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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杀!男人全部杀光,房子全部烧掉,牲畜全都抢光!”
沙漠之中,一行盗匪纵横在安德鲁村中,他们骑着战马,手中拿着冷兵器,冲进村子后见人就杀,他们肆无忌惮的冲进房屋内,将男人杀死,女人糟蹋了,粮食抢走,最后在一把火把房子烧了。
这片沙漠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这里匪徒横行,这里的生活水深火热。
年幼的乌耶索躲在床板下面,怀中抱着妹妹库洛米,竭尽全力抿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妹妹的嘴巴也被他唔住,制止妹妹因为害怕而发出的哭泣声。
就在刚刚,他们的父亲将他们藏了起来,自己被两个匪徒砍掉了脑袋,母亲被两人羞辱致死,只留他们两个躲在床底下,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兄弟,刚才那个娘们儿可真润啊!”
“少说废话,赶紧把吃的装起来,一会头叫我们走,你可别什么都没拿。”
“知道了知道了。”
其中一个匪徒站在窗前整理着战利品,乌耶索看着匪徒的双腿,浑身紧绷,捂着妹妹嘴巴的手更加用力,呼吸都忍不住急促了起来。
“收拾完了?走吧!”
“这就来。”
站在床前的匪徒闻声离开,直到乌耶索看不见他们的双脚,听到关门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乌耶索竭尽全力抑制住自己恐惧的情绪和乱跳的心脏,轻声道:“库洛米,别哭,哥哥这就带你离开。”
库洛米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哥哥,爸爸妈妈都已经……”
乌耶索强忍住泪水,他不能哭,现在他是这个家里最大的了,谁哭他都不能哭。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凝固空气的热量,乌耶索眉头紧锁,匪徒放火了!
乌耶索抱起妹妹,趁着火势不大,连忙顺着厕所处的窗户逃离。
还不待乌耶索呼吸两口新鲜空气,面前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让他的表情呆滞在脸上。
匪徒大笑道:“大哥,我就和你说嘛,有两个小鬼藏在床下面。”
“赶紧杀了,头儿已经在催了。”
“哎呀,你不想看看好玩的事情吗?”
说话间,那个匪徒一脚踹在乌耶索的胸口上,将他踹飞,然后抓起库洛米等我头发点起一把火焰。
火势蔓延,在库洛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化作一个火人。
那个匪徒看着在火焰中挣扎的女孩,一种莫名的快感涌上心头,他自幼失去双亲,混迹社会,唯一的姐姐为了前程将自己出卖给当地的黑帮头子,落得了个沉尸河底的下场,自己也被逼的来到这片鸟不拉屎的沙漠。
看着因为至亲被火焰焚烧而悲痛欲绝的乌耶索,他只感觉无比的舒畅!
乌耶索声嘶力竭地尖叫着,脏乱发丝伴着汗液黏在额头上,眉毛拧作一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曼翼一张一翕,急促喘息看,嗓音早已沙哑,脖颈被匪徒压住,无法动弹,双手死死抓着扣着地面的沙土,手臂上青筋暴起。
“吵死了!”
另一个匪徒出刀将库洛米的劈成了两半。
乌耶索呆呆的看着仍在燃烧的两半库洛米,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了起来,小小的脸上满是疯狂的仇恨和绝望,眼汨横流,几近崩溃。
“大哥,着什么急嘛?我还没玩够呢!”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头儿现在还没有吹鹰哨,杀了这个小鬼,赶紧走!”
匪徒不情不愿的走到双眼无神的乌耶索面前,举起马刀:“本来想让你体会一下你姊妹的感觉,但现在只能便宜你了。”
马刀落下却没有溅起一丝鲜血,只见匪徒的双臂被硬生生扯断,血洒碧空!
“啊啊啊!”
另一个匪徒立刻掏出弩箭对准突然来袭的“怪物”射击。
无往不利的弩箭被“怪物”挥鞭挡下,长鞭飞舞栓住两个匪徒的脖颈,用力一扯,两颗面容惊愕的头颅冲天而起。
“怪物”走到跪倒在地的乌耶索面前,发出沙哑的声音:“就只剩你一个了,你是死,还是活。”
一把匕首落在乌耶索的脚下,他愣愣的看着闪亮的匕首,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光彩,手颤巍巍的抓起匕首。
“怪物”扭头离开。
“我要活!我要活下去!这里是地狱!那些家伙比恶魔都要可恶!我要把他们通通杀死!通通杀死!!!”
乌耶索疯了似的趴在已经死绝的,挥舞着匕首狠狠刺入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直到失去了力气,昏迷过去。
“怪物”走到乌耶索面前,身后是漫天飞火,一地血尸。
他抱起乌耶索,消失在沙漠深处。
乌耶索从床板上惊醒,豆大的汗珠浸透他的衬衫,曾经的梦魇如同附骨之蛆般消散不去。
他晃着脑袋穿好衣服,走出屋子,隔壁的可罗雅阿姨正在织衣服对着乌耶索露出一个笑脸,乌耶索也以笑脸相迎。
他走在村子的街道上,看孩童戏玩,看老人闲聊,鼻尖传来的香气令乌耶索心头微微触动。
来到这个村子已经有了八年的光景,往日的伤痛仍旧会在某个难眠的夜晚袭击他,如今,他已经是守护这个村子的恶魔猎人了。
他笑着将兜里的几块糖递给围上来的孩童,孩童满意的散去了。
乌耶索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看漫天黄沙飞舞,他总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些什么。
远处若隐若现的海市蜃楼仿佛映照着当年被火焰焚烧殆尽的村子,头部传来的刺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我一定是疯了。”
乌耶索自嘲的说道。
“乌耶索,又在守门吗?”和蔼的老人住着拐杖走了出来,满面笑意的看着乌耶索。
“是村长伯伯啊!我这不是没事情做嘛。”
“哈哈,这些年多亏了你,村子闹匪患的次数大大减少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你觉得村子怎么样?”村长升起一团火堆。
乌耶索看着火焰,露出一抹生理上的不适感道:“我爱这个村子,爱村子里的所有人。”
“那么,可以请你一直留在这里吗?我们真的很需要你。”村长在火堆里添了把杂草道。
乌耶索被火光照射,映红他的脸颊,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不禁想起:库洛米受到的痛苦到底是多么难以忍受!
“乌耶索,可以请你一直留在这里吗?”
村长重复这句话,乌耶索的双眼被话语吸引,略显无神的看着村子。
村长再次出声:“可以请你一直留在……”
在乌耶索震惊的目光中,村长的半个脑袋突然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