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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中尉的府邸上,代中尉和孙仲旸坐在中堂而刘义符和贾报国两人立侍在孙仲旸左右,目不斜视。
“孙公子,我请你前来呢,也不是说一定要让你在军中发展。其实还有个更好的去处。”代中尉那肥硕的身躯嵌在太师椅中,墙缝般大小的眼睛看了看淡然自若的孙仲旸缓缓开口说道。
“代中尉有话就请直说,你和家父之间的交情也是很深的了。要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长留国。”孙仲旸丝毫不以为意轻轻喝了一口茶说道。
“既然贤侄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直说了。贤侄对于长留君的私兵四大名琴应该也是略有耳闻吧。”代中尉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在意刘义符和贾报国两人在场直接说道。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长留君手下的四大名琴,号钟、绕梁、绿绮、焦尾与其说是私兵不如说是私军吧。”孙仲旸微微一笑说道。
听到这刘义符忽然感觉今天自己可能来错了,接下来的话听在自己的耳中可能自己就走不出代中尉的府邸了。正当刘义符在思考应该如何脱身的时候,一边的贾报国就已经是一脸震惊的表情,甚至眼中还有一丝津津有味的意味。
“看来贤侄也是很了解长留君啊。”代中尉没有在意刘义符和贾报国的小动作接着跟孙仲旸说道。
“了解谈不上只是知道一些皮毛。”孙仲旸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
“长留君听闻贤侄你这青年才俊,不仅一身武艺已经达到观星宗师的境界而且腹有诗书,着实是经天纬地的盖世良才。最近焦尾营缺了一名右偏将,不知贤侄你意下如何?”代中尉也是知道再和孙仲旸虚与委蛇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直接挑明了。
“右偏将?难道在代中尉眼中我孙仲旸就只配右偏将的位置吗?”孙仲旸冷哼一声丝毫没有把代中尉当做长辈,“而且竟然想纳我为私兵?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我?”
代中尉那墙缝一般的眼睛中露出了一丝不悦,但是他还是强压下怒火笑着开口说道“贤侄果然有鸿鹄大志。但是作为过来人我想和贤侄说有机遇摆在自己面前时,一定要学会抓住。”
“不好意思,代中尉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无法以过来人的口吻说教我,因为你和我走的路是不一样的。”孙仲旸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代中尉身前右手掐了掐代中尉肥胖的脸说道。
刘义符见到气氛不对本准备上前制止,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是在孙仲旸手底下做事就没有动,依旧站在原地。但是他身边的贾报国却和他的想法截然相反,他认为这是一个展现自己的大好机会。
于是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到了孙仲旸的身边开口说道:“孙公子虽说我现在在你麾下,但是代中尉对我不薄。你这样侮辱代中尉我是不会允许的。”
孙仲旸听了贾报国的话噗嗤一笑:“怎么?我做什么还要你允许吗?”
“无论如何我都要报答代中尉的知遇之恩。”贾报国说完这句话觉得自己的表现无懈可击,自己似乎已经得到了代中尉的青睐。
果然人这辈子一定要有点运气啊,如果没有好运气自己也不会只是说两句话就得到了代中尉的青睐。
正当贾报国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心窝一痛。他低头一看一把匕首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心窝。直到死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到贾报国倒在地上没了生息,孙仲旸才俯下身去拔出了那柄匕首用代中尉的衣袍擦了擦收回了怀里。
而目睹了这一切的刘义符心中则是暗暗感叹道,有运气没脑子可如何是好。
“代中尉的军士果然勇武。”孙仲旸看了一眼依旧不动声色的代中尉微微一笑说道。
代中尉没有说话而是越过孙仲旸看向了另一边的刘义符。
“代中尉别看了,这样的聪明人就让他留在我身边吧。回去告诉长留君这活我接了,但是没事的时候尽量别找我。”孙仲旸走到刘义符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对代中尉说道。
“不送。”代中尉不冷不热地说道。
“对了代中尉,下次我再来的时候可能就是要把号钟营全部接下来的时候了。”孙仲旸自信满满地说道。
孙仲旸刚走出门刘义符就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孙仲旸颇为满意地看了刘义符一眼淡淡地说道。
刘义符听了孙仲旸的话没有说话,心中又默默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乾汉城赵子鼠的面馆里,陈三咸又在和王未羊下棋,段璎和赵缘坐在一旁看着两人对弈。
“姐姐,小哥和羊师傅在干什么啊?”赵缘到底是小孩子也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心中一好奇自然而然就问出来了。
“他们在下棋啊。”看着赵缘那黑黝黝的大眼睛,段璎的心情就莫名的很好,于是就开口说道。
“这就是下棋啊。”在瓜州的赵缘平日里也是能听到一些大人物家的奴隶说起下棋的事情,但是却是没有见到过,这次见到了下棋他就心想着自己再回去瓜州的时候,可是有的炫耀的了。
而陈三咸现在也是因为被王未羊杀的丢盔弃甲心情糟透了。见赵缘跟好奇宝宝一样地东问西问就直接开口说道:“赵缘!你小子不知道观棋不语真君子吗?都是因为你扰乱了我的心境让我输给王未羊了!”
赵缘一听陈三咸的话倒是挠头笑了笑不再言语了,但是却也是没有被陈三咸的训斥吓住。因为对于赵缘来说陈三咸的笑脸远比陈三咸的训斥可怕多了。
至于云逐月自从被赵子鼠教训了之后就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存在感低的连陈三咸都忘了每天给他封一次气力了。
正当陈三咸耍赖要悔棋时,出去有些时候的赵子鼠回来了。
“二少爷,您猜我打听到什么了?”赵子鼠快步走进了面馆说道。
“不玩了不玩了,我可没输!只是小耗子带回来消息了得听听。”陈三咸一把将棋盘上的所有棋子都弄乱了一本正经地说道,“小耗子你打听到什么了?”
王未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呵呵一笑就低头将棋子一点一点地进行整理。
“这可是个大消息!素闻长留君刘成厚酷爱丝竹,三日之后正是刘成厚每年都会在长留国举行的鉴音大会。每逢鉴音大会刘成厚都会在大汉广邀乐师文人,汇聚一堂共同探讨丝竹一道。”赵子鼠都没顾上坐下直接说道。
“鉴音大会倒是还挺有雅兴的。”陈三咸一听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说道。
“我就知道二少爷您肯定也想去掺和一脚。”还不等陈三咸开口赵子鼠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阴恻恻地说道。
“胡说!什么是掺和一脚!我这是去见见世面!”听了赵子鼠的话陈三咸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哎呦二少爷是小的我该死!没领会二少爷的意思!”赵子鼠一躬身连忙告罪道。
看着陈三咸主仆两人一唱一和段璎鄙夷地看了一眼,眼中满满全是嫌弃。不过段璎也是心中有了一个疑问,为什么赵子鼠的消息会如此的灵通。
“看来我们要好好谋划一下了,王未羊给钱,我要置办点东西。”陈三咸和赵子鼠对视一眼皆是一笑说道。
王未羊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陈三咸,又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段璎“三日后的鉴音大会还望段姑娘能和主子一同前去。”
段璎一脸不解地看着王未羊,但是在王未羊那老神在在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端倪。鬼使神差的段璎还是接下了银子。
“王未羊,我说这银子都没有天下钱庄的印,我到时候能花出去吗?”陈三咸拿着银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二少爷我就说王未羊这人心怀叵测!咱们应该先下手为强,给这老东西做了!”赵子鼠在陈三咸身旁比了一个狗头军师标准的咔嚓手势,丝毫不背着王未羊说道。
“得了!你要是怕银子花不出去就把它给我!”段璎白了陈三咸和赵子鼠一眼顺手就要拿了陈三咸手中的银子。
“你可算了吧。”陈三咸多开段璎伸过来的手将银子扔给了赵子鼠说道,“小耗子我们快出发吧!我带你去住大客栈,咱们就不回这破面馆了!”
段璎一见陈三咸没带上自己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走!赵缘我们也走!”
就这样赵缘就稀里糊涂的跟着段璎走了。
香气缭绕的闺房之中,一个戴着面纱的少女轻轻坐在床。,一个苍髯白发的老头站在她身边沉声道:“兰英诚兰将军死了,在去抓赵子鼠的路上。”
“这也是没办法了,我们筹备十余年了的事情不能被这点小事所耽搁。十二生肖的事情暂时作罢,三日后的鉴音大会上我一定要送给刘成厚和大汉一份厚礼!”床上的少女轻启朱唇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