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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牢门外的钟时名听到许氏这声大喊时,紧张的心情这才放松,如果许氏什么都不肯说,那么他们这个计划就宣告失败了。
只是他很好奇,顾德音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牵扯到禹王身上的?
做为德宗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摄政王同父异母的弟弟,禹王可以说前半生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可随着父亲的离世,兄长的上位,他渐渐地就变成了一个只知道享受的闲散王爷。
满朝文武没有人想过他会谋反,毕竟江南那块封地太过富庶,先先帝为了他这个最宠爱的儿子,精心挑了这么个封地。
并且德宗皇帝临死前还让先帝发誓,上位后不能把禹王的封地收回来,要保证禹王能继续过风花雪月的日子。
先帝答应了。
所以,乃至到了现在的摄政王,也还是遵循着先帝的誓约,没有动江南财政。
江南富庶之地,每年的税收只有一小部分上交到国库。
所以,顾德音是从哪里看出来禹王有谋反之意的?
并且他应该不缺银子才对,总之这事怎么看还是透着股蹊跷?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从牢房里出来的顾德音。
顾德音略微一思索,“只能说我是从他们珠丝马迹的行动中猜测出来的,钟大人可信否?”
钟时名闻言,就呵呵了,这样的大事光凭猜测,怎么可能?
“徐二奶奶不愿意说,本官也不会勉强。”
顾德音笑了笑,没对钟时名这话感到不悦,毕竟重生的事太过于惊世骇俗,她就算说实话也不会有人信的。
一旁的元嘉公主道,“顾姐姐的话,我是信的,毕竟生活在狼窝里,多多少少都能感知到一些,钟大人,你离得远,没猜到很正常。”
钟时名没有再说话,他一张嘴辩不过别人的两张嘴。
顾德音不在乎钟时名怎么想,“钟大人,许氏如今可以配合我们审讯了,事不宜迟,还请大人先审她。”
钟时名点了点头,然后吩咐人把真正的木氏押来到隔壁牢房,这样许氏的供词就会落到她耳里,如法炮制一番,那木氏的心里防线自会不攻而破。
毕竟依顾德音所说的,在这桩谋反案里面,木氏比许氏知道得更多,更有价值。
那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可是他升官的好机会。
“公主,徐二奶奶,你们且在外稍候,我去去就来。”
元嘉公主笑道,“钟大人请。”
钟时名这才整了整官服,直接走进关押许氏的牢房。
顾德音这时候才看向那学木氏说话极像的人,居然是个身材矮小的男子,真是人不可貌相。
看到他不好意思地上前来行礼。
顾德音道,“你这本事不小啊,没想到小小的顺天府衙居然藏龙卧虎。”
那矮小男子嘿嘿一笑。
“徐二奶奶过誉了,小的就这本事,天生的,只要听过那人说话,就能横仿得惟妙惟肖的。”
顾德音闻言,眼里有着惊喜,那这样的人才当个小小衙差真是屈才了,她都想招揽他到身边来当差,不过想到自己现在事情一大堆,只好做罢。
不过她还是暗暗记下这个人,他日若是有机会用得上他,那倒是省了自己不少事。
元嘉公主也笑眯眯的,直接吩咐人赏了这矮小男子。
这让矮小男子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给面前两个贵人行了礼之后,这才退了下去。
此时,木氏被人押了过来。
她一脸的平静,直到在这牢里见到顾德音,她的神色微不可察地变了变。
“宇哥儿媳妇,你怎么在这里?”
顾德音看向木氏,脸色虽然十分平静,但心底已是厌恶极了她。
就因为她的野心和自私,她家老爹就要死于非命,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三婶母为何在此,我就为何在此。”
听到这话,木氏的心里还是掀起惊涛骇浪,顾德音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她努力镇定下来,感觉到女狱卒在她的背上不客气地推了一把,她这才朝顾德音点了点头,弯腰走进牢房里面。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了钟时名的审讯声。
随后就是许氏的回答。
“第一次跟禹王派来的人联系上,是通过我那小叔子夫妇的,尤其是三弟妹木氏……”
木氏闻言,顿时面色一惊,许氏怎么什么都招了出来?
不过她这人情绪很平稳,瞬间又镇定下来,这都是许氏的一面之词,她可以矢口否认的。
直到许氏供出准备谋害顾德音父亲顾江淮的准确地点时,她这才脸色大变。
她想要高喊让许氏闭嘴,哪知那女狱卒一把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喊叫出声。
顾德音此时忍不住握紧双拳,恨不得冲进去将许氏和木氏二人千刀万剐。
随后,许氏曝出更多的秘密来。
那天顾德音在徐家后门偶遇的那个与木氏私会的男子,正是木氏的表哥,这人在军中任职,地点正好就是江南,所以与禹王有勾结。
顾德音微蹙眉,开始在脑海里回忆木氏的身份背景。
木氏父系出身并不显赫,可她的母系却是大族出身,这是一个富家千金嫁给穷小子的案例。
不过轮到木氏出阁时,她并没能嫁回她母亲的娘家,而是嫁了徐家不能袭爵的三子,可以说这桩婚事是合适的。
但木氏应该有别的想头。
她这回把目光对准木氏那双极力想要平静,但却又无法平静下来的双眸。
缓步走过去的她,轻声道,“三婶母,你可有话要说?”
女狱卒闻言这才松开捂住木氏嘴巴的手。
木氏眼神复杂地看向顾德音,“我无话可说。”
顾德音点了点头,“既然三婶母不在意儿女的死活,我也无话可说。”
提到儿女,木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最后还是嘴硬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顾德音却意味深长地笑了下,“只要做过的事情都会留下痕迹,不知道令表哥会否担心家人?”
随后,她似恍然大悟地道。
“听说令表哥膝下只有一子,看来这条血脉怕是就此要断了,三婶母节哀。”
木氏的脸色瞬间大变,此时她再也无法装云淡风清,而是阴沉着脸看向顾德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