都打算搞事?”田曼身子前倾,双手交叉置于嘴前,两个大拇指尖一齐轻碰下巴,目光挪到果盘里当点缀的脆李上。
果盘里李子最小,同时也是最多、最受欢迎、最适口的水果。
“这跟你没关系,你别参合进来。”谢京江瞥了一眼她,面色稍微轻缓下来。
跟她说话好有压力,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便会被卷进来。
“好的师傅。”田曼见他有些生气,打了个哈哈。眼角余光看到楼下门口,声音一沉自语道,“不长记性,这就放出来了。”
楼下。
“喜哥儿,你可好久没来了。”花娘撇开正在招呼的客人,热情的迎了上去。
“花娘,桃锦今晚。。”李喜换了身公子哥的中修长衫,身后跟着李随和李宗二人。他正要问话,三面几十人涌向门口,对他抱拳问候,
“喜哥,好久不见。”
“李喜,你怎么才回来,军营有那么难回来?”一男子噔噔下楼,大步走了过去,看到他的人让开一条道。
跟他一样待遇的还有好几个,都是模样还不赖的锦袍公子,
“就是,多久也不回来一趟,哥几个感情都淡了。”一人埋怨道,看着李喜神色略与他人不同,睡眼带魅。
“说你的吧。自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怎会感情淡,楼上请。”一高个男子胡须修得讲究,工工整整很清亮,一看便其知家境殷实。
一人簇拥着李喜消失在楼下,远跟着些嘴碎的人小声嘀咕,
“李随就算了,李宗跟来作甚。”
“陪房丫鬟生的娃,跟来给他母讨点饭吧。”不知谁说了一句,引得门口一众哈哈大笑。
脚下微微震动,一群男人走上楼来,互相说着恭维的话,很热闹。
这间八开的隔间,只是楼中特设大门里的其中一间房,专供李家子弟使用。
因是同家族,也就修的不怎么隔音。此刻薄门外一阵喧闹,
“哈哈,钱兄里边请。”
“公子客气。。”
不宽的道上挤着十几号人,一人向门口倚靠,背后一空倒进门里,摔得惨叫一声。
“感情我们这是在李家专用的厢房啊。”田曼单手撑着脸看向门口,指尖在桌上敲着。
“邓豪!”李随指着门里大叫一声,脸上带着怒火。
他一声叫出,叫的边上人有的启唇疑惑、有的私语交问、有点指指点点。
“叫爷爷作甚?”田曼手臂未动,坐直了身子看向门口。李随张开嘴正要骂,忽然转头道,
“喜哥,邓豪在这。”
人群小步往外门退,李喜一过来便走进了门里,他身后的人往里挤着。
看门口挤满了人,田曼微微蹙眉,冷笑道,“想动手?来啊,怕你们不成。”
“李随。”李喜抬起手臂挡住了往前冲的李随,转而低头抱拳,
“下午多有冒犯,请邓公子海涵。”
“你因该去跟该道歉的人去道歉。跟我说什么。”田曼脸色一冷。下午的事情还没忘,这又提起来,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看起来完全没事,旁边李随半边脸中得跟个馒头似的,李宗霜打的茄子一般。这便是嫡子么,偏心至此,还有毛线的未来。想抄家但是他们人多。
“李某受教。”李喜点了下头,对一旁哑声的花娘吩咐,“给邓公子加两个菜。”花娘连连点头,福身离去。
见李喜这样走了,李随瞪着眼一下看门里一下看门外,哼的一声拨开人群跟着李喜走。
“这人是谁啊?竞得公子如此敬重。”人群里一人坦音问道。
“在青州从未见过这样种穿着的人。”
“是西边那个部落的蛮子吧。”
“李公子都对他恭敬有加,我们还是不要多说。”
人一散,门一关。清净难得。
“下午什么事?”谢京江严肃的问道。
“师傅,什么都别说了。”田曼拿手蒙了下眼,拇指趴着鼻梁,手掌挡着口鼻,坚定的说,
“你没事多教我本事,千万别怜惜我。我就想谁也打不过我,正面的那种。”
“。。。”谢京江看了她一眼,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楼里乐声回荡,台上轻纱彩衣的年轻女子,跳的惹火的舞蹈。区别于云瑶的柔美,西戎国的舞,更有味道。
面上带着滚金边的长面纱,直垂到饱满的所在。
下围着垂到脚背的长裙,高开叉露出一侧修长笔直的腿。丝般光彩水滑,缀着金花银叶玛瑙珠串的首饰。三人同舞,各自出彩。
正跳的热烈,一男子上台推着赶着舞女们下台,兴致正盛被打断,楼下立即骂开了锅。
“各位稍安勿躁,今天咋们翠莺楼的头牌——苏桃锦,要选人家了。”
此话一出,人堆里炸开了,一人立即站起来身,向前举拳大叫,
“我出五百两,嫁给我吧。”
“我出一千两!”
“一万两!”
“苏桃锦是我老婆!”
“我的!”
“你瞧瞧你那样,你算什么东西!”
。。。
“都尉,让你见笑了。”李缺道,见楼下闹事的人背押出门,才稍微安心。
“无妨,让他们看看,反正也吃不到。”都尉笑道。两眼看着台后面楼上的珠帘。
珠帘之后的苏桃锦满脸嗔怒,看着西楼一扇未放下竹帘的看窗。
红衣少年趴在窗口一直看着台上跳舞的女子,这时一脸惋惜的把脑袋收进窗里,沿上直搭着一截红袖子。
与少年对面坐着的人目光相撞,苏桃锦扁着嘴将向帘子放下。
“公主,你这太心急了,一更未过何必这就开始呢。”花娘听到手下报告,匆匆上楼,进门便改了口,话里的责怪也轻了许多。
一身珠玉繁华的装扮,苏桃锦眼边却红了一圈,蹙眉盯着茶盏,
“这就开始吧,不都是早晚的事么。”
“话是这么说。。”花娘见她如此,轻叹道,“那就依你这次吧。”说完便手挡开轻纱离去。
葱白的指抓着罗裙,苏桃锦看着珠帘一阵子,伸出右手打开一点缝隙,又触电一般收回。
那个男子还在看着这边,眼神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