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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连带着最年长的刘川,也来了兴趣:“还有谁?”
“不可说不可说。”
三少卖起了关子来,在几个男人一脸期盼的眼神之中,就是怎么也?不说出要来的人是谁,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温凉,那笑容真的是诡异神秘。
让温凉的后背,都浮起了疙瘩。
这个人这眼神,让她觉得,来人一定和她有关系。
而且他们说的这一出戏,一定和她有关系。
她忽然感觉到有些芒刺在背,感觉今天来的这一趟,是不大明智的,很明显,顾寒时有计划。
心中在摇摆不定,现在离开,是不是明智之举?
这样未免太过于不礼貌。
最后挣扎不下,她还是选择留了下来,是福是祸,她倒是要看看顾寒时,今天要搞什么鬼。
林霄最没有耐心,一把把茶杯顿在桌面上,不耐烦地看着三少:“兄弟这么多年,你有啥消息竟然还瞒着我们,这就不够义气了!”
一群人兴致勃勃地看着三少,窥探秘密的心强烈到让温凉都觉得汗颜。
这一群看起来都已经而立之年的男人,最年轻的也有二十七八,怎么一个个如此八卦?
她是不知道,这群人现在兴奋的点在哪里。
这么多年下来,顾寒时能够被他们抓到的把柄可不多。
而且,关于他的八卦,实在是太少了,这个男人清心寡欲到让他们觉得无趣,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了他一些私事来调侃,这即将成为未来几个月里他们聚会的时候促狭顾寒时的把柄。
他们是不愿意放过一点消息的。
“就是,不要卖关子了,快给兄弟们说说。”一脸悠闲的杜亭生也来了兴趣,身体稍微往前倾看着三少,三少却只是笑,意味深长的,什么也不说。
杜亭生是一个精明的,在这一拨人里,最擅长于琢磨别人的心思。
他看见三少看着温凉,马上有了一些猜测。
“难不成这事,除了外面那两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还有其他人掺和进来了?”
杜亭生一语点醒梦中人,三少很是钦佩地对着杜亭生举起了拇指:“四哥就是厉害。”
这一下子,一群人谁都不说话了。
意味深长的样子,好像大家都心里有数了一些了。
他们看温凉的眼神,又有了另外一番味道。
越发显得诡异又意味深长。
“他妈的,你们是欺负老子智商不够吗?”林霄恼了,看着一群发小好像都已经了然的样子,自己还是一头雾水,简直急死人了。
刘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小霄儿,不是哥鄙视你,你是真的智商不够。”
一群人哈哈地笑了起来,恶作剧得逞,一点都不客气地嘲笑林霄。
林霄愣了一下,一张脸都涨红了,实在是在一群兄弟里找不到答案了,只好转头看向温凉求救。
“嫂子,他们在说什么?”
这事情摆明了就是和顾寒时傅止有关,也就是说,和温凉也有关的。
一直不关心他们在说什么的温凉,忽然被人指名发问,愣了一下。
然后恬淡微笑摇头:“不知道。”
她这回答,让刘川几个人,眼神里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气氛诡异之中,杜亭生来了一句:“小霄儿,你这段位,也就不要想着和嫂子玩了。”
这话让温凉微微蹙眉。
杜亭生的话里,含了刺。
刚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这几个人看她的眼神里,有一种她看不懂的东西,不是对陌生的好奇和礼貌,而是一种好像熟悉的,探寻和试探。
总感觉,有些不善。
“是啊,嫂子刚回来,就能让我们看这么一出大戏,证明这几年在国外,嫂子的修为已经出神入化。”三少眯着桃花眼,语气调侃,倒是没有太大的恶意。
他对情爱里面段位高的人,总是莫名亲切的。
因为他的段位也高啊,智商高的人,总是不喜欢和弱智玩的。
刘川端着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也凑了上来说了一句:“能够让老二和阿止那两人撕,就不同寻常了啊!”
说完,他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温凉,话语里,却是怀念:“哎,这么多年了,这两人沉寂得老子都不耐烦了,终于有人能让他们疯,也不错。”
“是啊,真像是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样子了呢!”
杜亭生也跟着感慨,对于十七八岁的那段青葱肆意的日子,他们都很怀念。
至少那个时候,顾寒时还是年轻热烈的模样,霸气张狂,带着他们这一群人上天下地,惹是生非,青春似火,生命热烈得让人忘了一切的忧伤。
后来的顾寒时,内敛阴沉,冷冽有了杀气。
终究是有些不适应的,再也找不到十七八岁那年的疯狂了。
温凉坐在那里,感觉置身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之中,周边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处境,让她觉得难堪。
不该来的!
在心里叹息,现在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傅止和顾寒时,已经停了下来了。
她看着傅止拿掉头上的头套朝着贵宾室走来,面容清俊的男人从薄光里走来,温润美好,这样的男人,在年少的时候必定已经是万千少女心中的挚爱。
到了如今,依旧温润如玉。
只是这样的人,看起来万千美好,如同精致的雕塑,若是用手去触碰,却冰凉冰凉的。
丝毫温度都没有。
他的心,是凉的吧。
傅止估摸着没料到会在这里见到温凉,在一眼触及到她的时候,明显怔愣了一下。
然后,几乎是飞快的,他便看向了身后慢慢走过来的顾寒时。
那眼神,如刀子般。
温润美好的男子,笔直站在那里,面容沉下来,怎么看,都有种悲怆的味道。
顾寒时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径直越过他。
然后朝着她走了过来。
男人刚刚跑了几圈下来,额头上有些细汗,侍者递上来热毛巾,他仔细擦拭了一下,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环着温凉的腰,在几个男人的注视下,在沙发上坐下。
傅止的眼神,更加冷冽。
这气氛真的是尴尬得很,刘川哈哈笑起来打破僵局,招呼傅止:“阿止,快来喝茶。”
其他人也马上加入,乐呵呵地问:“这一次谁赢了?”
傅止阴郁地走近来在角落里坐下,他每一次都是这样,永远是这一群人里面最安静的那一个,把自己深埋在角落的黑暗之中,用那双冷清冷清的眸子,看着他们闹腾。
以往他的心尚且可以做到冷静毫无波澜,这一次,却是万分耐不住。
温凉就坐在他的对面,顾寒时的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动声色地想要距离顾寒时远一些。
但是顾寒时一个眼神过去,温凉便不动了。
这两个人之间,已经有了他所看不懂的默契。
顿时心生悲哀!
顾寒时看起来心情不错,喝了一口热茶之后淡淡地说:“打了一个平手。”
他和傅止之间,一向分不出输赢。
年少的时候,他爱闹腾,傅止却爱安静,他总是暗戳戳想要和傅止比较,但是傅止从来都是那般温文尔雅,轻笑便拒绝了他。
他们之间,没有输赢。
到了现在,他和傅止之间,已经不在乎输赢了。
他们在乎的,是别的。
一群人里面,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不怕水浑的,比如,杜亭生,又比如三少。
杜亭生兴致浓厚地问顾寒时:“二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我们这一群兄弟,可是要狠狠敲你一把。”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川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从始至终一句胡都没有说的傅止。
他面容沉寂,幽深的眼眸里冷冽成霜。
估计那心,也是千沟万壑的。
心中不禁暗暗叹了一声,这世上的很多事情,就是总不能两全。
比如现在的顾寒时和温凉,再比如现在的傅止,没有两个温凉了。
顾寒时侧了身看温凉,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上鲜有表情,眉目却是温和:“很快。”
他只回了两个字,几个男人便心知肚明了。
看顾寒时和温凉现在的状态,估摸着是这两个人还没达成统一的意见,但是,兄弟多年,他们都太清楚了,顾寒时说出来的话,从来都不会虚。
他说很快,便一定很快。
对温凉,他势在必得。
这也是他今天组这个局的目的,除了给这一群兄弟提个醒,也在告诉傅止,他出局了。
刘川几个人都知道今天这个局气氛不对,没人敢太放肆。
这么多年兄弟了,顾寒时会有这样的强硬的态度的机会很少,几乎没有,过去几年,每一次聚,都是他们组局,给他打好几个电话人才能过来。
因为他实在太忙了。
忙到好像都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感兴趣。
对于女人,更是不可能有的。
他为了温凉特意组了一个局,目的性太过于明显,冷硬又强势,傅止一点都没有防备,一点防抗的能力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堵了一口气。
不过,傅止没想到,这一个局,还不算完。
就在众人喝茶聊天气氛终于有所和谐的时候,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来,有人抱歉地说:“对不起各位,我来晚了。”
这个声音,让一直没有说话的三少精神为之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