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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狡猾的洲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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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柳过去仔细一看,某人眼皮阖上,呼吸平稳,睡着了,刚转身,就听到一声似有似无的呻?吟声,猛地回身,就看到男人的脸抽搐起来,嘴唇是隐忍过后的颤抖。

    “老公,你怎么了?”

    傲娇的男人成功吸引了女人的注意力,头一偏,嘴唇再次抿紧,睡觉!

    杨柳摸不着头脑了,她刚才绝对没有听错,云和应该是疼痛难忍才发出的呻?吟,“老公,你要是疼和我说啊,我叫医生给你上止痛泵。”

    “老公,老公?”

    男人不理她,招数不能老用,只有出其不意才能达到效果,既然老婆是真的担心他,那就不要继续试探了。

    杨柳不担心他的伤势,这是他兄弟的医院,在治疗这方面,绝对是?国?家?元?首级的待遇。

    站在他床头半晌儿,男人都没再睁眼看她,这么爱耍小性子的男人,真的是那个心机深沉的霍云和吗?

    暗暗吁口气,睡着了好啊,睡着了好,真怕自己言不由衷的话被他当真,刚才说的胡话,就当是梦话吧。

    杨柳真不是故意怼他的,只是不愿意听他聒噪,这男人给点颜料就能开染坊,她要不反击,他能磨叨到天亮!

    不喜欢强迫人,他在说笑话吧?他们是怎么复婚的,这么快就忘了?还是他根本不认为那是强迫?

    内疚?还真让他说着了,如果是普通的意外,老公救老婆没说的,可那是下坠的电梯,一般人没那本事从天而降。

    别说他来救自己,就算他在电梯外陪伴,她都感激。

    霍云和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他从心里爱她,可这种爱是掺杂着谎言,等同于欺骗,让人万分纠结。

    他把自己当傻子一样耍得团团转,看到她悲伤落泪,会不会认为自己演技高超?事情败露,不道歉不说,还反咬一口,她怎么不知道他是汪星人?

    不可理喻的男人有时幼稚,有时温柔,总在不经意间,用他的柔情触碰她的心,让她又爱又恨,真想扔下他一走了之算了!

    给他擦身子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小心翼翼,那带着讨好的笑容让她莫名的心酸。

    如果真的不想和她过下去了,说那些有用没用的干嘛?

    直接找律师给她协议书不就好了吗?反正他驾轻就熟。

    霍云和啊霍云和,我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虽然不多,但我真的很了解你,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可你知不知道,当你言不由衷的时候,鼻翼就会一翕一张的,虽然不明显。

    若不是知道你的心意,真会被你骗了。

    罢了罢了,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等你伤好出院的时候,咱们再算总账!

    夜深人静,上弦月挂在天空中,想想自己回到A市快两个月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认真说起来,还是高兴居多。

    儿子没病,她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霍云和都受伤了,再去和他计较显得自己心胸狭小,还是......原谅他吧。

    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够粗心的,儿子不止一次说他没有病,他也说儿子没有病,自己却先入为主,认为他们在安慰自己,上当受骗还不是自己给的机会吗?不能全怪罪他。

    杨柳睡饱了,现在精神十足,脑子里不停地回放他们在一起的片段,弯起的嘴角就下不来了,突然,病房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转头一看,霍云和掀被下-床了。

    “你起来干什么?想要什么我去给你拿。”

    霍云和阴沉着一张俊脸,可头上缠得厚厚的纱布,无形中降低不少冷漠的气质。

    他的嘴唇紧抿,目光也不看杨柳,大长腿往床下伸去,要穿拖鞋。

    洲洲有时候生气,就是这样不声不响,阴沉着一张小脸,不管你怎么哄都无动于衷。

    看着和儿子酷似的神情,杨柳抿嘴笑了,闹别扭的男人很可爱,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老公,你要干什么呀?身体不好还是躺下休息吧,想干什么,你说就是了嘛。”

    老婆真是太温柔了,可他不需要,“......我去卫生间。”

    “去卫生间你起来干什么?我给你拿便盆。”

    霍云和有一瞬间的错愕,刚才被她气得惨白的脸此时涨得通红,不是尿憋的,而是被她轻描淡写说出“便盆”两个字羞的。

    虽然他喜欢在杨柳面前耍流?氓,但那是爱她的表现,如果他在她面前无动于衷,她就该哭了。

    可此时,他只是伤了手,腿脚健全,用什么便盆啊?

    脑子里滑过杨柳端着便盆,手脚利落地褪去他的裤子,让他使用那个象征不能自理的东西的场景,他就恶寒!

    情动的时候他喜欢她用温柔的小手抚慰他,可这是正常的生理排泄,他的自尊可不允许他接受这样的“好意”!

    狠狠地瞪了杨柳一眼,躲开她的碰触,一个人坚持走去卫生间。

    跟在他身后的杨柳,被他关在门外,看着行动自如的男人,深感欣慰,他只是手受伤了,腿没事,不影响上厕所的,她真不应该过分担忧,好像伤了他的......自尊心?

    忍不住撇了一下嘴角,坦诚相见不知道多少次了,也没看见他害过羞,这有什么呀,要不是你受伤了,平时想要这待遇,本姑娘还不伺候呢,哼!

    小水流完毕大水流响起,杨柳一直守在卫生间门口,面色不虞的男人走出来,看都不看她一眼,那别扭的样子好搞笑。

    而她,真的忍不住扬声大笑起来,矫情的男人好可爱哦。

    ***

    陆锦宁和杨秋韵是第二天才知道霍云和住院的,听陆梁讲了事情经过,又气又恼,有心教训他一顿,可看到他头上的绷带,再大的气也要压下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爱玩爱闹的洲洲,妈妈晚上没来奶奶家接他,还算乖巧,大宅里有的是玩的,大家都喜欢他,由得他上蹿下跳也没人管束,把他乐疯了。

    可这种兴奋只持续一天,第二天还没有看见妈妈,精明的小胖子立马觉得不对,大哭大闹上了,云敏芝舍不得孙子哭闹,把他送去陆家玩。

    舅舅要上班,能陪他玩的只有小姨,陆欣不知道大家都瞒着他,说漏了嘴,洲洲这下是真哭了,闹着一定要去看爸爸。

    云敏芝没办法,只能带他去医院。

    洲洲不喜欢医院,每次来这里,三叔都要给他量体温称体重,都要烦死了,可爸爸在这里,他必须来。

    爸爸头上缠着绷带,好像电视里的重伤员,洲洲小脸抽抽着,要哭不哭的样子很招人疼,“爸爸,你受伤了,洲洲给你呼一呼,就不疼了。”

    老婆就在身边,霍云和最想见的就是儿子,医院病菌多,不适合孩子来,不准任何人告诉他。

    孩子自己来了,他非常开心,“儿子,爸爸只是皮外伤,一点都不疼。”

    “爸爸骗人,只有重伤员才会缠头,爸爸你要坚强,不哭哦。”

    霍云和是被儿子感动得鼻腔酸酸的,“爸爸不哭,爸爸只是眯眼了。”

    “外婆眯眼了,都是洲洲给吹的,洲洲也给爸爸吹吹。”

    洲洲爬上床,小手捧着霍云和的脸,靠近他,对着眼睛轻轻地吹起来,“爸爸,好点了吗?”

    霍云和的心,随着儿子一下一下地吹,软的一塌糊涂,有这么孝顺的儿子,是他此生最宝贵的财富。

    眨眨眼睛,重重地点头,浓重的鼻音述说他此时的激动,“爸爸好多了,谢谢儿子。”

    洲洲笑了,小脑袋转了一圈,看见茶几上的水果,“蹬蹬蹬”地下地,伸手拿起水果挨个看,不一会儿,就挑中一个猕猴桃。

    大眼睛转呀转的,他记得在外婆家吃的猕猴桃都是软软的,为什么爸爸的这么硬啊?

    “妈妈,洲洲想吃猕猴桃。”

    现在不是猕猴桃成熟的季节,虽然市场上售价很高,但只有样子,味道差远了。

    一般人会把猕猴桃和几种水果搭配起来榨汁喝,她不认为儿子会喜欢这种酸溜溜的水果。

    洲洲的性格在这点上很像她,凡事要刨根问底,不弄个明白决不罢休,若是直接告诉他猕猴桃酸,他一定不会相信,为了避免他吵闹,还是给他切一个尝尝吧。

    洗干净去皮切成八瓣,给他摆在果盘里,让他自己吃。

    小豆丁儿看着切得均匀的猕猴桃,那酸爽的味道让他口水直流,好像,好像味道真的和外婆家的不一样,还有这颜色,好像也不对。

    看着摆成圈圈的水果,小豆丁儿捧在手里左看看右看看,大眼睛骨碌碌转,就是不拿起来吃。

    有孩子在,大家的眼睛自然是落在他身上的,陆锦宁看外孙子的小动作,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拽拽和云敏芝说话的杨秋韵,示意她看孩子。

    杨秋韵抬眼一看,忍不住笑了,只剩下云敏芝和霍云和不明所以。

    霍云和看向杨柳,用眼神询问儿子是什么意思,杨柳脸红了,什么都没说,借口有事出去了。

    云敏芝看不得孙子纠结的小模样,“晟晟,怎么啦?你不是喜欢吃猕猴桃吗?怎么不吃啊?”

    洲洲喜欢吃猕猴桃,可他怕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