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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兵丁自买下徐枫的薪柴后,带着徐枫一路奔府衙而去,那兵丁于路上时,心想到自己买薪柴许久未归,那祝先有了借口,定是在府中等着发作,不过谅他也想不到自己不仅买到薪柴,又不露面与他分说,反而让这卖柴之人与他周旋,姑且让那祝先等上一等,心中不禁大为得意,初时还走得快些,后来脚步放慢一路走得慢悠悠,本不过数里之路,硬是被他走上一炷香之久。
等那兵丁慢悠悠的带着徐枫一路走回府衙时,早已金乌西坠,天光微暗,那兵丁先让徐枫在门外等候,进府中唤来一仆役,一指徐枫于那仆役说,“那人所背薪柴为祝主卜所要,我需当值,不得擅自离位,你且带他入府寻主卜,待他将柴薪卸下,只是这天色已晚,若是耽搁些时辰,宵禁鼓响,也不必赶他,在外院处寻一柴房,且让他打发一夜”,仆役点头应是,那兵丁转过头来又与徐枫道,“我已于府上仆从说得,若你误了宵禁,就让你在那外院柴房留宿,你且随他寻主卜去吧”,便转身出了府门,自回门外街上当值去了。
那仆役带着徐枫入得府中,穿廊过径,兜兜转转来到一处小院,告知徐枫这便是主卜住处,转身轻敲院门,便听那院中有人喊道“谁人叩门”,话音刚落,院门洞开,一人自那院门中而出,正是那祝氏主卜,那仆役对着祝主卜拱手作揖,回身指着徐枫,说“禀明主卜,府外兵差带他至此,说是来送主卜所用薪柴,又差我带他至主卜处,好让他将薪柴送入主卜屋中,待主卜支使完他,让他于院外喊我一声,我就在院外不远处伺候着,好将他带走”,说罢对着祝氏主卜又施一礼,等那主卜言语。
那主卜听完仆役言语后,心下明了,定是那兵丁差徐枫来此,他好抽身而退,料他无法发作于他人,欲看他的笑话,祝先强忍着心中怒气,对那仆役言语,“你且先退下,若有事时我再唤你”,转头又对徐枫道,“你把那柴薪且背进来吧”,说罢,也不理徐枫与那仆役,转身负手径直往院中屋内而去。
徐枫连忙背着柴薪跟在祝先身后进了那院中,只几步便到了一屋内,待进得屋中,徐枫将背上柴薪卸在地上对着那祝先说道
“喏,这就是你要的柴薪,可还有事,若无事时我便走了,这会儿说不得走得快些还不会误了宵禁”
那主卜祝先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过了许久才说道,“那带你入府的兵丁呢?”
“他带我到府门处时,就托那仆役将我带此,他转身自去门前当值了,这会说不得早已轮换回家了吧”
那祝先听徐枫言语,早已忍不住怒气,望向徐枫怒冲冲的说道“你且将那柴薪摞在屋中北角,待我回来,还有事使你,不许动屋中物事,若是被我发现,少不得鞭笞于你”,说罢,转身快步走出院外,那院外不远处仆役见祝先出院立即上前,问道,“主卜可要出去,若是有事,可差小人去办”
祝先正在气头上,哪里会理他,挥挥衣袖,不耐烦的说道,“无事无事,你且自去别处,屋中那卖柴人我还有事要支使他”。
徐枫在屋内听得两人言语,来到屋内窗前向外眺望,见那两人两人各已走远,又无动静,转头在屋中四处观望,那屋中靠窗处有一半人高三足大鼎,鼎上又刻了些铭文,可徐枫不识此间文字,也未在细看,那鼎下尽是柴薪灰烬,鼎上则被一铜盖盖住,徐枫揭开铜盖,于鼎中望去,见鼎中是一滩浑浊汤水,那汤中有些许绿色叶片,也不知那是何物,不过闻起来有一种怪异的肉汤气味,徐枫只疑是那祝先于鼎中煮了些肉汤吃食,也不疑有他,将那铜盖盖回鼎上,抬头打量屋中,屋中四处却无什么稀奇,只是些寻常摆设,却只有一简陋床铺,想必这屋子也不是那祝先住处,只是在此屋中用鼎熬煮些吃食罢了。
徐枫正想着时,却听见远处院子外有脚步声传来,连忙去那窗前观瞧,见有两人站立在院外远处长廊一角,正是那祝先与那楚湘府主,怕两人望见自己,徐枫连将身子贴着墙壁,自窗前侧着脑袋偷看,只听见那府主开口道,“祝先,你唤我来此处何事?这不远处不就是你那小院吗,与我去你院中相谈就是”
那祝先弯着身子谄媚的说道“,府主且慢,待小的细细禀明府主,夺灵一事我这几日已经想出了一法子,如今让府主来此,也是想让府主您瞧瞧”
“哦,你且先说说看”
“府主您不是顾虑那夺灵服饵之事吗,小的现今想出了一法子,夺灵后先让一人服饵试之,我且在一旁看着,若那人没出什么差错,那便大事可为,正巧今日有一卖柴之人撞到我的手里,现如今正在我院中”那祝先拿手一指小院,接着说道“如此天赐良机,定不可失,所以特请您来瞧瞧”
那府主想了想,点头说道“此事可行,那人今日在此,说不得是天意,你且试试,左右不过一卖柴之徒,一平民罢了,让他先行服饵也是他的造化,我就不看了,免得污了我的双眼,你且自行处理”
祝先点头应是,又面露迟疑,低着头,扭捏的说道“只是还有一事,小人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府主瞄了一眼祝先,挥手道“你但讲无妨”
“那卖柴人身单力薄,我怕他服食后经受不住药力,想,想着再找一身强力壮之人”祝先说着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那府主“最好是那军伍之人,像是那府外兵丁一般,两人同试也好保夺灵之事万无一失”
那府主带有深意的看向祝先,良久,“哼,说什么两人同试,怕是府外哪个兵丁恶了你吧”
祝先连忙跪地连称不敢,那府主也不理他,抬起头望向天,叹了一口气“自绝地天通以来,人神不扰,等闲不可得见,这世间也再无人而神之,这夺灵一事兹事体大,你虽有私心,可说得也有些道理,两人同试也好,好在能稳妥一些,只是你且记得,无论那两人服饵后如何,你且自行料理了他,莫要落人把柄”
祝先听言连连称是,那府主也不理他,自负手回转内院了,屋中徐枫听得一头雾水,也不知他们二人所说那夺灵为何物,也不知其意欲何为,只是隐约觉得定然与那鸣蛇一事有关,但听他所言要让自己服饵试药,虽有风险,但谁知能不能旁敲侧击,从中试探出什么,也实在是对那夺灵服饵一说毫无头绪,如今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与那祝先先行周旋,但无论如何也定要小心应对,正想着时,屋外院门有两人脚步声响起,未等徐枫察看,那祝先的声音便已响起
“兄弟,我与你说,昨日我与府主处得了一块甚好兽肉,如今已在我屋内那鼎中熬煮多时,你我是故旧相识姑且不论,就你帮我去那集市买薪柴之事,我还未曾感谢于你,又是你掏钱于那卖柴之人,如此这般,却令愚兄我怎么好意思,正是应感谢与你,那肉美味得紧,在熬煮些许时辰,便就熬好,你也莫要推辞,今日说不得叫你与我一同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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