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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刽推开一扇扇门,这片地区的建筑越来越少,留下的毕竟是少数,但这是比起整片城镇来说。
刽的感应越来越强烈,对某种气息,他感到自己离对方越来越近,接连推开的房屋虚幻散去,带血迹的房屋分散的,对方极其小心,唯恐被发现。
而现在,随着刽的最后一次止步,他来到一栋建筑前,一种温暖的感觉,亦或者说气息正扑面而来——即便它门窗紧闭,密不透风。
刽推开了门。
一个丑陋的女孩,她脸上的伤疤无数,正佝偻的趴在地上的“尸体”上,对刽的到来视而不见,刽清楚对面看不见他。
这大概只是记忆。
女孩瘦弱的,看上去力气不大,可实际上,她此刻却正随意的,扯下地上男人的肢体。
男人大概没死,他的身体,随女孩粗鲁的动作一下下挣动,但他已无力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男人痛苦的发问,带着恐惧。
“你不是也想把我卖掉吗?”女孩不解的问道。
“不,我没有。”男人说道,左臂的疼痛令他带着哭腔,女孩恐怖的行为令他声音发颤。
但下一刻,就像有人将一段弯了的绳子拉直:“啊!”男人惨叫出声。
女孩扯下男人的右臂,那双眼睛看着他:“你骗人,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在说谎。”
女孩发颤着,不知为何,但应该不是因为寒冷,从刽进入这房间开始,便不再感到寒冷了,但雪依旧下着,不论你在屋内还是屋外,寒冷亦或温暖。
“呜呜——”男人的哭腔传出,他紊乱的精神被女孩用痛觉强行绷直,此刻的精神面对这血腥恐怖的景致无法逃避。
它的精神撞了上去,又在顷刻间崩断。
他无意识的用仅剩的双腿后蹬,擦着地板向后退去,他想远离这个怪物。
女孩暂时的放过了他,她站起身,嘴边哼起轻松的旋律,但这却令刽一惊,这旋律分明就是自己先前听到的。
女孩像刽走来,在刽紧张的神色中,她穿过了刽,推开了门,门明明被刽自外推开,此刻却突兀的向外敞开。
刽向后看去,漫天的飞雪此刻只令他不寒而栗。
而就在这时,更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女孩的背后,一张虫嘴猛地射出,像一只漆黑的虫,它直直的扑向靠墙的男人,直接将他吞了进去。
那射出后膨大的虫躯在吞下食物后立即回缩,缩回女孩的后背,紊乱的气息将她的看上去像新衣服般整整洁的服饰撕扯的破烂。
而后女孩走了出去顶着身上破损的单薄步入雪中。
她在门口呆站了很久,像是在思考什么,明明是白天,街道却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良久,她开始有目的性的快步前进。
熟练的穿过了好几个街道,走了很远很远,就像之前那些带血的房子一样。
最终,女孩来到了一座看上去很普通,很陈旧的房屋前,她没有敲门,而是静静的站在正对门的空地上,好让房屋的主人能在开门的瞬间看到她。
她似乎知道房屋的主人短时间不会开门,她缓缓的坐下,坐在雪地上,寒冷似乎已经令她发颤,她的面色趋近于周围的雪。
天慢慢变黑,而周围,声音在这时才热闹起来,没有人,刽清晰的看到那些房子的房门被推开,但没有人出现。
天黑了,声音越来越多,弥漫在街道上,但只有白雪,声音的主人们透明的,似乎正已刽看不见的各种形式穿行在街道上。
雪经长久的覆盖,将女孩裹得像个小雪人,她一直醒着,盯着前方,寒冷摧毁不了她,她尚未同刽那般疯狂。
终于,在街道热闹起来以后,面前的房门被推开,没有开灯,周围的一切都随着夜幕降沉,但各式的声音却正一下一下的,想要捣穿幕布。
刽总觉得,比起先前,此刻的夜晚才更像白天。
刽想要看清来者,而正当他这么想时,面前融入黑暗中的人便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的眼中。
是一个精瘦的男人,他认真的看着门外的“客人”,刽注意到,女孩此刻闭上了眼,正假装睡去,亦或者昏去。
男人将她抱进了屋内,刽跟了进去,昏黑的房间,随着刽意念一扫,它们便以未知的形式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女人和一个小男孩正在吃饭,但他们吃的十分简单——这更像是一份早餐。
刽跟了进去,在男人顺手将房门关上之前,进屋后他随意的将女孩丢在了地上,给女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向一楼的另一个房间走去。
隔着门,刽尚没来得及移动,声音却已清晰的传出,刽看了看小男孩,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什么意思?”女人的声音传来。
“好像是科罗拉今天要带来的家伙。”
“他就把她丢在咱们门口?”
“呵,那家伙一直这样,不过这次确实太过分了。”
“毕竟死人可卖不了钱。”女人附和道:“所以呢?”
“好像还没死,真不知道她呆了多久,她难道不会跑吗?”
“哼,估计是脑子有问题。”
“总比没有好。”男人说道。
“好了,我去看看约理,他还一个人在外面呢。”
“嗯。”
门开了,两人走了出去,而那个应该是叫约理的男孩,他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看到两人出来,他指着地板上的女孩说道:“妈妈,她好丑,比之前那些哥哥姐姐都要丑。”
“哦,约理,这种话可不能在外面说。”女人说道,看了眼女孩:“不过她确实很丑。”
“他们可不管美丑。”男人说道,他将女孩提起,向二楼走去,刽跟了上去。
二楼似乎是他们住的地方,男人犹豫了片刻,没有选择敞开的那些房间,而是看向了一间孤零零的,紧闭的房间。
“科罗拉都不在乎了,我还演什么呢?”男人笑了笑,从口袋取出钥匙打开了上面的锁,推门而入。
刽皱了皱眉,因为里面很脏,甚至到处都有暗红色的污渍存留,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清洗,有种怪味正缓缓向刽拥来,越抱越紧,越来越重。
男人将女孩放到丢在地上,没有关门,而是拿起一旁的盆,走了出去,走时,他从外面关上了门,刽抢在他前头走了进去。
“啪嗒。”随着门的紧闭,刽猛地发现女孩的眼中重新睁开,她呆看着天花板。
又在片刻后,她似有所感的闭上了眼,男人几秒后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盆边挂着的一块像破布般的东西,水在盆中变得浑浊。
男人将女孩丢了进去,水温似乎被调试的正好,女孩没有任何反应的没入水中。
男人开始拿着那块破布默不作声的擦着女孩的身体——隔着衣服,只是擦着裸露出来的部分,那块破布不知从何而来,粗糙的,所过之处是一条条印痕。
男人不耐烦的,象征性的擦了一下,便将破布丢在了女孩的身上,刚想起身说些什么,突然,一根粗壮的像藤蔓的长虫从他的嘴中钻出。
“低贱的东西。”虫子那长满刺牙的圆嘴张开,发出的声音同男人的一模一样。
“咳...”男人震惊的看着,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她冷冷的看着男人。
他捂着脖子,反应过来后的惊慌失措尚未来得及发作便浑身一僵,他保持着蹲地的姿势前倒,脑袋没入水中。
女孩按着他的头起身,稍烫的水不断落下,她的衣服沉甸甸的,并不好受,但她并没有在意,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那根虫子自她背后探出,自下方钻出,袭击了男人,而此刻,它像喷泉那样绽开,自嘴开始向外翻,用身体外壁将男人整个包裹了起来。
像蛇的进食般,男人在虫子的腹中,它有力的缩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将男人消化,而后它缩入女孩体内。
女孩冷眼瞥着,待确认它完全缩入体内,她这才打开了门,拖着一路长长的水渍,听着下方的声音,女孩走了下去,她面部的表情不断变化,变成一副脆弱的模样。
她轻轻的揉了揉眼睛,柔弱的笑着,看着下方的两人,一级一级,越来越近。
“怎么回事?”女人疑惑的问道,她下意识的看向头顶。
“先生喊您上去,让我先下来跟约理少爷玩。”
“?”女人看着她,并未觉得女孩有什么威胁,自然便开始怀疑自己丈夫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把她绑起来关在房间里不就好了?”女人心里想到,对于丈夫的安排,“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没有停顿,女人当即起身上楼:“约理,让姐姐陪你玩会。”
来到二楼,女人看着,那间先前处理女孩的门紧闭,她想当然的来到敞开的浴室门口,既然女孩没表现出什么异常,那丈夫就应该是把他带到这里处理了。
但眼前的一幕让女人有些不解,浴室空空的,并没有什么变化,地上也并没有水渍。
她顿感不妙,正要高呼,而下方,女孩走向约理,不用分说的将手盖在了他的眼睛上。
“姐姐,你这是干嘛。”男孩挣扎着。
“别乱动。”女孩说道,她的手有力的压在男孩的眼上。
“可是好难受。”
一根粗壮无声且迅速的刺穿头顶,来到了二楼,那分明是浴室的位置。
下一刻,女人被吞入其中,单独立在上面的虫身像一个蛹,它极快的缩水,片刻后将女人完全消化,而后它像先前那样缩回女孩的背后。
女孩没有再说话,她手的力度弄疼了男孩,但也令他不太敢反抗。
觉察到女人被解决,女孩缓缓的松开了手,这一刻,本淡淡的微笑随之大张。
“噗嗤。”女孩笑着,“我们来玩个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