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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子陵和陆北兮去了KW组织。
一路上江子陵的神色很是严肃,陆北兮也知道KW组织不是一般地方,很是危险。
良久,到了KW组织,这是一个类似郊外的地方,二人下了车,江子陵紧紧的牵着陆北兮的手,陆北兮可以感觉出来江子陵很紧张。
二人走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人,江子陵低声道:“我听席衍说过,这个时间是一年一度的魔鬼训练期,大家都在为了活下去,拼命练习着。”
陆北兮点了点头,兴趣不大,走了许久她看见一个护在的围场,里面有好多人在厮杀着,血腥的很。
而里面就有一个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男人,他的身侧还有一个她厌恶不能再厌恶的女人,玄默。
陆北兮嘴角带着浅笑,目光平淡的望着他们,随后她的目光落在席衍手上的戒指上。
她送给他的,让他一辈子都不要摘下来,他没有摘下来,是不是他还是念旧情的,还是想念她的呢?
应该不会了吧,他现在和玄默在一起…
江子陵喊到:“席衍。”
席衍转过身看见陆北兮的那一刻眼里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不过转瞬即逝。
紧接着一个男人走到席衍的身旁问道:“这两个人是谁啊?”
席衍嘴角微扬,低声道:“微不足道的人而已,不必这么介怀。”
话音落,席衍走了出去,而玄默也跟着出来,来到他们的面前。
席衍低声问道:“你带她来干什么?”
江子陵声音略带冰冷道:“席衍,你不知道吗?”
这时,几个人团团将陆北兮围住,陆北兮有些慌乱,警惕的看着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男人。
刚才那个男人笑着说:“用这个女人练手。”
江子陵凝眉将陆北兮搂在怀里,声音冰冷至极道:“你们谁敢?”
男人笑着说:“她也是来找席衍的吧,席衍都没有说话呢。”
话音落,那个男人就要上前,席衍低声道:“退下。”
那些人果然都退了下去,男人嘴角勾起,转过身离开了。
席衍低声道:“你来干什么?”
陆北兮很想哭,她太卑微了,她卑微到尘埃里,席衍说她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人…
“我想……”
席衍打断道:“我们没关系了,手续你不用操心,我会办。”
江子陵凝眉,不可思议的望着他:“你再说什么啊,席衍。”
席衍低声道:“我用你说话。”
江子陵气的全身颤抖,低声道:“我当初真是看错你了。”
席衍嘴角勾起,低声道:“怎么?你能怎么样。”
江子陵凝眉不可思议的望着席衍,这个还是那个席衍吗?
不,这个席衍是几年前冷酷至极的席衍,眼里没有任何人的席衍,是杀人不见血的刽子手。
围场里一个男人笑着说:“这小妞不错啊,练手啊。”
话音落,扔出来一把刀,席衍正好接住,江子陵眼里满是慌张:“你要干什么?席衍,你能不能清醒一点,她不是你…”
江子陵的话还么有说完,席衍打断道:“她不是,她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已。”
后面的男人笑着说:“动手啊。”
陆北兮的拳头紧紧的握着,目光平淡的望着席衍手中的刀,他要杀了自己吗?
果然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她怎么会爱上这个冷酷的男人,怎么会呢?
真是让人想不通,其实死了也挺好。
玄默抿了抿唇,上前握住席衍的手,低声道:“你别杀她……”
席衍望着玄默,回握着她的手,低声道:“我不杀她。”
陆北兮望着他们二人手牵手,嘴角带着浅笑,很浅很浅让人不易察觉,只是眼里的悲伤确实那么浓厚。
席衍拿着刀走到她的面前,目光冰冷至极的望着这个憔悴的女人。
女人眼里没有任何的情感,她只是平淡的望着面前这个她爱惨了的男人,他的目光依旧那么冰冷,比初次见她时还冰冷。
她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做好了被席衍伤的体无完肤的准备。
“你要杀了我吗?”
席衍低声道:“你背叛了我,又何尝不可。可是,玄默不让我杀你,所以我不杀你。”
陆北兮收回了看席衍的目光,低声道:“动手吧。”
江子陵上前,抢过席衍手中的刀,推开席衍将陆北兮护在身后:“你若伤害她,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们宁可同归于尽。”
席衍凝眉低声道:“江子陵,现在是在组织里,你若和我作对,就是死路一条。”
陆北兮听闻轻轻的抓着江子陵的衣袖,然后走了出来,站在席衍的面前,低声道:“杀了我啊。”
席衍凝眉低声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话音落,席衍忽而大力的踹到陆北兮的肚子上,陆北兮似乎好像飞出去了般,最后狠狠的摔倒在地,忽而吐了一口鲜血。
江子陵不敢相信的看着席衍,急忙的跑到陆北兮的身侧,将清瘦的她搂在怀里,声音里满是哽咽道:“妹妹。”
陆北兮抬眸望向席衍,他依旧是冰冷的望着她,眼里丝毫没有温度可言。
陆北兮望向席衍身后的女人,玄默在看着她笑,是了,她再嘲笑自己,可是玄默的眼中似乎没有自己,因为自己不会对她构成威胁,毕竟席衍说自己是微不足道的一个人…
她沾满鲜血的唇忽而轻声一笑,低声道:“一脚够吗?我还没死。”
席衍凝眉低声道:“滚,别出现在我面前。”
江子陵松开了陆北兮,疯了般和席衍打了起来。
陆北兮费力的起身,擦了擦自己嘴角的鲜血,拉过江子陵。
江子陵气的全身颤抖,陆北兮眼眶泛红,心疼的望着江子陵,她就怕江子陵会为自己担心,才不愿意让他来。
“哥,我们回家了。”
江子陵眼里满是泪水的望着面前的女人。
陆北兮抿了抿唇,转过身,走近席衍,从席衍的手上拿下了自己送给他的戒指。
低声呢喃:“我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了,这个是我的东西,永远都不会再属于你,离婚手续你抓紧办一下,从此以后你我是陌生人。”
说完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江子陵目光冰冷的望着席衍,转过身搂着陆北兮,低声道:“妹妹,你内脏出血很危险,现在要去医院。”
陆北兮嘴角甜甜的笑开,望着江子陵低声道:“那哥会照顾我吗?”
江子陵嘴角微扬,低声道:“哥照顾你,一辈子。”
陆北兮嘴角微扬,路过训练场的河畔时将戒指随手丢了进去。
陆北兮上了车,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在看一眼席衍,那个站在不远处一直望着这边的男人。
江子陵开车先去了医院,果然陆北兮的内脏出血了,好在少量出血,可以采取保守治疗。
医生说了许多,陆北兮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最后还是陆北兮坚持离开了医院。
回到尔孜别墅,陆北兮回到卧室将自己的所有东西从别墅的窗户扔了出去,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穿过的席衍的衣服,包括她为席衍买的一些鲜艳的衣服,最后整个别墅都变成了最初的样子。
最初她第一次来看见时的样子。
她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在后院全部点燃,那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肆无忌惮地吞噬着陆北兮的东西,那赤红的火焰照亮了女人憔悴苍白的脸庞,她的目光极其平淡,没有一丝波动。
原来当一个人伤心到极致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泣不成声,而是,欲哭无泪。
伤心到了极点,不会流泪,心灵本就是脆弱的,如今的她已经是心灰意冷了吧。
心死莫大于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