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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终于来了,门外的脚步声愈来愈近。
低眸看着床上的人儿,只是不知道在这出戏中又是个什么样的角色,放下床幔。
转身低眉顺眼的跪坐在地上,连带着周身的气息一敛,披头散发,又恢复成了先前那懦弱的模样。
门“嘭”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一堆妇人在长公主的带领下进入房间,本就不大的房间此刻更显的拥挤了。
房间里,一男子面色窘红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床榻上明显有一女子躺在床上,可不就是让人想入非非么。
众人目光如炬的来回扫视着地上的李元朗和床榻上的人,榻上之人隔着床幔众人都看得不太清楚。可是这地上之人谁人不清楚,他就是一个笑话。
李元朗抬头惊恐的看着她们,众人看着他这废物模样,心中越发鄙夷了,个个都是一副看好戏样子。
期间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谈论着,心中嗤之以鼻,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亏得还是侯府的嫡长子,竟是这般无耻”
“下流无耻”
“不要脸”
一字不落地都传入了李元朗的耳中
“齐嬷嬷,你说看见有人在本宫的寿宴上行苟且之事,可是他们?”枣阳公主伸手指着床下跪坐在地上的李元朗,眼睛却是盯着床上的谢婉婉,声音听不出是喜还是怒,但是长袖中的手紧握拳头。
别人许是看不清楚,但是李元朗却是清楚的看着公主紧握的拳头,想来此番应当是异常愤怒的吧。
“我,我,我没有”李元朗结结巴巴的说道
众人心中嗤笑,都这时候了,还敢狡辩。
齐嬷嬷当下就跪在地上,看了一眼李元朗,哼废物就是废物连解释都不会,遂低下头“是,就是他们,老奴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南阳侯府中的大公子调戏府中的婢女,那婢女不愿遂强行将其拖入这间屋子行苟且之事,还请公主殿下好好惩罚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公主府胡作非为”说完头都快趴在地上了,然心中却是得意洋洋。
“没有,我没有调戏婢女”李元朗愤恨地说道,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
可如今这人证物证俱在,当真是一点儿说服力也没有。
枣阳公主挥开身旁的婢女握紧了手,一步一步的朝床榻走去掀开床幔的一角,看清了床上之人后,转身目光冷冽如冰的扫向众人却是一闪而过。
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情绪,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一个众人眼中的废物是万万不敢在这样的日子做出这种令人不耻之事的,更何况床上的人还是谢婉婉。
再则那小小的姨娘敢在今日设计李元朗,却是不敢设计谢婉婉的,此事必然有蹊跷。威严的脸庞努力隐忍着怒气,眸中闪过几缕暗芒。
京都谁人不知,谢婉婉可是皇家内定的媳妇,未来的七皇子妃。虽然皇上还没有下旨但这都是明摆着的,当年太后可是亲口所说京都谁人不知。事关皇家颜面,若事情闹大了就连她也难逃其就,发生在她的府上且还是在这样的大日子,到底是谁在陷害她。想到这些,面色愈加难看了。
“哦?你当真是看清楚了”此刻枣阳公主已将视线移到了跪在地上慑慑发抖的李元朗身上“当真是南阳侯府的大公子和府中的婢女?”
众人一愣虽不明白公主这是为何反复询问,但看向李元朗的眼神却带着些许同情,又带着些许兴奋果真是要有好戏看了,落在这位活阎王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不敢欺瞒公主殿下,此乃老奴亲眼所见”齐嬷嬷此刻心中甚是郁闷,她是枣阳公主身边的嬷嬷,跟在公主身边已有几十年了。以她对公主的了解现在应该是雷霆般的震怒,早就将那两人拖出去砍了,哪还会像现在这样一而再的询问她?难道说床上的人不是婢女?可又不对那人明明说是南阳侯府的嫡长子和一个伙房普通的婢女在这行苟且之事,如是想着额头上已流下了薄薄的细汗。
“哼,好一个亲眼所见,你倒是说说是府中的哪位婢女?”声音已不复先前的平静,隐隐有些怒气了。
周围的妇人们见此情景也都深感奇怪,惯着枣阳公主这脾气早就将人给处置了,难道是因为床上的人儿。只可惜隔得太远外加床幔有些厚看不清那人是谁,看来今日之事远没有她们想的那样简单,这水有点深呐。
她们现下也都是大气不敢出,深怕惹了这位活阎王,心中都无限后悔不该来这凑热闹的。只除了一人,虽是与其他妇人一样面上惊恐但仔细一看眼中却是透着些许笑意,得意的看向李元朗。
许是感觉到有目光盯在自己身上,李元朗抬头看向朝自己得意的庶母余氏。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看来今天这出戏自己是必死无疑了,也罢自己也可以早些摆脱这可笑的身份了。
“这,这,这”如果说先前齐嬷嬷只是额头流出薄薄的细汗那现下则全身都是汗了“府中婢子众多,一时间老奴也不知道是哪位婢女”
“好一个不知道”枣阳公主一脚将齐嬷嬷踢到在地,大喝一声“来人呐,将这背主的奴才给本宫拖下去挖去双眼”
听见这话齐嬷嬷算是懵了,全身都瘫在了地上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抱着枣阳公主的腿哭道“公主,老奴不知做了什么事让公主这样惩罚老奴”
不要说她不知到就连一块来捉奸的妇人们以及李元朗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公主不是过来捉奸的吗?怎么要将这唯一的证人挖去双眼呢,现在她们个个都是后悔万分不该过来凑这个热闹的。
“哼,不知道?你当真是以为本宫与你一样糊涂”说着抬眸斜睨众人“今天分明就是有人要陷害本宫,假借本宫的手除掉南阳侯府的大公子”视线停在余氏的身上,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懒得与她废话。
是啊,这事着实有蹊跷,寿宴上出了这种事丢人的是公主。以枣阳公主素来跋扈的性子那两人是必死无疑了,又不是傻的都是大家族出来的人后宅阴私,谁家没有个腌占的事。今日这事若是成了得益的又是谁,可真是好手段呐,竟然敢算计到枣阳公主的头上,想来这嬷嬷果真是个傻的竟帮着外人。想通了这,众人也都顺着公主的视线带着些许兴味看着余氏。
余氏被这一看下了一跳,心中如千万只蚂蚁乱跳,面上却是冷静。她从开始到现在之所以一言不发尽量降低存在感,就是不想将祸水引到自己身上。再说了公主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怀疑又如何没有证据就算是公主又能拿她怎么办。
“公主,老奴说的千真万确,不敢有任何欺瞒”
“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竟还想着欺瞒本宫”
“公主,饶命啊,老奴是猪油蒙蔽了心知错了,公主看在多年的情分饶了老奴吧,老奴”齐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
“素日里本宫待你如何,整个公主府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可你今日竟帮着外人在本宫寿宴上来这一出,此事若是传出去你让本宫如何在京中贵族圈中抬头。知道的说是本宫治家不严,一个低贱的婢女竟敢在本宫的寿宴中做出如此下作的事,给本宫难堪。不知道的”愈说愈气愤,齐嬷嬷依旧还在哭诉。
“夏紫,给本宫掌嘴,本宫再也不想见到这背主的奴才”遂又侧头附耳对身旁的丫鬟说了些什么,那丫鬟微微一服身便下去了。
众人看着齐嬷嬷那血淋淋的老脸和着那恐怖的叫声,内心无不惊涛骇浪,曾经只是听说枣阳公主的狠历,今日一见个个都吓破了胆。毕竟她们要做也不过是在私底下做,谁敢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毕竟对名声不好。
一会儿就从外面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将齐嬷嬷给拖了下去
“今日这事是本宫管教不严让各位夫人受惊了,还请各位夫人不要介怀”说着枣阳公主便向众人微微一礼
不要说她是当今圣上亲姐姐,就连圣上见到她也是要礼让三分的。就单说她这脾气那可是京都出了名的众人也是不敢受这一礼的,全都微微一服。
“不过今日这事”公主看着自己带来的一堆妇人
众人心中个个都如热锅上的蚂蚁,看着眼前这位活阎王深怕一不小心就落得个刚才被拖出去的齐嬷嬷那般下场,齐嬷嬷可是跟着公主几十年的人了。
“今日不过是本宫身边的一个老嬷嬷犯了事,惹怒了本宫这才处置了她,各位说是不是?”
众人倒吸一口气谁敢说不是,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人精,听公主的意思是不想将事情闹大个个都应着“是”
“倒是这李大公子回去可得好好管教,莫再着了奸人的道,否则尔命休矣”枣阳公主淡淡的看着李元朗,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余氏。
余氏连忙跪地应着“是,妾身回去一定会好好管教的”做足了戏,到此时谁又会认为她是个疼爱嫡子的好姨娘呢?
“公主,奴婢瞧着这时辰戏台子怕是已经搭好就要开场了,去晚了可就要错过好戏了,不如咱们到后院去看戏”夏紫扶着枣阳公主适时地说道,缓和了当下紧张的气氛。
“就你皮,还知道到要去看戏既是如此那咱们就去看戏罢,免得误了时辰”枣阳公主笑骂道,率先走出去,走得到门口时还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儿。
众人如获大赦,争先恐后的离开这是非之地。
果真这天下间哪有免费的好戏,一不小心就会引火上身。那余氏也是个傻的,今日过后这余氏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名声可就毁喽!哼,不过是个姨娘,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
余氏气短,手中的帕子不知道被捏了多少下,咬牙切齿的看向跪在地上慑慑发抖的李元朗。贱人这样都被你躲过去了,果真是命硬,只是可惜了自己多年来经营的好名声。
等她们都走完了之后,李元朗才起身看向依旧躺在床上的谢婉婉,方才枣阳公主进门之后视线一直都在床上。想来今日之事能就这么算了的,绝对是因为这女人。
“女人,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竟让素来嚣张跋扈的枣阳公主都护着你,可又是如何被人算计的”李元朗口中轻轻呢喃,手不自觉的轻抚那若玉的脸蛋。
不一会他俩便被人分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