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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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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李明老师正在专注地上着公开课,几个同科听课的老师坐在教室的后面。现代化的多媒体录播室,正在录播一节物理课《中国速度》,李老师把物理的计算公式和中国的现代化进程紧密地联系起来,超现代的教学展示,带给学生视野的开阔,连老师们都感觉很震撼的一节物理课。丁瓇听得入迷,不觉一节课在学生及老师的聚精会神中,结束了。接下来是物理组的教学研讨,丁瓇本打算参加来着,课间十分钟,回到办公室,办公室坐着一个陌生人。

    “请问,您找谁?”丁瓇客气地问道。

    “我找您。”来人直接了当。丁瓇走回办公椅上,抬头看看来人,浓眉大眼的,头发有些秃顶。

    “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但我们共同认识一个人。”来人卖着关子。径直走到丁瓇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那您是谁?找我有事吗?”丁瓇语气明显客气了许多。

    “有。”来人掷地有声,简单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丁瓇“哦”了一声,起身从书柜里取出一个纸杯,到了一杯开水递给这个不速之客。

    “高阳,是你的同学也是我的朋友。”来人微笑着说出了丁瓇想知道的第一个秘密。

    “那是一个清澈的早晨,阳光还算明媚,山沟沟里开满了栀子花。

    我去一个叫柳沟的山村小学去扶贫。山里的娃们,像山上开满的栀子花一样,朴素,洁白,不染一尘。红扑扑的脸旦旦上,写满了快乐。1~

    在那里,我读懂了什么叫清贫,什么叫“满面尘灰烟火色”。

    在那里,我结识了一个朋友,也就是你的同学高阳。

    当然,刚开始,我并不知道,高阳是干什么的,他一身农民的打扮,在柳沟村柳沟煤场里,捡煤渣。身上还背着一个布口袋,挑着一担煤框。

    后来才知道,高阳正在执行任务。可是,当时,他就是一个农民,没人把他当回事……”

    来人说着说着,停顿了一下,抿了一口水,继续问到:“你是高阳大学时的同学?也就是说你是高阳大学时最要好的同学?”

    只见来人不急不躁地停止了他的讲述,更准确地说是回忆,慢慢打量起丁瓇来。

    丁瓇被莫名其妙地看的不知所措,就又起身给客人添加了一杯水。

    “我在柳沟村呆了小半个月,发现一个问题,稍稍微微有点办法的孩子家长都把自己的孩子都转学到城里了,留下的孩子,家里是真穷,尽管村里距离柳沟煤场不到五里地儿,村里的青壮劳力也有到煤场打工的,可是,煤场的附近的村子,那真是穷。话又说回来,柳沟村有一个叫梅子的小姑娘,爹和哥哥都在矿难中失去了劳动力,娘不堪重负,离家出走了,梅子就成了全家的劳动力,什么活都干……”

    自从扶贫工作组到了这个村子,梅子一家终于摆脱了困境,其实,听说梅子几年前就得到了一个好心人的资助,又重新回到了课堂。”

    我一直打听这个资助梅子上学的好心人在哪里,想写一篇报道,可是,没人知道,梅子的学费生活费是每月邮寄到学校总务办公室的。

    “辗转反侧了好多年,梅子也考入了省城一所重点大学,父亲和哥哥的赔偿也落到了实处,于是,梅子听说我是他们那里扶贫工作组的组长,就找到了我,让我帮忙打听那个接济她念书的资助人。”

    “这不,我多方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一个叫高阳的检查官,不,据说是高阳牵头,有一个同学群,在轮流资助像梅子一样,贫困山区的优秀的孩子们上学呢,那些年,山区的娃们真的很努力,很感激,有一群这样的叔叔阿姨们,能在最艰难的时候,伸出双臂,力所能及地给予贫困山区的娃们一份关爱,真的难能可贵……”

    丁瓇总于明白了,来人是干什么的了。

    原来,十年前,在高阳的倡议下,在大学里走的近的几个同学,每月捐出工资的十分之一,交到高阳的手里,全部资助了山区的几个家庭贫困的孩子们,这件事,是高阳一手包办的,自己只是按月转给高阳微不足道的一份爱心罢了。

    看着来客满面笑容,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么多,丁瓇感觉脸上有一点潮热,有点不知所措的不好意思起来。

    “我是想更具体的了解一下,你们一份爱心的全过程,当然,我还有更多的猛料,想和你探究一下,也算是第二个小秘密吧。”

    客人说的漫不经心,脸上始终微笑着。

    倒是丁瓇不知所措地,思绪回到了十多年前。

    那是一个清朗的黄昏,丁瓇刚下班,披着一身的疲惫,转悠在离家不远的菜市场。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主人,来电话了,”手机屏幕上显示是石城的电话。

    丁瓇接起电话,原来是高阳。

    “老同学,见个面,就在你家附近的奶茶店。名字叫飘香奶茶。”

    丁瓇手里提着刚买的菠菜,莴笋,急匆匆地赶到飘香奶茶店。

    高阳一脸的倦怠,看着有些匆忙。和丁瓇没说两句话,就急着要走,手里的一杯白开水也没喝几口。

    大意是要救助一个辍学的贫困山区的女娃,想让老同学们集体帮帮忙,丁瓇看高阳说的急切,走的匆忙,一口答应了高阳的请求,也没多少钱,积少成多,是好事。

    丁瓇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又一次仔细地打量着来客的脸颊,柔声地说道:“十年了,高阳走了……走的那么匆忙,那么悲壮,那么……”

    “是的,自从那次我在柳沟村柳沟煤场结识了这位貌不惊人的后生,我就知道,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个怀有同情心的人,一个纯粹,不染一丝尘埃的人,我感激他,也是受人之托,尽未完成的事。”

    “你不是说还有第二个秘密吗?”丁瓇轻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