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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确认了以奥特维特为首的竞技场的高层人物基本全部被诛杀,其余枪手和管理层不见踪影的情况下,加上萨莎曼和一众村民的精神状况很不乐观,徐生和布鲁奇决定在此休整一日,毕竟带着这么一大群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枪手围堵。
当夜,乌耶索背着昏迷的高木和众人汇合,麦兹米也回来了,还带着了大量的食物,他们点燃了篝火,手中拿着简单的吃食,结伴在一起载歌载舞,释放着这些担惊受怕的日子里的苦闷和悲伤。
麦兹米照顾着昏迷的高木,乌耶索,布鲁奇还有徐生坐在一起,静静的看着远处这欢快的一幕。
布鲁奇莫名有些想流泪:“沙漠太艰苦了,一个个小村子在那些名为部落实为雇佣兵组织的淫威下过活,这些村民也没有办法,人家随便一个命令,一整个村子的家庭就这么散了,妻儿被抓走,父老什么的都在这一路上去世了,这活下来的都是孤家寡人,别看他们在舞蹈,不过是不想面对悲伤而已,今天的夜可长了。”
乌耶索不知该怎么回话,将整个阿莫村抓走的就是克雷姆部落,自己师傅的好友希蕾姆做的,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身份回话,他没有将这些人遭受的苦难归咎于部落,他不会在向小时候那样将苦难归咎他人了。
徐生如同幽灵般的离开,没有惊动沉思的两人,等到他缓步走回来时,乌耶索吸了吸鼻子道:“你去干什么了?”
布鲁奇也看到了徐生身上新鲜的血迹。
徐生将还染着血的长刀插入地面,煞气十足的说道:“有些个不老实的枪手摸过来了,估计是奥特维特的手下,竞技场这么大,奥特维特手底下养那么多人,总有几个忠心的。”
布鲁奇担忧的看了眼身后的众人,歉声道:“要不把火灭了吧。”
徐生拿着一块破布擦拭刀身道:“没必要,就算没有火光,那些家伙也会过来,不过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攻过来,起码得明天了,布鲁奇,明天一早,你带着人找些武器往外走,最好看看哪有交通工具,这百十号人可不好弄出去。”
布鲁奇点点头,他明白,想要带着这一百多号村民离开偌大的竞技场,这一路想要平安无事就有点痴心妄想了。
东市北市被奥特维特(他们认为是奥特维特)的攻击波及,两个方向的建筑基本全都沙漠化了,人也基本死光了,想要出去,这两个地方的方向最为安全。
将这个想法说出口后,立刻得到了徐生的反对。
“我们去南市,那些村民的妻儿在南市关着,我们去救他们出来。”
布鲁奇震惊的看着徐生:“什么!你......”
徐生咧嘴笑道:“怎么?以为我白天在吹牛?”
布鲁齐连忙摆手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可思议。”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已经查明了那些女眷的被困地,不愧是巴莱卡琴第二十九队的队长,厉害。
布鲁齐已经知道徐生的名字和职务了,现在想起来自己叫他神明大人的表情就脸红。
徐生低下头擦刀,他是在看到一个叫希雷姆的人的记忆时才知道的,这些村民的女人孩子都被关在南市沙堡中,等待这一次斗兽场赛事结束在拉去别的地方售卖,女人做妓女,孩子做奴隶。
布鲁齐知道这个消息,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眼中的喜悦无法言说:“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想鼓舞他们的精神才这么说的,没想到……啊哈哈。”
看着自己突然笑了起来的布鲁齐,徐生不理解,但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乌耶索看着已经笑出眼泪的布鲁齐,目光中露出一抹明悟。
乌耶索抬头看向明朗的夜空,思绪飘荡,他想到了死在沙匪手中的父母姊妹,又想到自己这个立下誓言要成为屠龙勇士的人,如今却成为了恶龙的闸刀,他的神情产生了一抹不自然。
不,时间已经证明了,仅凭他的力量什么也做不到,什么也无法改变,十多年了,自己甚至连当年害死父母的沙匪都没有找到!
但是,他已经不会在做那个幼稚的梦了,周边无论是大国还是小国的制度,在这里都不可能实现,他游历多年,没有在他们身上看到查拉斯基的希望。
只要暴力!也唯有暴力,才是查拉斯基唯一的归宿。
如果他有足够的力量,有着足以改变查拉斯基的力量,是不是就可以将沙匪和雇佣兵全部杀绝杀净?
就像是奥特维特掌握的力量一样。
乌耶索的目光变得深远,他想起昨日夕阳下,那参天的巍峨沙之城堡,弥漫半座竞技场的沙漠化,这种力量,如果被他拥有……
思绪飘远,乌耶索在余光瞥到擦刀的徐生时,内心涌动的热血冷却了不少。
奥特维特靠着古代恶魔的心脏变得那般强大,那正面击败奥特维特的城野徐生该有多强呢?
这就是大国的底蕴吗?
徐生默默擦刀,耳朵微动,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真的是,没完没了。”
他看了眼傻笑的布鲁齐和沉思的乌耶索,说道:“你们等会睡去便是,这夜,我守就行。”
转换为天予咒缚形态,几乎是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徐生便消失在了原地。
屋内。
萨沙曼和高木两人并排躺在床上,外伤已经被徐生治好,只是精神上的代价导致两人有些嗜睡。
月光透过窗子照在被褥上,篝火的光明熠熠生辉。
麦兹米蜷缩着守在一旁,嘴唇嗫嚅着和高木聊着这些天的琐碎。
“那个蠢女人,都和他说我自己能做饭,偏要给我下厨,还为此闪到了腰,真的是……”
“我的恶魔没了,回去还得在契约一只。”
“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了,高木,我其实并不喜欢克勃格的生活……”
“高木……”
麦兹米复杂的眼神看着高木,看着这个将他抚养大,亦父亦兄的中年男人,他的手心握紧那尊护身佛,满脸是彷徨和无助。
在篝火映出的阴影中,高木的手指微微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