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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娇不知道自己的这内容不符的故事是否还要继续下去,整个人僵硬起来,看着曹照兮蹲在她身边给她擦眼泪,她竟然会觉得是如此的陌生,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一样。
她的眼神里闪着一丝丝的恐惧,已经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仿佛置身云端,眩晕和害怕包裹了她。李世娇一把打开曹照兮的手,不知道是不是给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人解释:“不是的,她骗人,不是这样的……她骗人!”
曹照兮闭上眼睛,整个人在处在阴影当中,显得孤独又无助。
“我骗没骗人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不会再是任你拿捏的曹照兮了。”
李世娇匆忙的从地上起来,连土都不拍一下,眼里这次的泪水有几分真,语气相当的恳切,身子也微微的颤抖着,她双手牵着曹照兮的手道:“是娘不好,娘错了。你不要离开我们好不好?求你了,照兮啊……我跟你弟弟也是无奈之举,我们爱你……我们也不想的……”
杨晚棠已经是出现什么样的情况都不会再意外了,因为李世娇这个人就是个意外。她跟王若沅估摸着江睿回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所以就从那藏身之处走了出来。
“照兮,回家了。”杨晚棠就站在那儿,笑意盈盈的等着曹照兮回应她。
突然出现的两个人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好事者开始窃窃私语。
“她们是谁啊?回家是什么意思啊?”
“那个是不是悦来客栈的杨晚棠?”
“杨晚棠是谁啊?她旁边那个谁知道啊?”
“是悦来客栈的二把手啊。”
“对对对,就是她,怎么悦来客栈的人在这儿呢?”
曹照兮似乎并不意外两个人的出现,心里感动又感激,其实猜也能猜到她们两个会这么做的。曹照兮的眼泪不值钱,眼睛逐渐模糊起来,手捂着脸,抽噎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李世娇已经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她张张嘴,道歉的话停了下来。转身朝着杨晚棠和王若沅的方向。
“就是你们唆使我女儿的吗?”
“什么是唆使?”杨晚棠走上台阶,与李世娇面对面“经历是她的,痛苦是她的,决定也是她的。我们,只负责跟她一起,承担后果。”她拉起曹照兮的手,紧紧的握着。
李世娇站着不动,听得明白杨晚棠话里的意思。她用一种带着恨意的眼神看着杨晚棠:“我的女儿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多么听话啊,你们对她做了什么?!”李世娇眼泪还在眼眶里,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杨晚棠把李世娇怎么了呢。
“您所谓的听话,是指她听话的被你卖掉还是听话的把钱给你送过来?”杨晚棠看了半天早就变得冷静下来,李世娇这种人,放在现代和现在都是少之又少,真的让她动手,她也是不敢的。所以只要嘴上让她吃亏,就赢了一半。她松开曹照兮的手,给王若沅一个眼神。
“我……你……”李世娇一下子没接上来,明白她把曹照兮卖了这件事,对方已经知道了。
王若沅走上来把曹照兮拉着后退了一步:“你做的够多了,已经可以了。”曹照兮无神的看着王若沅,没有说话。王若沅也不再开口,两个人就这样的站在杨晚棠后面。
李世娇把手指头快戳到杨晚棠的脸上了:“你以为你是谁?我那么爱她,你凭什么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杨晚棠好笑的挑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做的事光明正大,做过的事我问心无愧。那么我请问您,您做的事您心里慌不慌?您做的事您晚上睡觉踏实吗?您的所作所为,对于曹照兮来说算得上一位母亲吗?”
李世娇听了这话,像是发了疯的野狗一样,头伸到杨晚棠面前,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乱动,表情是多么的狰狞。但杨晚棠一动不动,就看着李世娇称的上张牙舞爪的表演。
“我说过了!我说过了!她就是从我肚子生出来的!她就是要听话,就是要听话!她一个女孩子能做些什么?就应该把一切都给她弟弟!她有什么用,你这么护着她,她能有什么用?她能为你做什么?你到底是何居心要让这个女儿离开我?”李世娇扯着杨晚棠的衣领,几乎是歇斯底里。
杨晚棠微笑着,李世娇挺能藏,都这份上了,还是没把内心最深处的话说出来啊。
“我不需要她为我们做什么,她有她自己的人生,自己的价值。您当年也是个女孩子,您怎么看今天您说过的话呢?”杨晚棠看着李世娇的眼睛“我为什么护着她,原因只有一个,因为连她的娘都在苛待她啊。”
李世娇觉得自己被杨晚棠眼睛里透露出的坚定和嘲笑伤害了,她连连后退。杨晚棠垂下眸子,又道:“您觉得合适吗?您只是想要一个听话的女儿吗?您的私欲把您吞噬的一干二净了啊。”杨晚棠对着周围的这些人大声道:“她想要的,从头到尾不过就是一个能给她钱,能养活弟弟的提线木偶而已,她要的不是女儿啊,她要的是个摇钱树,是个聚宝盆,是个最好能保证她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阔小姐。”杨晚棠指着曹照兮”可她女儿,忍受着这种难以言喻的感受,努力的做着一切还要接受指责。“
李世娇疯狂的摇头,嘴里念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杨晚棠用了力把人拉倒前面来:“她有错吗?有的,错就错在一开始就应该选择离开您了。不该拖到现在的,您明白吗?还有,您根本就是最没有资格留她在身边的人。您口口声声说您爱她,您卖掉她数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开心还是难过?心里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因为她而疼过?”
“我没有!我没有!”李世娇想挣脱杨晚棠的手,奈何她也掰不动对方的手指,她扭动着身体”我没有卖她!”
杨晚棠不悦的哼了一声,余光瞥见江睿给她挥了挥手:“没有?那曹照兮的身份契在哪里?”
李世娇登时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嘴皮子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我……她……身份契……丢……不……”
“身份契不在你这里吧?”杨晚棠肯定道,把手直直的伸出去,江睿跑过来把一张纸放进杨晚棠的手心里。
曹照兮也诧异了,被王若沅拉住了手没上前去。
“因为她的身份契在我这儿。”杨晚棠展开那张纸,在所有人面前展示了一圈,又在李世娇眼前短暂停留“她的原主人家把她卖给了我,现在她是我的人,现雇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让她解决问题,有什么差错吗?”
李世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曹照兮明明说过身份契不在她这里,当时的神情也是惶恐的,想着是悦来客栈也没收到身份契才是,现在这是?
“在身份契不在您手中的情况下,按照颜桑国的规矩,您问她要钱是不是要经过人家的同意啊?”
“你再说什么?她同意了的!她同意的!”李世娇大叫着“曹照兮!你说话!你同意的!”
曹照兮咬了咬下唇,半晌道:“我没有。”
杨晚棠扬起好看的笑脸:“拿了多少还请尽数还来,我们在衙门门口见如何。”
“不,不”李世娇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顺便一提,你的‘有用’的儿子,已经看了半天的戏了,可是半句话都不曾替你说过哦。”杨晚棠皮笑肉不笑道“今日暂且如此吧,就像照兮说的那样,您现在是李娘子了。”
-------------------------------------------小剧场----------------------------------------
江睿:我来的真及时
杨晚棠:我都快没话说了,来的太迟啦!
江睿:风叔不给盖章啊,我解释了半天呢!
风戎沐:什么?
王若沅拉着曹照兮走远了
李世娇:我的女儿啊!
杨晚棠:这是小剧场,不要入戏太深,你哪儿有女儿,那是你的提款机。
李世娇:提款机是什么?
江睿:?
肖怀清:?
吴景和:?你拉着我家若沅做了些什么奇怪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