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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你这么做,田尧会高兴吗!就算真的可以治得好病,那个人也不会……”
“江月。”
这时──
江月的激动大叫忽然被田尧打断。
言洛以平静但令人难以忽视的坚定声音说道:“你不要用你的想法猜测我们夫妻的关系,我说了好几次了吧。”
言洛说着又抽出一根烟点火。
“田尧怎么可能会高兴,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一意孤行的,比起幸福,我选择治好她的病,而她,接受了我的提议。”
那样子彷佛不许有异议似的。
“爱-个人是要可以做出觉悟,接受对方的一切。所以我做了觉悟,然后田尧接纳了我的决定。我们的行动原理就是如此单纯。不过就是如此单纯罢了。”
听着言洛振振有词的话,江月忽然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曾言论到
有关自己的感情。
言洛说他做好了觉悟。所以不只是背弃中立立场,甚至连下手行剌厉云修时他都没有展露出出一丝犹豫,甚至也没有迷惘。就算他曾经迷惘过,从做好觉牾的那-刻起,他应该也早就彻底扼杀犹豫的心了。
那个时候也是一样。见田尧牺牲生命投入战斗,从他的言行举止瞧不出有任何担心,也跟江月说了一样的话。
可是。
即便重复的话又听了一遍,江月的想法仍没有改变。
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这才不是什么觉悟。不过只是一种偏执罢了──
“言洛先生。”
在咬牙切齿的江月身旁,厉云修喃喃地开囗了。
同时,江月的手指被一股柔软的感觉缠附住,意会到那是厉云修的手指后,她紧紧握住。然后,一如放下了不安般吁出一口气后──
“你大错特错了。”厉云修清楚的表示:“爱一个人不是要做出觉悟,而是支持另一半的觉悟。而且……爱一个人也不是盲目接纳另一半的一切。而是要时时不忘努力,让对方愿意接纳自己的-切才是。”
光明磊落配上不怒自威的气势,厉云修的态度流露出了他一贯的风格。
“我……希望自己是配得上江月的人,也努力朝那个目标迈进。想必江月的心情也跟我一样,正因为彼此都怀有这样的心情,才能深爱对方。所以,一旦另一半做错了什么,就该主动提出纠正,不是吗?否则就失去相互扶持的意义了。”
……只是,跟以前的厉云修有显着的不同。
那光明磊落的矜持和不怒自威的气势不再是立基于本家次子这个立场,而是受到珍爱之人──江月的支持所带来的自信,以及必须不负他们俩支持的意志使她如此的。
“所以请你别干傻事,为了治愈田尧的宿疾而杀害我?即便因此得以长生,田尧会活得心安快乐吗?莫非你以为,为了挽回妻子不惜夺走人命的那种男人……有资格得到夭的爱吗!”
这话恐怕并不单只是针对言洛,伺时也针对了自己的哥哥。
言洛和厉云慕的所作所为极为类似。
为了心爱的人犯杀戒。为了心爱的人犯罪。
然而,如果他们的所作所为非出自爱人所愿,那么终究只是单方面的一厢棈愿。
纵使另-半完全不希望对方为自己做出这种事──
“需要把武器放到桌子上吗?”
厉云修指了指言洛手中的武器说道.
“现在停止还算来得及,你一定会想办法找借口搪塞南宫他们吧,只要继续欺骗他们下去就行。如果你肯停手,归顺我们的话,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如果是以前道厉云修可能说不出这样有人情味的话。
江月也跟着附和李云霞的话。
但言洛却不为所动。
“说你们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天真的让我羡慕。厉云修,如果我的年龄跟你们一样大的话,那么说不定早就懊悔自己的行为,然后跟你们道歉归顺你们了,只是可惜,太遗憾了。”
“言洛医生,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已经没办法回头了。”
言洛自嘲似地撂下了这句话。
他从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好吗。
过了一会儿,有人打开了诊疗室但门进来了。
“不会……吧。”
酱油懊恼地咂嘴。
“作战失败了呢,医生。”
“失败了,失败了。”
金发双胞胎口中出说同样的话。
“不过还好,因为我们等待了好几,早就想要展开杀戮了,对吧安优?”
“那么。”
那对金发双胞胎安优拿起了武器。
“李云霞哥哥,好久不见,安优来当你的对手。”
“好久不见了,李云霞哥哥,安异也当你的对手。”
金发双胞胎使厉云修和江月被迫采取迎战态势。
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篠田在后面发出厌世的叹息。
而这。
面对田尧的攻击,千野没感到震惊困惑与失望,但也不代表他早预料会有这种情况发生。
能够躲避致命的一击,完全是侥幸。
田尧使除了蛮力的拳头,开始了战斗模式。
千野身后的墙壁被她打穿了洞,墙上布满了形同蜘蛛网般的裂痕。
即便是隐族,以赤手空拳打破墙壁拳头的皮肤和骨头也不可能会安然无恙,田尧却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安全。
按理说,田尧因为解开战斗模式,此刻因该是失去了理性。
千野拿起夺命血刃,试图和田尧拉开距离。
那是田尧击出第一拳后的第二波攻防。
关键在能否抢在对手袭来前将刀拔出。
从结论来看,千野输了。
他的武器还没有来得及出剑鞘,田尧就攻了过来使出正踢。
虽然田尧勉强用多名血刃抵抗挡下那一腿,但身体还是被一下子踢飞,破门跌到走廊。
千野并非不想抵抗那股冲击,纯粹是田尧的力量太过惊人。
田尧立刻开始追击,丝毫不让千野重整态势。
田尧仿佛变成了一只凶猛的野兽。
他全身仿佛安装了弹簧,飞扑向千野,以掌心袭击千野的脸。
千野急忙撇头,在千钧一发之际闪过轰击。
但袭击的诡异声响仍随着炙热的冲击震撼了她的脑部。
原来那是左耳被田尧的小指割开,以及那根小指折断的声响。
千野立刻伸出手,但田尧却以左手抓住千野的手腕。
那手腕儿握力之大,千野的骨头几乎快要被捏碎了。
“啊......”
即使千野发出了痛苦的生意,田尧依旧没有放开的意思。
不一会儿,田尧将千野的手腕捏碎了。
千野的手失去了感觉。
如果再这样下去,自己可能会被田尧杀死。
千野深深呼吸这,将膝盖一弯,使出强力攻击田尧的下巴。
如此,田尧的身体浮空后,千野就地侧滚翻身顺势拔出夺命血刃。
但她的手腕儿仍然被田尧抓着,没法子击飞田尧的力量。
所以千野朝着虚空挥下夺命血刃。
那只是借着转手腕所使出的小幅度斩击,但这已足够。
夺命血刃跨越了空间,甚至连轨迹也转弯,出现在田尧的手腕正上方,直接切断。
田尧发出了野兽般的惨叫。
跟先前千野预料的一样,纯粹只是反射动作吗?
千野推开田尧向后弓起身子,摆脱束缚。
他从地上爬起来,向后退开一大步拉开距离。
拔开田尧那只仍紧抓着自己手腕不放的手掌丢在地上,一边治疗粉碎的骨头和四分五裂的神经,一边盘算。
自己该怎么做呢?
不过,她的心思所围绕的并非自己目前身处的困境,而是江月的问题。
目前来看,田尧可能加入了厉云慕他们那边,对此千野没什么感想。
问题在于厉云修和江月。
他们那边可能也会受到田尧的老公——言洛医生的攻击。
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不过南宫,还有他的那对金发双胞胎弟弟,甚至是林诺,都可能早就在医院埋伏好了。
要回去诊疗室帮助江月吗?
不行,自己过去的话,会把失去理性只战斗的田尧给引过去的。
既然如此,自己还是在这里牵制田尧吧。
千野吸气,吐出。
一边掌握双方的距离,一边注视站起来的田尧。
千野隐约有些后梅,刚才应该选择斩断缠了田尧的那只手腕才对。照理说如此一来应该能使田尧恢复理智。不过,毕竟千野最近才正式开始接触实战,因此在瞬间判断上还没办法做出精准的决定。
已经过去的事再怎么懊悔也于事无补。
况且,既然还有这个方法,现在实行也未尝不可。
总之,从田尧的身上斩除战斗模式,是打赢这场仗的唯一方法。
千野摆出架式。
我应该办得到才对。田尧纵然拥有一身惊人怪力,可是只能赤手空拳进行战斗,相形之下,能从远距离攻击的夺命血刃占尽优势。
然而──千野的如意算盘却在下个瞬间被彻底粉碎。
就在她举刀准备朝田尧挥下的瞬间,原先如幽灵般伫立在那儿的田尧忽然从她的视野消失。
千野也不禁愕然地叫出声。
同时,田尧出现在千野的面前。
由发生在剎那间。她的行动凌驾了千野反射神经的速度。
下一刻──千野的腹部受到重击。
冲击之强宛如遭到炮弹直击般。
内脏感觉溃散了,肋骨碎了,甚至连脊椎也折断了。
千野的身子被往后方击飞两米。
撞了医院走廊的墙壁,最后惨兮兮地倒地不起。
千野忽然无法动弹了。
爬不起来。
身体痛的要死。
呼吸不畅,感觉要窒息了。
手上能够还握着夺命血刃已近乎奇迹。
但这样的奇迹在目前这个状态却是发挥不了用处。
田尧逐步走近。她身形驼背,两只手无力地下垂。
左手手腕以下被斩断,右手则是骨头剌出手掌,血流如注。
虽然她的手臂被和服的袖子遮住无法看见,不过八成也是受到复杂性骨折的重伤。
但她看起来似乎完全不觉得疼痛。
双眼空洞无祌,脸色惨白,唯独嘴唇微微扭曲着。彷佛微笑一样。
自己得快点治疗伤势。
千野拼命的想要让意识分散道全身。
可即使是隐族,也没办法在瞬间治愈好身体是的伤。
轻伤或许可以,但自己显然受的是重伤。
内脏可能破裂,肋骨完全的断了好几根。
田尧在倒地不起的千野面前停下了脚步。
噗。
一如在踢皮球般,田尧的脚陷入了千野的腹部。
田尧蛮横地揪起了千野的领子。
断得千疮百孔的手指依然充满了压倒性的力量。
只见她抓着千野狠狠往墙壁一砸。
千野再也无力握住夺命血刃。
锵啷一声,她最后的反击希望,夺命血刃掉到了合成木质地板上。
被拉离墙壁的千野吃了一记侧踢。
倒地的瞬间,田尧提脚往她踩去。
这回受创的部位是腿,只见腿部折。
千野早已感觉不到什么痛楚。
但身体受到破坏的恶心不舒服感觉仍教他害怕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无力反抗,只能一再受到伤害。
诊疗室内。
如江月预料,金发双胞胎把火力全集中在厉云修一人身上。
他们俩瞧也不瞧江月一眼。应该是有接到绝不可伤害江月的命令吧。但这也给了江月大好机会,或许这就是突破僵局的关键。所以江月把金子棒按在地板上,集中意识准备从后偷袭金发双胞胎。
然而──下一秒发生在江月身上的现象,令本人也大吃一惊。
侵蚀地板的意识无预警地停住了。
无法成功支配。
换句话说,地板没有如江月所愿隆起。
接着,腹部很痛。脑袋一阵头晕目昡,胃部像是要干呕一样开始蠕动,江月不禁用手捂住了嘴巴。
这是怎么回事──?
江月原以为这不舒服的感觉是金子棒故障所造成。不过,武器当然不可能没来由地失去作用。原因是出在别的地方──说穿了就是江月身上。
「难道说……」
直到这时,江月才发现全身笼罩着一股抗拒感。
不可以,我不要──无关乎理性,内心在如此吶喊着。
而且身体无意识地顺应了内心的懦弱,导致她发挥不出力量。
不可以。不可以再犯下杀人的过错。
江月当然完全没有想要杀害双胞胎的念头。
她只是想让地板伸出几根枝条牵制他们而已,只是想利用背后攻击妨碍行动而已。
他没有想杀人,可是却──
那一睌的记忆又缓缓浮现。
冲动地用树根刺穿朗煊的记忆。
他因此变成一动也不动的尸体时的记忆。
喉咙不受控制发出尖叫时的记忆。
脑袋因罪恶感和懊悔而天旋地转。
那是一股令人嫌恶的感情。
本以为自己已走出了阴影。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再战一次的决心。
然而,一旦真的上了战场,恐惧剥夺了行动的能力,一如诅咒一样。
朗煊在临终之际说过这样的话:
──这么一来,你就是属于我的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就算想法再怎么豁达,身体的记忆还是无法抹灭。
不仅无法忘记,潜意识甚至还抗拒克服那个心理障碍。
只听见潜意识在喊道:我不想再承担,我不想再承担那样的感受了。
眼前,厉云修靠着手中的普通长剑勉强跟那对金发双胞胎姊妹战得难分难舍。
双胞胎不但占了二打一的人数优势,而且两人配合的默契还十分完美,即便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来。
江月不能再做壁上观。
可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