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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人站在桥上做什么?”冷月格指着桥上的祁保孝说。
“唉,这人八成是心里不痛快,站在桥上思考人生呢。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乞丐鄙夷地说。
他最看看不起那些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的人了,他们乞丐有些断胳膊断了腿的还不是活的好好的。这人啊就该有点骨气,要不然就跟一摊烂泥一样。人生在世就是为了挣那口气。
“这有什么啊?不痛快就站在桥上直勾勾的看着湖面,我还以为他要想不开。”冷月格没好气的说。
“算了,小格姐,我们还是先把东西给我兄弟们,这衣服摸着真舒服。”乞丐摸着推车上的衣服说。
冷月格双手环胸说:“那当然了,这衣服虽然不是上好的料子,但也能让你们遮挡住身子。你们这的小女孩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那些大户人家不是有时会扔一些衣物出来,你们怎么不换上?”
“谁敢换啊。我们前脚刚捡走他们的衣服,他们后脚就能把我们逮住说我们偷他们的衣物,被打个半死还是小事,要是被拉去见官,那没个十天半个月是出不了的。”乞丐摇着头说。
捡大户人家的衣物?他们还不想被那些大户人家当猴一样耍。
“诶,小格姐,看你年纪不大,说亲了没有?”乞丐帮冷月格推着板车问道。
冷月格笑了一下说:“你猜我说亲没?”
乞丐摇摇头说:“这我猜不出来。小格姐,你就别为难我了。告诉我一下嘛。”
冷月格看着乞丐问道:“你问这个干嘛?你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乞丐有些害羞的挠挠头,他确实对这个好心的小姐有好感。可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他有了良籍,他也娶不了她。他只是想知道她说亲没,他可以帮她去打听他的底细。
冷月格伸了个懒腰脸上洋溢着幸福地笑容,看着远方骄傲地说:“我嫁过人了,我的相公是个副将。可厉害了,还疼我。这次我能跟我爹一起来白阳城也是他许可的。”
冷月格虽然已嫁为人妇,可这性子看上去就像一个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乞丐失魂落魄地应了一声:“哦,那你的相公应该很疼你吧。”
“那当然了,我爹说了,他要是敢欺负我,就让哥哥去找他的麻烦。我哥可厉害了,什么都会。”冷月格说着。
乞丐苦笑了一下,心想:像小格姐这样的姑娘嫁的肯定是家世好的公子哥,怎么会是他这样的人能肖想的。
冷月格拍了拍乞丐的肩膀说:“你别灰心,我爹说了,人只要努力了,想要的东西就能得到了。”
乞丐苦笑了一下,那是你们这些原本就含着金汤匙出生能到,像他们这种从小就被遗弃,连户籍都没有的人,想得到自己要的东西谈何容易。
……
祁筱筱收拾好东西后,准备出门散散心,刚走出去就看见站在院子的祁老太太。
“奶?”祁筱筱轻声叫了一句。
“筱筱啊。什么事?”祁老太太问道。
“奶,外头风大,你不进屋吗?这要是着凉可不好。”祁筱筱走过去扶着祁老太太说。
“呵呵,你这孩子。这大夏天的,这风正合适。奶啊,想吹吹风,把脑子里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吹掉它。”祁老太太情绪低落地说。
“奶。”祁筱筱有些担忧地说。
祁老太太看着远方,风呼呼的吹着。良久,祁老太太低着头叹了口气说:“筱筱啊。你怨奶吗?怨我执意劝你退婚吗?”
祁筱筱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奶,筱筱不怨。奶让筱筱这么做肯定是有奶的道理,是为筱筱好,筱筱不怨。”
祁老太太微微一笑,不知是欣慰还是心酸地说:“你们啊,就哄着老婆子我。这几天我在屋子里想了想了。这些年奶做错了,奶不该干涉你们的想法,就像慧娘说的一样,这人有时候真不能管多,管多了要出事啊。”
“哎,筱筱你知道为什么我执意要你退亲吗?”祁老太太长叹一口气问道。
祁筱筱摇摇头,苦笑着:“秦家有意退亲,我又不是死缠烂打的人,退了便退了。本就门不当户不对的,我嫁过去不过是第二个三姐罢了。”
祁老太太心疼祁筱筱,这孩子从小就灵透,什么事都看得清。可正是因为这看得清,很多时候就那么错过了。
“筱筱,秦家那些老家伙不好对付。要是秦楚君的爹还在世,他们秦家说要退婚我是绝不会同意的。可现在不同,秦楚君的爹走了,秦楚君护不住你啊。我虽不知这秦楚君执意退亲是为了什么,可既然他开了口那咱也好有台阶下。”祁老太太语重心长地说。
祁筱筱不是很像谈论这件事连忙转移话题:“奶,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马上就要嫁人了,在谈这些有什么用?”
“筱筱,你……哎。”祁老太太欲言又止。
祁筱筱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终归是要嫁人,嫁谁不是嫁。反正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约去了官府也入不了他们家的族谱,只是个外室,不是吗?”
这些天祁筱筱听着村里老一辈灌输给自己的思想,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祁老太太见祁筱筱如此执拗,摇摇头,说:“罢了罢了,这是你的路,想怎么走这么走。我老了,还是进屋歇着去。”
说完慢悠悠地回到了屋子里。
祁筱筱看着祁老太太的背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良久后,自嘲地笑了笑。
走到门口,看着坐在门槛上的卢芬。祁筱筱轻轻问了一句:“娘,我们在你心里倒是算什么?”
也不知卢芬听没听见只是过了很久祁筱筱也没得到卢芳的回复。
祁筱筱来到自己的“秘密基地”,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向后倒去。
柔软的草地接住了祁筱筱,缓解了直愣愣躺下来的疼痛感。
祁筱筱就静静地躺在山顶上发着呆。脑海里很乱,一下出现了秦楚君的脸,一下又是娘的脸。
“筱筱啊,你是娘的珍宝,娘怎么会不疼筱筱呢?”这是小时候卢芬对自己说过的话。
什么时候起变的感情淡薄起来?祁筱筱反问着自己。
大概是从祁草草出嫁,祁筱筱去送嫁时在路上遇到歹人起吧,或许更早。
天黑压压的就好像有场暴风雨要下来一样。
蝉鸣声在身边想起,风吹乱了祁筱筱的头发,也吹散了祁筱筱的精神。祁筱筱就在休息起来。
白阳城内。
牛二像往常一样催完账在小摊那喝点小酒,迷迷糊糊中看到莫文元(也就是祁保仪。)揉了揉眼睛,盯着那张脸。看真是被痞老四说死了的孩子,酒瞬间醒了。扔下酒钱就跑了。
跑到一个小巷牛二叉着腰喘着气皱着眉头说:“这青天白日的还见鬼了,这孩子不是死了吗?”
牛二可不是个好忽悠的。当初痞老四说那孩子死了要自己给安抚费的他可是亲眼瞧见那孩子的尸体。
‘该不会是那孩子回来找自己寻仇了吧。’牛二想着,浑身冒着冷汗。
“不行这冤有头债有主,害死他的又不是我。肯定不是找我报仇的。我得去找痞老四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牛二说着。
说完还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痞老四,痞老四你给我出来。”牛二气哄哄地拍着痞老四的门。
这门被牛二拍着“砰砰”响,摇摇晃晃地随时都有到下来的可能。
“你干啥啊?”住在痞老四旁的那户人打开门朝牛二吼着。
“我找痞老四。”牛二牛气哄哄地说。
女人把手放在腰上说:“你找痞老四啊,那你还是上别处找,他不在这。”
“那他去那了?”牛二皱着眉头问。
女人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你凶什么凶,我怎么知道他去哪了。诺,你拍的那屋被官府收去了,说着不安全。给了痞老四一笔钱让他住到别的地方去了。”
牛二郁闷地抓着头,使劲踹了门几脚。
“诶诶诶,你可别把这屋弄塌了。要把我家屋子打坏了怎么办?这痞老四也真是的,怎么尽交些这样的朋友。脾气大不说,还看着不像个好人。还好他走了。要是留在这教坏我孩子这么办。哼。”女人上下打量着牛二嫌弃地说。
嫌弃完牛二,女人“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娘子谁啊?”一个瘦弱的按照捧着书出来问道。
“没事,相公你安心备考就行了。要是我能多赚些钱你也不至于在这里个那些粗鄙这人当邻居。”女人笑着说。
男人把书放在院里的石桌上,帮女人捏着肩说:“辛苦娘子了,得我金榜题名我会让你们母子过上好日子的。”
“这可是你说的。”女子一脸娇羞地说。
男人握着女人的手深情地看着女子说道:“还是要在辛苦娘子一段时间,这还有几个月就要乡试了,这次我肯定能考上。”
“相公我相信你,你赶紧进屋读书吧,我去给你准备饭。”女人贤惠地说。
男人点点头拿着书进了屋。
女人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摸着还是平坦的肚子说道:“儿啊,先委屈你了,等你爹过了乡试咱们就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