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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瑞凯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连连骂霍云和糊涂,这样一来,霍家陆家岂不是断了往来?夫妻做不成,就要做仇家吗?
退一万步讲,万一将来他们碰面了,彼此还有情,要怎么相处?
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生物,嘴上说跟陆家划清界限,可血脉是很神奇的东西,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
然而,他的想法遭到老婆的训斥,杨柳都有了别人的孩子,怎么会和霍云和旧情复燃?想多了吧!
也对哦,老二当初不想离的,是杨柳过不去心里的坎儿,逼着老二必须离婚,老二的打算是过了这段时间,彼此心境平和下来后,重新在一起的,谁知她竟然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心胸再宽广的男人都受不了这个,何况老二的眼里根本不揉沙子,他们的缘分,真的尽了!
***
五年后,省会H市,法拉利跑车不疾不徐地行驶在柏油路上,速度始终压在允许行驶最高的速度60迈上,低调得太对不起它世界超跑的名声。
一辆普通的白色宝马X3跟在它后面,即使道路两旁的车子渐渐少了,整条马路上只有他们两辆车,也始终保持一段安全距离,既不激进更不并排,不知道的还以为开车的是两名沉稳的中年人。
周诚宇看一眼后视镜里的车子,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张开又握紧,感受风的不羁,蓬松的刘海齐刷刷后倒,露出饱满的额头,微微勾起的嘴角,让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和杨柳同进同出是他的梦想,而他,终于做到了!
唯一的遗憾是她不肯坐他的车子,同在一个屋檐下,又在同一家公司工作,却开两辆车子上班。
环保卫士这时候不肯和他提低碳出行了,也不算计多开一辆车一个月要多支出多少油钱,给拥挤的省会交通增加负担也不觉得愧疚。
这还是以前那个精打细算的女人吗?
完全变了个人!
车子一前一后驶进院子,正在花园里玩的小豆丁儿,听到车子响,急忙扔掉手中的小铲子,圆滚滚的小身子像球一样地飞奔过来。
奶声奶气的笑声随即响起,“妈妈,舅舅,你们回来啦。”
杨柳看见可爱帅气的儿子,一天的疲惫感都消失不见了,急忙张开双臂准备接住他,岂料小豆丁儿却一头扎进周诚宇的怀里,小身子一扭一扭的,搂着周诚宇的脖子,甜甜地开口,“舅舅,洲洲都想你啦。”
杨柳的脸色很不好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儿子才四岁多一点,古灵精怪着呢,每次都喊妈妈,却扑进舅舅的怀抱,嫉妒死她了!
冷眼瞅着抱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两个男人,被冷落的女人奋起反击了,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抬步就向屋里走去,“杨晟,妈妈不喜欢你了,你和舅舅睡吧。”
周诚宇哈哈大笑,刮刮小豆丁儿的小鼻子,贴上他的脸颊,俊帅的男人一脸的宠溺,“洲洲,你又把妈妈惹生气了,怎么办啊?妈妈晚上不准你过去找她睡了哎,我们小小男子汉会不会哭鼻子啊?”
“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生物,动不动就乱发脾气,吓死宝宝了。”
小豆丁儿边发牢骚边做出一个抚心的动作,如果忽略那胖脸蛋上的笑意,只看那夸张的动作,真的令人愕然。
诚宇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这样的举动是小豆丁儿的常态,他笑着亲亲孩子的脸颊,探究地询问:“洲洲告诉舅舅,你这新名词都是跟谁学的呀,别告诉我是老师教的。”
故意走得慢慢的杨柳当然听见儿子特意掩盖却依然让她听见的牢骚,哭笑不得。
上了几天幼儿园,怎么会有这么多词汇?诚宇正好问出她的心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宝贝儿子。
“洲洲,舅舅问你话呢,快点说。”
成功地让妈妈停下脚步,小豆丁儿很高兴,手舞足蹈地显摆,那激烈的动作让周诚宇不得不抓牢他,“电视上播放的《成语大会》,我陪外婆看的,是无师自通哦,外婆夸洲洲是天才耶。”
天才?儿子小小年纪不但爱臭美,还自恋,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杨柳的脸一沉,不高兴地训斥,“洲洲,你知道什么是谦虚吗?什么是尊重女性吗?什么都不懂,还敢自诩天才,我看你是皮子痒痒了?”
妈妈好严厉,洲洲可不想自己可爱的小屁屁再次遭受暴力,扭动着下地,跑到妈妈面前,仰着小脑袋,纯真的眼神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嘴巴一张一合地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妈妈,洲洲刚才用小铲子给花花松土了,弄得手手脏脏的,洲洲不想弄脏妈妈漂亮的衣服,才不是故意不抱你的,妈妈不要生气啦。”
洲洲不说,杨柳还没发现,仔细看看,他白嫩的手指上确实有黑乎乎的泥土,白色的七分裤也弄脏了一块,再看周诚宇的白色衬衫,几个清晰的手指印留在上面。
杨柳忍不住笑了。
诚宇知道这孩子调皮,也知道他一肚子鬼心眼,没想到他竟然把心机用在自己身上,真是岂有此理!
“你个小混蛋,原来在这憋着坏呢,我刚买的衬衫,还是第一次穿呢,就这么让你弄脏了。”
弹弹肩头上的泥手印,俊脸一沉,恶声恶气地说道:“舅舅的衣服,就洲洲洗吧。”
洲洲没想到讨好了妈妈,却得罪了舅舅,有心耍赖的,就看到舅舅的眼神瞟向了电动汽车。
他最喜欢开电动车满小区转悠了,可是妈妈不肯陪他去,又不放心他自己玩,所以他的活动场所仅限于自家院子。
只有舅舅,只要他提出要求,绝对是满足,对这样一位有求必应的金主,绝不能得罪。
小脑瓜快速转动着,让他一个小孩子洗衣服,舅舅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不洗后果更严重,小豆丁儿表示很无奈。
小手一摊,小肩膀一耸,两条浓密的小眉毛皱起来,小嘴巴一瘪,小大人的声音又响起来,“洲洲以为舅舅是心胸宽广的大男人,原来也这么小气,太令人失望了!”
“?哈哈哈……”
杨柳笑得肚子疼,这真的是她生的儿子吗?这一点亏不肯吃的劲儿头,到底像谁了啊?
周诚宇也被孩子充满正气的指责弄得哭笑不得,反正衣服也脏了,干脆就脏得彻底点吧。
抱起小豆丁儿就开始转圈,一时间院子充满欢声笑语,那爽朗的大笑声把周太太引出来了,“你们在干什么?这么开心。”
周诚宇刚放下孩子,洲洲抬腿就跑,“外婆,舅舅使用童工,是违法的行为,我们要坚决制止的。”
童工?制止?这一大一小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她一个不苟言笑的女强人,生生被他们给转了性格,这么下去,还有威信可言吗?
心里这样腹诽,可脸上的笑容依然慈祥,“洲洲告诉外婆,舅舅怎么欺负你啦,外婆给你好好评评理。”
别看洲洲小,一家人谁最有威信,他可是清清楚楚,虽然外公和舅舅都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但说了算的还是外婆。
小小年纪的他最会看人眼色行事了,小嘴又甜,经常哄得孙晓琴晕晕乎乎的,什么原则底线都没有了。
此时的他和在妈妈面前一点都不一样,小身子站得直直的,黝黑的大眼睛看着外婆的眼睛,认真说道:“外婆说最近没有下雨,花园里的花都蔫了,刘叔叔人工浇水没有改善多少,应该是土壤板结,水渗透不下去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