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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文心总是温柔包容的温婉模样,总是会使人生出更多的保护的欲望,也会对其产生一种,柔弱的扛不起事情的感觉。
大多忘了这个女子,本质上有自己的世界法则和坚韧,不然也不会决然的尊重自己的感情,勇敢的与沈铮站在了一起。
“我今天请假在家休息呢,刚才没注意看手机,所以错过了温凉姐你的电话,抱歉啊。怎么了?温凉姐,有什么急事找我吗?”文心强打精神回答道。
温凉这才稍稍放心,邀约道:“没什么急事,你在忙吗?有没有时间,我过来找你,我们见一面吧?”
文心这个时期很是敏感,温凉虽没说是为了什么事,想要见她,她也隐隐的感觉到了,可能是为了什么事。
于是她语气难掩难过的问:“温凉姐,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还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我今天回了局里,现在从局里过去你那边。”
温凉并不隐瞒。
文心的嗓音带上了些沙哑的鼻音,答应道:“好,我等你,温凉姐。”
三十分后,温凉和文心在距离文心家不远的一个咖啡厅见面了。
因为没有上班的缘故,文心穿的休闲,毛衣长裤,外面套一件宽大的黑色羽绒服,神色憔悴。
温凉到的时候,她已经等在店里的卡座里了,发着呆,温凉走过来坐下的时候,文心才回过神来,对温凉笑容勉强的问好。
“温凉姐,你喝什么?”文心一边问,一边伸手招呼服务生过来。
等服务生过来后,温凉也没多想便道:“给我一杯黑咖啡,谢谢。”
“黑咖啡好苦啊……”文心喃喃道,笑容苦涩。
她不喜欢喝咖啡,特别是现在。
“文心,你还好吗?”温凉担忧道。
文心含糊的点了点头,拿着汤匙搅拌身前的咖啡,情绪低迷,若有所思。
温凉不知怎么安慰她,斟酌了许久,才徐徐道:“文心,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知道你很难过。我性子素来有些冷淡,说不出什么暖心的安慰人的话,你若是觉得心中难受,想寻人倾诉,不介意的话,我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文心搅拌咖啡的手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温凉,眸中水汽渐浓,很是委屈道:“温凉姐,你同郑小姐,是朋友吗?”
温凉摇头:“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称不上朋友。”
之前郑洁刚回国的时候,因为沈铮的缘故,郑洁确实刻意制造机会接近过温凉几次,想通过温凉形成一个关系的纽带,让她和沈铮重归于好。
一开始温凉对沈铮和郑洁之间的往事一无所知的时候,确实抱着一点成人之美的意思,从中做了些小事。
不过最后,从沈铮那里得知真相后,她与郑洁,便没有什么好说,或者联系的了。
“那就好,幸亏郑小姐不是温凉姐你的朋友。”文心似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些。
温凉疑道:“怎么?郑洁同你提起过我吗?”
她记得,此前她应该从未和文心提起过郑洁,更没有说过与郑洁相熟,甚至是朋友这样的话。
若不是她说的,自然就是另一个人,郑洁搬弄的是非吧。
文心的表情更加苦涩,徐徐道出:“在你过来找我的时候,郑小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起了你,于是,我就随口问问。”
她还担心过郑洁说的是真的,温凉和郑洁真是关系很好的朋友,温凉会帮着郑洁,而不是她。
如今看来,真是想多了。
俗话说的不错,道不同不相为谋,温凉与郑洁,光是多看几眼,便可看出不是一条道上的那种人。
“你这般伤心,想来郑洁和你说的不止是这个吧。”
温凉放软声调,很是担心这样的文心。
文心沉吟了半响,点了点头:“该说的,郑小姐都说了。温凉姐,我对那个孩子,心怀愧疚。”
果然,温凉暗暗想到。
郑洁怎会不用孩子来捆绑要挟文心,她极尽所能,只想达成自己的目的。
至于这样会对文心造成什么伤害和折磨,对她来说显然不太重要。
“我问过沈队了,他会处理好孩子的问题,沈队值得信任。沈队表明了,和郑洁已经是过去,除了孩子的问题,他和郑洁了无瓜葛。目前最要紧的是你,你想清楚了吗?你打算怎么办?”温凉向文心转达沈铮的意思。
文心听完,再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从眼眶中滚落,迷茫的望着温凉,带着哭腔道:“我以为我想清楚了,可是我又觉得,我没有。我其实很害怕,害怕阿铮最后选择的不是我。我又害怕他选择我,成为辜负孩子不合格的父亲。”
文心的情绪完全崩溃了,无声的落泪,无助的望着温凉。
温凉心疼的拿出纸巾,递给文心擦眼泪,对文心的为难和难过,只有单薄的劝解:“文心,你先别哭,你把事情想复杂了,知道吗?傻丫头。归根结底,你只需要想清楚,这样的沈铮,你还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愿不愿意接受那个孩子,这是你与沈铮之间的问题,和郑洁没有关系。”
“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文心擦着控制不住往外涌的眼泪,口上还坚定的说着自己的心意,说到这,还觉得不够,接着往下道:“我早就想好了,才会和阿铮在一起,我不介意他的婚史,不在乎年纪,我喜欢的就只是沈铮这个人。”
温凉不知是该替这丫头的一腔孤勇赶到高兴还是难过,唯有默默祈祷,感情不要太为难她,她一腔热血的去爱,可以收获想要的幸福。
“你真的很勇敢,文心。”温凉由衷道。
碍着各种各样世俗的眼光,世上活的肆意飞扬的人少之又少,被舆论捆绑,不敢再踏出自己的安全区。
这种时候,像文心这样的人,就显得难得可贵了。
“我不勇敢,这个孩子的出现,让我感到了害怕和彷徨。”文心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憋回了泪水。
她眼睛猩红,眼眶里还有泪水在里面打转。
温凉大抵理解文心所说的害怕绝彷徨从何而来,相较于同沈铮在一起所需的勇气,接受沈铮的孩子,需要更大的勇气。
且这种勇气需要是持续不断的,伴随一生。日后的生活中这种勇气要是消失,便会生出很多无法解决的矛盾,文心现在担心,赶到彷徨的隐患,都会一一涌现。
文心一个二十出头,方脱离教育的象牙塔的小姑娘,一下子就要面临这样挑战,着实不易。
温凉起身坐到文心的身边,轻轻的拥住了这个迷茫彷徨的小姑娘,轻怕她的背,安慰道:“慢慢来吧,傻姑娘,无论最后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谁都无权怪你,你只需忠于自己,别去想太遥远的未来。别哭了,我都心疼了。”
温凉想,她的情况,应该与文心多少有些相似吧。
而如今的她,对顾景年,视如己出。
甚至于把时光里对那逝去的灵魂该享受的缺失的爱意,都加倍的给予了顾景年。
和文心见过完面后,温凉和文心在咖啡馆道别。
该说的劝慰都说了,文心也坦诚的和她倾诉了内心的困顿和悲伤,和她告别时,情绪有所好转。
坐车回到局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温凉刚刚在自己的办公室坐下,顾寒时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正在翻找一些资料,瞥了一眼,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嚣,“他想说什么?要不装作没看到,不接算了。”
于是她就随了那个声音,心安理得的装作没看到了,随手把手机翻面,办公室内,只余下来电的手机铃声。
只是顾寒时锲而不舍,百忙的顾氏集团大总裁,第三次拨通了温凉的手机。
饶是温凉想继续装作没听到,也有些不胜其烦,划动手机屏幕,接通了。
“喂。”低沉性感的男音。
温凉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敷衍的回了一声“嗯。”
告诉对方她在听。
“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我做什么,惹宝宝生气了?”顾寒时轻笑的声音先是传过来,尔后便是腻死人不偿命的暧昧话语。
温凉被顾寒时的话不大不小的刺激到,抿着红唇垂眼看着手机屏幕。
着实是有些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
自这次她受伤回来以后,顾寒时便给她取了“宝宝”这个昵称,无论温凉怎么拒绝,他都雷打不动,就连在顾景年面前都没有改口,声声宝宝地叫着,惹得顾景年好不吃醋,小嘴撅的老高,说顾寒时不爱他了,都没有这么叫过他。
温凉觉得顾寒时是故意的,对,这个称呼是顾寒时对她的一种惩罚,没错,就是惩罚,惩罚她没有说到做到,负伤了。
最高超的惩罚就是像顾寒时一样,不动声色,却真的让温凉反省自我,暗暗下定决心,不会再让顾寒时寻了机会,用这样的称呼来惩罚她了,以后对自己珍之重之,绝不受伤。
听温凉没答,顾寒时几乎不用多想,仿佛眼前就出现了温凉那张精致清冷的脸,定是有些接受不来,想说什么,又觉得再多说也没用,他不会改,索性就不说了,冷着一张脸,等着他接下来说的话。
“听阿年说,宝宝你脚刚好一点,今早就迫不及待的回答工作岗位上去了。”顾寒时把话引到正轨上。
温凉早就猜到了顾寒时铁定离不了这茬,*的回答道:“你既已知道我的脚已经好多了,就知道我不会再在家里坐着,浪费时间。”
“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宝宝不听话,伤还没好,就往外跑。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宝宝。”顾寒时的咬字都变的缠绵暧昧起来,说话间吐气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温凉的耳朵不自觉的瘙痒了一下。仿佛男人就靠在她耳边,纠缠悱恻。
“顾寒时。”温凉忍不住了,颇为咬牙切齿:“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叫我。”
“不能哦,宝宝。”
顾寒时拒绝的很是干脆。
温凉甚至无法想象,这居然是她和顾寒时之间的对话,有些魔幻。
顾寒时似是觉得刚刚说的不够表明自己的内心,接着说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敲定的爱称,宝宝要是不习惯,我就多叫叫,宝宝多听一下,就会习惯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耳边突兀的响起了一声短促的挂断提示音,他将手机手机从耳边拿下。
嘴角含着一抹得逞宠溺的笑意,心想‘想不到竟激起了小猫的小脾气,不爱搭理他了。’
调到了短信界面,顾寒时打出了几行字,按了发送。
另一边,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温凉移动了一下眸子,看了看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屏幕。
“丧心病狂。”温凉低声呢喃了一句。
顾寒时就连发短信,也要打出宝宝这两个字,当做称呼,才说事。
短信上说,他给温凉订了营养餐,应该很快就送到了局里了。
她才收回目光,门口就有敲门声传来。
“请进。”
进来一个局里的同志,
“温法医,这是你先生特意为你准备的营养餐。”女警员笑容明媚里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挪逾。
是善意的。
温凉淡淡的回以一笑,接过了女警员手中的东西,放在桌面上,笑说:“谢谢。”
“不用不用,应该是我们局里的同志要感谢你,温法医。”女警员说的不像是玩笑话。
温凉有些懵,自知自己可没做什么值得别人道谢的事情,心中好奇的很。
她还没有开口问,就被女警员看穿了心思。
女警员道出真相:“多亏了温法医,局里上下,才能吃到顾先生请的营养餐啊。”
顾寒时不仅差使人给温凉送了餐,还给警局里的所有人,都准备了午餐。
理由是感谢警局上下,这段时间以来对温凉的照顾。
温凉想不到顾寒时竟来这一招,在女警员殷切的注视中,笑容淡淡地透出一丝尴尬,推卸道:“请你们吃饭的是顾寒时,不用谢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谢谢你,不就是感谢顾先生了嘛。”女警员一副很懂的样子,错吧温凉的推卸当做不好意思。
送走了女警员,温凉回到办公桌边,手机屏幕恰时亮了起来。
顾寒时地又一条短信进来了。
‘今天也是为老婆好好办事的一天,希望宝宝你的同事喜欢今天的午餐。’
温凉触电一般,飞快的伸出手,把手机翻面。
最近顾寒时,怎么这般不正常。
因为顾寒时的那顿午餐,温凉下午的时候,在局里走动的时候,受到了各式目光的洗礼,经此一役,局里几乎无人不知,温凉的丈夫就是C城大名鼎鼎的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寒时了。
碍着这点,有些有心人,对温凉竟突然变的客气了很多。
温凉并不在意,权当是感觉不到。
下班的时候,早早的离开了。
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口袋里电话响了起来,温凉拿出来一看,神色平静的接通。
电话那边是一个好听的女音:“我出差回来了。”
温凉客气的道了句辛苦了,然后问:“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自然是有的,对你有没有用,等你看过之后,再做定论吧。”女人的声量不大不小,伴随着她的话,还有一个细微的广播的声音。
“还在机场?”温凉随口一问。
女人清淡的应一声:“是啊,网约车放了我鸽子,出租车那边有拍着长队,干脆歇歇脚,再做打算呗。”
原本是一件糟心的事情,被女人用这么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来,一下子就变的简单起来。
也许是因为深究起来,若说女人想离开机场,有树种方法可以办到,滞留不过是她的自己的选择吧。
接下来两人约了一下发送文件的时间,双方施施然的挂了电话。
电话屏幕暗下来的刹那,温凉等的出租车,停在了她的身前。
莫名的,她迎着冷空气,淡淡的笑了笑,心中想到。
真是难为了被困在机场的那人啊。
已是傍晚时分,c城的机场却变的更加热闹非凡,人潮拥挤。
“微信支付吧。”林清微站在机场内开的一个小超市里,拿着一瓶水,摊开自己的微信码付款。
收银的是个青年,瞧着林清微长得好看,长风衣下面是一条贴合身体的长裙,可以看出曼妙无比的身材,身形修长,妆容精致,干脆利落的短发,透出一种英迈的清冷。
他忍不住多瞧了几眼,不想林清微不但不介意,反而朝他清浅的勾唇,露出一抹勾人的微笑。
青年心中正涟漪不止,为之心动。
不想下一秒,就有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从店外气势逼人的走进来,伸手亲昵且随意的搭上了林清微的肩,好听硬朗的声线,透着一股子无奈的宠溺:“宝贝,你又趁我不注意,胡乱撩拨人。”
简单的动作,加上这句暧昧的话,足以让人明白男人与林清微之间不普通的关系。
青年不好意思的收回了视线,尴尬的笑了笑,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于林清微,只觉得肩头一重,加上耳边那熟悉张扬的嗓音,不用抬头看,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轻巧的侧身躲过,拿起柜台上的水,笑容明快:“谢谢。”
颇有一股子刻意为之的模样。
做完这些,她才拖着随身的小行李箱,转身往外走。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没赏给男人一个眼神,当其不存在一般。
邢飞扬嘴角笑容的弧度有些凝滞,心道‘真是好样的,这个女人。’
很快,他便三步做两步的走上前去,自顾自的从林清微的手中接过行礼的拖拉手柄。
林清微也不拒绝,一点都不客气的让其拖了去,转开瓶盖,微仰着头,喝了口水。
邢飞扬的目光笔直,丝毫不避的落在林清微的白皙的脖子上,瞧着林清微吞咽的动作,喉头一紧,不自觉的跟着吞咽了一下。
这脖子太素净了,要是能在上面留下一些痕迹,想来应该是极好的。
邢飞扬心想。
“什么时候到的?”邢飞扬问。
林清微上飞机的时候,他与她有过一个短暂的通话,林清微虽什么都没说,他却自发的算好时间,从市区赶来了。
许是因为林清微此次出差了几日,他有些想念了吧。
想念夜半契合的温度,缠绵的喘息,女人媚眼如丝的迷离。
邢飞扬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林清微渴望。
林清微此时才终于淡淡的瞧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一如既往的俊朗,人模狗样儿。
她道:“到了有一会了。”
“刚才在和谁通话?我打你电话,占线,没拨通。”邢飞扬说起刚才没打通林清微电话的事
对于林清微给他的爱搭不理的态度,他不仅没有一丁点的介意,还很享受,着实喜欢林清微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想想自己真是贱骨头啊,邢飞扬在心里妄自菲薄。
林清微下飞机后,就打了一个电话,就是和那女人的,想来应该是那时候,邢飞扬恰巧打进电话来吧。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很是尖锐的回答邢飞扬:“邢先生,我的私人问题,应该还不用向你报备吧。邢先生,不该管这么宽。”
要么怎么说自己贱骨头呢,这女人都这么说话了,他还是一点怒气都没有,反而一副乐在其中感觉。
邢飞扬在心中暗暗的诋毁自己几句。
“宝贝说的对,我错了,我不该问。”邢飞扬没脸没皮的赔着笑脸,一副特别讨好的模样。
林清微冷冷的看他一眼,简单的带过了此时,道:“走吧。”
等到坐上了邢飞扬的车,车子开上了环城公路,邢飞扬才问:“想吃什么?西餐,还是中餐?还是其他的?”
“简单点吧。就近选择。”林清微看着外面昏沉的天色,有些疲惫。
中午有一个酒局,她喝了许多酒,却没吃上什么东西,来不及开小灶,就要赶飞机回来,现在确实是觉得有些饿了。
邢飞扬对于吃喝玩乐,很是精通,也瞧出了林清微的心思,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附近味道尚且可以的店,打着方向盘,上了高架。
马路两边已亮起了昏黄的灯,点亮了稠密的黑夜,排列整齐的路灯,似是站岗的士兵,照亮前行的路。
车子平稳的前进着,车内是难得的安静。
可邢飞扬的性子却最耐不得寂寞,于是没过一会,他便开腔了:“宝贝,你这次出差的地方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有没有接着工作的空档,去玩一玩啊?”
说话间他转头对着身边的林清微勾唇一笑,邪气妖孽,十足的勾引。因为在开车,很快又转回头去,目视前方。邢飞扬刚才那一眼,一双桃花眼跟掺了蜜一般,哪怕只是这么一个短暂的注视,都勾人的很。
当下许多词汇,用来形容邢飞扬都很贴切,痞帅,小狼狗,移动的爆表荷尔蒙等。他生的好看,模样当得起所有的赞美,帅气多金,不骄横,对女人来说几乎有致命的吸引力。
偏偏在林清微这里,处处碰钉子,还被当成一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少爷,纨绔子弟,怕是在林清微的心中,邢飞扬该是没点好形象。
“地方是好地方,而我,却不是一个有闲情雅致的人。”林清微想起这几日,接连不断的酒局,连轴转的应付各种不同的面孔。
她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搭理什么山清水秀的美名,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自己的工作罢了。
就算难得推了一些浪费时间的应酬,空闲半日,林清微也宁愿,用这半日来睡上一觉,这就是最好的放松。
邢飞扬保持着一贯的笑意,故作可惜道:“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也好,下次寻了机会,我带你去玩。”
张口就来,是邢飞扬的特质,至于说出口的话是否做的到,他之前从未在乎过。
现在换了对象,那人是林清微,他说出这话,脑海中便一直在盘旋着如何实现尽快实现这个承诺。
这就是林清微与其他人,最大的差别。
邢飞扬的心思,林清微可没有心神领会的天分,她没把邢飞扬的话放在心上,权当小少爷是在与她闲聊,略略有些敷衍的回应道:“再说吧。”
尽管如今和邢飞扬关系发展成这样,和他这么胶着,林清微却始终谨记,邢飞扬是什么人,背后有怎样庞大的家族,权势便使人望而却步。
人都是有阶级的,这句话林清微已经忘了是从哪里哪个人嘴里听来的,话却记得清楚,她深表认同。
她与邢飞扬应了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最后的结果逃不开分道扬镳,不再有所交集。
可就算知道结果,也不妨碍她享受过程,林清微想,至少现在,她对邢飞扬,多少还是有着无法抚平的骚动和渴望,那就享受当下便好了。
过程最重要。
邢飞扬对于林清微敷衍的态度,一点意见都没有,又想起了什么,便迫不及待的和林清微分享。
“我前两日,去了一个拍卖会。”
前两日,邢飞扬闲来无事,恰巧收到了一个拍卖会主办方的邀约,原本没有打算去,随手翻阅了一下同邀请函一起寄来的拍品宣传,目光不由自主的被其中的一个拍品吸引了。
来了兴趣。
天大地大,比不过邢飞扬的心情大,既是出现了想要的东西,他又怎么会错过。
拍卖会当晚,邢家少爷邢飞扬盛装出席,已不菲的价格拍下一件拍品,还惊起了圈子里一个不大不小新闻。
特别是由那件拍品产生出的诸多揣测的花边新闻,铺天盖地。
谁让邢飞扬邢少爷长年累月,培养了一副纨绔不羁,飞扬浪荡的好形象,花名在外,又在拍卖会上拍下这么一件惹人遐想的物件,想让人不多想不议论都很难。
林清微显然对邢飞扬的个人生活,没有什么兴趣,不过为了不扫邢飞扬的兴,还是表选出一点求知欲,*的问:“哦,去拍了什么好东西?”
邢飞扬笑容明朗,露出一大口白牙,明显是按耐不住的想与林清微分享,关键时刻又打起了哑谜。
“你很快就知道了。”
林清微不以为意:“那还真是让人期待。”
邢飞扬失笑,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人,一副似真似假的抱怨口气:“你就不能带着点感情来表达你的期待吗?这寡淡的语气,加上面无表情的漂亮模子,我怎么觉得这么敷衍呢。”
说什么都忘不了要随口夸赞一句,谁让邢飞扬现在被色心蒙了眼,眼里只容的下这么一个女人,一个林清微,产生了一种全世界,就林清微最漂亮最可爱的自主认知。
林清微难得有求必应,脸上绽开一个僵硬的假笑,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那句话。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啊。”
还一点都不吝啬的加了一个语气助词,表示真的非常配合了。
邢飞扬被逗大笑,笑意飞扬,伸出长手,来摸了摸林清微的头,很是欣慰道:“孺子可教也,我们清微宝贝真可爱。”
林清微避开邢飞扬的手,对邢飞扬的赞美嗤之以鼻,还嗔怪了一句:“莫要把我的头发弄乱了。”
“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吗?我的清微小宝贝。可我这是爱抚,不得比那发型重要嘛。”邢飞扬语调带着不着调的调侃,激的林清微起了一生的鸡皮疙瘩。
她看向邢飞扬,一点也不客气的说:“那可不,邢少爷哪里比的上我这头发。”
说罢还故作姿态的用手梳理一下自己的头发,放松下来,得意洋洋的给了邢飞扬一个皎洁的微笑。
那笑容不偏不倚正正的落入了邢飞扬的眼中,击打在邢飞扬的心上,激荡起一阵似火的热情,烧的他百抓挠肺,火烧火燎的吞噬了他所有的神经,只余下化不开的柔情。
“你真是一个绝世的妖精。”
邢飞扬的语音低沉,充满磁性,他笑意温柔,完全是一副认栽的甘愿。
认栽了也好,栽在林清微的手中,也许就是他此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林清微挑眉,诚实道:“我怎么觉得这算不上什么好的赞美呢。”
妖精这个词汇亦正亦邪,处于灰色地带,说它不好吧,有无法否认这个词汇的内涵,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担得起这样的称赞;说它好吧,又觉得好似使用这个词汇赞人,总有一种轻挑的,不恰当的意味。
“在别人那里好不好我不知道,在我邢飞扬的世界里,这就是最高的赞赏,你就是我的绝世妖精。请不留余力,尽情的魅惑我,把我榨干~才是最好~。”邢飞扬语句越往后,就变的越发的缠绵暧昧起来。
最后,干脆就变成*裸的调情了。
林清微被其表达阴晦表达出来的*内涵给刺激到,目光凛凛的侧眼看了他一眼,似是被刺激到的小猫,炸毛了一般,不愿再搭理他。
就,很可爱。
邢飞扬对于林清微的一切,就像一个最虔诚的教徒,顶礼膜拜,心甘情愿。
不一会,车子下了高架,很快就开进了一个地下停车场,车子停稳后,林清微刚想解开安全带下车。
安全带刚刚解开,还未有所动作,她头上落下阴影,随后整个人都被阴影覆盖,鼻尖是男人身上清淡的冷冽淡香,她有些惊慌的微微抬头,看到了邢飞扬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湛黑的眸子里盛着似火的热情,直勾勾的盯着她,仿佛已经用眼睛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他们离的很近,邢飞扬身形高大,挤过来俯身看她,狭小的空间里,他鼻尖几乎与她的鼻尖想触,气息温热的洒在她脸上。
林清微只觉心脏泛起一阵阵涟漪,被邢飞扬的热情点着了一般的,身体火热。
“我好想你。”邢飞扬的嗓音有些干哑,那是被情欲入侵脑神经的警告。
林清微双手抵住邢飞扬的胸膛,勉强保持着最后的冷静,想把两人的距离给拉开,却被邢飞扬抓着手,更加的贴近过来。
显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疯了吗?”林清微有些气恼,瞪着晶莹的水眸看邢飞扬,想提醒邢飞扬,注意场合。
邢飞扬邪魅一笑,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温柔无双的回敬着林清微的目光,俯在林清微耳边,声音充满蛊惑道:“清微小宝贝别担心,我也没想怎么样,只是……”
突然一阵失衡的混乱敢,景色转动的晕眩,林清微没有任何防备,禁不住轻呼“啊~”一声,短暂的变动之后,车内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真的很想你啊。”邢飞扬双手环抱着林清微的后背,神情的将自己没说完的话说完。
身体贴合的温度,灼烧的林清微全身发烫,她的下巴抵在邢飞扬的肩上,耳尖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恶狠狠道:“邢飞扬,放开我。”
彼时林清微心中生出了一些无法自容的羞耻,因为邢飞扬反客为主,侵占了副驾驶的座位,而她。却被邢飞扬抱着,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压着后背紧紧的抱着。
身下是男人那强健的双腿,身体还被控制着与男人的身体,无缝贴合,这让林清微怎么不脸红心跳,无地自容。
当下她只想尽快的脱离这样的情况,于是咬牙切齿的重复道:“邢飞扬,你听不懂人话吗?快放我下去。”
“刚才太挤了,果然是这样比较舒服。”邢飞扬装作没听到林清微的抗议,还一派很是享受的模样,占着便宜。
林清微身上有女性专用的淡香水的味道,清淡好闻,邢飞扬很是喜欢,逐渐沉沦,低头就着林清微细长白皙的脖子,亲了下去。
脖子上先是传来一种湿濡的温软,尔后便是一块皮肤被吸住的一阵细密的刺痛,虽然不是很疼,还是惹的林清微炸毛,得知了邢飞扬的意图。
“邢飞扬,你起开,神经病。”
她想伸手推人,被轻易化解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对峙里,邢飞扬完全枪占了先机,掌控了主场。
过了好一会,邢飞扬才满意的从林清微的脖子上移开,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在那大片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所留下的痕迹。
刚才在机场他就想这么干了,忍了一路,已然是耐力惊人。
想到这,他又很是迷恋的轻吻了一下林清微脖子上的那点泛着红紫的殷红,似是一种安抚,柔情蜜意。
“若不是你,邢飞扬永远不会这么霸道,像个发疯的神经病啊,宝贝。”邢飞扬俯在林清微的耳边,深情如许的表明心迹。
他觉得,总有一天,他真的会被这个女人逼疯,见到她,时时刻刻都像一个发情的野兽。
男人收起一贯轻挑的语气,专注真诚,落在林清微的耳中,竟惹得她心尖一阵止不住的悸动,血液好似都变的滚烫了几分,说没有一丝感动,倒是假的。
那感动使她声音柔软下来,好好的与邢飞扬打商量:“邢飞扬,我饿了。”
听到林清微的话,邢飞扬轻笑了一声,终于微微放松了自己的双臂,额头抵着林清微的额头,垂眼看她,循循善诱道:“那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们就出去吃饭。”
林清微心间刚刚营造起来的那点感动,又被邢飞扬这要求,给驱赶的荡然无存了。真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孩子,讨要不到,誓不罢休。
她突然轻笑开来,想起了他们算是正式见面的那一次,邢飞扬倚在昂贵的跑车边上,也是提出了这般要求。
“你来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我怎么知道的!”
谁能想到,林清微当时以为不会和这人有任何的交集,只当其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浪荡公子,没什么好感,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现如今,对白似乎没有多大的改变,她的心境却与那时,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
林清微与邢飞扬,竟还有这种缘分。
“求你了,就亲我一下嘛,我都这么求你了,你忍心不理我吗?!”邢飞扬久久没等到林清微的回应,反倒感觉到这个女人,好像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居然出神了。
他本想表示极其的不满,开口却是温软的求饶和撒娇。
委委屈屈的,激的林清微心中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