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跃碧城白家,阿福被白紫舸带去见了白齐鹿。
白齐鹿坐在书房之中,冷目看着阿福。
“阿福,你就没什么要和我们说的吗?”白齐鹿看了一眼这个从小侍奉白紫舸的仆从质问道。
阿福看着之前来叫自己时就有些反常的白紫舸,再结合白齐鹿现在的质问。他明白了,这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自己和白瀑流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被发现了。
“老爷,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您和大少爷啊!绝对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阿福知道再隐瞒也没有什么意义了索性如此说道。
本来自己也是好意,毕竟代富贵第一时间来找到白紫舸合作的时候就直接被白紫舸拒绝了。
阿福可以理解白紫舸为人清正,对于代富贵等人不屑于同流合污。那自己作为白紫舸的仆从也应该为白紫舸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
只要夫人的病好了,白家就势必能越来越好。至少阿福是这样认为的。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梦枢的病想要医治就更难了?你以为这是你一句好心就能负担得起的吗!”白齐鹿听着阿福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如此说道。
“老爷!老爷!阿福也是好意,真的没想到会这样。老爷您告诉阿福应该怎么去做,阿福愿意做任何事只要夫人的病能痊愈。”阿福见白齐鹿震怒也是立刻跪在了地上求饶道。
“哼!你能做什么?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那个不争气的小儿子给我带过来!”白齐鹿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阿福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默默地出去把已经得到消息赶了过来的白瀑流带了进来。
“老爷,二少爷来了。”阿福进了书房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出去吧!以后记住了,白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自己做主!”白齐鹿看都没看阿福一眼直接说道。
阿福听到这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不少,见阿福失落的模样白紫舸本想出言宽慰安抚一下,但是一想到阿福的确是帮了倒忙就没有开口,只是任由阿福退了出去。
阿福走后白齐鹿看了看自己这个在修行上有着很高建树的小儿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现在还小,不让你接触家里的事,但是你做什么之前就算不和我商量,也应该和你大哥商量一下吧?”
“我觉得没有必要。”白瀑流冷冷地扫了白齐鹿一眼说道。
白齐鹿看着白瀑流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他知道,白瀑流是因为自己将他爷爷的遗言只告诉了他大哥,没告诉他而耿耿于怀。
“你也年岁见长了,是时候把你爷爷的遗言告诉你了。”白齐鹿也是感觉白瀑流的路越走越偏,自然也想把白瀑流引回正途,于是开口说道。
虽然白瀑流听了没有直接答话,但是白齐鹿还是从白瀑流眼中看出了欣喜的神情。
终究还是个孩子,本性不坏啊!白齐鹿心中不由得感慨道。
“你爷爷临死前自知自己大限将至,就冒险提前去了一趟地府。从地府回来之后回光返照,为我们白家带回来了两句话。第一句是我们白家以后会遇到手持阴虎符的人,这人是我们白家的大恩人,会帮助白家力挽狂澜。”白齐鹿看是慢慢地和白瀑流讲了出来。
“第二句话是我们还会遇到一个手持如隙镜的人,这人会给我们白家带来覆灭。也正是因为这句话我们多年来都没想过要把如隙镜的主人请过来为你们的母亲治病。”白齐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但是现在手握阴虎符的人和拥有如隙镜的人竟然一起出现了,而且还很是亲密。”
“所以父亲你就选择了救母亲而去不相信爷爷的遗言吗?”白瀑流听了白齐鹿的话有些不能接受。
“爷爷作为我们白家最有成就的人,为什么连他的话都不听信了?”白瀑流十分的不解,他声音颤抖地问道,“难道……难道母亲的病比白家未来的前途还重要吗?”
“畜生!你这个不孝子说的是什么话!你母亲的病当然是最重要的了!”白齐鹿一听白瀑流问出这样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气得站了起来。
“一直以来你和大哥就没把白家的未来考虑在心里吧!你不配当白家的老爷!我大哥也不配当大哥!”白瀑流将心里淤积多年的话都爆发了出来,“你们从就开始就不知道用了多少的时间和金钱去寻找如隙镜,结果呢?你们现在还要把爷爷遗言中的灾祸堂而皇之的请进白家?简直是笑话!”
听了白瀑流的话白齐鹿和白紫舸都说不出什么太多,最终白齐鹿缓缓开口但是声音很小:“梦枢毕竟是你的母亲啊。”
“我不管,既然你们都不为白家着想,那我作为白家的二少爷就替你们赎罪吧!”白瀑流冲着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大哥冷笑了一声如是说道。
说完白瀑流就直接走出了书房。
“父亲。”看着瞬间苍老了太多的白齐鹿,白紫舸缓缓唤了他一声。
“随他去吧,梦枢的病是一定要治的。”白齐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
“但是父亲。如果不看一下瀑流我怕他做错事啊。”白紫舸有些担忧地说道。
“算了,这白家就任由他折腾吧,我只想治好梦枢的病。如果你爷爷的遗言是真的。虽然那段璎会覆灭白家,但是你爷爷也说了阴虎符会助我白家躲过劫难的吧。”白齐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白紫舸也很理解父亲,在他的心中也是将自己母亲的病情放在第一位的。但是自己的这个弟弟显然不是这样想的,或许这样也好,弟弟更注重白家的未来前途,等再大一点就能顺利的接管白家,自己和夫妻你还能轻松些。
现在的白紫舸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但是冥冥之中他总觉得白瀑流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走吧,陪我再去一趟陈三咸那里吧。”白齐鹿看了一眼白紫舸又是开口说道。
白紫舸默默点了点头走到白齐鹿身前,默默搀住了白齐鹿,他知道以往在父亲身边如此搀扶的都是母亲。
今天代富贵和吴昶的别院之中又是来了新的客人,与其说是新的客人倒是也都熟悉。
来人正是那天在灼观海苑里引领陈三咸上楼的白净小生。
“此次前来所为何事?时机还没到,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代富贵看着白净小生如是说道。
“我家老爷让我来告诉大人一声,我们家想早点入局。”白净小生的动作依旧诡异的僵硬。
“贪多可嚼不烂?我们没有许诺你们一定能拿到什么东西。”代富贵不屑地看了白净小生一眼,“你们一群藏头露尾的胆小鼠辈又怎么敢如此猖狂了?莫不是白家那只大猫出了什么变故?”
“这就不方便和大人说了,我今天来也是通知大人您一声。”白净小生说完就操着僵硬的步伐离开了。
“哼!什么东西都敢来卖弄卖弄。”等白净小生走了之后代富贵冷哼了一声说道。
倒是吴昶没有什么表情,静静地在座位上喝着茶。
“又有人来了。”吴昶放下茶杯淡淡地说了一句。
吴昶的话音还没落下,白瀑流就直接走了进来。
“白二少怎么这么匆忙,连通报都不差人通报一声就来了我这?”代富贵看了一眼白瀑流如此问道。
“今天来我不想和你多说,我们白家愿意与你们合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白瀑流明显不想和代富贵废话干脆利落地说道。
“怎么?白二少能全权代表白家吗?”代富贵满是肥油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说道。
“自然可以,我的条件也很简单,给我把段璎杀了。”白瀑流冷哼了一声说道。
“白二少这个要求可是有点强人所难啊,你也是知道陈三咸的实力如何,杀了段璎可不一定是能做到的事情。”代富贵饶有兴趣地看着白瀑流如此说道。
“这我不管,如果你们真杀了段璎,我们白家就同意你们之前说的一切条件。”白瀑流直接一挥手如此说道。
“那好,白二少容我们先考虑考虑。”代富贵看着白瀑流这个状态微微一笑,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哼!”白瀑流也不想多待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果然是个孩子啊。”代富贵在白瀑流走了之后感慨道,“真不知道白齐鹿那老狐狸怎么会放任他这个不灵光的小儿子胡闹。”
“杀段璎是一件难事,你现在要考虑的是这件事究竟要不要去做。”吴昶直接掐住事情的要害问道。
“做与不做意义不大,但是还是先让大人联系那边把杀心调到凤阳吧。”代富贵思索了一下说道。
吴昶点了点头就下去差人去办了,但是临走前他对代富贵说道:“你真的比白二少还像个孩子啊。”
“傻人有傻福,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代富贵丰硕的身体随着他脸上的狂笑不住地抖动,活像个三百多斤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