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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高峰大吃一惊,没想到眼前这公子哥儿便是林震南的儿子。他暗自盘算道:“这小子胆敢如此向我挑战,当真是有恃无恐啊。他们五岳剑派已联成一派,这些恒山派的尼姑自然都是他的帮手了。”
心念一动,便回手向岳灵珊抓去,他心想:“敌众我寡,这小娘们儿原来就是他老婆,我挟制了她老婆,这小子还能不服服贴贴的吗?至少自己逃离这包围圈就轻轻松松了,而且他如果会那辟邪剑法,我也可以要上一要!”
突然背后风声微动,一把宝剑向自己当头劈到!木高峰侧身闪开,却见这一剑竟然是岳灵珊所劈,他心中大骇,怎么会这样?原来任盈盈在闪身出了草棚之后,就已割断了缚在岳灵珊手上的绳索,并解开了她身上被封住的穴道,再将一柄长剑递在她的手中。
木高峰被气得就要暴怒当场,他仰天大笑道:“林平之啊林平之,你这小子,那日在衡山刘正风家中,还扮成了个小驼子,向你家爷爷我磕头求救,大叫着‘爷爷’,拚命要爷爷我收你为徒。爷爷当时不肯,你才投入了岳不群的门下,骗到了个老婆,是也不是呢?”
林平之却不答话,目光中的怒火似乎要喷射出来一般。那日的屈辱又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脸上却显现出大为兴奋之色来。他把手中折扇一合,交于左手,右手撩起袍角,跨出草棚,直接向着木高峰走去。熏风过处,人人便闻到了一阵香气。
忽听得“啊!啊!”两声惨呼,青城派中于人豪、吉人通二人脸色大变,胸口鲜血狂涌而出。他二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平之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击杀自己,他们用手捂住伤口,脸露不信之色,便分别倒了下去。
岳灵珊挥剑将木高峰逼开,只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口一阵阵的剧痛。她的穴道被封住了太久,四肢都是酸麻酥软的。心下虽然十分恼怒,却是再也不敢去追击木高峰了。
林平之冷笑道:“枉你也是成名多年的武林前辈高人,竟然还会做这厚颜无耻之事,看来你为恶武林已经多年了吧!
木高峰,你若识相点想活命,便乖乖的趴在地下,给你家小爷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三声‘爷爷’来,我便让你多活一年!一年之后,我林平之再去找你如何啊?”
林平之微微冷笑,一步步的向他走去。突然之间木高峰大吼一声,有如狼嗥一般,身子扑前,驼剑划出一道弧形,向着林平之的胁下便劈了过去。
林平之长剑出鞘,反刺他前胸。这一剑后发先至,既狠且准。木高峰又一声大吼,身子立时就弹了出去,只见他胸前棉袄破了一条大缝,露出了胸膛上的一丛黑毛来。
林平之这一剑只须再递前两寸,木高峰便是要被破胸开膛啦。木高峰这一招能死里逃生,全是因为自己身经百战之故。他攻敌之时,本就留了三分小心,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小心,才救得了自己一命!
旁人都不禁惊叫出声,明明眼见着他要出手对付木高峰了。却不知为何,他竟然会拔剑刺死了于吉二人。他拔剑杀人之后,立即还剑入鞘,除了令狐冲等几个高手之外,其余之人最多但见寒光一闪,都没瞧清楚他如何拔剑,更不用说见到他如何挥剑杀人了。
令狐冲心头闪过一个念头:“我初遇田伯光的快刀之时,也难以抵挡,待得学了独孤九剑,他的快刀在我眼中便已微不足道了。然而林平之这快剑,比之田伯光的快刀可高明的太多,以我现在的能力,又能挡得了他几剑呢?”
木高峰在腰间一掏,便抽出一柄宝剑来。他这把剑的模样可奇特得很,竟然弯成了弧形,人驼剑亦驼,乃是一柄弧形驼剑!木高峰心知自己如果让林平之先行出招,自己恐怕连一招也躲不过去!
林平之剑法虽高,一时却也奈何不了。但是如此打法,林平之毕竟是立于不败之地的,纵然无法伤得对方,木高峰可并无还手的余地。
各位高手都看得出来,只须木高峰一加还击,剑网便会露出空隙,林平之快剑一击,他绝无抵挡之能。这般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须出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可是不论内力如何深厚,终不能永不停歇。
在那驼剑所交织的剑网之中,木高峰吼声不绝,忽高忽低,吼叫声和剑招相互配合,似乎是威风凛凛,但是谁都知道他有强弩之末时。林平之几次想要破网直入,总是被他的驼剑挡了出来。林平之心知久战必会有变,所以剑招并不敢停歇。
木高峰此人素来凶悍之极,他竟然无丝毫畏惧之意,便开始吼声连连,连人带剑地又向林平之扑去。林平之连刺两剑,当当两声响,都被木高峰的驼剑挡开。林平之一声冷笑,出招是越来越快了。
木高峰蹿高伏低,一柄驼剑使得便如是一个剑光组成的钢罩,将身子罩在其内。林平之长剑刺入,便和他的驼剑相触,手臂便是一阵酸麻,显然对方的内力比自己强得太多。稍有不慎,手中的长剑便会被他震飞。
这么一来,林平之出招时便不敢再行托大,他看准了木高峰的空隙再以快剑进袭。木高峰只管自行使剑,一柄驼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不露丝毫空隙。
既便是余沧海和木高峰二人联手,一样是不敌林平之的快剑。木高峰的剑招此时招突变,开始攻守兼备了,余沧海竟然是全部是进攻的招式。
三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林平之左手一圈,倒转扇柄,蓦地刺出,扇子柄上突出现一枝寸半长的尖针,刺在木高峰右腿“环跳穴”之上。木高峰一惊,驼剑急掠,只觉左腿穴道上也是一麻。他不敢再动,狂舞驼剑护身,双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地便跪下来。
林平之哈哈大笑道:“木高峰,你这时候再跪下磕头,向我求饶,也未免是太迟了吧!”说话之时,他手中的长剑又向余沧海急攻了三招,就是不给余沧海救援的机会。
余沧海观看良久,忽见剑网的圈子缩小了半尺,显然是木高峰的内力渐有不继。他一声清啸,便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林平之背心要害刺去。
林平之回剑格挡,那木高峰的驼剑便挥出,疾削向林平之的下盘。余沧海与木高峰两个成名已久的前辈,竟然合力夹攻一个少年,按理说实在大失面子。
但是恒山派众人一路上看到林平之诛杀青城派弟子,下手狠辣,绝不容情。余沧海非他敌手,这时眼见二大高手合力夹攻,均不以为奇,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一般。木余二人若不联手,如何能抵挡得了林平之迅猛如电的快剑?
只听得林平之狂笑着说道:“我不来杀你,却让你既无手臂,也没有眼睛,就这样一人独闯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却要杀得一个不留,叫你在这世上只有仇家,并无亲人。”
余沧海只觉得断臂之处剧痛难当,心中却甚是明白:“他如此处置我,可比一剑杀了我还要残忍万倍。我这等活在世上,便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任意凌辱折磨于我。”
余沧海辨明声音,举头便向林平之的怀中撞去。林平之纵声大笑,侧身退开。他大仇得报,狂喜之余,未免不够谨慎,两步退到了木高峰身边。木高峰驼剑狂挥而来,林平之竖剑挡开,突然间双腿一紧,已给木高峰牢牢的抱住。
木高峰双腿虽然跪地,但是手中的驼剑却丝毫不敢停歇,他当下只能急砍急刺。显然知自己已然输定了,但是现在每一招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打法。初战时他只守不攻,此刻却豁出了性命,变成只攻不守了。
余沧海也知时不我待,若不在数招之内胜得林平之才行。否则木高峰一倒,自己便是孤掌难鸣了,他的一柄宝剑,使得有如狂风骤雨一般,也是全部都是进攻搏命的打法。
突然间只听得林平之一声长笑,余沧海只觉得双眼一黑,便再也瞧不见了。紧跟着便是双肩一凉,他的两条手臂也被林平之的长剑斩断,飞离了身体!
这几剑出手快极,木高峰绝无闪避的余地,只是牢牢得抱住林平之的双腿。便在这时,余沧海凭着二人叫喊之声,辨别了方位,扑将上来,张嘴便是一口咬住了林平之的右颊,再也不会松口。三人就这样缠成了一团,都已是神智迷糊。
青城派弟子提剑便纷向林平之身上斩去。
令狐冲在车中看得分明,初时大为惊骇,待见林平之受缠,青城群弟子提剑上前,急忙叫道:“盈盈,盈盈,你快去救他!”
林平之大吃一惊,只见四下里数十名青城派弟子都扑将上来。他双腿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木高峰的手臂。木高峰此时犹如疯了一般,双臂铁圈一般紧箍着林平之的双腿,只等着别人前来诛杀林平之。
林平之当即挺剑向他背上的驼峰直刺下去。只听得“波”的一声响,木高峰背后的驼峰中一股黑水便激射而出,腥臭难当,直接喷中了林平之的双眼之中。
林平之剧痛钻心,他疼得放声大叫。原来木高峰驼背之中,暗藏毒水皮囊,这些臭水竟是剧毒之物。林平之左手挡住了脸,闭着双眼,挥剑在木高峰身上乱刺乱斩起来。
木高峰早已是气绝身亡,他却仍是紧紧得抱住林平之的双腿。林平之左手摸准了他手臂的所在,提剑一划,割断了他的两条手臂,这才得已挣脱出来。
木高峰狂吼之声渐歇,林平之玩了命的一剑一剑地往他背上插落。余沧海全身是血,始终牢牢咬住了林平之的面颊。过了好一会,林平之右手使出全力,将余沧海的项上人头一剑斩落。
就这样,还是过了好一会儿,林平之才把余沧海的脑袋从自己脸上拿了下来。而此时林平之的右颊上血淋淋的,竟被余沧海咬的血肉模糊,脸颊上的肉都快掉了一般。
令狐冲还是念在两人同在风清扬面前学过武功,自己答应恩师要两人相亲相爱,绝不互相伤害。盈盈纵身上前,短剑出手,当当当响声不绝,将青城群弟子挡在数步之外。
任盈盈见到他神色恐怖,不由自主地便倒退了几步。林平之哈哈大笑道:“我报了仇啦,我报了仇啦!”
预知林平之的双目伤得如何?他还会向谁寻仇呢?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