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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龙破昭日,一人独战十逍遥。
此役的结果,皇宫内的众人皆看得很清楚。
奔涌咆哮而来的青天白龙,撞碎裂君泽四大将所内力外放的神兽,随后去势不减,其余南理国五大逍遥甚至连阻挡一刻的时机都没有,所过之处,皆是胸口凹陷,口吐鲜血,神情萎靡跌落一旁,最后撞上国师眼前的亘古般矗立的冰墙,两者双双破碎。
“轰!!!”浩大的声响竟是仿佛连声音都静止一般。
“咳咳!”仇子明面色萎靡得望着凌空在上的君泽,神情复杂道,“你果然还是像以前那般高高在上。”
刚刚破境便连番独战的君泽此时也是气息稍显紊乱,脚底虚浮,但冷漠的表情仿似俯瞰芸芸众生,让人瞧不出一点虚弱。
“为权者,自始由终便是俯视弱小,依附在我们的手中生存。”
“我君家称霸南理千百年,多少年纷争屹立不倒,靠的便是血与权,护佑我君家。”
“你倘若在流血与争权之中成长,也必然会高高在上。”
“另外,尔等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又如何值得我去注视。”
君泽凝神看向仇子明,“我一路提拔你,让你在草芥之中成长,获得权力的滋味不是很美妙吗?”
“你又为何要反叛于我呢?”君泽喃喃自问,但也没有想得到答案,又随口问道。
“你可知为何我会从众多奴仆之中选中去做那件事?”
仇子明神情一阵恍惚,想起当年恒将军满门抄斩,他一个恒将军府邸的小小家丁竟被浩荡开恩,免于一死,还摇身一变,委派成为监理百官的权臣,官职不高,但贵在职能特殊,可以直报皇宫,便由此逐步成为南理国国师。
“当年一众死囚之中,有人仇视我,有人害怕我,这些弱者的姿态我已经司空见惯,只有你一个人……”
“淡然如水,视置生死于外,这引起我的注意,我便想看看如果赦免你一命,你会走到什么地步。”
君泽双手不断鼓动,滚滚威压骤然袭来,“你也没有让我失望,帮我解决了很多事情。”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打我君家江山的主意。”
“你的性命与权力,是我赐予的,现在,我便重新拿回来。”
君泽骤然出手,内力化现,双掌之下,周遭碎石瓦卷卷袭来,竟是又再次凝聚成一条龙形。
“死在我的九天凌霄功之下,你也可以瞑目了。”
碎石所成的龙吟再次长啸,盘旋于空,俯首直奔仇子明。
这次没有君诏国四大将的抵挡,也没有其余逍遥境高手的帮助,再次显现的青天白龙张口便将仇子明吞没下去,了无声响。
“国师大人,死了吗?”其余南理国逍遥好手,有些不敢相信,权势滔天的国师大人就此陨落了?随即又是一阵胆寒,国师大人一死,随后遭到清算的人必然是轮到他们。
君诏四大将相互对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去意,随即默不作声,悄然离去。
君泽冷眼看着君诏国四大将离开,没有上去截留,连续两次动用九天凌霄功的杀招,再加上刚刚步入镇魂境,根基不稳,此时的他亦是内力虚浮,也是没有把握截留那四人。
“走!”
“逃!”
余下的南理国逍遥好手也是默契十足,几乎同时纷纷使出自家的逃命手段,譬如一人手中金伞破碎,人便在伞中消失,再次出现便是千米之外。
“哼,土鸡瓦狗,任你蹦跳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君泽冷哼一声,随后身形消失,步入镇魂之后,千米左右,几乎便是心念一动,便是出现在千米之外。
手握金伞的逍遥境好手,看着手中的金伞渐渐碎裂得越来越破烂,顾不上肉痛,他感受到自己背后隐隐约约被人遥遥盯上了一般,咬牙再次使用金伞破碎,再次出现在千米之外。
“哼,不错的东西,我拿走了。”声音突然在背后出现,逍遥境好手身形微微一颤,还来不及回头,便是感受到自己胸口传来一股剧痛,他勉强低下头一看,自己的胸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拳头大小洞口。
手中金伞消失,逍遥境好手身躯渐渐冷去,跌落在地,失去了声息。
这一幕几乎同时发生在企图逃走的六大逍遥境好手身上,除了手握金伞的那人花费些功夫,其余之人不过稍息间殒命。
而此时,皇宫内,淹没了仇子明所在的碎石堆里,一双洁净无瑕的手从碎石堆里面伸出,不断拨开手边的碎石,随后一道身影骤然从碎石堆里面冲出,一身紫金龙袍破碎不已,正是仇子明。
数千米开外的君泽毙命了最后一名叛乱的逍遥境好手之后,面色一变,脸色阴沉地回头看向背后的皇宫。
“这都没有死?那我便再杀你一次。”随后身形消失。
刚刚从碎石堆里脱身的仇子明,似乎是感受到了周围渐渐凝滞的空气,知晓君泽即将要回头再杀他一次。
不过三个呼吸过去的时候,君泽出现,冷漠的眼眸便是看着死人一般,仇子明扭头朝朗朗高空喊道,“我若死去,便不会有人答应你们的条件。”
君泽微微皱眉,杀意更甚,出手较先前更快些许,便是要把仇子明扼杀在变化之前。
青蒙的内力覆盖双拳,隐隐有龙吟之声从体内传出,眨眼间君泽出现在仇子明面前,拳成爪形,若是有人在身旁,必定会惊讶这青蒙的肤色加之利爪,分明不像人的手,更像是一只不曾见过的龙爪。
便是这龙爪即将触碰仇子明之时,君泽的背后出现一道波纹,突兀出现一双惨白的手轻轻放在了君泽的肩上。
君泽瞬间汗毛战栗,心头警醒,心念急转,立即放弃对仇子明的杀势,身形消隐,退去离此地数百米之外。
正稍稍松口气之时,君泽微微转头,肩头的那双惨白的手竟然还在,二话不说,全身内力迸发,龙吟声起,君泽背后隐隐约约出现一道青天白龙浮现,凝视这一双手。
果不其然,青天白龙出现之后,惨白的双手退去,随后朗朗高空之上显现出一道苍老的身影。
“不愧是九天凌霄功,浩气凌然。”
一名衣着破烂的白头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从空中凌空踏步而来,更为诡异的是,他的身旁紧紧跟着一具低垂着头的红衣女子。
仇子明看见这名老者出现,瞳孔骤然一缩,未央王朝镇魂境的高手他如数家珍,但他没有想到未央王朝此次派来之人竟然会是尸傀人,王牢。
“吾乃南理国国主,君泽,阁下是?”君泽紧紧盯着那老者身旁的垂头红衣女子,他如果没有猜错,刚刚那双惨白的手必然是那女子的,并且这名老者凌空而来,指不定这名老者是名镇魂境强者。
“未央王朝,尸傀人,王守。”老者露出斑黄不已的牙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但是这简短几个字,便已经是让君泽沉默不已,他能感受到面前的老者对他危险,但他如果退却了,传承多年的君家江山便是要在他手中失去了,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沉默少许,君泽冷笑连连,“那叛逆与你们达成了什么条件,竟是让未央王朝也开始插手我南理国之事。”
白头老者似乎是露出一丝兴趣,恍头开口道,“江山易主,你也可以做到吗?”
君泽面色阴沉,他没有想到仇子明如此决绝,竟是要一座江山的代价来换取他的性命,而此事也是他万万做不出来的。
“看来未央王朝是要一心插手我南理国之事了。”君泽稍稍调整内力,身上的龙袍猎猎作响。
“那我便拼死一名镇魂境,让未央王朝也给我好好掂量掂量,我南理国也不是好欺负的。”君泽面色狰狞,目露决然,他打定主意,若是要死,也要拼死眼前之人,最后再带走那叛逆仇子明,给南理国带来一丝喘息的机会,只要君家还在,南理国的江山就不算在他手中丢掉。
白头老者摇摇头,一声叹息,“冥顽不灵!”
随后手指微动,身旁的红衣女子便摇摇欲坠般走了上去。
君泽凝神,知晓这如同傀儡一般的红衣女子必定不俗,便全力出手,“九天凌霄功,青龙碧月斩!”
手腕处脱出一条青龙,带着陨灭的气息,径直缠绕而上那红衣女子。
“九天凌霄功确实是霸道,不过在你手中倒是显得霸道有余,威力不足,看起来是空有架子的纸老虎。”白头老者似乎是不着急那渐渐缠绕住的红衣傀儡,反而对君泽评头论足起来。
君泽面色渐渐冷了下来,“你接下去看着便是了。”
白头老者王牢闻言,便不再多语,但脸上的轻蔑,肉眼可见。
红衣傀儡向前的步伐被青龙死死缠绕住,君泽反而觉得不安起来,看着王牢的架势,显然红衣傀儡不止有这点能耐。
果不其然,下一刻,红衣傀儡动了,惨白的双手竟是径直地将缠绕住的青龙渐渐撑开,随后抓住内力浮现的青龙,双臂用力。
“刺啦!”
青龙破碎,红衣傀儡亦步亦趋地朝君泽走去。
“怎么可能!”君泽震惊不已,想过那青龙碧月斩奈何不住那红衣傀儡,但没有想过是如此轻松。
红衣傀儡暂时奈何不了,君泽眼角瞟向了悠哉悠哉的王牢,红衣女子是他的傀儡,重伤甚至杀了那人,说不定便可以解了此次危机。
不过霎时,心念一动,君泽便瞬间出现在王牢的面前,朝着那可恶的嘴脸再次使出那记青龙碧月斩,但这一次,青龙之后,君泽青蒙的内力覆盖住全身,想着接青龙碧月斩之后,有了近身的机会,世人都很少知道,九天凌霄功除了是一门霸道的内力心法,更是一门近战武技。
但王牢经验何其老道,瞬间洞悉君泽的意图,脸上笑意更浓,竟是不躲不闪,任由那青龙碧月斩劈砍到身上。
但两者相接的一瞬间,王牢骤然消失在面前,比先前君泽消失的速度更快几分,青龙碧月斩劈砍向身后的皇宫,一道巨大的沟壑显露而出,竟是将皇宫内的密室通道显露而出。
君泽心中一惊,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白头老者的踪迹,而此时,红衣傀儡踉踉跄跄,不知何时竟走到他的身旁,那双惨白的手抓住君泽的右肩。
一股巨痛从右肩传来,仿佛是要将其撕裂开来,君泽心中惊骇不已,终于知晓那红衣傀儡竟是如此巨力。
“给我滚啊!”君泽左手化为龙爪,一爪直击红傀儡面门,将其击飞,但也被撕扯出一块血肉,涓涓鲜血流出。
王牢抓住机会,突兀出现在君泽的头上,手中的拐杖此时在光线下熠熠生辉,显然也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霎时,君泽感到生死危机来临,来不及消散身形,只得朝前一扑,扑倒在地,才堪堪躲过那尖锐一刺。
“哼!”王牢微微皱眉,似乎是对君泽躲过这一击不是十分满意,手腕抖动,便是朝地上的君泽刺去,与此同时,红衣傀儡踉踉跄跄地再次走来,显然先前的那击对她几乎是毫发无损。
“咻!!!”
拐杖破空而来,距离太短,先前王牢神出鬼没的身形着实让他吓破了胆,只得咬牙强行扭动身躯,避开重要部位。
“噗嗤!!”拐杖毫无阻碍,直接洞穿君泽的肩膀,而此时,一双惨白的手摸上了他的腰部。
君泽微微一颤,他知晓此时被红衣傀儡缠上意味着什么,但无论如何,生死前的挣扎,他还不愿就此放弃。
但君泽忘记了此时还有未央强者王牢虎视眈眈,拐杖洞穿其肩膀,红衣傀儡缠上了其身躯,又是他极为熟悉的猎杀时刻。
王牢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长刀,形状极其怪异,像是鱼鳍一般。
王牢此时不再悠哉悠哉,动作极为干脆,身形微动,便是瞬间出现在君泽面前,长刀径直捅入其腹部,面色狰狞,不断扭动手中的长刀。
“啊啊啊啊……”君泽痛苦嚎叫,但肩部被拐杖洞穿,无力抬手,身子又被红衣傀儡死死缠绕,无法动弹,此时的他便似待宰的羔羊,发出死前的恐惧。
恰在此时,破碎的断臂残垣间,只见身披金甲,相貌与君泽七八相似的年轻男子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身后黑脸男子紧紧跟在后面护着,还有李胖子与杨天鱼贯而入,不过数人皆是身上带伤,血染衣襟,只是背后似乎跟着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不多时,数十名黑衣人亦是跟着他们闯了进来,仇子明看到自己手下的罗网也来到了此处,神情一震,眼中目光闪烁,似乎在谋划些什么。
“父皇!!!”与君泽七八分相貌相似的年轻男子怒目而视,说罢便提剑朝王牢刺去。
“尘儿……小心……”君泽目露焦急,眉头紧蹙,被钉在地上,却又无可奈何。
“太子!”黑脸男子心中一惊,身形如影,紧紧跟了上去。
“哼,不过小小逍遥,你父皇我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王牢目露残忍,手握鱼鳍似的长刀,将其从君泽的体内拔出。
剧痛让君泽的脸拧成一团,牙关间崩出鲜血,险些让他痛晕过去。
“尔敢……”一道剑光如长虹般挂上,锐利的剑刃划向王牢的肩颈之处,不可不谓是狠辣至极,直取他人性命。
但王牢能独自一人来到此地,又怎会轻易被一道剑光击败。
“有点意思,倒是比你父亲更有九天凌霄的韵味。”王牢嬉笑间点评了一番君尘这记攻击,脚尖一拧,踩在君泽的伤口上,随后身形如同纸片一般轻轻飘舞在空中,双手张开,大鹏展翅,右手手握的鱼鳍长刀在手腕转动,渐渐竟是恍如一条灵动的鱼跃出水面般灵动。
“杀你,如阉鸡。”红衣傀儡留在原地制住君泽,只身迎面去接那剑光。
鱼鳍长刀之坚韧,不可想象,剑光刚刚一触碰便是如烟火般碎裂在空中,君尘的剑微微一滞,而鱼鳍长刀去势不减,径直劈砍到其剑刃之上。
一阵火光交错,鱼鳍长刀竟是顺着剑刃,带着铮鸣,霎时划向君尘的脖子,恍如下一刻,尸首分离。
“不可……”黑脸男子一路紧随,见君尘有危,怒吼一声,身上浓郁的黑烟渐起,包裹住君尘的身影,鱼鳍长刀如入无人之境,轻易划过那团黑雾,但却没有像想象之中那般鲜血淋漓。
“咳咳……”黑脸男子口吐鲜血,带着君尘出现十丈之外,君尘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的神色。
王牢轻咦一声,不曾想到眼前黑脸之人能在短短一瞬间躲开这一击。
“你这身法诡异至极,不像逍遥境之人可有。”王牢流露出兴趣,眼神带着一丝思索的意味,“若是为我未央王朝效力,便可饶你不死。”
显然,王牢动了惜才之心,更是对那将人迷惑的身法有了想法。
黑脸男子默不作声,只是将口中的鲜血啐了出来,一字一顿道,“除非我死。”
“哈哈哈哈……”
“也罢,杀了你,想来那身法也在你身上。”王牢不怒反笑,下一刻,鱼鳍长刀再次挥舞,又似鱼跃空中一般灵动。
黑脸男子面露凝重,连步入镇魂境的君泽都败倒在地,即便他离镇魂境只差一丝,但两者的差距之大,只要不入镇魂便只可在陆地称王。
黑脸男子摸了摸腰间的那道刀痕,鲜血渐渐染湿身上的黑衣,那团黑雾终究还是没能躲过那刀。
“呵……”黑脸男子轻吐一口浊气,身上黑雾渐浓,主动迎上那鱼鳍长刀。
恰在此时,一道白光涌现,直取王牢的背后。
王牢耳朵微动,瞬间洞悉身后来人,但他怡然不惧,依旧只想先直取眼前黑脸之人性命。
鱼鳍长刀依旧在挥舞,自上而斜下,黑脸男子面色一变,随即咬牙怒吼一声,黑雾涌进鱼鳍长刀之内,周围的人骤然看不清里面的情况,王牢背后的白光也追入黑雾之中。
“咳咳咳……”君泽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团黑雾,眼中带着一丝希冀,其他人都没有了解过,但他很清楚,黑脸男子曾经亦是镇魂境强者,只是意外跌境,隐姓埋名于此,要不然他又怎会让一个无名无能之人担任禁军之主。
即便恶墟之中亦是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黑雾文英。
而那道白光,君泽喃喃道,“南理最强剑者,文家家主,文英。”
很快,黑雾之中不断传出嘶吼。
突然,一道身影从黑雾之中跌出,鲜血染满白衣,一柄断剑紧紧握在手中,正是文家家主文英。
黑雾骤然散去,王牢破衣褴褛,背后一道赤裸裸的剑痕布满了鲜血,但王牢毫不在意身上的伤势,只是死死盯着文英的方向。
此刻的文英,像是破碎的瓷瓶一般,周身不断有道道血液从细小的伤口流出,瞬间成为一个血人,大量的鲜血流逝,文英面色变得惨白,看着王牢却是突然地笑了,带着嘲弄地笑了。
王牢看着文英的笑意,再看了一眼背后的剑痕,亦是跟着笑,但却是带着怒意笑着,“好好好,没想到当年的最为诡异的身法之一,黑雾文英竟会在此地,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说罢,王牢看向那血染白衣的男子,“这一剑过后,你应该再无余力了吧。”
文英身体微微颤抖,面色苍白,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言语。
“咳咳咳……”王牢伸出舌头将嘴边的血迹舔舐,目露嗜血,缓缓走向已经成为血人一般的文英,那般诡异的身法,即便在各式各样的武技之中都已经能够脱颖而出,他还依稀记得,不过镇魂境的黑雾文英便是借他的身法竟是能从天人境强者手中逃脱,虽说不知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但黑雾文英也是借此一战成名,将其身法位列恶墟顶级身法之中。
但恰在此时。
“轰!!!”
被破开的密室通道里突然闯出一道黝黑的身影和一道血色身影。
“放开我,我不想再回去!”一道急促的声音从那血色身影中传出。
“天地之间,已无你族,再度镇压尔等百万年。”另外一道苍老淡漠的声音则是从那黝黑身影传出。
那道黝黑的身影正是凡正白。
凡正白面带茫然,心念急转,当时他胸口内的凌霄碑骤然传出一股意识凌驾在他之上,径直将他的身躯控制住,随后凌霄碑红光四射,似乎是出现了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竟是想要将'器灵'修无言收了进去。
很显然,修无言并不想就此放弃抵抗,看着不断抖动的凌霄碑,血色长袍微微挥动,便是破开那断龙石,企图逃走。
凡正白便是被一股意识支配之后,苍老的声音竟从他的口中传出,“漏网之鱼,还想危害人间?”
凡正白手握凌霄碑,大步流星地追了上去,
于是王牢便看到这一幕,黝黑瘦子几步凌空,便似缩地成寸般,骤然出现在血色长袍老者背后,随后探手一抓,便是在凌空之中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将血色长袍老者擒住,随后不管血色长袍老者的苦苦挣扎,手掌一收,那人便化为一个血点被收入了黝黑身影的一个石碑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