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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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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河县凌河乡下河村,有一户人家,姓陈,家中兄弟三人都在林海海的煤炭能源开发有限公司下属的下河矿当旷工。却不料在多年前一次矿难中一死两伤。陈家父母悲愤欲绝,找林海海多次,要求支付丧葬费和工伤费,林海海只给了每一个兄弟两万元就了结了三兄弟的全部费用。程家父母哭的昏天昏地,找了同村的一起在矿难中受伤的父老乡亲一起找林海海多次讨要说法,却被林海海手下多次gan了出来。

    话说这天,下河村的村民又一次在林海海的总公司,想找林海海谈/判。有人实名举报,并打电话给省台新/闻部提供了线索,这才有了汪敏彤带队又一次下乡采访事件。

    汪敏彤带着小张,小任,扛着摄影器材,赶到了曾经的下河村下河煤矿,却发现,这里已是人去楼空,当地老百姓都躲着记者,无论汪敏彤她们问什么都不吱声,或者说不知道情况。

    下河村在凌河乡算是比贫穷的村子,周边大山环绕,属于典型的黄土高坡,黄土高原的丁丁卯卯,圪梁梁的地形,制约了下河村的发展,下河村名字里有河叫下河村,其实,村里没有河,只有山卯山梁。十多年前,村里来了一个开矿的老板,说是村的南山上可以挖出煤炭来,就和村里的签了合同,承包了村南山坡,开采权全归煤老板。看着大片大片的山坡地,被hui,种不成地了,只得报名当煤矿工人来养家糊口。可是,老板只顾挣钱,安全设备,安全通道,排风口,都不具备条件,就匆匆忙忙的开始开采了,结果开工不到半年就发生了坍/塌/事/故,当时,省台也有记者报道过。

    程家多年的维/权,至今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煤矿在国家关停各地不合格的小煤窑的行动中,已经关闭好几年了,林海海的公司,日益壮大,可怜了程家,还有两个残疾的儿子,不能下地劳动,医药费早已超出了程家所能承受的能力,这不,没办法,只得再一次向林海海讨要说法。

    采访出奇地困难,当年的矿难,知情人都已搬出下河村。汪敏彤在采访中,不自觉地想起了大文豪韩愈写的《捕蛇者说》,不知为什么,心头升腾起一种难言的悲悯。

    汪敏又一次来到林海海的煤炭能源开发有限公司,总部大楼更气派了,像豪华的宫殿。办公室倒是很整洁,一排书籍整齐地码在办公桌的后面的书柜里,

    感觉很有书香气息。

    林海海永远是一副恭恭敬敬地样子,看到汪敏彤带着人来采访,起身冲上来,跟汪敏彤握手。

    很精干的,很利索的领导派头。从林海海的眼睛里,你根本看不到他的真实面孔。他永远是一副笑脸相迎的样子。在育英国际学校,汪敏彤曾从林海海故作高深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慌乱,只是一瞬间的事,转眼,林海海又恢复了一本正经,一副从容淡定,不可一世的霸道总裁。但无论林海海怎样笑容可掬,汪敏彤总会闻到一丝冷/血的味道。

    “林总,又见面了。”汪敏彤也主动伸出手来,握手含蓄,汪敏彤分明感觉到一双冰冷的手。

    “今天,汪记者又一次大驾光临本公司,林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林海海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就陈玉莲的儿子在您旗下的下河村煤矿矿难中,三个儿子,一si两/伤这件事中,您是如何处理解决后续问题的,请您谈谈。”汪敏彤没绕弯子,直接了当地提问。

    “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这是一次意外的事故,是老陈家的大儿子,不按操作规章制度私/自开/采,公司已经不追/究他的责任了。这个陈玉莲,真是贪得无厌的diao民,我们公司本着人道主义,多次赔/偿,累计给了两百多万,这在当地也是天文数字了,足够养老送终了。唉,我老林办公司太难了。”林海海倒打一耙,得理不饶人。

    这时,林志鸿进来,在林海海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林海海的脸上立刻浮现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汪大记者,您看,谁来了?”汪敏彤扭头一看,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来人个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是个白面书生的形象。汪敏彤瞪大眼睛,来人是何方人士?与自己有关联吗?

    “汪记者,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度非凡。”来人主动伸出手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凌河县刚提拔的县/委/副/县/长,分管企业,我的顶头上司王佐,王副/xian/长。”林海海急忙起身走到王佐面前。

    “坐,坐,坐。”王佐连说三个坐,自己豪不客气,径直坐在了林海海的高档皮沙发上,一看就是老熟人了。

    “王大记者,明天,我们县里有一个重大活动,我是来邀请你参加我们县的林总收/购了桃林乡钢铁冶炼厂签字仪式的,两个公司合并后,桃林钢铁冶炼公司在林总的高效率,高规格,高品质的管理下,我们县的GDP会更上一层楼的。“王佐喜形于色,一边介绍林海海的管理体制,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两支香烟,递给了林海海一支,并及时给林海海点着后,再给自己点燃一支,王敏彤从一个细微的动作发现,王佐似乎很畏/惧林海海。

    “好啊,那我们在招待所等候佳音喽。“汪敏彤爽快地答应了王佐副/县/长的邀请。

    这天晚上,汪敏彤一行就住在了凌河县招待所,还是那间房号。

    晚饭后,汪敏彤正在房间撰写新闻稿件,突然,有人敲门。

    “您是王记者吧?”汪敏彤拉开房门。只见一个瘦弱的服务员站在门口:“王记者,大厅有您电话?”

    汪敏彤一阵惊奇,谁会打电话到凌河县招待所?又不直接拨打手机,难道是宾城里的哪位熟人忘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汪敏彤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大厅。

    “喂,您是哪位?您找我?”还没等汪敏彤说完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地道的凌河县地方口音。“听着,我给你提供一个真实的线索,程家的三个儿子,有一个儿子不是在矿难中死掉的,是被人害死的,”说完,电话就中断了。汪敏彤手里拿着电话筒,还不到三秒钟,对方就挂了。

    一阵惊讶,恐/惧/感袭/击了汪敏彤并不强大的心里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