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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这么多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那么多记者围着她，除了许凡，她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借那么大一笔钱了。
许凡是当红顶流，随随便便一个大牌代言就是六百万起，参加一场综艺节目也是大几百万，区区一千万，对许凡来说，并不算什么。
许凡盯着司洛云，仿佛生怕跟她扯上了关系，往后退了一步，没吭声。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陪同着许凡一同过来的经纪人阴阳怪气的开口：“平时我们许凡不搭理你，你就已经甩不掉了，要是真借了一千万给你，这绯闻还不知道被传成什么样呢。”
司洛云满脸羞窘，定定的看着许凡：“许凡，我可以写借条，看在我对你曾经的......”
“我没带钱。”没等司洛云说完，许凡好像生怕她透露了什么，赶紧打断了她说的话，“今天的事，是我粉丝太过冲动，抱歉，但这幅画确实是你们不小心损坏的......”
事态发展成这样，谁也无法预料到，司洛云静静的盯着许凡，眼里最后一丝期盼如火星一般消失殆尽。
经纪人恨不得趁此机会将司洛云钉在耻辱柱上，依然在咄咄逼人：“司小姐刚才不是说一个月之内就能筹到一千万吗，何不直接向李太太打个欠条，一个月之后，直接把钱打给李太太不就行了？
何必要多此一举，故意找我们许凡借？”
说着，经纪人从包里抽出一张早就填好金额的支票，双手递给李太太：“听说今晚是李太太特意举办的慈善晚宴。
我们家许凡心地善良，本来就热衷于做慈善，但实在是太忙了，这一千万是我们许凡事先就准备好，打算在今晚捐赠出去的......”
闪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许凡很快就恢复了在荧幕前的神情，异常配合的摆拍各种pose......
司洛云木偶一般的站在一旁，盯着神情自然，或冷酷或热情或淡然的许凡，眸瞳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保安将闹事的人赶走后，碎片也被清理干净，大厅里重新恢复了秩序。
李太太将那副被污染了的画作放在桌面上，叹了口气，对着司牧遥道：“这位小姐，我们并没有邀请您，您是跟着司洛云小姐一同进来的。
你们家住哪里？
我想跟令尊令堂通个电话，把这幅画送到您府上去。”
司牧遥咬着唇，不敢吭声。
司洛云冷静的开口：“不用了，李太太，我手里暂时没那么多钱，给您写个欠条吧。
一个月之后，我会凑齐这笔钱打给您的，否则，您可以起诉我......”
李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助理将早就准备好了的纸和笔，摊开在司洛云面前。
司洛云拿起笔，笔尖正要落在纸上。
“慢着。”秦桑突然出声，打断了司洛云的动作。
秦桑上前，将那副被毁了的画拿起来，对着光看了半响又逆着光看了半响，问李太太：“李太太，这幅画为什么值那么多钱？”
李太太却记不清秦桑究竟是谁家来的女眷了，笑着作答：“这上面盖了世隐居士的私章，是张老收藏的世隐居士的真迹，距今已经好几百年了，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墨宝，当然值这个价！”
“若这幅画是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