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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所有大儒都震惊了,“就这么成功了?什么时候突破这么简单了?”对于这些几百岁的老家伙来说,这完全不符合正常认知。
正在大部分人都为此事震惊之时,白朴不合时宜地上前一步道:“啊——景纯学弟,我有个孙女,现为丹宗披香院院主亲传弟子,生得如花似玉、修得温文尔雅,有时间老夫可介绍与你认识......”
其他大儒都鄙视地看着白朴的举动,不过此时也急忙反应过来,又有几人走上前来,一老者形象的大儒抢先说道:“舍妹现为器宗十二大练器天才,模样上你见老夫的形貌便可知晓,有机会可要结识一下。”
白朴见有人抢生意便忙在旁打混道:“你那妹子如今怕是有六百岁了吧,怎配得了景纯学弟,人家才十五岁。”
那老者大儒连忙解释道:“这年纪在云灵界哪是问题,只在两情相悦......”
没等老者说完又有一中年大儒走过来道:“嗯——景纯学弟,我外孙女今为禅宗鹿鸣庵内门弟子......”
白朴连忙打断道:“禅宗禁色禁欲,你来掺和什么?”
中年大儒不服道:“那是给外人看的,什么禁色禁欲?都禁了那六如圣人是从哪里来的,还不是......”
刚说到这里,只听:“嗯哼!”一声咳嗽。云天大儒在一旁走上前来。
“现在还是在讲道,你等还在这里谈及无聊之事。还不退下。”
众人没了声音看向云天大儒,只好向后几步。
云天大儒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个,我有个玄孙女......”
众大儒皆愕然。
许湘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切,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表情极其尴尬。
云天大儒还没有说完具体情况,众人只觉地面突然一阵晃动,所有人向上看去,显然是东林书院的大阵被人攻击了。
云天大儒看向上方,嘴里却反应道:“那个人又来了,怕是生理期又到了。”
在场的除了许湘以外的所有人都知道谁来了,因为敢攻击书院大阵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器宗宗主,当今炼器大宗师,云灵唯一女圣人级:初夏真人。
“这距上次来还没到十年吧,这次又找到什么理由来闹了?”白朴说道。
这时陈白沙也从琴院大厅里飞到这里,疑惑道:“十年一次,这次怎么提前了一年。”
许湘也抬头向阵外,只见阵外高空中有着一只近百丈的巨型金丝孔雀,在那里煽动着翅膀。羽毛并不华丽,呈灰黄色,可羽毛表面却散发着金光,看上去无比圣洁,按许湘的常识,这应该是一只母孔雀,因这只并没有五颜六色的羽毛。
孔雀背上站立两人,与大孔雀相比,看上去显得非常渺小,但站在主位的一人周身气场强大,给人的感觉要比孔雀强大得多。
此人竟是个女子,仙衣上的飘带最是吸引人眼球的,竟脱离了重力的吸引,全部自行飞舞着,向哪个方向的都有,一看便知不是风吹的,这是宝衣有了灵性后自行的在展示威严。
女子面容年轻,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生得宛如仙子一般,还是个没有长开的娃娃脸,可气质却是莫测高深。这种庄严的感受,是多年上位者才能孕育出的,让人看了不敢有丝毫轻视的想法。
女子后斜方还站立一女子,却是生得比主位之人要稍长一些,有十八岁左右,生得也是出尘动人,显然是前者的跟班或弟子一流。
此时女子已开口:“王守仁!你个腐儒头子,给我出来!”这声音竟能穿过大阵作用在琴院的回音壁上,顿时就像响起一声炸雷一样,回荡在书院的每一处。
这声音还没有落下,只见从圣人楼方向飞起两道白光,正是王圣人和白尊一起迎出阵外。
王圣人背着手看着主位女子,脸上似笑非笑地道:“初夏真人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呢?我这穷书生哪里有得罪了您这道家宗师呢?”王圣人显然是习惯了这种场面,明知故问道。
白尊也在一旁微笑看着,显然她也是看多了眼前人这种无理取闹的姿态。
此时金丝孔雀也化成了人形,飘在两人身旁,众人眼中突然感觉画面协调了不少,天空中五人也对立站着,均衡的感觉比方才顺眼多了。
“哼!你少装清高,你自己弟子干出的好事,你会不知道?”初夏真人冷笑道。
此时陈白沙心里一惊,初夏真人的嘴里说的是弟子,而不是学生,在这书院里称得上弟子的只有三人。“许湘是刚到的不可能去闯祸,那除了自己和大师兄外没有别人了,回想了下自己这十年来的处事,也没得罪人的地方啊,一定是大师兄,没错了。大师兄平日里喜欢以酒交友,定是在哪里酒后干出什么不知深浅的事来,让人家找到了借口。”
王圣人却是放下心来:“不是我设计她云霓宝衣的事就好,看来她是自己输了的事,不好意思讲出来,这才拿别的事来找面子的。”
想到这里王圣人却理直气壮起来:“我的弟子你知道的只有两人,再说他们的本事你是知道的,哪里会敢去惹你,你这话是从何而来?”
“哼,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来招惹我,这回是你那大弟子欺负了我的弟子梦儿。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快快叫他出来!”初夏真人没好气地说道。
这回就连白尊也不淡定了:“九升可不是能做出那种事的人来。”不过她也不确定这小子是不是酒喝多了。
书院中所有人都听到初夏真人的这句话,均都目瞪口呆的想着:“这杜九升也真是够可以的了,怎会做出如此之事来。”每个人都脑补着杜院主的风流艳事。
陈白沙心理却在想:“这大师兄曾经受过魔宗那个分陀女陀主的情伤,当时痛彻心扉,才染上了酗酒的毛病,莫不是他想开了要去伤别的女子的心了?”
王圣人此时已经红了脸,他一生最恨那些对情不忠、始乱终弃之人。自己的弟子如果真的做出了这种事,那可是打他的老脸一样。便转头看向书院内:“九升何在?”
只见杜九升正在画院抬头看热闹,听到初夏真人提到自己,马上心虚的飞出阵外,对着师尊一礼道:“弟子在!”
王圣人看了杜九升一会儿,便放下心来,因他能看穿人心,杜九升的心里所想他已明了,但他还得让杜九升自己说出来,让对方也知道一下:“你说说看。”此时王圣人的语气已经缓和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方才的模样。
白尊在旁边一看王圣人的脸色,便也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此事还不大。
“遵师命,弟子一年前与于梦师妹在一次易宝会上相识,就是初夏真人旁边这位师妹。”说着看向那个飘在初夏真人身边的那个女子。
此时这个女子脸色已是又羞又委屈的模式,想说话却不敢说的状态。
杜九升接着说道:“谈话中便知于师妺是器宗弟子,便在她那里定了一套酒具,说好了用上好的妖花粉来换取,可怎知于师妹如此用心的给我炼制了一套知境法宝酒具,此套法宝于师妹竟然专注炼制了半年之久,第二次见面时要赠送与我,却不要我的妖花粉,我便说此物太过珍贵,不可轻取,便将我修炼的最好的一个香囊回赠给了于师妹,于师妹随后邀我一起去东海边上寻那百年珍珠炼器材料,我当时便答应,日期就在三天前。后来弟子竟将此事忘却了,弟子不该爽约,请师尊责罚。”
东林书院众人听了,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很明显是这姓于的女子看上了杜院主,精心炼器,以求好感,这杜院主也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想法,可他不该给人家香囊啊,那个东西,怎么看怎么像定情之物,你这样送人家,人家不误会才怪呢。
陈白沙心里想得却不一样:“话说这初夏真人,本来十年一来书院找茬,有了你爽约的借口,还不来大闹一下?你说忘却了?谁信啊!这里的哪个大儒不是记忆力超强,还没听说过谁会忘记一件事,你明明就是感觉到了什么,不想发展下去而已。”
许湘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这大师兄得了法宝,你好歹陪人家去一下呗,又不能少了什么,这长得帅好处真是多,随便到哪里都有人喜欢上。”他却不知大师兄的情伤。
对面的初夏真人并没有感觉有多大的心理落差,他本是来找事情的,这些事她都知道,便仰头看着王圣人如何处理。
那个叫于梦的女子,此时却是羞得不敢抬头。她本不想来,可是师尊她老人家知道她在约定地点等了三天后,便火冒三丈的带着她来找公道了,她也没有办法。方才又听师尊她老人家把事情说得像天大的事一样,便更加羞愧不敢说话。
此时王圣人双手一摊的道:“这事是我的不对,三天前我让九升去处理一件大事,我并不知他有这一约定,他没来得及去赴约主要责任在我,你看我该如何补偿一下初宗主的损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