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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从健身房出来,麦冬拿毛巾抹了抹脸上的汗,往自家走。运动过后,脑子是越发清明,从腰包里拿出手机来。
“周先生。”
正在开会的周明泽示意了一下众人,去办公室外接了电话。
“你为什么娶我?”
“...”
“没有理由的娶我,没有理由的弃我。”
“我...”
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对方摁掉了电话。打回去,关机。
去他的提线木偶,自己高估了自己,现在准备分他财产。
不过半小时,周明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虽然,我们需要谈谈,但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一时想把人往外推,一时又想护住身体,怎么看都是进退两难。
长手一伸,关了花洒。麦冬一味的往后退,脚后跟碰到墙壁时,脑袋却被他贴在墙壁上的手护住了。
“文麦冬,你想继续吗?”
虽然不知问的到底是哪一桩事,是婚姻还是眼下,还是迷迷糊糊地点了头。
他笑了笑,脱了外套把她包上。麦冬以为逃过一劫,没曾想又被逼到了墙角,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麦冬看着男人背上几道抓痕,又恼又怒,都怪他太能闹腾,活该。那抓痕末端细细尖尖,让人想起梦里的剑来,依旧如上次般的梦,这男人从背后抱着她,交叠的手里握着把锋利的剑。麦冬轻轻抚摸着那伤痕。
他也醒了,翻了个身,面朝着她,“怎么,还不够?”
麦冬推了他一下,“呸,是没吃晚饭,把我饿醒了。”
“我也是饿醒的,咱俩的饿,不一样。”又饿狼扑食般凑过来。
麦冬想闪,只是落在额头上一吻。
“等着。”起床去厨房折腾了。
麦冬看着灯光下的周先生,上前从冰箱边取下围裙,替他围上,坏心眼的挠他腰窝。他转头说了声,“乖”。
“周先生打算做什么?”
“文女士打算吃什么?”
“只做你的周夫人好不好?”
“那重来,周夫人打算吃什么?”
“周夫人想吃泡面,加俩蛋。”
“这个好像有点难办。”
麦冬从橱柜最深处扒拉出自己私藏的两包泡面来,拿出来的过程中,不小心带出了什么,掉在地上。
周明泽捡起地上掉落的东西,皱了皱眉,“文麦冬!”连名带姓的叫。
麦冬把东西抢了过来,藏在身后,“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没看见。”
周明泽把桌上的方便面拿了过来,往锅里放。
“还没加水呢!”
他端着锅瞪她,“知道了,去冰箱拿鸡蛋过来。”
1,2,3。3颗鸡蛋?
“我说了,我要两个,你一个。”麦冬吐吐舌头。
面煮好了。麦冬扒拉了一下自己那份,除了面,什么都没有,拿筷子去对面抢。周明泽赶紧护住,“一个蛋,一包烟,自己选。”
“冰箱里还有。”
“你去看看!”趁她去洗澡的间隙,偷藏了起来。
麦冬从房里把刚放好的烟丢在周明泽面前,“都不能有点爱好了!”刚结婚的时候,装了一段时间乖乖女,又忍不住不装了,被发现后被逼着戒了,后面这男人不管她,又复吸了。
周明泽把烟丢在水池里,把面给换了过去。
“你不要?”摇了摇筷子夹得荷包蛋。
“这是定金。”
“什么?”
“买你包里的,办公室里的烟。”
“切!太小气了!”把荷包蛋甩在他碗里,汤汁溅了他一脸,麦冬自觉理亏,拿了张纸巾帮他擦。
周明泽捏住她的手腕,“文麦冬,这次说到要做到!”
她点头。
次日,手机进账一百万。顺带周先生的语音,换个爱好试试。
文麦冬,吐血三升,有钱真任性,我恨,卒。
搜罗起办公室的烟,堆在一块。拍了照,P根蜡烛,把图发了过去。祭奠我逝去的青春。
安深看着自己视频会议中,突然看手机傻笑的老板,咳了两声提醒。
李漾瞅着桌子上的香烟,“冬姐,卖烟呢!”
“戒烟,去帮我扔了。”
“奇了怪了。”
“有人给你一百万,你戒不戒?”
“有这等好事?我不会吸烟也去现学啊!”
“走开,你没这么大脸,关键是人家不喜欢男的。”
李漾了然,知道是那个传说中的大佬姐夫。
老高拿了一包,“不吸了?送我?”
“没把你的收起来销毁就不错了。”
“谁给我一百万,我也不抽了。”
“一百万是不可能的,分你五十还行。”
老高抽走麦冬颤巍巍地奉上的五十元钞票,“一天伙食费都不够!”
李漾在旁边哼哼唧唧,“冬姐,人家也要!”
麦冬把放烟的袋子往他手上一挂,“去去去,别在这恶心人,干活去!”
小弟一看,袋子里有张百元大钞,屁颠屁颠走开了。
晚上加了会儿班,跟老高在楼下的沙县小吃吃饭。麦冬一边吃一边看手机,突然听到似乎对面那桌人在议论自己。
她瞅瞅老高,好像他没注意。刚想站起来指责,就看到老板娘端了盘炒饭过去,“怎么年纪轻轻的还赶不上我耳聪目明,就知道睁眼说瞎话,乱嚼舌根子!人家天天在我这吃饭,你们比得上我清楚?白的都得说成黑的!”
老高闻言往后看,老板娘瞪他一眼,“说说你也是当律师的,这会儿怎么不会说了?告他个诽谤应该可以吧。”
对桌那几个坐不住了,“你怎么说话呢,还做不做生意!”
“我就这么做生意的!爱吃不吃,我不缺你们这几个恶心人的顾客!”
麦冬心里叫好,拿出做律师的派头来,上前普法。老高虽不清楚缘由,也在旁边补充说明,最终气走了。
“哎,哎,饭还没吃完呢,浪费粮食是不对的。对了,账结了吧?”
吃过饭,麦冬眉飞起舞的夸老板娘,顺带跟老高说起缘由,“咱俩被贴了‘狗男女’的标签!果然,猪怕出名人怕壮!”走出几步,就看着路边停的车挺眼熟。
老高怼她,“你是猪吗?”
“你才是猪!”
“谁是猪?”西装革履的某人从车里走出来,拿了束花。
麦冬上前,把花接过来,“说的就是你!”
“来接你下班还被骂。”好脾气的一笑。
“下不了班,还有点事。”
于是跟着去了律所,麦冬安排他坐到李漾位置上。他去车里拿了电脑,拉过凳子非要挤在她那张小桌子面前。
麦冬拉着他进了接待室的小隔间,把自己的东西也抱过去,“你就是来拉我后腿的。”
各自忙各自的。
麦冬电话响了,跑到阳台接电话。电话刚挂,就见周明泽也过来了,“怎么,累了?”
周明泽注意到办公室内探究的目光,把人拉进怀里亲了一下,“嗯。你忙完了没?”
“暂时告一段落,周先生既然赏脸来接我,我也赏脸早点走。”
两人去收拾,麦冬跟老高说,“我先走了哈。”又跑去踢了踢休息室的门,“你是来加班的,还是来睡觉的,要睡回学校睡!”
李漾在里面不爽的嘟囔的一句什么。
“里面有人?”想来阳台也是对着一扇窗户的。
“嗯,新招的小弟。”又补一句,“也不算新招的了,半年了。他没吃晚饭,就叫他起来。”
出了门周明泽才告诉他自己来是想邀请她共进晚餐的,自己还没吃。
“现在才说,看来是不饿。”
楼下的沙县小吃还没打烊,麦冬打包了一笼蒸饺一份拌面一份馄饨,指了指门口,笑着跟老板娘介绍,“那位是我先生。”
“哟,长得真俊。”把打包袋递过来,“拿好了。”
“这么多?”
“嗯,喂猪。”
回了家,麦冬拿着醋碟沾着蒸饺,吃得开心。谁又成了猪。
“周夫人。”
“嗯?”
“周夫人。”
“嗯?”
“周夫人。”
“啥事,你说?”
“你是猪吗?”
“周明泽,你别蹬鼻子上脸哈!”
“好。”低头吃饭。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经逗。”麦冬把蒸饺塞进他嘴里,“等我慢慢调教。”
“调教?”这词引起了男人注意,把她凳子往身边一拉,欺身上前,“看谁调教谁。”
“你,你,你...”被人封住了唇,你不出个字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