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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后惊叹不已。即使是朱贵这般不懂笔墨,大字不识几个,都觉得这诗句华词丽藻,十分厉害。
周大生刚念完诗词,便转头看向江晨,用心高气傲的口吻说一番谦逊之词:“在下才疏学浅,只得做出这般粗劣之作。为父常与我说起江先生才华横溢。还请江先生作诗一首,叫我观摩一番,也好开开眼界。”
江晨有些喝高,只是摆摆手连称自己不会。
周大生却有些不依不挠,“家父前些日子,可是听江先生那几个同住的朋友提过,江先生一首静夜诗,纵使离家不过数十里,也可勾人思乡情。”
“还请江先生不吝赐教。”说罢,周大生又弯腰作了个揖。
“啊?”江晨先是一楞,这才想起来之前看过史书,这个时空的李白是个剑仙,却不是诗仙。而苏轼,辛弃疾还未登上历史的舞台。
“这下我还不一夜诗三百,趁着其他穿越者还没下手之前,要不我先来个一夜诗三百?”想到此处,江晨嘴角微微翘起。
抬头望向窗外的一轮红月,又低头望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城镇夜景,本想抄诗一曲的江晨突然笑容僵住了。‘咏月都有哪些诗?真是酒喝多了,怎么一首都想不起来了?’
周大生见江晨表情微妙,心中更是大定,开口询问道:“江先生,这是怎么了。总不会是酒喝多了,做不出吧。”
“咳,你说啥?我有点醉了,听不清...”江晨表现出一副醉意朦胧状,趴在桌上准备装睡。
此时,就算是喝了个半醉的周大福也感觉到儿子咄咄逼人,以及江晨有些难堪。正想出言教训时,却听见一直忙着啃鸡腿的江无忧站了出来。
“虽说先生做不出诗。”江无忧有些气鼓鼓的模样,“先生可厉害了呢。有天夜里,我见先生呆呆望着窗外月亮,唱着一首歌,可好听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唯恐...”
“唯恐什么?”周大生连忙问道,虽然只是上阙未完整短短几句,却意境高远,不由让书生周大生心动不已。
“唯恐....唯恐诗歌太长,后面记不住....”江无忧脸涨得通红。
周大生不免有些遗憾,又看了看趴在桌上迷迷糊糊的江晨,心想只得明日再去找江晨请教一番。
正当周心痒难耐,耳边传来了吟唱声:“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盯紧一看,发现江晨已经站了起来,正以一种奇怪的强调唱着词。
‘Nice,小无忧,真是神助攻,先生回去后请你吃糖葫芦。’江晨一边心里吐槽着,一边以王菲的《水调歌头》的旋律接着唱着。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周大福,周贵等人不懂太多诗词韵律,只觉这词写得是蛮好,听着如缥缈在云端之上,但是这唱功却真的是平平无奇。
只得恭维道:“好词,好词,江兄弟真是文采不凡。”
然周大生却实打实读过好些年诗书,听江晨唱完,又在嘴边反复细细品。
好半晌才会回过味来,高举一杯酒:“此曲意境空灵,悠远绵长,回味无穷。纵使翻遍天下诗篇,难有出其右者。”
“真的这么好?”周大福努力睁大自己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
“好到恐怕自此之后,天下无人再敢下笔咏月寄思乡情。”周大生深深弯腰一鞠躬,拜首到:“先生大才,请受学生一拜。”
江晨听周大生如此说来,心中也的也不少,但是又恐将来被其他穿越者揭穿。便找了个借口道:“这词不是我写的,是家乡一位名叫东坡居士的先生所作。今日见月光明亮,感怀家人故乡罢了。”
“感怀故乡?认识了这么久,都还从来没有问过江兄弟家乡究竟是何种样子。可否跟我们也讲讲江兄弟家乡的一些趣事?”周大福来了兴致,随后又给江晨倒满一杯酒。
江晨接过酒,一饮而下,便把种种往事一一诉来,先是聊了自己的妻子女儿,又聊了会自家一些家长里短。
几人就这般,边喝边聊了好久。
渐渐地,江晨酒意上涌,似醉非醉间,眼前景象开始模糊,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心心念念的昌明隆盛之邦,走过那花柳繁华之地,最后深深躺入温柔富贵乡之中。
这次是真的喝醉了.....
第二日天亮,众人酒后醒来,昨日所谈种种已然忘了大半,只依稀模糊记得江晨所描绘出那般梦幻之乡:
千尺摩天大厦高耸入天际,百里大桥横跨长江南北。
协和客机窗外藐万里云层,朝游东海夜苍梧行万里。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不夜城,一日三餐饱人人不识饥。
九年教育义务全,天下无人不识字。
三千世界因特网,足不出户天下知。
众人只觉得这只是江晨的酒后胡话,虽然没多在意,却把这个梦幻之乡偷偷埋了在心底。
直到数十年后,春风拂过柳绿河畔的柳柳叶,曾经埋藏在心底梦幻之乡正在一步步变为现实时。
春风依旧,故人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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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自同福酒楼大醉已是过了半月有余,酒楼的生意也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有事先制定好的规章制度,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至于其他事情,毕竟这个时代通讯远远不如地球那般发达,往往这边收到消息,处理过后,那边收到消息有需要很长的等待时间。
这些天,江晨除了教教酒楼的几位孩子读书写字,便是窝在自家的小院内做一些实验研究。
除此之外,倒也无甚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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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上元节,昨夜一场雪,白天阳光明媚。
这日酒楼休沐,伙计穿着新发的衣裳在外面,拿着赏钱逛街,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江晨也带着两个孩子上街闲逛,在街角的尽头的僻静处,远远地又遇见了那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江无忧再次拉了拉江晨的裤脚,露出可怜巴巴的神色。江晨无奈摇摇头,跑上前去与小贩砍价。
江无忧拉着江平安远远地看着江晨,与小贩一番手舞足蹈的讨价还价,笑的合不拢嘴,那日也是好似这般景象吧。
突然间,暗巷中蹿出几个汉子,站在两人身后,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眼前一黑,被人套上麻袋不知去往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