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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裘四海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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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清秋早上起晚了,本来定的闹钟是6点半。他知道一般举行婚礼,都是9点到10点之间,他觉得7点钟左右在楼下坐上车,就算遇上堵车,到英城山下那块绿地两个小时也足够了。但是由于他将要做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晚上失眠了。夜深人静时,他的理智让他有些打退堂鼓,觉得去闯婚礼是一种冒险,但是一想起郑爽,热血又冲上了大脑。他憧憬这从那个丑陋的光头身边,解救出秀色可餐的郑爽,在众人震惊、羡慕、钦佩、向往的目怔口呆下,惊艳的逃脱。携手纵情的飞奔,他们绝对不会像老电影那样,坐上公交车后无所适从,他们会乘着他约好的专车,一路来到酒店房间,那温热娇玉软香,因为他的拯救而投怀送抱,相互激情的撕扯掉对方的衣服,再次让他感受到回味无穷的天国。

    前半夜他辗转反侧,到了夜里两点多才昏昏噩噩的睡着。一早他的闹钟吵醒了同学,没吵醒他。室友在一气之下关了他的闹钟,却没有叫他。结果他一睁眼,已经到了7点一刻。他急忙梳洗穿衣,连早饭都没吃,一边约车一边向楼下跑,等网约车启动的时候已经是7点40了。路遇堵车他心急如焚,好歹到了地方已经快九点半了,他在车上远远的看到了那白色的花园,下了车飞一般的奔跑过去,奔跑中听到花园中音响里的声音已经在询问新娘,他还没看清楚花园里的情况就大喊了出来。

    刘镇江莫名其妙的听见有人叫他恶棍,也是一脸惊怒,却看见一个高大帅气的青年,飞跑向婚礼的场地。一想就明白是谁,心想“这家伙怎么找到这儿的?”他不由得看向郑爽,发现郑爽气的全身发抖,满面绯红。裘四海远远看见林清秋跑来眉头一皱,他先向前靠近郑爽,把她轻拥在怀里轻抚其背,安抚她的情绪。然后低头对郑爽柔声说:“没事,我来处理,别担心!”郑爽看着他深情而坚定的目光,才渐渐放下悬着的心。

    婚礼现场的所有人都回头看向林清秋,楼锦峰4人却已暴跳如雷。没等别人发话,柳小七已经迎着林清秋扑了过去。到了跟前他伸出一臂,迎面兜住林清秋的上身。林清秋犹如撞上了木梁,惯性的作用下他差点双脚离地,而柳小七正要借此之势,他单手勾住林清秋,瞬间腰背发力,口中闷喝一声,把林清秋180高大身躯,整个带起一米多高,暴力的掼在地上。林清秋后背着地差点摔背过气去,一时无法起身口中仍然大喊“小爽,你不能嫁给他,他是个阴险小人,他找杀手恐吓我,逼我别靠近你,我有证据!”刚要起身裂衫,却又被小七一脚踢在腰上,疼痛钻心惨叫一声没坐起来。这时却听得裘四海沉声一喝“不要打了!”柳小七犹如在耳中响了个炸雷,一时懵在那里。

    林清秋躺在地上疼痛消失,感觉没再挨脚,转头看那个凶悍的打手愣愣的站在那里,没有动脚的意思,连忙一骨碌爬起,又冲郑爽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撕开衬衫露出胸膛,准备展示伤痕,等看清了情形,骤然刹住了脚步楞在原地。他看见婚礼台子上,郑爽被一个军人拥着,那个光头刘镇江只站在旁边,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他发现白色围栏里几排椅子上,整齐的坐着几十个服饰统一的男人,身上青灰色衬衫的制式,他认得出那是军装,这些人都面带薄怒的盯着他,让他觉得在被几十头猛兽环视,他双手抓着衬衫惊恐间思维停滞,同时双腿发抖。恍惚间看到搂着郑爽那个军人,安抚一下郑爽,转身向他走来。林清秋一瞬间反应过来,又看向郑爽喊道:“怎么回事,他是谁?你说的丈夫是他?”

    裘四海一边走向林清秋,一边平静的说道:“是的,我就是她的丈夫,我叫裘四海,那天恐吓你的人是我!”林清秋转目看向裘四海,才看清这个个子不高的清瘦军人,五官柔和却带着一身的英气,他突然一惊向后退了两步,他记得这个声音,因为他又想起了那晚死亡的恐怖,不由得心中恐惧蔓延,“你……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他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却看得裘四海到了他身前几步的位置的停下,给他鞠了个浅功,让他非常诧异,他看见裘四海又慢慢直起腰来说道:“对不起,那天是我不理智,做出了伤害你的行为,我在这里正式跟你道歉,如果你需要什么赔偿,可以提出来,只要合理我一定满足,但是郑爽早就是我的妻子,她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她!”

    林清秋这才转过弯来,原来他的情敌不是光头,而是眼前这个军人,他对这个军人抱有极深的恐惧,但是见裘四海没有动武,而且还跟他道歉,就壮起胆子说道:“不可能,小爽喜欢的是我,当初我们分开只是形式所迫,她不会喜欢你,我今天来就是要夺回小爽,给她幸福!小爽,小爽,我来了,我发誓永远不再放弃你了,回到我身边吧!”他又开始对郑爽呼喊。“你的话并不可信”裘四海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呼喊“当初你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欺骗她并舍弃了她,你的誓言无异于空话!”

    这时郑爽拿起了话筒对林清秋说道:“林清秋你好无耻,我告诉过你,我已经结婚了,你还要纠缠,甚至来扰乱我们的婚礼,我现在告诉你,我从来没爱过你,我的丈夫裘四海才是我唯一爱的男人,你不要在妄想了!你这样只能让我更厌恶你!”

    “你听到了吧,你要是想观礼我不会赶你走,但是不要再捣乱了”裘四海说完转身走回到台上,对刘镇江说“镇江我们继续!”刘镇江回答一声“好!”就再次开始主持婚礼。

    林清秋楞在原地如堕冰窟,口中喃喃的念叨:“不可能,不是这样的!”不停的反复。当他看到郑爽用清亮坚定的声音说完了“我愿意!”后,双方交换了戒指互相戴在手上,然后深情的拥吻。他看见郑爽在亲吻裘四海时,那娇美的面孔上充满着陶醉和幸福,一时间呆若木鸡。这时他又听到那个光头说道:“请证婚人致辞!”他机械的转头看见一个中年军人,从台子一侧的椅子上站起,身姿挺拔威武,面容刚毅,走到了台前。他没有拿话筒,眼光扫向台下的几十名军人“起立”声音浑厚而坚定。只见在座的军人“哗”的一声站起身来,个个站的笔直。“着装”又是一声口令,下面的军人如变戏法一样,快速的穿上了礼服外套,戴上了军帽。“列队”他看见这些军人端起小臂,一列列小跑到台前的空地上,排成两列,次序井然。“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立正!”一道道口令发出,几十名军人动作整齐划一,几无参差。忽然队列排头的一个军人小跑出列,面向已经带好军帽,肃然而立的裘四海干净利索的敬了个礼说道“报告连长,原特战一团二营一连,集合完毕,请连长检阅!”声音洪亮高亢。他看到裘四海脸上庄重沉静,眼睛湿润,也是小跑到队列前,利落的放下小臂,“啪”的一声打了个立正,然后给战士们敬礼:“稍息,立正!李志”、“到”,“方晓杰”,“到”,“丁永强”,“到”“吕涛”,“到”,“何志杰”“到”……此时全场安静,连围观的游客都大气不出,铿锵有力的点名和答到声,在山脚下回响。林清秋愣愣的看着这一队英姿虎威的军人,慢慢坐在了地上。他心里发现自己躁动的心净了下来,发现自己彻底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这些人他比不了,差的太多了,这才是真正的铁血男儿啊!他慢慢爬起来,无声无息的走向了网约车。

    点完名裘四海看着台下的战友们,眼中雾气氤氲,战友们看着多年不见的连长这个样子,一时也都是鼻子发酸。又听见裘四海说道:“谢谢你们,我的战友们,解散!”战友们看到裘四海用沉重酸楚的语气,说出最后“解散”两个字时,已是热泪盈眶。几十名战友忍不住跑上台来,前面的战士抱住了裘四海,竟然哽咽起来“我们对不住你啊,连长”在团团围住裘四的战士群中,不时传来这样的声音。倪东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转过身去,偷偷用衣袖擦去了溢出的泪水。

    “好啦,好啦,一群大男人围着连长,搂搂抱抱,把新娘子晾在一边,你们今天是干什么来的!”刘镇江强压下涌动的酸涩,大声喊到。这时由父母陪着的郑爽,也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拉住刘镇江说道:“镇江哥,我没事,让他们在相聚一会吧!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

    围着裘四海的人群渐渐散开,在倪向东的口令下又重新列队,向郑爽和郑爽的父母敬礼,郑爽一家都深深的鞠躬回礼。郑爽和裘四海又给郑爽的父母和亲友行了礼。刘镇江在台上喊道:“婚礼任务圆满完成,祝愿连长和嫂子永结同心,一生幸福,”台下的战友们齐声呐喊,震人心神。

    婚礼结束,大家都跟着自己的车来到返回市区,快到12点一行人到了刘镇江的“云黔灵”饭店,午宴开始了。刘镇江今天没让这里营业,全店只为安排这场婚宴,他提前和郑爽的父母商量好了,午宴算娘家宴,老两口坐主桌上坐,倪东方坐主桌次坐,郑支南和郑母的4个亲友都坐主桌。晚上他们战友自己开宴诉情叙旧。郑支南夫妇本来就不计较这些,而且今天也非常高兴,看到这些铁血英豪,跟自己的女婿情深义重,也很感动。他们和倪东方聊天时,才知道这在座都是厅级处级的干部,都是社会中坚力量。心中暗叹:这几十个国之栋梁,聚在一个屋子里持酒喧欢,他们工作半生也没遇到过。裘四海和郑爽都换了中式的礼服,裘四海喜气稳重,郑爽更加艳光照人。两人挨桌敬酒,大家欢饮祝福。午宴结束,大家围坐一起聊天,聊了一下午。郑爽和父母提前回家,郑爽等着裘四海回家入洞房,裘四海则留在这里和战友们,再次痛饮一番。这场酒可谓是: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晚宴结束后,大家依依惜别,因为大部分人,第二天一早回到自己的城市,所以今晚就在此告别。大家约定再有战友结婚,只要是活着,没有无法脱身的事,一定要参加。而且每年尽量聚一次,不能淡了情分,当然要以连长和团长马首是瞻。

    裘四海12点才回到家,他觉得家里人应该都睡了,开了门轻手轻脚的上楼进屋,却看见郑爽身穿一袭红色礼服,头上盖着不知道哪弄的红盖头坐在床上等他,裘四海又心疼又开心,轻轻揭开盖头,只见娇艳无双的新娘看着他巧笑嫣然,心中不免火热。他问郑爽:“小爽你累不累,等了我多久啊?”“其实我刚坐起来,因为我听见你的声音了”郑爽轻笑到。“那还好,我怕你一直坐在这累着!”裘四海这才放心,说着就要脱衣服。却被郑爽阻止了,郑爽娇躯紧紧贴着他“其实我洗好澡了,又重新穿上的这套衣服!”眼中带着兴奋和羞涩。裘四海看着娇艳欲滴的妻子,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两人没脱衣服热吻起来,郑爽褪去了内裤,解开了胸前的排扣,然后伸手解开了裘四海的裤子。是啊!生活总是需要一点仪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