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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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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朗煊,为什么偏偏选上我?回答我啊!”

    江月大叫道。

    像是在诅咒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般,江月用力呐喊。

    然而她的愤怒换来的却是令她惊讶地答案。

    朗煊道:“没有理由。”

    “岂有此理......”

    “怎么会有理由呢.......”

    朗煊脸上浮现了像是陷入爱情般少年的模样,向江月告白了。

    “江月,喜欢上一个女孩,不需要理由的。”

    朗煊的话听在江月的耳朵里却是那么残酷。

    “如果非要说理由的话,那就是因为你,因为我遇见了你,你遇见了我,我们的相遇,就像是命中注定。”

    “命运......”

    命运这个词,江月非常不喜欢。

    如果是命运......

    自己偶然认识厉云慕,朗煊,被他们疯狂在意,难道这都是命运吗?

    那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机缘而已......

    心底深处有东西在蠢蠢欲动。

    没错。

    多年前那年冬天,厉云慕会跑来她的家里跟,这不是她的责任。

    不过是怀着好奇心跑到人类家庭厉云慕恰好早放了她家而已。

    至于那个结婚的约定?

    莫名其妙,那只是在年幼时代不懂事的瞎约定罢了。

    朗煊也是一样,上高中后与他偶然在同一个班级而已。

    这种小小的相遇如果就叫做命运的话,那么......

    就是这些相遇的小事决定了她的人生吗——

    “开什么玩笑。”

    如果这种命运会给自己带来死亡......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命运!”

    为什么要顺应这种东西。

    江月狠狠的将手中的金子棒握住。

    “少胡说八道了,我做了什么?我明明身都没做,可是却受到各种牵连,还要被杀,凭什么......”

    江月朝朗煊冲了出去。

    后面有人出声制止江月。

    但江月却没有听从,她受够了。

    她才不要死在这家伙手中,被什么命运折磨——

    这时候的江月尚未注意到——

    在他熟悉的隐族中,唯独朗煊,不是她和厉云慕因缘际会所酿造的内乱的被害者。

    也因此,虽然她对一族怀抱了罪恶感,却只有朗煊被排除在外。

    所以,江月下意识将对厉云慕的爱意所感到的荒唐,以及哥哥被夺走的仇恨等,所有矛头都转向朗煊这个存在。

    像是发泄无处安放的暴怒情感般,江月奋力冲了出去。

    朗煊不为所动,只是拿着小刀,笑着。

    朗煊那样子像是不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江月更加愤怒了。

    她舍弃先前的用途,将金子棒当成短刀,朝朗煊高举然后用力挥下。

    “不行哦。”

    朗煊轻声嘀咕道,伸出手感拦下了刀刃。

    他手里拿着那个防御罩,能够抵抗外力的一切。

    “唔......”

    “那样不行的,江月,用那种老方法,一点都不像你的风格。”

    朗煊向前跨一步,将小刀的刀尖对准了江月。

    江月赶忙倒退,同时咬牙切齿。

    心想,如果朗煊真的要她死的话,刚才就能直接动手了。

    但他却只是故弄玄虚——

    ”可恶,竟敢玩弄我!“

    江月心想着,朗煊不杀她,可能是想要折磨死她吧,那样死去的方式或许对朗煊来说是有趣的。

    要冷静下来。

    江月如此提醒自己。

    和怪物正面交锋是不会有胜算的。

    她快速动脑,思考着怎样才能攻其不备。

    江月盯着朗煊,然后往旁边一跳,不忘提防他展开追击。

    朗煊没有追上来。

    江月用手中的金子棒刺了一旁的树木。

    树木沙沙作响,不停摇晃着枝干,一口气朝朗煊伸出十来根树枝。

    江月操纵者树枝本能的向朗煊杀去。

    “这招很好。”

    朗煊望着向自己杀来的树枝赞道。

    “可还是不及格,你应该要更努力的杀我才行!”

    江月的攻击没有伤到朗煊一分一毫。

    树枝被阻隔在外,全都被折断。

    即使将断裂的树枝冒出新的枝干,结果也是那样。

    “那这招如何?”

    江月接着操作碎片,当子弹扫射。

    “我讨厌死缠烂打,江月,你应该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吧?”

    江月尝试着新一轮的攻击,但还是失败了。

    树枝全都被挡住,碎裂,落地,仿佛下起了大雨。

    “这种雕虫小技,激发不了我的动力啊,江月你再多表现一点激情嘛,狠狠的杀我吧。让我好好瞧瞧,我所喜欢上的,真正的你吧,因为没有下一次了。”

    “少瞧不起我了。”

    朗煊的话暗示着这是最后一场战斗,江月反而更加激愤了。

    江月用那些树枝碎片落地的声音当掩护,操作地底下的树根。

    虽然这招同样被南宫使用过,不过有防御罩的朗煊应该会放松戒心,自己或许会成功说不定。

    江月打算从结界内侧,即地面下的死角刺穿他!

    在江月让树根前端一口气变尖,准备发动攻击的时候。

    脑海里忽然想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在对自己说,住手吧,别那样做。

    江月不知道那是什么。

    是自己的理性,还是自己的恐惧。

    江月的脑海里开始了一段怪异的对话。

    “你是谁?”

    “我是你啊,江月。住手吧,这样做,会残忍的杀死他的。”

    “朗煊他可是隐族怪物,四肢碎裂都死不了的怪物。”

    “就算他是隐族,也可能会死的,你就不该下手。”

    “他不会因为这点伤而死的,我只是打算要刺伤她的腹部让她失去行动能力罢了。然后把她打趴下,逼他不敢对我纠缠不清就行了。”

    “你真的没有想要杀死他吗?”

    “我知道杀人不好。”

    “可是你不杀死他,他可是会一直坚持不懈的纠缠你啊。”

    “可杀了他就等于犯下无可挽回的过错。这点我很清楚。”

    “那你想怎么做?”

    “所以我打算刺的部位不是脑袋啊,这样就不会构成致命伤......”

    “原来如此啊,如果不是致命伤的话,动手也无所谓。”

    “去吧——!”

    江月对着金子棒下令。

    吼叫中带怨恨。

    三把长枪转变成了六把,从下方瞄准朗煊的腹部攻击。

    朗煊在霎那间发现江月的目的。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狠狠的攻击我。”

    “了不起,江月。”

    朗煊忽然开朗的笑了。

    长枪没有减速。

    随着低沉的声响,长枪一根接着一根刺中朗煊的腹部。

    江月在冲向朗煊的时候,凌喻大喊道:“停下来!”

    但江月没有停下来,而是兀自开始了战斗。

    凌喻想要上前阻止,但最后却退缩了。

    因为江月所散发的气魄实在过于惊人。

    如果阻止她,可能反而会让她将矛头指向自己。

    如果,如果自己的预测是错的话,在江月听劝停止行动的瞬间,依朗煊有可能会伺机展开攻击。

    一旦被反扑,江月可能必死无疑。

    凌喻害怕自己的一句话会害死江月,所以不再阻止她攻击朗煊。

    不过,凌喻心中却有一个疑问。

    朗煊宣称他是隐族云乐的儿子。

    既然如此,他怎么会在那个幸福家园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个家园,是收留有问题的,无法和父母和睦相处,有点像是怪物的孩子们,那是专为人类的孩子设置的机构。

    如果朗煊真的待过那里的话?

    据说云乐十七年都没治好尚剑造成的伤。

    因为和前任族长是血缘相近的关系,她本身的血就能抑制伤势的恶化,但却无法自愈。

    那样状态下的云乐,可能与人类结合生下孩子吗?

    还有,憎恶人类的云乐,可能会生下人类小孩吗?

    无论是哪个假设,凌喻都缺乏佐证。

    凌喻觉得自己是多虑,决定绝口不提这件事,也不曾跟千野说过。

    况且——凌喻本身也不愿承认。

    要是自己的疑虑是正确的,那意思等同于自己害怕人类。

    表示自己曾被人类吓得颤栗不已。

    凌喻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说什么也无法接受。

    那种没有意义的自我意识导致了眼前的光景。

    江月茫然地呆站着。

    在距离一米处的前方,朗煊口吐鲜血。

    他的腹部染上了红黑色的液体。

    血水在扩散,沉入土之中。

    “哈哈......”

    朗煊笑得开朗,放着伤口不治疗。

    不对,是因为无法治疗。

    “咦……?”

    看到朗煊那副即将死亡的模样,江月一脸疑惑。

    “为什、么……?”

    “江月。”

    浑身是血的朗煊缓缓地伸出了手。

    口吐着鲜血,面无血色。

    尽管如此,脸上依然挂着幸福的微笑。

    沾血的指头触碰了江月的脸颊。

    “我、告诉你一件好事啊。”

    “我爱、你......这么、一来……你就……永远、属于我了。”

    那是遗言。

    朗煊的指头从江月的脸颊滑落,无力地垂下。

    光芒从双眸中消失。

    呼吸停止。

    他死了。

    “朗煊?”

    没有回应。

    死人不会回话。

    “朗煊?”

    “啊……”

    终于厘清事态的江月嘴唇开始颤抖。

    颤巍巍地发抖的全身。

    亲手杀死的男孩脸庞看起来是那么幸福,显得更加帅气。

    江月此刻被朗煊的真正企图给禁锢住。

    “啊、啊……啊、啊……!”

    江月尖声呐喊。

    金子棒脱手往地面掉落。

    只是未闻落地声。

    ......

    五月。

    五一假期刚结束的学校,整体而言固然弥漫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氛,但还是逐渐回归了正常的轨道。

    就连那些上午上课时昏昏欲睡的学生们,也因为受到自己正在上课的氛围影响,在差不多快到午休的时候,慢慢开始找回了平时校园生活的感觉。

    尽管口头上还是好累、好烦地发着牢骚,但也算是一种温馨的现象。

    窝在二年级教室角落位置的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问题就出在不该因为放假就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啦。”

    路娜一边狼吞虎咽地把便当盒角落剩下的饭团扒进嘴里,一边露出得意的表情如此说道。

    “就是因为有些人缺乏自律,连白天都在睡懒觉,等到必须回到早起的生活时,自然就会觉得很痛苦。”

    “那路娜你自己放假的时候又是几点起床?”

    宫莲露出疑神疑鬼的眼神咬着面包,高高扬起一边的眉角。

    “你自己看起来就是那种放假会过日夜颠倒生活的标准典型啊。对不对,江月?”

    江月点头表示赞同。

    “一点也没错。”

    “啥?你们这两个家伙,别看扁我了。”

    路娜哼地露出了狂傲的笑容。

    “长年受睡眠不足折磨的我,最近终于开发出了特技呢。也就是说,只要假期最后第二天的晚上别睡觉就可以了。”

    宫莲白眼道:“可以把你那单纯的脑袋分一点给我吗?”

    “说得没错,分给我们的话,说不定还能用在比较有意义的方面上。啊,我指的是脑袋不是体力就是了。”

    江月也附和宫莲的说法。

    “况且,就算把生理时钟调回早上起床又怎样,上课照打瞌睡的话还不是一点意义也没有。”

    “宫莲,你怎么会知……”

    “啊,被我猜中啦。果不出我所料。”

    路娜轻轻松松就被套出话来。

    “江月同学?”

    就在这时,背后有人出声叫了江月。

    “嗯?”

    江月转头一看。

    站在后头的,是一位个头略高的少年,李森,貌似是慕银的铁哥们儿。

    “怎么了嘛,李森?”

    李森面有不安的注视着江月。

    江月先是一愣,然后开口询问:“找我有什么事?”

    “江月同学,那个……”

    李森由于了一会儿,然后鼓起勇气开口说:“我想请问你有关慕银的事……”

    他眉头深锁,仿佛束手无措、心烦意乱似的。

    “请假没来上学已经超过半个月了。”

    ──慕银。

    他们是好朋友,也难怪他担心慕银一直没来上学的事。

    李森盯着江月的眼睛,表情写满了疑惑。

    “你知不知道原因?”

    所以,江月露出了苦笑。

    “这问题为什么跑来问我?”

    “江月,你跟慕银关系不是很好吗?”

    “再好也没她跟你那么好啦。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江月耸肩表示:“那田老师有说什么吗?”

    田老师是慕银班上的班主任。

    “嗯。老师说慕银同学因为家庭因素,暂时跟学校请假。”

    “既然有跟学校请假,就没啥好担心的吧?”

    “可是……她都不接手机。会是父母生病吗?如果是的话……”

    “我也不清楚。”

    江月摇摇头,打断了李森的话。

    “既然她没跟你联络,应该是有她的原因吧?例如不希望让你担心,或者跟爸妈出去旅行之类的。”

    “真的是这样吗?”

    “你不要太钻牛角尖啦。等她家里的事处理完,自然又会出来了。”

    李森稍微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说了声「也对」表示接受后,转身离开了。

    不过看得出他心中的不安仍未能抹除,表情依旧愁眉不展。

    “……喂,江月。”

    当江月目送李森的背影离去并且吁了口气的同时,路娜突然从旁打了个岔。

    “你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劲?”

    “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