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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发出嗤笑。
“要我感谢你?如果你真这样想,那就太天真了,天真的让我想要亲手杀了你。”
着给太可恨了。
“嘻嘻,你可能不能对我出手呢。”
云乐完全没将南宫的威胁当成一回事。
也难怪他会那样气定神闲,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至少,目前是。
“说得也是……就那样吧,算了。”
南宫忽然回想起来半个月前跟朗煊的对话。
南宫突然想到──
那个被朗煊深深爱着,也被厉云修爱着,甚至被厉云修深爱的江月,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也是时候该与他们见见面了吧。”
反正没有放人厉云修和慕银他们活下去的理由。
云乐也一样,早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真是,我实在想不通哪。单纯得教人害怕。”
云乐之所以会存在于此,是为了死在厉云慕的手中。
为了治好厉云慕的病。
为了实现儿子的愿望。
.......
翌日傍晚,学校放学后。
江月又被带到白兰夫人所准备的秘密基地与隐族会面。
成员有厉云修,凌喻,千野,慕银,还有白兰。
“有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
江月一坐下后就提出心中的疑问。
毕竟半个月都没有参与隐族的事情,该知道的情报还是需要问问。
“云夜和田尧呢?”
江月劈头就问那两个不在的人的下落。
只要厉云慕想要完全杀死隐族的人,就没有任何隐族人可以置身事外。
除了听命厉云慕的南宫家族和林诺以外,其余隐族都有大危险。
“我们也曾试图说服那俩人。”
白兰夫人说道,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叹息。
“云夜说他不能丢下自己的家庭不管,田尧也一样,不能丢下老公的医院,不过云夜的父母已经接受我们的建议,离开城市去远方避难了,虽然想要请他们过来接受我们白氏家族的保护,不过他们以不想添麻烦为由,拒绝了。”
江月苦笑,云夜的家庭成员果然都是顽固的。
“这样啊。”
云夜不会乖乖来这里避难,
不用说,原因自然是出在宫莲的身上。
只要宫莲继续过着平凡的人类生活,云夜就无法躲起来。
语气躲起来,还不如堂堂正正地严阵以待。
“不管,田尧的身体情况不好......待在医院,不危险吗?”
“基本上我有在医院周边和内部加强警备备了。一旦有异状发生,应该会马上跟我连络。”
江月不懂田尧的老公言洛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还是说,哪怕隐族只剩厉云慕一人,言洛仍打算把她当作病患为她看诊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还真是伟大的医生。
但可能会碰上杀身之祸。
“白氏家族的行动方针呢?”
江月忽然感到好奇。
白氏家族跟言氏医院一样,基本上行动理念完全不受隐族内部派系影响。
“白氏家族的使命在于维持隐族的存续。为了这个目标,哪怕是要反弒首领或自我牺牲亦在所不惜……以前我不是就跟你说过了吗?我不过就是照我说过的话行动罢了。”
即使厉云慕身为正统的隐族首领,一旦对隐族的存亡造成威胁,那么他就是白氏家族的敌人。
“只不过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冲在前方与你们一起作战。或许我负责后勤比较好,避免情报泄露和监督鹰派动态等等,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抱歉白兰夫人,给你添麻烦了。”
厉云修低下头对白兰夫人如此说道。
白兰叹了口气道:“虽然我很想说这是小事,你不必自责。但我的工作太多了,需要担负的事情还真的不少,如果能够多一两个帮手就好了,等隐族安定后,我得考虑生一个孩子了。”
听到白兰的话,江月感觉是开玩笑。
但看白兰认真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四五十岁的人,好像也还可以生孩子。
而且,她是隐族人,应该生孩子的条件更好于人类才对。
“虽然人数上我们本家人多,但鹰派的实力比我们更强。”
厉云修一脸严肃,或许是因为紧张。
“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前路危险重重。”
慕银一脸凝重,沉声道:“尚剑,云宫,还有盛放武器的金色宝箱,这些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如今全都被抢走了。”
现在他们没有什么有利的东西了。
知道现在,江月才意识到他们失去的东西到底有多重要。
那把尚剑,只需要轻轻划上一个小伤口就能给隐族人造成致命伤,而那座古风建筑云宫,只要地址不被泄露,那就永远不会有人能够到达。
这些资源都是非常重要的,被敌人那样利用,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形势如此的危急,但厉云修他们也并非没有应对的对策。
江月道:“我们的手里还有最大的资源。”
虽然江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但还是说了。
“那就是我。”
江月的话刚说完,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江月。
“鹰派不会杀我,因为他们要的是活着的我,就算双方开始了战斗,他们也会避免杀死我,所以他们的星动会变得迟缓,而我那时候就可以趁机反攻。”
江月故意没有提金色宝箱内的药水。
那种药水能把快死的她救活。
所以对放可能将她弄的半死不活之后再用药水救她。
自己不会死。
再者......
“最坏的结果,那就是我可以当人质,你们抓住我,可以威胁厉云慕。”
“江月,这招也太......”
江月向微微皱眉的厉云修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不要想那么多......以目前的状况,只要能够暂时唬住对方,就该好好的利用,不需要考虑其他的,这就是人类的战斗方式。”
现在已经不是能够考虑能不能国明磊落胜过对方的事情了。
如果对对方硬拼的话,那么我放很可能一败涂地。
毕竟厉云慕他们鹰派,除了江月其他,其他人都会被杀死。
“其实也不需要那么悲观,我们现在藏身的地方还没有泄露,那敌方跟我们一样没办法给我们致命打击,他们最希望速战速决吧,既然如此,我们可以全都逃到外国躲个十几年,这个办法很好,不过你们应该不会同意就是了。”
凌喻一如气愤难平似地嘟起嘴巴。
“不过用来当最后的退路也可以。”
慕银和江月随声附和。
厉云修叹了口气。
“真亏你有办法想出这些鬼点子来,果然这很江月。”
“厉云修,你这话听起来不像是在夸我吧?”
“胡说什么,我就算在夸你啊。”
厉云修的语气完全像是在调侃,不过表情看起来倒是真诚的很。
“江月,你每次都能给我提出一个意想不到的意见,带给我不同的思考方式,像是在告诉我不要虚张声势,不要逼迫自己逞强,我高兴来不及呢,怎么会腹诽你?”
听到厉云修的话,江月心想,虽然他刚正不阿,但也有糊涂的一面。
“那么,我们该如何?是按兵不动,还是主动出击?”
白兰夫人依次序环视在场的每个人。
“以我们隐族的天性,我希望能够快点展开行动.”
江月却道:“我想也是,不过以人类的立场,比较赞成静观其变。”
然后,等待厉云修心急抢攻──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而且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也是不错的。
江月继续道:“看是需要静观其变,或者去诱敌。也可以派人当诱饵,只是会有风险伴随。”
“设陷阱,然后等待敌人自投罗网吗?”
厉云修的手指托着尖细的下巴沉思。
“我虽然并不欣赏这种手段,但是你想出来的,那么肯定有用。”
“我说云修,你未免太顺应江月的意了吧。”
慕银苦笑着吐槽。
“慕银,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云修,我也是可以体会你的心情,江月想出来的办法不光明正大,但却让人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凌喻也插话道:“说的没错,看江月姐姐用卑鄙的伎俩,感觉就很大快人心。”
“喂,你们好得换个委婉的说法吧......总感觉我被说成了奸诈的人。”
见大家露出焕发的笑容,江月却偷偷松了囗气。
不是说只要乐观就能对目前的局势有帮助,而是在局势已经十分危急的情况下,至少要保持乐观的心态。
太过悲观绝非什么好现象。
他们的目标不是最后获得胜利,而是不能失败,抱住性命就好。
就像白兰夫人所说的,隐族的天性是喜欢主动进攻,而对于防守则是有些疏于防范。
厉云慕跟南宫应该也不例外才是。
在两派人都是隐族的情况下,江月希望自己这个人类可以在其中扮演关键的角色。
“我支持按兵不动。”
江月轮番环视众人的脸后,再一次提议道:“我们目前还是最好观察敌人的动向,看他们有没有采取行动,如果还是按兵不动,我们那可以采取诱敌战术。对方想必会按捺不住,上钩的可能性很高……我觉得这应该是我们目前能做出的完善的举措了。”
江月的话说完后,大家没有反对。
这时候,一个刺耳的手机铃声响打破了沉默。
所有人都抬起头。
手机铃声来自千野囗袋。
拿出手机后,千野将手机屏幕给所有人看。
时机还真是讽刺。
先是在屏幕上面的名字是南宫。
“喂。”
才刚要说想要按兵不动来逼急对手,没想到对手立刻来电了,还真灵人意外。
江月心想,该不会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所以才故意打来的?
“该怎么办?”
千野微微蹙起眉头。
“接吧。不过记得切换成扩音器模式。”
江月表示意见后,所有人都点头赞同。
千野操作完手机后,把它放到了桌面上。
“喂。”
从手机传出的声音,果然是那个听起来阴沉又带有嘲讽意味的嗤笑:“唷,千野。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可恨得让我好不愉快啊。”
“南宫?”
大概是听到厉云修的低语声的缘故,电话另一头的南宫有些扫兴。
“厉云修吗?”
那个语气彷怫不屑-顾似的。
“感觉你精神不错嘛,很好。可恨到我都快吐了。”
江月的肚子里固然冒出-把无名火,无奈开口只会使状况难以收拾,只能忍气吞声。
江月人在此处、已经做好了跟厉云修等人并肩作战的觉悟一事,到底南宫知不知情?除非先厘清这点疑惑,否则不宜自行泄漏行踪。有必要查证她之所以选在这时后打电话来,是出于偶然或刻意。
江月手指轻敲桌面吸引众人的注意后,指了指自己,然后比出一个×的手势。
凌喻瞥了江月的手势一眼。
“南宫,打电话来有事吗?”
然后一边点头示意,一边用挑衅的语气向南宫问道:“我想你应该是找不到我们,现在心急了吧?”
“呵呵。”
南宫回以了令人听不出是从容还是残暴的──别有深意的笑声。
“我已经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本来还以为你们应该差不多该做好服从首领命令的心理准备了……看来事实刚好恰恰相反啊,这么愚蠢的行为可笑到我快受不了了。”
“就算是首领的命令,我们也不可能乖乖受死。”
凌喻大喝,但南宫仍无动于衷。
“呵呵,本家守护者竟然拒绝为首领而死?咯咯咯……看来你们凌氏家族也颜面扫地了呢。不能达成使命的无能,是从母亲身上遗传来的吗?”
“……呜!”
听到未能保护前代首领而死的母亲受到侮辱,凌喻瞬间涨红了脸。
只见他气得失去理智,一如要扑向手机讨回公道般,露出龇牙咧嘴的模样。
“那是诡辩,南宫。”
白兰制止了她的行为,以镇定的语调从旁打岔:“如果说凌氏家族的使命是守护本家,那么本家的使命就是保护同胞的安全。带领族人发展壮大,才是首领的责任。不能做到这个标准,还试图将-族消灭殆尽的家伙,凭什么要人保护?想说谎最好也打点草稿。”
即使在一片鸦默雀静中白兰夫人仍散发出一股刺骨冷酷感。
“厉云慕在旁边的话,帮我转告她。我们的首领是厉云修……告诉他,我们会像抗拒云乐的前人一样……也抗拒背叛隐族的他……”
“……啥?”
隔了眨眼的剎那──
“什么隐族,少无聊了。无聊到可叹。”南宫的语调急转直下,压得更为低沉了。
那并非嘲讽,而是积怨含恨的嗓音。
“又是隐族、又是首领、又是保护同胞,满嘴肤浅的鬼扯。追根究柢,我们的历史不就是从把同胞赶尽杀绝开始的吗?”
宛如在唾弃整个隐族似的。
“若说厉云慕是叛徒,那始祖本身更是个叛徒。当年他可是带着被尚剑吃掉的同族性命,我们每个人身上都留着他的血统,都留着杀害同族所换来的繁荣……被诅咒污染的血统。”
宛如在否定自己的出生似的。
“所以我不懂,你有什么好义义愤填膺的?”
“简直荒唐得可笑。错也错得太离谱了!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朗煊那种……一般的凡人玩弄在股掌间!”
江月忽然有个想法。
这家伙……南宫会不会其实也不愿生为隐族?他是不是希望自己只是个不用背负使命,身上也没有留着诅咒血统的-般人呢?
又或者说,他真正的希望是厉云慕当初可以生为一般人──
的确,倘若厉云慕是人类,江月能跟他正常邂逅的话,事棈就不会演变成这般田地。也不会有悲剧上演,也没人会因此受苦受难。
不过现在做这些假设也于事无补。
现实终究不会如想象美好。
厉云慕生为隐族,而且身体被停止成长的病痛侵蚀。
这和对江月产生的幼时情愫融合在一起,变得更为扭曲,成了她犯下凶行的导火线。
这些都是现实,事情无庸置疑地发生了。
就算抗拒现实、怨恨现实,事情也不会有所好转。该做的是面对现实,朝未来迈进。
陆盛过去一路走来,都是抱持这样的态度,而厉云修现在也努力想学习效法。
江月忍不住想破囗大骂「开什么玩笑」。
没有理由因为祖先曾做过坏事,所以自己就可以重蹈覆辙──
但江月还是把忍不住要冲口说出的话给吞了回去。
或许是察知了江月心中的想法吧,此时厉云修望向他露出浅浅一笑。接着她把目光转回手机狠狠-瞪,向南宫询问:“快点说出你的目的,你打电话来不会只是为了痛骂-顿吧?”
“……哼。”
南宫一如觉得扫兴般发出一声闷哼。
“真亏你有办法这么镇定哪。还是说你已经放弃了?算了,不重要……”
顿了一拍后,南宫终于切入正题。
而她所说的话语,也让江月等人感到大为震惊。
“我们也厌倦继续这样枯耗时间下去了。既然怎么找就是找不到你们,迫于无奈……我们决定进攻言氏医院了。”
“什……!”
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囗气。虽然早料到鹰派迟早会采取行动,不过竟然偏偏选在我方还在思考对策的时候──
“被对方先发制人了吗?”
这样的气氛支配了全场。
“时间是明天傍晚,想阻止我们的话尽管放马过来呵呵……我们会张开双臂欢迎的。”
南宫特地打电话来预告,换句话说,这明显是打算趁机将厉云修等人一网打尽的诱敝战术。而且,纵使知道这是陷阱,厉云修等人也只能硬着头皮飞蛾扑火。如果袖手旁观,田尧势必会死于非命。
“就这样。”
一交代完要事,南宫旋即冷冷地挂断了电话。「噗滋」的断线声响彻客房,使原本紧绷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这么一来,守株待兔这招就不能用了啊。”
江月话说到一半,声音变得沙哑。是因为先前保持缄默未出声的缘故,还是感到紧张?
“我在这里的事是不是被她们知道了啊?”
“我想应该不是。”
白兰夫人摇摇头。
“南宫刚才完全没提到你。依那家伙的个性,要是知道你在这,肯定不会放过机会趁机奚落个一两句。”
“不过,也不排除她明知我在这,却刻意不戳破的可能……总之﹒以对方知道我也会参战为前提,来计划明天的作战吧。”
换个角度思考,这样的发展倒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纵然被对方先声夺人,可是也更清楚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应变。所幸对方预告了自己的行动,不用担心我方可能遭到偷袭。
不过,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倏地掠过了江月的脑海。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她也无法具体说出个所以然,那感觉就好似有个小小的尖刺梗在喉咙里。不过那股疑虑只持续了-瞬间──江月归咎是自己多心了。-定是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才会这么神经质吧。
“总之先跟田尧连络吧。”
虽然南宫她们应该不至于拿预告当烟雾弹,然后提早展开袭击,不过还是得让院方提早做好膂戒和觉悟。
“在言氏医院驻守的人力也需耍增派才行。”
白兰夫人起身,掏出手机朝房间角落走去。
凌喻,千野、慕银不约而同露出不安的视线,看着白兰夫人的背影。
看到众人的反应后,江月向坐在身旁的厉云修开口:“你还好吧?”
厉云修她神色镇定,脸上挂起了祥和的微笑。
“无须担心。我意志已坚……因为有你陪伴在身旁。”
“啊啊,我也是。”
江月轻轻地把手放在很久没碰过的金子棒。
她一边深呼吸一边思考。
我能成为可用之兵吗?
我能彻底发挥力量吗?
我一定得摆脱恐惧。
隔天,江月请假没有上学。
因为需耍时间开作战会议,而且他也没有心思跟班上同学悠悠哉哉地谈天说笑。不过,可能又要让李牧担心了。尽管自己和厉云修等人重逢后情绪面稳定了许多,不过也才过没几天的时间。
这么说来,自己也还没跟李森道歉。虽然有把他的关心转达给慕银知道,但慕银应该还没跟李森连联系才是。慕银只说等事情尘埃落定后会再另行连络。也难怪,毕竟明明置身可能被杀死的危险,硬着头皮跟朋友说「我过得很好」等于是睁眼说瞎话。
江月当然也不乐见慕银牺牲性命战死的事情发生。
开过作战会议后,决定由江月,厉云修,千野三人进言氏医院做好迎击准备。
慕银和凌喻留在外头待机,视状况半途杀入──模式就跟当初攻入朗煊的藏身处时一模一样。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次有砂姬负贵后勤支援。
会议中也有人提议把江月安插在待机组比饺妥当。不过江月认为自己一开始就待在医院里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光是这样就能发挥牵制敌人的效果。
厉云修他们一行人从白兰家出发,下午一点的时候到言氏医院。
当然,从离开家时依旧被要求戴上眼罩。
不光是江月,甚至连厉云修他们也不例外。
不让任何人知道白兰夫人的地址,是最好的。
毕竟关键时期,警戒非常重要。
车子一在医院地下停车场停下,白兰夫人便说:“我来打电话,做出最后的确定。”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江月道:“慕银和凌喻在二号车旁边待机,他们已经到达突袭地点,医院四周我安排了人员进行监视,如果发现鹰派的人行动了,会立刻通知你们。”
“好的。”
“只是,戒备如此森严,他们如果行动的话,要怎么出击?”
“我也不知道,不过医院周边我安排的那些监视人员都是人类,鹰派要强行突破的话也没办法,总不能让他们用枪吧。”
江月打趣道。
不过白兰的反应却出乎江月的意料。
“别小看隐族,他们发起狠来,手枪也没用。”
“除非头部被砍断,否则即使是受非常严重的伤隐族也会一直战斗下去。”
江月忽然感叹,面对隐族这种强势的敌手,自己能活到现在算是厉害了。
“总之,警备的部分麻烦你了。”
“了解,你们也要小心。”
电话挂断了,江月下了车,望了望厉云修和千野。
厉云修手上的武器是长剑,千野的则是两米长的夺命血刃。
“好了。”
如今带出来的武器,只剩下这些了。
相比较之下,墨夜所携带的金色宝箱里面武器种类繁多,不知道他们会拿出什么样的武器来迎战。
江月也感觉到了不安。
即使如此——
“至少可以逮住他门一两个人就好了。”
“别泄气,江月。”
厉云修对江月露出了勇敢的笑容。
“敌人不管来多来少,我们都得把它们打的落花流水,我们夺回林诺,也要保障田尧的生命。”
“嗯。”
千野也开口表示:“江月,我们去把江耀哥哥带回来吧。”
“好。”
江月点了点头,将心中的不安消去,情绪也稳定了。
“我们上吧,该反击了。”
从医院到地下停车场搭乘员工用的电梯一路直达四楼。
很久没见面的田尧和言洛,两人的表情各异。
言洛依旧我行我素,田尧则是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言洛一边挠头,一边望着江月等人,劈头就发出牢骚。
即使嘴上在埋怨,但脸上却厌恶的样子。
“又要把医院当成战斗场所吗?南宫他们跟我们有仇不成?”
“目前的状况已经不是有没有仇恨那么简单的了。”
“我可是好心帮他的双胞胎弟弟治疗好了病呢,他是疯了吧。”
“理性那种东西,南宫想必是早就丢掉了吧。”
“听到有人这样说,还真是闷。”
江月心想,自己果然整个奇怪的言洛不对盘。
这时候,言洛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
“现在才下午两点,南宫给的时间不是傍晚吗,在傍晚前我们要怎么做?”
“虽然他说是傍晚,但我不认为他那种人会遵守时间。”
“说的是。”
言洛的视线转向了角落里的老婆田尧。
“田尧,你应该了解吧?”
“嗯。”
田尧点了点头。
“可是......”
江月对她说:“接下来我们所有人守在这里不去出,我觉得最好。”
这里的房间不仅仅是言洛医生的卧室,同时也是诊疗室,所以相当的宽敞,在这里有足够的空间施展战斗,以前跟南宫在这里战斗的时候,江月就实际领教过了。
但言洛意思却提出了相反的意见。
“我觉得兵分两路比较好。”
“为什么,兵分两路分散战斗力,太危险了。”
江月询问理由后,言洛环视房间,然开口道:“在这里战斗的话,可会形成大混战。”
他往前走了几步,坐在房间病床上。
“况且,田尧是单打独斗才能发挥才能的人,在敌我不分的混乱战斗情况下,凑在一起战斗也没用。”
“你……要推派田尧出去作战?”
田尧固然拥有超乎隐族想象的战斗能力,但相对地也必须付出大幅减寿的代价。对原本就受肺疾所苦的田尧而言,这无疑是形同自杀的行为。
“别闹了,她是你老婆啊!”
江月的情绪不自觉地激动了起来,然而言洛医生依然无动于衷。
非但如此,他甚至瞇起眼睛,凶恶地瞪了江月。
“江月,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吧,不要用你的价值观来评断我们夫妻的关系。”
“即使如此,那也不需要......”
“我们需要战斗力。”
言洛断然打断了江月的话。
“重点是能保护我和田尧,又能打败对方为好。如果输了,田尧最终还是会死,如果怕寿命缩减,结果反倒因此赔上性命?我是不会做这么蠢的选择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
“如果田尧加入战斗,她至少可以增加战斗力,只要别碰上拿着尚剑的家伙就能万无一失了,何况让战斗力分散开来的话,也能避免混战发生,这不是一石二鸟吗?”
令江月感到为难的是,言洛的分析确实有道理。
但现状是,但是江月他们这边有五人。
假设对方的战力是南宫,厉云慕、林诺,两边合计共有八人。
即便这房间再宽再大,一口气挤进八个人的话,一旦打起来势必会是一场昏天暗地的乱战。与其如此,还不如另辟战场。
“田尧。”
厉云修语气凝重,把视线转向了田尧。
“你可以吗?”
田尧的表情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阴霾,不过她随即抬起头,一如下定了决心般回答:“嗯,我没问题……不用担心我,江月。我好歹也是隐族,如果牺牲一点寿命可以保护丈夫和你们,这也是我的光荣喔。”
那个带有一点俏皮感觉的微笑,正是她的招牌笑容。
“是……吗?”江月深深叹了囗气。
──唉,实在拿这对夫妻没办法。
“那我们重新拟定作战吧。以兵分二路为前提。”
江月念头一转。
如果田尧也参战,那无疑是一剂非常有力的强心针。
“让田尧一人单打独斗太令人不放心了,要是对上拿尚剑的对手,那就什么都完了。话虽如此,也不能让她跟我组队……”
“让我跟她一组吧。”千野自告奋勇地举手。
“我的武器夺命血刃不怕会干扰到田尧。我可以保持距离无所谓。”
“我也赞成由千野跟田尧一组。虽然我的长剑同样可以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使用……不过千野还不习惯一边保护其它人一边打斗的情况对吧?”
“那千野跟田尧一起在另一个房间待机,这样可以吗?”
“麻烦你多多关照了,千野?”
千野默默不语地向面露温和笑容的田尧点头。
“我们这边则是我、言洛医生和厉云修三人。”
金子棒和长剑适合搭配使用,这已从过往的战斗中获得证实。而且只需专注保护一人的话,行动起来也比较方便。
这样的分组应该是最为恰当的。
一伙人接着迅速确认紧急情况发生时的应变方式。
如果田尧碰上以尚剑当武器的对手,那么千野必须即刻把敌人引离田尧。若情况相反﹒则从旁支持田尧的行动。
江月他们这边得一边战斗一边保护言洛。由厉云修负责当攻击主力。只是,敌人是否会取言洛性命,现在还是未定之数。敌人可能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只专攻厉云修一人也说不定。所以江月决定积极站上前线。因为对方肯定不会动他一根寒毛。
讨论结束后,田尧带着千野离开了诊疗室。
由于时间才过两点半,暂时也只能休憩了。
“不好意思,这里没有茶水可以招待。”
“没关系。”
言洛耸耸肩,坐回办公桌前,拿出香烟点燃。
刚才看他完全没有抽任何一根烟,难道是因为顾虑田尧身染肺疾,所以才不在她的面前抽烟的吗?隐隐约约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对妻子的关爱之情。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江月也希望他能顾忌一下自己。
江月根本受不了那个烟味。
她在诊疗室的病床上坐了下来。
坦白说,这几个小时需要一直紧崩着神经,怪累人的。
而且经历容易绷着。
“江月,放轻松点,别让自己太紧绷。”
厉云修看着江月,温柔的说到、
“你自己也是一样精神紧绷吧。”
“我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了。”
“我看来也得使自己好还习惯才行啊。”
“这种需要从小时候开始哦,很难习惯的,总之不要让自己的精神一直在紧绷的状态下,即使敌人预谋发动奇袭,也-定会有征兆的,不要太紧张兮兮了。”
江月虽然很清楚隐族是那种不爱用阴谋诡异偷袭的。
即使是喜欢使用下三滥手段攻击人的南宫,在江月看来,都显得有些温和。
在奸诈方面,人类比隐族强多了。
单方面而言,朗煊那种使用各种阴谋诡计方法的更像是是人类。
言洛一直在抽烟,不知道在为什么烦心。
他们三人在诊疗室内等待敌人来袭。
就这么等待着,一个小时就过去了。
风平浪静。
下午三点的时候,诊疗室办公桌上的室内电话发出了铃响。
江月吓了一跳,言洛让他俩保持安静就接通了。
“是我……嗯,这边没问题……我知道了。自己小心。”
虽然语气冷淡,但能从通话内容判断打电话来的人是田尧。
“田尧打电话来告诉我那边没发生什么。”
江月这时候终于放下了心口的大石。
话虽如此,现在不是该放心的时候。
敌人回来的,时间只是早晚而已。
现在快四点了,按理说是傍晚也么什么不对。
只是时间观念不同的人不同的看法,有人会觉得七点以后才是傍晚。
江月搞不清楚为什么南宫要约定不清不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