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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报仇不隔夜
乌代虽然是主人，但是干活的其实就是管家。每次来平安镇收税，管家都是住在开当铺的刘生家中。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刘生家的园子是平安镇上最好的一家了。
刘生一个汉人，在蒙勿人的治下，属于下等人，蒙勿人是不会在乎其意见的。
刘生也不敢有什么意见，知道蒙勿大人要来，早早就招呼自家女眷到了乡下别业，把房子腾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做这一切可算是轻车熟路。甚至都不用他亲自出动，只要吩咐下去，李掌柜就能把事情办好。
李掌柜上次找了龙二尤三，打算抢劫边志恒。计划虽好，但是结果却只跑回来尤三。着实被这个结果吓了一跳。
他们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这样的结果却是第一次。
刚开始时，还日夜担心边志恒来报复。可是边志恒当时的了九阴真经，一心只想着提升实力，根本就没想过来报复。
眼见边志恒没来，时间一长，李掌柜就放下心来。和尤三一寻思，猜到边志恒提前跑出平安镇，可能是有人通风报信。
一番分析，猜到通风报信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刘宝砚。
那刘宝砚家里有一方翡翠砚台，李掌柜作为刘宝砚的邻居，无意中见到过。当时就有占据之心，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
此时知道了此事，就打算寻个由头一来报复刘宝砚通风报信，二来顺便把对方的砚台占据了事。
本来想让尤三动手，但是尤三经过上次的事情后，回来就抢占了龙二的房子，甚至连龙二的相好都收入了房中。
得了这么一笔好处，已经不大搭理李掌柜了。于是李掌柜心生一计，趁着蒙勿人来收税，走路子把刘宝砚抓了起来，逼着刘宝砚的母亲交出翡翠砚台。
今天得了砚台，赶紧就来献给乌代，希望以此讨好对方。
李掌柜深知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因此出重金贿赂乌代的管家，希望能够见乌代一面，算是混个脸熟。
老管家得了好处，于是才来通报乌代。李掌柜早有了脱离自己东家的野心，因此才有了在长安城里开店的想法。
对于别人来说，这事情难过登天，但是对于老管家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老管家回到住处，李掌柜立马起身相迎，态度恭敬的不行。
“行了！你开店的请求主人同意了，现在主人歇息了，你就请回吧。”老管家说完，已经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
李掌柜立即起身，躬身行礼。
“如此多谢管家，在下告辞了！”
李掌柜告辞出了大门，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此时天色已黑，道路上行人稀少。
好巧不巧，此时边志恒正好摸黑来到了这里。
整个平安镇因为有蒙勿人的到来，镇上的居民不敢张灯。因此除了蒙勿人的住处，别的地方都是黑灯瞎火的。
边志恒沿着灯火处寻来，倒也没有费什么力气。来到近处，却看到了老熟人李掌柜。
他通过刘宝砚早就知道了李掌柜联合龙二还有尤三打劫自己的事情。
原本他都没想着要报复回来，不成想此时看到了对方从蒙勿人的住处出来。立即想起此事来。
一时之间，可谓是前仇旧恨涌上心头。当下也不再关心蒙勿人，打算先和李掌柜把旧账算一算。
边志恒一路尾随，来到了李掌柜的住处。知道了地方，剩下的就好办了。
他使出轻功，提前一步就来到了李掌柜的卧室，找了凳子在那一坐，安静的等着对方自投罗网。
李掌柜进屋后，先是掌灯。灯光亮起，忽然看到自己屋里坐着一人。顿时大惊，手中的灯火吓得丢到一旁。
刚想大声呼叫，忽然感到背心一麻，顿时全身无法动弹，甚至连呼喊都做不到。
这是因为边志恒看到对方想要呼喊，为了避免麻烦，因此出手点了对方的大椎穴。
点穴其实是十分高深的武功，全真教里都没有这方面的功夫传授。边志恒还是从九阴真经上学来的。
但是学虽然学了，但是从来没有试过。只因为人体穴位十分精微，除了联通全身经脉外，还关系着五脏六腑。
点穴稍有不慎，轻则伤人身体，重一点的甚至能够致人死亡。边志恒平日也不敢拿别人来联系，因此只是懂了理论。
要说实践，今日还是第一次。这李掌柜摆明了不是好人，边志恒也不怕误伤了对方，因此毫不犹豫的拿对方来练手了。
他也不点对方的死穴，只是把九阴真经上的点穴手法，一一的在李掌柜身上试了一遍。
李掌柜内心恐惧无比，然而身体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分毫，想要哀求却不可得。
好在边志恒并不想亲手杀人，因此只是把他丢到一边。
边志恒虽然不想亲手杀人，但是顺手洗劫一番，做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他也不和李掌柜废话，解开对方的哑穴，严肃的问道：“要钱要命？”
虽只是一句话，李掌柜听了仿佛天籁之音，知道自己命是保住了，赶忙说道：“要命要命，钱都在床下的暗格里。”
知道了对方藏钱的地方，边志恒也不废话，直接解了对方的穴道，示意李掌柜打开暗格。
这次李掌柜倒机灵了，他知道边志恒喜欢黄金，特意把暗格里的金稞子最先拿了出来。
“少侠喜欢金子，我这里有不少，若是还不够，刘东家那里还有，我知道放在哪里，我可以带少侠前去。”
言语间，竟然有鼓动边志恒前去当铺打劫的意思。他不知道边志恒喜欢黄金是有原因的，可不屑于做盗贼宵小的勾当。
见李掌柜还要再说话，边志恒恼了，上前一指又把李掌柜的穴道点住了。
就这样李掌柜不得不闭上了嘴巴。边志恒不再理会对方，而是查看对方暗格里的钱财。
这一看，倒给了边志恒一个惊喜，除了铜钱外，都是些银元宝和一些金锞子，还有些用来把玩的金瓜子。
银元宝在边志恒眼里不值钱，他关注的是这些黄金做的金锞子和金瓜子。金锞子大约每个一两左右，金瓜子小一些，但估摸着也有十多块的重量。
这么一计算，只这些黄金，差不多有两公斤了。若是拿到现实世界去兑换，差不多值一百万了。
他却不知道，这些钱几乎全都是这些年李掌柜伙同别人打劫而来的赃物。
忽然得了这么一大笔钱，边志恒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找了个床单把这些金银铜钱全部包了，打算全部带走，不给对方留一丝。
在边志恒看来，拿走这些钱财已经算是给对方的惩罚了，至于杀人，他还是不想手上沾血，上次龙二那是迫不得已。
现在李掌柜已经没有反抗之力，再动手杀了，就太血腥了。
因此卷了钱财后，边志恒利用轻功跳上了墙头，打算离开平安镇。至于李掌柜，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
时间一久自己就会解了，虽然免不了身体麻木的毛病，但是谁让他做坏事呢。
边志恒上了房顶，环顾四周。因为刘宝砚租住的房屋就在李掌柜的隔壁，加上边志恒自从修炼内力以来，眼里越发的犀利。
此时虽然是晚上，但是也把四周看得一清二楚。头一转就看到了刘宝砚的老母亲躺在自家的院子里一动不动。
边志恒之前见过刘宝砚和他的老母亲，因此一眼就认了出来。
因此急忙赶了过来，伸手想要把刘宝砚的母亲扶起来。不料手碰到对方，却发现对方的身体已经发凉，竟然已经死了多时了。
刘宝砚的母亲死在了这里，刘宝砚去哪了？疑问上了边志恒的心头。
在刘宝砚的家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有别人，只不过刘宝砚家里被翻了个底朝天，还大门四开。
遭贼了？边志恒第一反应是刘家遭贼了，可是想到刘宝砚连给自己母亲看病都付不起钱，穷到这个地步，那是贼都不偷啊。
再说贼再嚣张，也不敢把别人家翻成这样，这怕是被抢了吧，只是刘宝砚去哪里呢？
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刘宝砚最后一次见面，还给自己通风报信，有了这个交情，边志恒不好看着对方母亲死后如此凄凉。
因此打算先把老人家收殓了再说。
只是一时之间，却不好找人手来帮忙。如今平安镇因为有蒙勿人的原因，大家都躲了起来。
边志恒一寻思，有了主意。开始一家一家的拍隔壁的邻居。他不信所有人都跑了，估计大都是躲在家中而已。
如此一来，果然找到了几户人家。开始时边志恒谎称自己是刘宝砚的亲戚，发现他的家中遭变，因此想找大家帮忙收殓一下刘母。
可是如今蒙勿人就在镇上，这些人如何敢多事，纷纷拒绝不止。
边志恒心中暗恼，这些家伙惧怕蒙勿人犹如虎豹一样。
这样就别怪我了，当下板起脸来，严厉的说道，凡是听话来帮忙的，每人一贯钱，若是不来的，那么就死全家。
边志恒自然不会杀人全家，这只不过是吓唬而已，否则这群家伙太不当人子了。
还别说，这群人还真是不下不行，在不值得威逼下，倒也老老实实的帮忙买了口薄棺材，草草的收殓了刘母。
最后拿了钱，还都很有礼貌的来给边志恒道谢，弄得边志恒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