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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塔之手战役正式开打,罗松溪反而轻松了下来。
莘塔之手战役的作战方案仍是由顾长风制定,因此方案里带着这位将军一贯的较为激进和冒险的思想。
顾长风对莘塔之手战役的要求是:歼敌务尽。罗松溪也同意这个要求,他也不希望看到祖安大区溃兵横行的局面重演,让帝国的溃兵,再一次漫山遍野地流窜在莘塔河平原上,对当地的平民,造成长时间的威胁。
当然在抵抗联军光复祖安大区的时候,罗松溪手里的兵力太过有限。而这一次,既然兵力充足,有充分的围歼条件,那么他自然也希望歼敌务尽。
要完成歼敌务尽的要求,最稳妥的方法,肯定是等首都军区的大部到了之后,再布置合围。但这一支帝国部队军心不稳,如果等联邦的大部队到齐了,很有可能直接将对方吓得撤退,乃至溃退。
所以顾长风的布置,就是先头部队一到,就立即与敌人接战,给予敌方兵力不足、可以一战的错觉,织出蜘蛛网将敌方粘住。然后一有部队到了,就马上投入进去继续结网。
直至兵马到齐,那个时候这支帝国部队就会向一只被蛛网牢牢捆住的飞蛾,再也无力挣脱。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基于对帝国北路集团军缺乏能统领全军的统帅、各部各自为战这一预判。否则先头部队毕竟只有十个师,一旦帝国北路集团军的几十万人被统一调度起来,奋起血勇,联邦的先头部队甚至有被击溃的危险。
所幸这一预判相当准确,接战之后,甚至帝国大部分的师都处于原地观望状态——既不肯退,又不肯冲锋陷阵承受损失,这令联邦的蜘蛛网,能够顺利地结了起来。
后续部队在源源不断地抵达,包围圈在不知不觉地增厚,莘塔之手战役的结局,已经可以提前预料。
于是罗松溪轻松了下来。顾长风还需要奔波在莘塔河东面的包围圈上,解决一些具体的细节问题,而他则在河西面的后方营地里,每天只需要指挥矮人们,把大炮拉出来轰上几轮。
这样罗松溪就有时间去布置一些更长远的问题,比如他从六部新式螺旋桨飞艇中拨出了一部,让飞艇回圣约翰堡接上那些狗头人,然后去祖安城外的那座采石场,好好研究一下,帝国人挖过来的隧道。
现在北路隧道和中北路隧道都已经被罗松溪封住了联邦这一头的出口,中路隧道和南路隧道,一旦联邦恢复对东部领土的控制权,也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出口封住。
但是这巧夺天工的巨大隧道,封住出口容易,要彻底毁掉,却是件难事儿——帝国既然有能力挖出这样的隧道,那么联邦无论去造成什么样的局部毁损,日后帝国都有可能将其重新修通。这些隧道,终究是对联邦国土安全的一桩巨大威胁。
罗松溪一早就怀疑这些隧道是另外一支狗头人的杰作,所以他在探索了第一条隧道后,就写信给琳达卡,让她去找到原来定居在塔尔塔镇地下的狗头人,然后去搞清楚这些隧道真正的来龙去脉。
但找到狗头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琳达卡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才赶在战争的末尾把狗头人带了过来,并在圣约翰堡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而现在,随着联邦沦陷区域的光复在即,终于到了让狗头人们,去彻底解决这些隧道的时候了。
同时,罗松溪也有时间,去处理一些个人问题。
但是他有些郁闷地发现,自从那一晚后,林小曼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躲着他。
在这方面并不擅长的少年,自然而然地以为,这是女孩儿,在发生亲密关系后的羞涩。
……
……
一名女子,穿着一袭黑色的斗篷,头上戴着兜帽,走向了罗松溪的营帐。
临到门口,她又改变了主意,过其门而不入,拐入了后面一间略显秀气的营帐。
林小曼看到来人,露出了脸上的两个酒窝。
“伊薇兰姐姐。”她喊道。
“别这么喊我,”伊薇兰道,“我们还没这么熟。”
伊薇兰摸出一封情报交到林小曼手里。
“这是从圣约翰堡发来的第一等级急件,寄件人是我父亲和联邦副检察长杜因。信件内容非常重要,否则也不会让我亲自来送件。”
“本来这封情报应该要我亲手送到罗松溪手上的,但我不想见到他,我想你也不想。所以劳烦你送一下吧,不过请你务必要抓紧时间。”
说完,伊薇兰甩了甩斗篷,头也不回地走了。
林小曼抽出情报看了一眼,上面居然是联安委的一级编码,说明事件的重要程度。她依据记忆也只能把情报译出个大概,但她的脸色,渐渐严峻了起来。
她收起情报,轻轻唤了一声,“77,有联安委重要的情报,让罗松溪赶紧到我这里来一下。”
自从能够和77沟通的苏富比出现以后,77的身份,对于罗松溪的身边人来说,已经不再是秘密。而77在心灵魔法日渐娴熟之后,甚至找到了和林小曼这些无法感知到她存在的人,一些简单的沟通方法。
比如林小曼这个时候喊77,如果77就在周围,她会用心里魔法在林小曼的意识中投射出一股略带欢欣的情绪,以表达收到了林小曼的呼唤。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回音。
于是林小曼确定77并不在近旁,可能在哪里专心修炼精神力强度和心灵魔法,或者在军营的某个角落和矮人们玩着恶作剧。
于是那份情报迅速在她手里化作了一片尘土,被风一吹,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走出了自己的营帐,走向了罗松溪的营帐。
……
……
罗松溪正在办公桌前画着一张不知道什么的图纸,看到林小曼进来,顿时有些惊喜。
“小曼!”他喊道,“你怎么来了?”
林小曼双眼弯弯,像两道月牙,“我不能来找你吗?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前几天躲着不见你吗?”
“没有,没有。哪有,哪有。”罗松溪忙不迭地否认。
“人家可是想了很久,才下了决心来找你的呢。”林小曼轻轻地道。
她走向罗松溪,轻轻投入他的怀里。
“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学校跟我说过的事情?”
“哪……哪一桩?”罗松溪有些紧张。
“你说,以后你想开家炼金店。有心情了就搞点发明,没心情了就关门歇业。我就在你的店边上开个花店。嗯,两家店实际上就是一家店。”
“你现在,还愿不愿意这样?”林小曼把脸轻轻靠在罗松溪的胸膛上,昔日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少年,现在已经高大了许多。
“愿意,当然愿意!怎么会不愿意?”罗松溪欣喜地说。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林小曼对罗松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