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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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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之谦今天休息,但总觉得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完成,在客厅里坐了坐,又到阳台上喝了一杯浓茶,可是,愣是没想起来。

    换了一件衣服,给丁瓇打了一个电话,就匆匆下楼了。

    很久没有联系了,自己忙于检查,下面各种矛盾,问题都暴露出来。这几天,自己的车里还放着一箱高档茅台,一个小学同学,说是受人之托,知道老薛爱喝两口,直接送到家里,放下就走。薛之谦回到家后,叫司机立刻把酒退回去,可是,自己的这位小学同学出国了,要等半年后才能回来。

    对,就是这一箱高档茅台,让薛之谦坐立不安。

    凌河县的农民企业家林海海的能源开发有限公司,明显存在着各种不为人知的秘密,仅从群众的举报信就可以看出这一点。自己得跟敏彤提个醒,不能让敏彤往枪口上了撞了,万一,这个农民企业家发起狠来,后果不堪设想。

    薛之谦脑子在急转弯,今天必须约丁瓇见一面,对,丁瓇做事细心,有定力,不像敏彤,雷厉风行,做事太着急,不计后果。

    薛之谦约丁瓇,还是上次见面的茶餐厅,安静的环境,一缕阳光从落地窗轻柔地射进茶几上,薄薄的乳白色的纱帘,遮挡了一部分阳光。

    望着逐渐发福的薛班长,丁瓇总有一丝不安,觉得敏彤一直爱着的这个男人,实在是城府太深,很难触及这个男人的灵魂深处。自己只是在这个男人的外围边缘地和他交流,碰撞。

    “丁瓇,喝点什么?”薛之谦打破了僵局。

    “哦,来杯冰红茶吧。”

    “敏彤最近跟你联系吗?”薛之谦问道,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一本正经。

    “老薛,敏彤和你,你们不常联系吗?”丁瓇反问道。

    “哦,上次在下面,我们见了一面,敏彤还是那个性格,风风火火的,一点没变。”

    “我是说,敏彤的职业能力很强,但一定不要锋芒毕露,否则,容易被利用,更准确地说,容易受到攻击。”老薛急不可待地对丁瓇交了底。

    “你知道吗?最近,梁城,就是咱们上大学时地方,有一股黑暗势力,特别猖狂,敏彤总是被派到下面采访,我担心,以敏彤的职业嗅觉,她肯定嗅到了什么,丁瓇,你千万要嘱咐敏彤,切记,保护好自己。”薛之谦一口气说完了他的担忧。

    谁说薛之谦是一块冰冷的石头的?丁瓇望着眼前这位老同学,突然感觉薛之谦不那么可恨了。

    “老薛,你还是挺关心敏彤的,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对敏彤说呢,我想,敏彤一定会高兴的,不,应该是感动的。”丁瓇说完,用眼睛直视薛之谦,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同学们中间传说的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薛之谦被丁瓇这么直视地有些不自然起来了。就端起了一杯冰红茶,慢慢地喝起来了。

    丁瓇看着薛之谦一脸的?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老薛这下更不自然起来了,那种男人骨子里的刚硬一下子全散落了……

    “不聊敏彤了,看把你吓得……”丁瓇微笑着转移了话题。

    薛之谦不知为什么,在丁瓇面前,自己总是不知所措,心跳加速。

    “你女儿薛岚岚,是怎么回事呀,多好的机会,竟然放弃了?”

    “我这个女儿,太有主意了,一点都不像我妻子,倒是有几分我的遗传。”提起薛岚岚,薛之谦一反常态,立刻恢复了原样。

    “唉,女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事,我这个女儿呀,太新潮,还得你帮我教育教育。”薛之谦兴奋起来了。

    “上次我去育英国际学校找女儿谈了一次,以失败而告终。我去找你,你正好不在学校,这可咋整呢?愁死我了……”

    “薛岚岚在学校的表现是品学兼优的,她想上什么样的大学,还是让她自己拿主意吧,我们这一代人,当年考大学,大都是遵照父母的愿望填写志愿,我就是我父亲一手包办,志愿从本科到专科,到中专,全部填的都是师范类院校,今非昔比,现在的孩子们太有主见了。”

    丁瓇泯了一口茶继续说到:“孩子们这一代人的思想,要超越我们很多,不必苛责。”

    “丁瓇,听说,你和你老公关系不是很揉恰?是真的吗?”薛之谦突然又转移了话题。

    “你听谁说的?”丁瓇的心像被蜜蜂蛰了一口,刺痛刺痛地。

    “看来是真的?”薛之谦从丁瓇惊恐的面部表情,猜到了几分。

    “为了结婚而结婚,这注定是一场悲剧。”丁瓇若有所思地说着。

    性格,追求,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研磨中,注定会超着不同的方向周游,越走越远。

    丁瓇沉默了一会儿,对薛之谦说到:“你读过毛姆的一部小说《面纱》吗?”

    “读过!”薛之谦也不说话,眼睛里射出了一种男人很少有的忧伤,不,更准确地说是温柔。

    就这样,丁瓇和薛之谦都陷入了沉默,仿佛时间也停止在这一刻。

    “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丁瓇在沉默中读懂了薛之谦的怜悯,薛之谦在丁瓇的忧伤里读懂了自己的无奈。

    “你呢,你过得怎么样?”丁瓇突然想起了什么?问薛之谦。

    “听说你夫人不知从哪听到大学时,你和汪敏彤的故事,还跟你闹过离婚?”丁瓇诡异地问道。

    “你听谁说的?哪有的事啊,尽瞎说。”薛之谦不自然地反驳着。

    人到中年,婚姻,家庭,孩子,工作,已经忙乱地喘不过气来了。

    在漫长而又短暂的生命长河里,每个人都是主角,都是生命的过客。

    匆匆相聚,又匆匆别离,有的人有同伴相随,一路欢声笑语。有的人只有自己完成孤旅,艰难前行。有的人早早就结束了旅行。

    “老薛,你知道高阳是怎么牺牲的吗?坏人抓住了吗?”丁瓇又一次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