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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渊师太和静心主持二人正在对弈,突然听到院中传来无暇喊救命,皆是一惊,两人连忙都走了出来,出来就见到无暇身上背着一个血淋淋的人,灵渊师太最先到了无暇身边,连忙扶住了要倒下的无暇问道:“你受伤了吗?这是什么人?你不是去练功了?发生了什么?”
无暇听到师父开口就是询问自己受没受伤心里很是感动,确实自己身上染到了不少这人的血看着瘆人的很,但其实都是那人的伤,连忙摇头道:“不是我受伤了师父,都是这人的血。”
灵渊师太先是给她把了把脉,松了一口气,再看向那人,看见那人的长相后心中好像被什么锤了一下。
此人长的龙章凤姿,即便是身受重伤也不掩其身风华几分,自己游历世间多年也未见过几人能长得这样出色,还是个男子,一时之间倒是犹豫着要不要把他留在这里。
无暇见师父还在犹豫,便上前说道:“师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上天让我遇见他,必是想让我们救他一命的,若是不救他弟子恐怕内心难安啊师父。”
一旁的静心主持听到无暇说的话顿时满意的点了点头也附和道:“灵渊师太,我佛慈悲,相逢即是有缘,你莫要忘了,这苍雪山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进的来的。”
灵渊师太也是想到了这一层,因为如今天下虽然已经不再有外敌。
但是一想到十年前大都的天子,灵渊师太也是早早的在苍雪山外布置了迷踪阵法,即便是武功高强的人入了法阵也不一定能够全身而退,但是此人就这么出现在山脚下,要说是天意和缘分还真就兴许是那么回事。
灵渊师太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虽然是这样,但是我也不能任由男子就住在这里,我为他看伤包扎过后就带他去山脚下的那个茅草屋修养就行了。”
静心主持也未说什么点了点头就回房间了。
只留下了无暇和灵渊师太两人,两人将男子暂时安置在了书房中,灵渊师太这时候才摸上了男子的脉,那男子脉象浮浮沉沉,时而强劲时而虚无,在望向男子的脸色,苍白的脸上已经隐隐发黑了,嘴唇也变得发紫了起来,伤口处泛着乌青乌青的颜色,流出的血也带着异味。
无暇见自家师父眉头紧皱不发一言也意识到了可能是男子的情况不容乐观,于是开口轻声问道:“师父,他如何了?”
灵渊师太收回手,走早书桌前提笔一边写一边回道:“他中了毒,不过就是一般的毒罢了,解到是能解,但是他身体里还有另一种奇怪的毒。”
无暇追问:“身体里有两种毒?”
“嗯”灵渊师太点了点头。
这时候药方已经写完了,灵渊师太拿起药方放到怀里,继而对无暇说道:“你在山中先帮他清理下伤口,我下山去给他抓药,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无暇看到师父如此严峻的态度,也不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和师父一起走了出去。
刚好两人刚走到长阶上就遇到了端着水盆的无念,无暇看到无念拿着水盆,连忙接了过来对着她说道:“辛苦师姐了,烦请师姐继续烧水,师父要我给他处理伤口,你在帮我找些干净的棉布来。”
无念见到灵渊师太匆匆忙忙的往山下走去,又听无暇如此说,便点了点头说了声好又去找无暇要的东西去了。
无暇回到房间里,手中拿着剪刀稳稳的将男人的外衣剪开,他身上一些细微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胸口的伤还是在缓缓的流血,如果不止血的话,就是个正常人这样一直流血,恐怕不等师父回来就要魂归西天了。
于是无暇转身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打算先把血止住再说。
眨眼间银针就落在了伤口的周围,稍微停顿了一会无暇就把针取出了。
见到血止住了,自己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才将手巾沾湿细细的为他清理起伤口来。
无暇发现这男子身上大大小小伤口颇多,似乎都是刀剑类的伤痕,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身上的伤口这么多,真真叫人不忍看。
这期间也换了两盆血水出去,才算是把这人给清理好了。
虽然这人身上疤痕累累,但是身上好的皮肤就像河里光滑的鹅卵石一样,不仅滑且泛着淡淡的蜜色,虽然看着瘦些,身上倒是没有赘肉全是肌肉,蜂腰猿背,骨键筋强,是个实实在在的练家子。
他身上的腿上的箭伤已经包扎好了,只余胸前的刀伤仍旧可怖,无暇心想:砍他这一刀的人,必是心心念念要他命的人,刀上抹着毒药,刀伤几乎是带着要将人劈成两半的力气,若不是他自己也武功不凡躲了一步,怕是当场便要殒命了。
无暇轻声叹了一口气
只道这世间的杀伐业障太多,不如这山中平和安定,见到如此血腥的一面,自己也是有些喘不过气,只觉得鼻腔里都是挥之不去的血腥气,房间里也憋闷的很,可想着他还身中奇毒,心里带着些好奇取了他指尖的几滴血往书桌上走去研究了起来。
夜幕降临,也未有人来打扰过无暇,只见她在烛火下时而拿起笔写些什么,时而盯着床上的人,只叫人觉得时间都停在了这一刻,烛火下她容颜美好,床上人许是觉得这一刻太过安逸,也不再紧紧皱着眉头了,呼吸虽然微弱但是却很平缓。
这时灵渊师太也已经回来,将药交给了无观拿去煎了。
所以灵渊师太推门进来是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愣了一下,看到无暇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碗带着血气的水,而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的全是药名,心下了然,原是这小徒弟无事研究起这男子身上的毒来了。
灵渊师太看到此时情景,倒也不急着把脉,反而想要考教下无暇于是开口说道:“你这是在研究他身上的毒?研究的如何了,说与我听听吧。”
无暇听到师父这么问,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轻声回道:“弟子愚钝,只辩出他身上都是什么东西的毒,还未想到如何解。”
灵渊听她这么说眉头微微一挑:“哦?那拿来给为师看看吧,我也看看你学了这么些年辩药,学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