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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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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白面对尖嘴猴腮脸的质问,心里暗中盘算,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微微皱眉推脱道:“你应该是认错人了吧,什么曜金石?”

    “哈哈哈哈哈,想来你也不会承认。”尖嘴猴腮脸也不打算跟阿白周旋,直接伸出手抓向阿白,同时两艘渡船上的人也迅速跑向阿白,作势要擒。

    阿白一直留意尖嘴猴腮脸的动向,他一伸手,阿白便马上转身往后跑去。

    “呵,你跑的掉吗?”尖嘴猴腮脸目露冷色,眼中紫光一闪,抓起地上的石子弹指一挥,径直击中阿白小腿,血肉绽开。

    阿白只见一股巨力和疼痛席卷在小腿上,闷哼一声,摔倒在地,阿白咬牙拖着伤腿起身继续拼命奔跑。

    “哼,负隅顽抗的东西。”尖嘴猴腮脸再抓起一颗石子,弹指再起,只见阿白背部激起拳头状大的血花,阿白仰身朝后倒下,阿白闷咳几声想再度起身时,尖嘴猴腮脸的脚不知何时踩上了阿白的背部,狠狠地跺了几脚。

    阿白疼痛欲死,想翻身再起,一记手刀直接击昏了阿白,阿白哼叫一声,倒地不起。

    尖嘴猴腮脸示意其他人把阿白抬上渡船,旁边一人突然朝尖嘴猴腮脸问道:“邬忍,这下应该可以留在南郭邦,慢慢寻找那件东西了吧。”

    邬忍面朝溪水,背着手看着这波澜壮阔的奔马溪,却说道:“外面的世界也不曾见过如此凶险奔腾不息的溪水。”

    “此入恶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至于元彪,虽说我们需要忍让低调,但若是他不识抬举,我们也必须露出一些手段,让他好好思量。”

    “如此甚好,早就受够那蛮子。”那人满是忿怨。

    “不过那是下下之策,莫要忘了我们的目的。”邬忍眼露寒芒,示意那人不可多加生事。

    “明白。”那人抱拳领悟,然后那人眼神暗指被抬上渡船的阿白,“那人……?”

    “与我无关。”邬忍冷声撂下一句,便飞身上了渡船。

    ……

    当阿白重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押解在一座石牢里,几条硕壮无比的石柱倒垂而下,相互交错形成一道石门,昏暗无比的空间只留下数个拳头大小的孔洞在顶上,阿白想着,这几乎不可能逃出。

    牢外一道壮实的黑影被飘忽不定的灯火拉得细长,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阿白的牢间。

    正在暗自思量的阿白突然发现石门外站住一道身影,忍着拉扯伤口的疼痛,艰难地挺起背抬头望去,映入眼中的却是熟悉的白虎兽衣,一瞬间,阿白瞳孔微缩,虽然灯火不明,但是他也知道那人多半便是元彪。

    呲啦呲啦几声,厚重的石门打开,壮阔的身板堵得门口严严实实,只见那衣着白虎兽衣的横脸男子近身一个踏步,一拳击打在阿白腹中,阿白瞬间眼前发黑,疼痛欲绝,喷出一口老血。

    然后横脸男子抓起阿白的头发,拎起阿白正视着他,“没想到啊,没想到,一个平常胆小如鼠的贱种,居然也敢偷我的东西。”

    剧烈的疼痛让阿白还处于恍惚的状态,可元彪却不理会这个对他来说,不过是南郭邦底层的蝼蚁,元彪伸手掐住阿白的脖子,直接把阿白凌空扣在墙上,只要稍稍一用力,眼前这个漆黑瘦小的年轻人就成为他凶残威名下的亡魂。

    便是在阿白已经快要窒息而亡,脑袋涨红的时候,牢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同样是衣着白虎兽衣的威猛男子,看到元彪正在一把掐住弱小的贫民,冷哼一声:“元彪,楼家湾儿有贵客来咯,要你快点过去。”

    元彪显然是对后来的那名白虎兽衣男子不太对付,阴阳怪气道:“有贵客而来,还需要我这个村长干嘛,有您这位运筹帷幄的娄副村长出面不就行了吗。”

    “而且,这不是你一直热衷的事情吗?”

    娄副村长想来也没少经受冷嘲热讽,依旧是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只见他眼角微眯,轻轻丢出一句话:“那人是风扬狄”。

    此话一出,元彪神情一变,耍手把阿白丢在地上,立马就说:“你何不早说。”随后便要离开牢里,就在准备离开石牢之时,转身对阿白说道:“算你命好,过两天再取你性命。”

    娄副村长望着元彪远走的身影,再看看已在地上没有丝毫动弹的阿白,神色冷漠,转身将石牢的门重新关闭,地底上的蝼蚁,即便是踩到了,又怎么会引得他们的注意。

    “咳咳咳……”阿白在他们走后,之前忍住的伤势立刻迸发出来,元彪那一拳重拳几乎要把阿白的五脏六腑击碎,肋骨也被击断数根,几乎要伤及心脏。

    阿白大口大口吐出腹中的瘀血,随后丝毫不敢动弹,躺在石板上,望着上方的几个极其细小的孔洞,几缕微光射入,点缀在阿白身上,却是犹如将死之人所剩下的最后几丝曙光。

    ……

    南郭邦的中央是一座层层相叠起,较为稀少的青砖瓦房,相传这是已经湮灭在历史尘埃中曾经鼎盛王朝所留下的,千秋万代,依旧屹立于此,述说着当年不尽的辉煌。

    现在这批房间都是归属于元彪所有,碍于元彪的凶名,大多数人基本都是不敢有半点怨言。

    元彪坐在的迎客厅的正前方,和和气气地看着坐在自己右下方那名一身白衣洁净如雪的俊逸男子,虽说大家都觉得元彪是一名莽汉,但是却不会小瞧他那极其灵活的心思,狡猾的角牛也是外人所给予的外号,认为他便如外面生存的角牛一般,看起来笨拙凶猛,实际上狡诈如狐。

    “风公子依旧是风采过人啊,即便是我等久居乡里,仍然能够听闻风公子的威名。”元彪笑意涌现道。

    “哪里哪里,前辈的名号时隔今日,依旧如雷贯耳,晚辈还需更加努力才及前辈半点荣光。”那名俊逸男子拱手笑道。

    不过下一句便话锋一转,那名俊逸男子却说道:“不过,前辈你也是知道的,我楼家湾儿是附近所有村子顶在兽潮最前面的城市,而现在距离上一次兽潮爆发已过二十年了,我师父预测新一轮的兽潮即将来临。”

    “现在需要征调你们南郭邦的部分青壮年来助我们修缮加固城防……而且二十年前那一次兽潮想来前辈也是印象深刻吧。”

    此话一出,元彪瞳孔微缩,这番意味深长的话语让他心理压力极大,虽是征调,其实便是去加固城防后,等待兽潮来临去做那冲锋在最前面的炮灰,折损一批青壮会对南郭邦的生存带来很大的损失,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而二十年前那次兽潮,正是他元彪凶名正起的时候,其中多少曲折或者虚与委蛇,外人不足道,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不会主动戳破那层面子,即便传闻元彪那偌大的名声是走了空子,那也是需要一定的实力。

    俊逸男子也不急,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他很清楚这对南郭邦带来很大的损失,不过他有把握他那番话一说,以元彪的心智,会权衡清楚其中的利弊。

    随着一番神情变幻,元彪抬起头朗声大笑:“南郭邦自然而然有义务助楼家湾儿抗击兽潮,风公子放心,你回去以后,我会马上派遣我南郭邦最精壮的壮士去协助你们。”

    “好,真不愧是二十年前的风云人物,果然爽快。”

    听到俊逸男子又提二十年前,元彪神色有些悻悻然,不过想到损失一批青壮年,脸色还是不太好看。

    看到元彪脸色极其心痛,俊逸男子补充说道:“刚才忘记说了,兽潮过后,我们会补充粮食,分配给协助我们的村子。”

    听到这话,元彪的脸色倒是有些缓和,只要有粮食,损失的青壮年不过十年便会恢复过来,在这片土地,粮食才是硬通货。

    见商议妥当,凤扬狄便起身抱拳拱手道:“既然前辈已然答应,那晚辈过两天便会过来提人了。”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元彪爽朗大笑。

    “晚辈还有其他要事要办,先行告辞了。”

    不待元彪回话,风扬狄便甩起一袭衣角,转身离开。

    在风扬狄离开之后,邬忍和娄副村长都走了进来,不同的是,邬忍是站在元彪身旁,这倒是让娄副村长多看几眼。

    娄副村长瞧着这尖嘴猴腮脸恭恭敬敬地站在元彪旁边,心中不免思量,待会便要好好调查一下这尖嘴猴腮脸。

    “楼家湾儿传来消息,新的一轮兽潮即将到了。”

    此话一出,原本坐在左下方翘着二郎腿悠闲悠哉的娄副村长神色渐渐变得冷峻。

    邬忍倒是在外面的世界了解过这种大约几十年爆发一次的兽潮,总有一段时间,凶兽会集体爆发凶性,入侵人类的居住地,不过这也会使得人类脱颖而出一部分天才人物,能够带领人类在这片土地继续繁衍生息。

    因此不少所谓被早早冠以天才之名的人类精英,都会磨拳擦掌等待兽潮来磨砺自身,然后一战成名,获得光荣和权力。

    只是这些脱颖而出的人注定不到万千分之一甚至万分之一,绝大多数人都会在兽潮初期惨死在无情的兽蹄之下,而且在几乎每次长达一个月的兽潮里,除了实力更是需要运气才能生存下来。

    邬忍瞟了瞟站在他身前的元彪,传闻这位腰粗膀壮的大汉便是在二十年前,杀死了一头“兵”级凶兽,然后获得南郭邦的村长之位,而原本即将上位的娄副村长便还是只得继续待在副村长之位。

    元彪把两人的神情都尽收在眼底,然后问了一句:“楼家湾儿的意思是,这次兽潮将来,他们想要征调一批我们的青壮,然后他们补偿我们粮食,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娄副村长心中盘算,对于这种关乎村子存亡的事情,他是不会和元彪计较,他看了看元彪身后的邬忍,见他纹丝不动,没有想要出口的意思,便说:“此事得看楼家湾儿的诚意,我们派出青壮自然是传统义务,但是还是要了解楼家湾儿开什么价来补偿我们,一两年的粮食毫无用处。”

    “而且即便我们南郭邦名义上隶属楼家湾儿管辖,可是在这片土地上,谁管谁可不是一成不变的,我们西南方的上姑尧乡对楼家湾儿可是一直虎视眈眈,如果南郭邦没能恢复过来,楼家湾儿不会介意收下我们,增强实力。”

    “楼家湾儿黑吃黑可是出了名的,没有把筹码完全摆在台面上,我是不会同意的。”

    元彪点点头,看了眼邬忍,想听听他的看法,娄副村长也转过头去,也想看看邬忍的高见。

    邬忍却拱手道:“属下初来乍到,不熟事务,全凭吩咐。”

    元彪稍加思索,摆手道:“那先召集青壮,然后等风扬狄来了之后再和他一谈。”

    “主上英明。”邬忍恭声道。

    娄副村长撇了撇嘴,然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