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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一阵清脆明亮的声音,突然传遍整个校场,传遍整个冰凌城。
天边漆黑的乌云如同铁骑般缓缓压来,难得的蓝色即将逝去,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沉闷。
冰凌城城主府,城主府并不是十分的奢华,隐隐间还有着几分沧桑。
府中深处一处颇为简陋的草屋内,一个英气的紫袍少年,与一位饱经风霜的灰袍老人盘坐在木榻上的棋盘两边。
“云飞,岂知落子无悔?”老人微笑道。
“知!无悔。”少年十分坚定。
“哈哈,你输了!”老人显得十分得以。
“一局而已,再来再来!”少年不以为然。
“棋如人,弈似红尘。古人云:弈之为道,数叶天垣,理参河洛,阴阳之体用,奇正之经权,无不寓焉。是以变化无穷,古今各异,非心与天游、神与物会者,未易臻其至也。顺其自然就好,何必在乎一时输赢。”老人了捋了捋胡须。
“是啊!呵呵,他们来了!”突然间少年话风一转微微一笑。
“哦?呵呵,你的感知越来越强了!连我这元丹境的的人王都不如了!”
原来此人就是当今北原郡的老郡候拓跋渊。
少年低下了头,紧紧的攥着拳头,手上的骨节儿握的都有些发白了。
“呵呵,是啊!感知强了。”少年的手缓缓的又松开了,走出了门外。
校场内,安静的有些可怕,静静的只有呼吸声。
点将台上,蓝色的身影迎风挺立,削瘦的身影透着坚韧与不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压抑笼罩着每个人的心。
“我来了!”
一个突兀却并不惊人还带着几分欢喜的声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寻着声音望去,紫色衣袍彰显尊贵,却看上去并不华丽,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长的并不是十分帅气,但却非常耐看。
两人遥遥对目而视,眼中各有不同。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逃避!”蓝衣少年撇了撇嘴。
“在你眼中我就如此不堪么?”拓跋云飞紧缩眉头的走到点将台。
“呵呵,没想到三年不见你的修为寸步未进。”蓝衣少年嘲讽道。
“是啊,或许这就是报应吧!你都已经是准人王了,而我还依旧是个启灵境的武夫。”拓跋云飞有些自嘲的看着面前的人。
台下。
“不对啊!一年前的‘州比’中,云飞少主就已经至臻化神境了!此乃众人皆知的啊。”削瘦的灰衣人对周围的人嘀咕道。
台上。
“还要动手吗?”蓝色的身影似乎听见了台下的议论,不觉间给人有种无法理解的感觉。
“如果你愿意!就陪你!”
“你,找死”
嗖~嗖~嗖~
三枚金钱瞬对着拓跋云飞间擦身穿衣而过。
“蠢货,你连躲都不会?”不知怎么的,蓝衣少年竟的有些急了。
“你只是试探,无心伤我,为何要躲?”
“你找死?”
蓝衣少年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精致的蓝色短剑直刺而来,速度之快剑与空气依然擦出了火花。
远处,“冰蓝剑!”校场附近一处比较高的楼宇上拓跋渊自语道,脸上挂满了不解与惊奇。
眼看及至胸前,拓跋云飞依旧纹丝未动。
剑停了,停在了血肉之间。
有人傻了,有人呆了。
“你?”
一用力剑又刺进了去些,血沿着剑刃慢慢的流了出来,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如此,气消了吧!”拓跋云飞微皱眉头的道。
“我气消与不消干你何事?这一剑是你欠我的!”蓝衣少年虽然语气依旧有些冷,却松开了握剑的手,但眉宇间的神色却有些不太自然。
“这剑却是我的!”拓跋云飞抬手抓住了剑,微微用力遍拔了出来,拿在了手里。
“想当初刚满十岁的我,因与父亲置气而胆大妄为的离家出走,并偷偷的将父亲的“殒殇”带了出来,本打算去找我姨娘,谁知机缘巧合下在万江源遇见了你!两人同行数日,本着见你处处维护我,最后你还把你的冰蓝剑送与我,便拿你当哥哥看待,谁知你却暗中迷晕了我,并偷走了我的“殒殇”,还重伤了我,害得我几乎当场殒命。幸得一位好心的老伯伯把我救回其家中,以及姨娘的及时赶到,我才得以续命。姨娘将我带到他家,姨夫姨娘二人合力才将我治愈。当初我不仅敌不过你,还惨遭你欺,但我却对自己说过三年后我一定会找到你,并打败你。”蓝衣少年回忆道。
“我承认是我欺骗了你,偷走了殒殇。可是我并没有伤害你啊!况且以我们当初的实力我若想害你,何须把你迷晕?还留下三年后奉还字迹?”拓跋云飞眉头紧锁道
“你还狡辩!如若不是你,我体内当初又怎么会有冰寒玄气?不是你拓跋家的寒冰真气又是什么?更何况哪有什么字迹?”蓝衣少年气急道。
“没有?!不能啊!”拓跋云飞沉默了片刻。
“既然你已然认定我就是当初害你的人!为何刚刚那一剑直接将我杀死?”拓跋云飞声音略显的有些微冷。
“你!”
如此一问,蓝衣少年突然变得有些无助,看了看台下的男童,转过头,然后又低下,沉默不语。
半响。
拓跋云飞又继续道:“因为你不信,我们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你清楚我的为人!我纵然有些不择手段,但我还是个念旧的人。至于你体内的寒冰玄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会查清楚,不仅仅是因为你,更关乎我拓跋家族的声誉。”
……
蓝衣少年依旧不语。
时间走过心头,人们心慢慢的都有些急闷。
“殒殇呢?”突然沉默的蓝衣少年来了口。
“在我爷爷身上。”拓跋云飞回答道。
“我要带走!”
“这需要问爷爷!”
“我在这等着,你去拿!”
“都到了冰凌城,就不能去我府里坐坐?”拓跋云飞叹道。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就在蓝衣少年刚要说话的时候,台下的稚嫩的声音想起。
台下一个约八九岁的男童,一袭青色的劲装十分干练,俊朗的外表还带着孩子般的可爱。唯一不同的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深邃,沧桑,迷茫,仿若遍历世间冷暖,世态炎凉。
“你是谁?”拓跋云飞并没有因为年龄的缘故而小瞧男童。
“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