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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煜，清理干净了，一点气味都没有了，不信你闻闻。”小姑娘似邀功般说着。
颜煜懒得搭理她。
鸭子是直肠动物，随时随地都可能拉出来，颜煜觉得还是关在笼子里面比较好。
不过这小姑娘闲着没事总爱打搅自己，必须给她找点事做。
“你去教小鸭子辨别拉屎的地方，让它们习惯，免得到时候放出来拉得到处都是。”
“真的吗？”宁清眼睛一亮，“它们也可以像小猫小狗学会使用砂盆？”
这自然是不可能，至少这么小的鸭子是很难学会的，甚至都不能控制自己。
不过看样子小姑娘不知道这些。
“那当然，它们只是脑子小又不是没脑子，难道上厕所都学不会吗？”
“那我试试！”小姑娘兴致很高，好为人师是人的共性，虽然学生是两只小鸭子。
接下来两天，颜煜清净不少。
不过宁清有些气馁，这两只小鸭子简直就是笨蛋！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不能随地拉屎，就是不听！
有好几次被小鸭子拉在手上，宁清偷偷清洗不知道多少次还是不放心。
有一次清洗完，喷上香水，悄悄将手放在颜煜的鼻子边上。
“颜煜，上次在迪奥购物送的小样，气味怎么样？”
颜煜没多想，甚至还亲了一下她白嫩娇柔的小手，让小姑娘心里狠狠一跳，差点就将手抽回了。
“还蛮好闻的！”
宁清面无表情的收回手，一对耳垂变成血红色，亮晶晶的，心里砰砰直跳，就像是做了坏事怕被父母知道的小孩子。
“那我有时间再去试试另外几种，看你喜欢哪一款。”
小姑娘赶紧溜走，这倒让颜煜有些意外，没想到她也有转性的时候，居然不黏着自己。
颜煜觉得是自己平时的教（tiao）育（jiao）到位，心里很是满意。
“颜煜，我好想吃烤鸭。”
午饭时候，宁清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的说着。
“行啊，等大黄小黄长大了，就让它们进京赶烤。天天吃这好，到时候养得白白胖胖的，味道肯定不错。”颜煜笑道。
“那怎么行！”
两天相处下来，宁清越来越喜欢大小黄，特别是小鸭子跟着她赶，把她当妈妈的时候，满屋子都是她清脆的笑声。
而且，现在颜煜的b站账号都是她在管理。
除了简单的拍摄视频，她还在里面加入字幕，讲解小鸭子每天的状况。
原本不到九十的粉丝，经过她两天的经营，已经于昨天晚上突破百人了，这让她充满了成就感。
还真是了不起的成就！
“真想吃？”
“想吃，嘻嘻。”宁清连连点头。
“那行，等你下午放学回来就有吃的了。”
颜煜的话，宁清一点怀疑都没有。
既然这么想吃，那就必须来点特殊的，颜煜心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捉弄一下小姑娘也是蛮有意思的。
话说好久都没有见她哭了，还真有点想念她哭哭啼啼时候的样子，别提多听话！
……
晚饭，除了常吃的几样菜品，颜煜特地加了两只烤乳鸭。
“不对，烤乳鸭还是大了点，头不能留，还有鸭腿。”
“我先把鸭翅和鸭腿吃了。”
颜煜思索半天，决定牺牲自己的胃，让两只乳鸭能够安息。
两盘烤乳鸭被颜煜掐头去尾，吃掉鸭翅鸭腿，重新摆盘。
分量不足先前的三分之一。
看了眼时间，小姑娘应该快到了。
“颜煜，烤鸭！”
小姑娘刚进入客厅，就惊喜的发现餐桌上的两盘烤鸭。
“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颜煜淡淡的说道，丝毫没有心虚。
“怎么感觉好少啊！”
宁清洗完手坐下来，发现分量有些不对。
“烤乳鸭，又不是大的烤鸭，就这么点。”
“那为什么鸭翅和鸭腿都没有？”
“人家菜品就是这样。你看那些三星米其林，哪样菜不是就一丁点，塞牙缝都不够。你要是不吃，那我可全吃了。”
“我吃！”
宁清赶紧夹了一块投入嘴里。
“好香啊！外焦里嫩，汁水瞬间就在口腔炸裂，呼吸都带有香味，好好吃！”
好吃就对了！
“两千多一盘，能不好吃吗？”颜煜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么贵！”
宁清使劲咽下嘴里的鸭肉，又夹了几块，一盘已经见底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买的时候一共花了五千，请人家师傅加工还有加工费，一盘差不多快三千。”
“什么加工费？”
宁清毫无戒备的说着，随后瞪大了眼睛：“这是大小黄！！”
“是啊，叽叽喳喳吵死人。你不是想吃烤鸭吗？就想着干脆做了给你吃，你以后也不用铲屎了，两全其美。”
“呜呜呜……鸭鸭辣么可爱，为什么要吃鸭鸭，呜呜呜……”
颜煜没想到她真会哭出来，只是想逗她玩。
“你还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呜呜呜……颜煜你太坏了，大坏蛋！呜呜呜……一块都不给你留。”
宁清一边留着眼泪，一边使劲吃烤鸭。
直到为数不多的几块全部吃完，彻底爆发出来，跑到颜煜怀里，使劲锤他。
“太坏了！呜呜……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它们吗，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看出来了！
就算是“死”了都不放过它们，满嘴流油的吃进肚子，生怕颜煜抢走一块。
颜煜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容易就受骗，看来自己有些努力白费了。
在她回来之前，颜煜就将两只小鸭子藏进了桑拿房，那里没用过，小姑娘就算不信，满屋子找也不一定会注意到。
要是真让她找进桑拿房，也不一定能发现。
颜煜找了一个纸箱子将笼子罩住，还特地喂大小黄吃饱了让它们睡觉不发出声。
这一系列的操作全是多余的！
小姑娘趴在他肩旁上，小声抽泣，身体不时地颤抖，看来是真伤心了。
就两只小鸭子，至于这样？
颜煜轻拍她的后背，说道：“以后还吃不吃烤鸭？”
“不……吃！”
“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吃，最好天天吃。这样大小黄在天堂就会有很多小伙伴，不会孤单。”
这脑回路还真是清奇！
怕不是给自己吃烤鸭找的借口。
“刚才的烤乳鸭好吃吗？”
“好吃！”
“香不香？”
“真香！”
咕咕咕……
几块烤鸭明显不能让宁清填饱肚子，肚子叫出声，宁清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颜煜胸口。
“赶紧吃饭，嘴上的油全擦我身上了。”
“哦……”
气氛有些沉默。
宁清每次回来，都会缠着颜煜讲一大堆事，学校的听见的，新闻看见的。
只要是颜煜不知道的，她就滔滔不绝。
没想到小鸭子的“死”对她打击这么大。
“要不明天再买两只回来？”颜煜说道。
宁清瞬间惊喜的抬起头：“真的吗？”
“你要是不喜欢，买两只猫也行。”
“我就要鸭鸭！”
“行。”
“颜煜，你真好！”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等你养几天，我们再做烤鸭。”
“我不要！那我不要小鸭子了！”
“说都说出口了，哪里还有反悔的道理，就这样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