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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子亦的嘴角抽了抽。
…难道他比一般人进步还有错了吗?
艾莉希瞥了他一眼,「当然没错,以人类的低智能,唯有等他们的聪明发展到了极致,才有可能能够真正踏入智慧的领域?」
艾莉希将一旁的薯片开来吃,「噢,还有,你现在这个反应不就是…」她弯起嘴角,「你的理智无法真的相信这些理论,并且依然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依据吗?」
彦子亦沉默了。对于艾莉希这段话,他无可反驳。
作为一个优秀人才,他是一个极有反思自省能力的人。
压下了心头的疑惑,彦子亦叹了口气。
「唉…」他分析了一遍他们的话,「意思是即使我听见了你们所述的事物有无法真正的理解你们在说什么,对吧?」
予鸢点点头,她理解彦子亦的试图接受,也欣賞彦子亦的怀疑。
彦子亦低下头,开始整理已经乱成一团的理论,这些东西零零散散的传输过来。但是这么想了许久…他挫败的抚额,「抱歉…」
予鸢摇摇头,「…很正常?」
彦子亦歉意的笑,「我还能做什么?」
「记住这些理论,然后继续平凡的生活?」予鸢说。
——「而后一直等待,直到有一天,你悟到了某些东西,足以证实这个理论时,重新将它翻阅出来?」
彦子亦很认真的思考,「大概要多久?」
有一瞬,予鸢脸上闪过类似于心虚的表情,她垂下双眸,一本正经的开口:「一般是以五到十年为单位在等待的?」
彦子亦露出了略微奇异的表情,他非常委婉的表达道:「我以为你们昨天告诉过我这个世界只剩两到三年的时间?」
「咳嗯…」予鸢将手按在彦子亦的肩膀上,满怀认真,「…是的,所以你得在两三年内做到别人以五至十年才能做到的事?」
彦子亦的嘴角疯狂抽动,「抱歉了儿子,爸爸这次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艾利希则望向予鸢,她微微扬眉,「这个世界将在两至三年内毁灭?」
予鸢愣了愣,「…啊,是的?」
这时候傅瑾正好走出房间。
他打断了几人的对话,「你们午餐想吃些什么?」
…
吃完饭,傅瑾听予鸢重述了他们几个的谈话,饶有兴致的看彦子亦。
彦子亦适时的换了个话题,「有想做的事爸爸可以抽时间陪你做?」
傅瑾笑了笑,「我复更了?」
彦子亦先是极度的兴奋,「你复更了?界吗?什么时候?有发在网上吗?在哪连载?风云吗?」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像是受到了打击,萎了下来,「怎么没和我说?」
看看,他们谈了一早上,彦子亦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傅瑾一谈到复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
予鸢暗叹,人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的反应就是不一样…
傅瑾实事求是,「我写得太认真,忘了?」
这话不是掰的,傅瑾这几天写得浑然忘我,吃也在想接下来的剧情,喝也在想接下来的剧情,简直是high到爆炸,仿佛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就是为了这件事而存在一样。
经过这几天,傅瑾已经确认…人生绝对没有其他能让他更快乐的事了。
「直到今天high够了,爽完了,它才愿意给出思考的余裕?」傅瑾说。
「它?」彦子亦疑惑。
傅瑾想了想,先是吐出了一个词,「情绪?」
他叹了口气,「我很难和你解释,但那是和我的理智分隔开的某种事物…」
予鸢插过话来,「按身心灵理解释?」
傅瑾懂了,「大意就是…我的理智会告诉自己我该做些什么,而我的动物本能的追求则不一定是这些东西,在它发作起来的时候我很难控制住它?」
彦子亦觉得这一切越来越玄幻了,他试图转译傅瑾向他表达的事物,但他的脑子逐渐死机,最终他只能维持著沉思的表情,像看著名侦探柯南办案的懵逼观众一样,试图非常有逼格的做出自己正在思考的假象。
予鸢叹气,「你可以把这件事理解成你遇见了超越自己想像的女神,即使你的理智告诉你自己这样不行你也无法自拔,于是你犹如世上最虔诚的信徒一样用力的膜拜她,不计代价的追寻她,为她付出一切也无所怨尤,甚至认为她就是你活在这世上的全部理由?」
彦子亦闻言顿时露出了微妙的神情,做出了一个无比精辟的总结,「舔狗?」
「噗哧?」予鸢笑了。
她没有反驳彦子亦的总结,终于找到现实点的切入点,她好似松了口气,笑得非常愉快。
她点点头,「你得找到那个让自己认为:『即使变成变成舔狗也无所谓』,的事物才行?」
「然后才能够理解为什么『人不能够用理智限缩自己的感情』?」
彦子亦低头沉思,开始就著目前得到的可理解信息往前面反推。
——他终于能够将部份理论串联起来了。
「…很好?」彦子亦深吸一口气,缓缓露出了一个微笑,仿佛赞叹著自己的天才头脑一般的低声道:「爸爸懂了,不愧是我的儿子们。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学说?」
闻言,傅瑾低下头,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挑著眉向著自己不要脸的好兄弟毫不留情的发射鄙视光波。
予鸢撇过脸,忍笑。
彦子亦则回以身为爸爸的自信微笑,表情又重复安详。
…
傅瑾写完了今天的更新,予鸢正好也将自己写的新章节发了出去。她找到了傅瑾,「我找了工作?」
傅瑾回过头,「什么工作?」
她眨眨眼,「酒馆服务生?」
傅瑾抚额,他叹了口气,「…妳为什么总做这种会让人担心的选择?」
她歪歪头,「可是我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啊?」
「就算这样,我也会担心的,明白吗?」
予鸢低眸,「…可我想做这份工作?」
「…」傅瑾抚额,「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承受吗?」
她微微歪头,露出灿然笑容,「嗯?」
傅瑾只能叹气了。他稍微整理了心情,也笑了,「那就去吧?」他伸手抵在她额际,「但是要记住,每个选择都有其代价,每个人都只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予鸢抱他,她开口低低的说道:「…我知道的?」
…再没有人比她还清楚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