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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史!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史!我爸呢?我被人打罗他知不知道?赶紧告诉我爸,千万别让那混蛋跑罗!我要让他断手断脚还要一脸忠诚地舔我的脚趾!”
张小狂回到家里含糊不清地大叫,盖着手印的脸肿得老高,由于牙也被打掉了几颗,说起话来口齿不利还漏风。
闻讯赶来的管家一看见自家少爷这幅摸样,顿时老脸像是一朵被暴雨折磨数天的野菊花,五官绷在一起想笑又不敢笑。
而张小狂看到管家此时丑的如此让人神魂颠倒反倒被逗得直乐。对着人家哈哈大笑:“我税你怎么这么丑,哈哈…简直是鬼斧神工啊。”这一笑牵扯到了伤处,疼的一个劲倒吸凉气。
苦苦忍耐的管家终于是憋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这工作我不干了,这什么怪物…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哈哈…”。
张小狂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嘲笑自己,血红色的脸又平舔上一抹紫色,当时就让手下人给他打了一顿。
带着满肚子气找到了父亲,没想到张辉见了他也是捧腹大笑,笑到咳嗽岔气才缓过劲来,张小狂顿时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冷静,听儿子述说了事情的经过。作为路人皆知的一等家族,张家少爷被个毛头小子给打了这传出去实在是丢尽了脸贻笑大方。虽然是儿子有错在先,但如果就这么算了的话张家将再无威严可言。
这事情还真得仔细对待一下,最主要的是燕家的丫头从头到尾都在场,对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的印象必然是极其恶劣。这样的话不仅要挽回张家的威严,还要让儿子自己把事情做得漂亮才行。
顿了顿,说道:“你让家里的大夫看看,先把这伤给治好,之后怎么做再做讨论。”
张小狂走了之后他坐在沙发上思考:能轻易打倒一片人并有魄力动我儿子,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刚从山野中出来不明世事的武学高人就是某个大人物的高级保镖…而那个大人物很可能就是跟在那小子身边的白发老头…
就算没有这份渊源,城市里进来这种身份不明又十分抢眼的人,作为一个上流家族有必要调查清楚。否则到了见面的时候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决定而导致不可挽回的后果。
这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管家慌不可待的冲了进来,浑身发抖不敢看张辉的表情:“老爷…少爷他…少爷好像是不行了…”
听到这话张辉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管家原地转了一圈。
“说什么?你敢开这种玩笑,信不信我让你卷铺盖回家?!”张辉眉毛一横,恼怒道。
“不是啊老爷,我怎么敢胡说呢…少爷刚才在路上突然身体一僵,迈出的腿悬浮在空中好像踩空了一样,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摔倒了。我赶紧去扶,发现少爷面如死灰,瞪着眼睛鼻子流血很吓人,趴在那就不动了,连呼吸都没有…现在应该已经给他抬到大夫房间了,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张辉听了管家的解释后心里已经有些不安了,儿子才刚走没多大会,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不行了呢?但是看管家的慌乱程度绝对不会是乱说,他没那个胆子愚弄我。赶紧破门而出前去一探究竟。
摆在眼前的是儿子僵硬的身体,双眼无神,满脸鲜血…所有人都能一眼看出:这个人死了。
“儿子!你别吓我,怎么会这样啊?医生呢?你以为在我们家做雇佣大夫可以无所事事不学无术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我儿子!”焦急的情绪在张辉的身上弥漫。
房间里站着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大夫,他曾是一位很有名的医生,许多患者都知道刘威这个名号,治好的无数疑难杂症让他有着许多赞美和口碑,即使是被张家收为私人医师这段期间里张辉也没有对他有所不敬。而此时丧子之痛让张辉不受控制,冲着这位自己捧了几年的刘威大吼道。
“家主,我看到少爷的时候他已经断气了,就是再高明的医术也不能救回死人啊…您还是节哀顺变吧。”刘威皱着眉头,不满于张辉的态度,直截了当的诉说了这个无人敢言的事实。
这一句反驳没有让张辉静下心来,反而触发了更大的愤怒。反手一拳打在刘威的腹部,骂道:“滚!我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好了,还敢跟我说教!老子养你几年一点用都没有,养条狗还知道摇摇尾巴,你以为治了几个病自己就高贵了?狗屁都不是!给我滚!”
突如其来的一拳让刘威根本没有准备,虽然力道不大,但受到的伤害还是夹杂着疼痛,躬下了身子缓解胃部的痉挛,黄豆大小的汗滴从他的头上不停溢出。看着青筋暴起的张辉他没再说什么,咬了咬牙走出房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张府…
张家的所在地在市中心,现在这个时间下班的人们都想着回家也没空乱逛,幸亏是周围人迹稀少,否则人们就会发现这座豪华庄严的别墅此时如同买菜的市场一样杂乱吵闹。
张小狂的死让所有的人都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虽然这些下人表情十分悲伤,然而实际上他们无一不在偷偷得拍手叫好。
张小狂嚣张无赖的性格使他在平常的生活里藐视群众,几乎每个下人都有过被他捉弄戏耍的遭遇。为了生活只能忍受这恶少的欺辱,现在他得到了报应莫名其妙的死了,这叫他们如何不感激上天的恩惠?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张小狂是被苍允杀死的,苍允可能都会收到一大堆的谢礼和祝福。
…………
“张辉,你儿子的死不对劲,人走路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断气呢?”“对啊,我看小狂的样子脸上那么多的伤,分明是被人给打了啊,一定是打他的人用什么方法把他杀了…”
“张辉!你给我个说法!我才回家一趟儿子就没了,你怎么做父亲的。我不管是谁杀了我儿子,必须要找到他千刀万剐!把他家里的人全都杀干净!不然老娘就跟你离婚!我可怜的儿啊……”
这些话分别是张辉的二弟和三弟说的。最后这句话的主人是个中年妇女,声音尖锐刺耳,哭花的妆容使她面目狰狞,矮小而肥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坨脂肪在跳舞。她就是张辉的妻子,张小狂的母亲,可以说张小狂的性格全都是被她惯出来的。同时她是谭家家主的妹妹,谭家也是一等家族,当初张家只是个二等家族,与她结婚是为了家族的崛起,张辉拼命忍耐住内心审美的抗议才娶了这么一位丑陋的女人。
看着二弟三弟毫无情感的高谈阔论和妻子疯狂的责备。张辉阴沉着道了一声:“够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不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你们回去吧。谭梅,你冷静些,我也很难过,这也是我的儿子啊…你放心吧,告诉哥我会处理好的。”
安抚好妻子,送走了兄弟。他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就刚才的那些话让他仿佛看到了家族分崩离析的景象。点起一支香烟,几番吞云吐雾后,狠狠地掐灭了烟头。
张辉的表情像是匹饿狼露出了可怖的獠牙:我会找到你…不管是不是你,不管你是谁…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