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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彧给他的感觉最为奇怪,不明是不是错觉。
这位年轻公子,话语中丝毫感觉不到年轻人流露的朝气,或者应该说是青年武者一种独有的风发意气。
不仅如此,时有偶然闲谈,竟能令他这般老成练达之人,油然一丝沧桑感触!
他常年行医在外,本身又是毒师,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年轻修者。
能如火彧这般,给他如此感觉,还是第一次。
火彧第一次与他见面,已经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只不过当时专注于躁火,没有过分留心。
直到今日再次接触,上次印象不由涌现而出。
经由细心,方才意识到火彧与众不同的淡然平静,从容练达。
隐透着沧桑的狠戾......
或许真的只是错觉吧......
想想历年来多番亲历,不由心下感叹,不愧是斑斓大陆的修真盛世。
少年英杰如此之多,青年俊杰更是如此之繁......
酒可染丹颜,娇娇醉阑珊,双腮羞红晕,媚态迷眼色,盈盈秋水暖,春心荡涟漪。
一首动人妙词方能形容这位毒师之女,此时酒桌之上,酒过含辞未吐的风韵之美。
饮酒气氛依旧酣畅愉悦,不过,不知为何,本该常侧流连于无限娇媚的目光,竟无一道注视于此。
纵使白嫩醉色,不可方物!
目光似被其他事物所吸引,就连媚态自羞的淡容女子也同样如此。
都似有意无意间望向那里。
他们侧目注视的方向竟是火彧?或许应该说是他手中的酒碗。
更确切的说是酒碗中的‘布酒’!
火彧一直在喝酒,一直在喝最烈的酒,‘布酒’,始终没停。
但这并不奇怪,因为大家都在喝酒,虽不是‘布酒’,却也都很烈,也都没停过。
奇怪的是大家言谈往来饮酒,他总是举碗而尽!
而且,表情淡然,除了过程中会挟起一大块牛肉,给人的感觉仿佛就好像......
他‘只是’在饮酒,只是在饮一碗‘酒’,一碗很普通的‘酒’,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这就令几人颇感有些不太对劲。
些许疑惑,随之布酒时而饮尽,时而浮现面上。
流露的些许神色内,仿佛还能读出几人内心稍许的不舒服。
因为,那是‘布酒’,号称斑斓大陆最烈的酒,堪称‘只有’真正男人才能饮之不醉的‘布酒’!
斑斓大陆之上,洪荒八方之凉,‘迄今’修真盛世之地。
男性修者好酒之人。
‘武’饮烈酒品情,‘文’饮醇香格调!
‘传承’可谓是由来已久。
尤其饮酒时,相互逞强作势,意气互争,简直可以说是千古至今的‘传统’。
是以,火彧如此酒量酒品,引得几人如此反应,并不奇怪。
于是,冰炽也开始喝布酒,李阳,苏赫紧随其后,就连白寒源都有些跃跃欲试的意思。
若不是今日身份,辅助修行,恐喝多误事,多半也会随后饮上。
淡容女子见此,看了看火彧又看了看号称最烈的‘布酒’,不由为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试试。
酒一入口,醉美面容瞬间一抹嫣红,娇艳无芳!
她将酒饮下,一股热浪瞬间袭遍全身,不由掩面羞缓。
试知酒性如此炙烈,心下微震,美眸明媚闪烁,不觉抬头又看向火彧。
恰在此刻,火彧觉察转头相视,表情如故淡然狠戾,点头微笑示意。
女子瞬间低垂美目,腼腆额首,娇美白嫩的面容又是一片娇羞艳魅。
恍如‘佳酿’醉春花,明艳动人,颦媚万千。
片刻,再抬首回眸,他却已然平淡回首。
女子轻咬殷红娇嫩粉唇,心中泛起一丝莫名滋味。
酒桌上气氛愈加热烈,几位年轻人的意气之争已然越发明显。
不过,火彧却似恍然未闻,毫不为动,依然是一碗一碗,与几人对饮。
依然是淡淡笑意常挂嘴边,淡然言词平淡话语,表情平静从容狠戾。
李阳一碗布酒下肚,烈焰炙烤自腹中燃起,瞬而弥漫全身。
从刚刚开始换饮布酒直到此刻,宛若异火炽灼一般的酒劲烈性,已经令他的神色有些绷固不住。
放下酒碗,一边强忍腹中烈焱涌势,一边留心观察着火彧,每次饮下布酒的反应。
很快,一如既往的从容淡然,再次出现在视线之中。
李阳摇了摇头,面泛苦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上次与父亲饮酒时的情景。
记得当时随意间问起父亲:“不知公子酒量如何,善饮否?”
父亲闻言,竟摇头笑了起来,说道:“你问公子酒量?”
“莫非欲想与之对饮?”
说着,又笑了起来。
李阳颇感不明,再问时,父亲竟只言:“不好说啊......反正早晚与之相饮,到时便知。”
李阳没太过在意,觉得可能是父亲近年酒量渐减,没与火彧过多饮酒,不知详细情况。
直到此时,方才明白,父亲是有心留此悬念,故意打趣排遣自己。
不由再次心中苦涩感叹,这位‘公子’,人不好评价也就算了,没成想,连酒量也这么‘不好说’!
三人一番逞强作势,桌上布酒很快酒尽坛干。
不过,俱都流露强忍作态,眼见就要不固失常。
一直暗暗观察几人的白寒源,知道此时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
于是,以交代祛毒繁多事项为由,制止了这场意气之争。
其实早在之前,就已经从三人酒碗中渐渐饮之不尽的布酒,看出三人与火彧的差距。
之所以等到现在,实因自己也想籍此一观,这位‘公子’的真正酒量。
没想到,一番观察下来,依然是游刃有余。
如此酒量上佳酒品,就算是他,生平也属罕见。
白寒源心中感叹,看了看火彧拱手道:“公子酒量,在下佩服,公子酒品,在下心服。”
火彧闻言拱手回礼:“诚感过誉。”
转目看了看李阳三人,酒意上涌,面色变幻,眼有不甘。
不觉朗声笑了起来,笑声竟流露几分久违的青年豪爽欢愉之情。
或许他许久没有这般开怀畅饮了吧?
三人看了看火彧,又看了看手中酒碗些许未尽的布酒,觉感自己醉态毕露,甘拜低首。
固依旧心有不甘,却也莫可奈何,不得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