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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莂蓀很有赌性,这单决定后半生的生意,他动用了全部资金,如果卓嘉豪还不答应,就想办法把他弄到公司,叫他见识一下手段。不出意外的话,卓嘉豪一定能答应。
没想到自己还没出马,卓嘉豪撑不住,主动要来。
接到牛大龙的电话,急忙安排手下,按最高级别欢迎客人。
这个最高级别,就是六刀三洞。
一般情况下,用不了三刀,目的就能达到。现在多了三刀不说,还有三洞。
卓逸凡看到第二刀扎进大腿,再次眯着一只眼,瞄了瞄。
瞄完,急忙跑到到对面,蹲下,竖起一根手指,用眼吊了下线,点点头,“不错,真不错,是特妈一条线。”
赖莂蓀的脸阴沉下来,这个浑不在意的小子,如果不是脑子有问题,那就一定是头猛虎。
“第三刀,三阳开泰。”
牛大龙也感觉到不对劲,第三刀喊得底气不是那么足。
第三刀扎向左胳膊。
卓逸凡再次检查一下,失望的摇摇头,“言过其实,这才到哪?有人就开始偷懒。”
“卓经理,他是谁?”
赖莂蓀冷声问道。
“哦,你说他呀,是我的司机。脑子有点不好使。”
赖莂蓀暗松一口气,“妈的,老子还以为是只猛虎,原来真是个傻子。”
“牛经理,接着扎,今天让小卓老板瞧个够。”
赖莂蓀身子往沙发上重重一靠,很霸气的吩咐忠心耿耿的牛大龙。
“四喜临门。”
名字怪喜庆,第四刀,有人的手开始迟钝,肉身,还是自己往上扎,谁不疼?
“五马分尸。”
前四刀是给看客面子,如果你害怕,看不下去,一定会让赖莂蓀停止表演。
这里面的人没遇到过四刀的情况,只是个预案而已,别说是四刀,就是扎三刀的人,也没几个。
到了第五刀,说明这个人不是一般人物,就得用上威胁的手段。
五马分尸,就是在胸脯上一刀划出一个马字,而且,肉得翻开,寓意分尸。
牛大龙喊完五马分尸,自残的人开始你看我,我瞧你,他们都在看谁先对自己下手。
“怎么?马字不会写吗?要不要我教你们?”
牛大龙的声音冰冷,队伍开始有小小的骚动。
威逼之下,终于有几个硬汉,开始在胸口上划了起来。
卓逸凡的眼睛在两排人之间,来回看,好像是在监督。
等了一会,没人再有划字的举动。
卓逸凡伸出指头,“一、二、三……”
数完,失望的摇摇头。
“特妈才七个人,你看那个鳖孙,明显偷懒,字没写全还不算,只冒出点血,我说赖鳖孙,你的队伍不行呀,不知道这是不是压轴的节目?如果是,太让人失望了。”
“卓总,见笑,这些人是我新培养的人才,业务还不精,下面还有六腑见魂。”
赖莂蓀没理卓逸凡,而是冒着寒光盯着卓嘉豪。
“六腑见魂是什么说法?”
卓嘉豪虽说有底气,看到这种血腥的场景,心里还是打颤,努力克制,声音最终暴露出害怕的心理。
赖莂蓀轻描淡写的介绍道,“六腑见魂,就是把肚皮划开,露出肚子里零零散散的东西。”
卓嘉豪终于撑不住,身子抖了一下。
“卓总是不是怜悯他们?如果是,大可不必。他们吃的就是这碗饭。”
卓逸凡拍着手,“太好了,我要猪尿泡。”
卓逸凡说的猪尿泡,就是猪的膀胱,在一些贫困地区,哪家杀猪,小孩子会抢猪的膀胱,到手后,用脚碾薄,而后晒干,吹满气,扎住口,当球踢。
这是卓逸凡回山,搭的顺风车到了目的地,人家不走了,兜里没钱,只好边走边接着搭车。翻一座大山时,看到山里一户迎亲的人家在杀猪,停下看了一会,没想到猪没捆好,跑了,他给逮了回来。留下看完整个杀猪过程,知道猪尿泡的用处,还混了顿喜酒。
看到他兴奋的样子,有人知道猪膀胱是小孩的玩物,打心眼里认为,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如果用上第六刀,还是不松口,那么到了划开肚子的哪一刻,就意味着对方会成为仇人。
划肚子只是这么一说,哪个敢动这个手。
真动,那就是等于自杀。
牛大龙看到没人动,甚至有人直接瘫倒。猛地撕开自己的衣服,走到一个腿打弯的人面前,拿过他的刀,一脚就把他踢倒在地。
“都特妈瞧着,看牛爷怎么表演。”
赖莂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可这是未来的荣华,成功不成功,就看最后这一刀。
而原先定的刀穿两腮,加上嘴,合称的三洞,被他给抹了。
想象很美好,可残酷的现实在哪摆着,他不敢拿人命去开玩笑。
牛大龙很有种,刀到了手中,在自己的肚子上一划,可能是冲动之下,用力过猛,肚子刚划开,肠子跟着汹涌的血水,一起流了出来。
这下玩大发了,赖莂蓀顾不上装逼,赶紧喊人打急救电话。
接着,拿起肠子就往牛大龙的肚子里塞。
卓逸凡凑过去,很不满的说道,“猪尿泡还看到,你把肠子塞进去干嘛?”
有人过来,一把推开卓逸凡,“傻子,滚一边去,如果牛总有个好歹,你俩一个都走不了。”
卓嘉豪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狠人。
卓逸凡手段狠辣,江阳城公认的狠人,可他是对别人狠。
而赖莂蓀却是对自己,对自己都这么狠,那对别人,岂不是更狠。
卓嘉豪害怕了,害怕到即将崩溃的边缘。
卓逸凡扫了他一眼,卓嘉豪神情一震,心瞬间坚硬。
“既然铁心追随,今天就当是一次心理素质的历练。”
塞完肠子,赖莂蓀咬着牙,看向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的卓家豪。
“卓总,今天生意没谈拢,改日我亲自登门找你谈。”
卓嘉豪站了起来,“那好,既然不死心,我等着你,不过这两天我可能离开上都,要来,就快点。看你还有什么更加劲爆的手段。”
“赖鳖孙,我还没看够,要不你自己表演一下,叫我开开心。”
卓逸凡嘴角流露出的嗤笑,被赖莂蓀看的是真真切切。
“你特妈不是傻子?”
卓逸凡蹦了起来,“鳖孙,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打听打听去,谁要不说我是傻子,特妈我跟他急。”
“卧槽,看来我真的是看走了眼,扮傻充楞·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我也是真服,看来你才是正主,说说吧,今天这事怎么办才合适?”
赖莂蓀开始要撕破脸皮。
“什么怎么办?鳖孙,是你请我哥俩看戏,这点你一定要搞清楚,演砸了,就问怎么办,老子可不是导演。”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的血白流喽?”
“没白流,最起码你发现哪个才是真有种。”
“那好,既然你说是看戏,是不是得付点观看的费用。”
卓逸凡斜看着脸已经铁青的赖莂蓀。
“看戏就得买门票,这是规矩,两百块,够吗?”
“你特妈敢耍我,今天就改改我的规矩,要在你身上把兄弟们的六刀要回来。”
赖莂蓀骨子里的狠劲,终于被卓逸凡激了出来。
卓逸凡蔫坏的说道,“卧槽,你还有没有职业道德,都像你这样,生意赔了,立马找人赔偿损失,用不了多久,市场就让你们这些人给搞乱。要不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既能守住你的经营理念,又不扰乱市场。”
“说说看。”
赖莂蓀觉得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的经营理念就是自残,他们都很认真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你当老大的还没有,要不我看看你的业务水平,如果确实是业内精英,影像公司卖给你,也能放点心。”
卓嘉豪心里偷着乐,“老大这是打算坑人,就看你赖莂蓀上不上这个当。”
如果眼睛能杀人,这时的卓逸凡恐怕会被赖莂蓀砍了无数刀。
“这是你说的,今天就让你瞧瞧赖爷的手段。”
赖莂蓀一招手,有个小弟过来,把自己的刀递给了他。
“看好了。”
赖莂蓀挽起袖子,拿刀在手臂上缓缓扎了进去,扎的时候,眼睛紧盯着卓逸凡。
“快透了,快透了,加把劲,刀尖马上就能出来。”
卓逸凡就像小孩看民间艺人耍把戏一样,眼睛睁得老大,兴奋的期待把戏完成的时刻。
赖莂蓀的老本行,十多年没有用过,养尊处优这么多年,身子早就肥得流油,几乎没怎么用劲,锋利的刀就快把肌肉对穿。比他预想的时间快了许多。
慢,才能极具震撼,快,效果会差很多。
这是赖莂蓀在手下一次次表演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疼,真特妈的疼。”
赖莂蓀在心里倒吸着冷气,一直以为自己是无人可比的铁血英豪,那知道几天好日子一过,铁血好像不在了。
赖莂蓀在暗暗自责时,刀尖终于露了出来。
最初的剧痛已经过去,赖莂蓀找回了信心,刀在穿透的肌肉上来回拉了几下。
他的意思就是告诉卓逸凡,爷还是铁铮铮的汉子。
卓逸凡背着手,俯下身子,仔细瞧了瞧,“不亏是做这行的人才,你竟然能做到避开所有的血管。”
站起身,卓逸凡挑着大拇指,“牛逼,你是真牛逼,不过这只是基本功,老子还没看到你的看家本事,能不能再露一手。”
赖莂蓀猛的抽出刀,刀尖指向笑呵呵的卓逸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