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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长安真的乱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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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楼上的变乱,城下的张绣、胡车儿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不过,随着变乱的传递,二人无论是进攻城门方向,还是沿着楼梯向城楼进攻的方向,都感到压力明显大减。

    领兵冲在最前头的胡车儿最快感觉到这种变化,和他放对的那人,本来格挡住了好几下,随着身后乱声渐渐响起,那人不禁有些失神,就在这间隙里,胡车儿把刀锋一扬,斜斜地劈下,把这人的脑袋劈得只有一层薄皮连着躯体,顿时就一命归西了。这人血管里的血喷出来,溅得胡车儿满脸都是,而这汉子却是连脸也懒得擦,再一刀把这对手的脑袋割了下来,一手抓住发辫提了起来,一手扬刀又荡开了攻来的一枪,顺手把这脑袋往前方人堆里一掷,搅闹得守军之中骚乱更甚。

    见到守军人群里的骚乱,胡车儿更加兴奋起来,再挥刀在身前一划,连连进了几步,竟冲进守军的人堆里,左右乱砍,势如疯虎,口中不住呼喊,叫着弟兄们跟上。

    带头的这样不顾生死地冲锋,其人手下的兵士,自也是个个跟上,城楼守军似乎又失去了指挥,眼看失守只不过是一时三刻的事情而已。

    城楼上乱了,下方张绣对城门的进攻,一时便就顺畅了许多,毕竟不再有太多弓箭射来,可以更专注地突击守着城门的守军。

    张绣自小是将门长大的,倒不像胡车儿这种刀山火海里滚出来的一般蛮横搏命,只是稳步领着两百弟兄挺进,不时窥个时机,长枪刺出,便有敌兵毙命。

    这般一上一下的突击,到了最后,两人竟然是差不多前后地拿下了城楼上下。

    城楼上的胡车儿冒进地冲杀到最后,浑身血红,头发上、衣甲上、兵器上除了血液之外,还挂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就是炼狱里走出来的魔鬼,杀到哪一处,哪一处的守卒就开始溃走,仿佛只是一瞬间,城楼上的敌军就为之一空;张绣的进攻则有条不紊得多,攻到最后,城门处的守卒已然不多,心知大势已去,纷纷往地上丢弃了兵器,跪伏投降。

    张绣也没再去管顾别的,连忙冲上前去,领着几个心腹把城门的闸木抬了起来,推开了城门。他本来打算就此把门打开,固定住,便去叔父张济处报知,留些许人断后,便劝叔父撤退的,谁知退开城门,竟发现城外又有一支军队,正巧走到了城门不远处。

    眼见得还有其他军队在,张绣不由得有些惊疑不定起来,再仔细一看,对方打着“汉中太守”、“荡寇将军”两面大旗,这才心神稍定。

    不过,纵是如此,张绣还是存了一丝提防之心,先是派人去张济处报讯,又喝道:“弟兄们,仔细些,别松懈了!”

    就这样,张绣领着一干亲卫守在城门口,把张济的“镇东将军”大旗也打了出来,警惕地等候城外那支军队近前。

    城外那支军队颇见严整,走得又快,却又没太接近,只见领头的那人在离城门还有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抬手示意兵士停止前进,随即扬声道:“汉中太守、荡寇将军贾政帐下百户韩宇,前来援护镇东将军!请将军大人叙话!”

    就在韩宇说话的当下,又一队人跟了上来,同样打着贾政的旗帜,手中兵器,却是以弓箭为主。

    张绣自然也明白过来,此前守军的骚乱,多半便和对方的这支弓箭兵有关。

    对过了话,这敌我的形势,也算明白了过来,张绣忙领着几名亲卫走出几步,大声叫道:“我乃镇东将军之侄张绣!城中我叔如今与敌正在交战,还望诸位速速进城,加以援手!”略略停顿,他想起一事,忙补充道:“尚书大人……汉中太守的家眷,正在我叔父军中!”

    听见张绣的这说法,城楼上的胡车儿又有示意,城外的汉中军队不再犹豫,连忙整军前进。

    入得城内,贾政军的两个领兵地再和张绣略略接洽,张绣这才知道,此来的汉中军队分刀枪兵、弓箭兵两部,都是汉中那个“龙虎豹营”的所属,两个领兵的,分别是千户边泰、百户韩宇,这都是汉中新设立的军职。

    张绣略略觉得有些讶异,倒也没太纠结,只是急急道:“边将军、韩将军,我叔父处交战正急,便请速速前往援助!”

    “这事,自是该当,少将军休急。”说话的是千户边泰。他和韩宇虽然各领一军,不过这官位上,还是以他为尊。

    此时入了城内,边泰张望一番,说道:“少将军,城楼此处较高,我军豹营弓箭兵便上去,居高以制下;韩百户虎营刀枪兵结阵挺进,向来挡者披靡,这便上前援助镇东将军,如何?”

    “悉听将军安排!”

    韩宇也应声道:“诺!”

    只是一声应诺,韩宇便领兵上前,张绣连忙跟上,边泰则领着豹营弓箭兵往城楼上登去。

    随着汉中来的军队进入战场,张济和樊稠的交战形势顿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本来张济在交战之中只能采取防御态势,被樊稠连番突击之下,都有些兵势散乱了,随着韩宇领着豹营刀枪兵挺进,很快便稳住了阵势。

    交战的战场在这城池之中,形势和大开大阖的平原战场自不相同,随着韩宇一声令下,军中的狼筅兵抢先出列,把狼筅挺出,一时便把对方的攻势顶住。樊稠所部显然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兵器,一时便大有手忙脚乱之感。

    出现了这种变化,樊稠自然是意料不到,但此前都是占据了上风,这个素来以蛮勇著称的猛将,心内自是一股无名火起。

    眼见樊稠大有不管不顾,一股压上拼生死的冲动,他身边的副将忙劝道:“将军,敌军势大,又有这种奇门兵器,一味放对,只怕我军要吃亏!”

    樊稠一双眼本来瞪着前方,此时转向了那名副将,仿佛要把那人吞了一般。

    “我军交战许久,胶着如此,此时可能退得?”

    “这……”

    “此时若是后退,要留多少兵士断后?”

    接连两句追问,把那副将问得哑口无言。

    “哐当”一声,樊稠拔出刀来,吓得那副将双腿一软,都差点跪了下去。

    “再不上前拼死,我就把你给剁了!”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