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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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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乖乖,我没有听错吧,我的季女官,你竟要带一个男子到皇宫里去?还是这么个眉清目秀的男子,这要出什么问题谁担的起责任?”

    “我不去就罢了,你闹什么?前一个路口放我下去。”

    “哈,你已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此刻说走就走吗?真岂有此理!”原来绿萝也是个无理取闹之人。

    叶海勇当天晚上被春璃带到了皇宫,在春璃的医馆内,春璃为叶海勇治了伤口,绿萝瞅着叶海勇看了看,竟春心萌动了,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男子。

    在面对叶海勇的时候,绿萝的声音似乎都变得轻柔了,做事都贤妻良母了不少。

    紫藤却吓到了,“我的好大人,您怎么收留了一个男人啊?”

    “男人?”季春璃可不想让此事外泄,尤其是紫藤,不知道怎么搞的虽然季春璃还留用了紫藤,但对紫藤毕竟不怎么放心。

    尤其是上一次紫藤半夜三更竟去试穿雀金裘了,这说明紫藤依旧不能摆脱虚荣的本性,而一旦一个女子爱慕虚荣,同时那也将是这女子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魔咒。

    “此人是王振那边的太监,可不是什么男人,你退下,这里没有你事。”那紫藤并不着急离开,还絮聒:“季大人今天一天都没有回来,只怕肚子饿了,奴婢为您准备了打卤面过来,您好歹也吃一口。”

    “要你退下就退下,怎么那么多事呢?”春璃那边虽然没有开口,但绿萝这边却忍不住训诫了一句,紫藤是最怕绿萝的,吃绿萝这一吓,闪身就走。

    真是逃离的比兔子还快。

    黑暗中有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盯着这一切,连翘。

    黑暗中,还有另外一双阴狠但富有情感的眼睛,王振。

    “皇后娘娘,在想什么?”王振原来早识破了连翘的身份。

    “刚刚给王公公在想什么,本宫就在想什么!但此刻本宫却在想用什么手段除了你,以免王公公胡说八道。”

    “都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命若琴弦一般,小人怎么敢为难娘娘您,更何况娘娘您……”王振凑近了连翘,没有人知道她说了一句什么,但顿时她的脸色发生了变化,苍白苍白。

    “娘娘放心好了,女官也知娘娘是好心,所以并不会将娘娘您怎么样的,这秘密也将不再是什么秘密。”王振皮笑肉不笑。

    此刻绿萝帮春璃打点,一小会已包好了叶海勇的伤口,绿萝倒是和叶海勇惺惺惜惺惺,问了不少问题,那叶海勇因初来乍到唯恐会给春璃带来危险,也怕自己不实话实说给让春璃怀疑自己的目的,因此知无不言。

    据叶海勇说,他的小妹是个知书识礼之人,小妹某天出门去玩儿被某人绑架了,那人觊觎小妹的美色后来先某后杀。

    他叶海勇是个习武之人,怎么可能放过凶手?因此有了**凶手的意思,在季春璃这里,她是彻彻底底冷眼旁观。

    而绿萝就不同了,绿萝冷漠道:“你为何不将他一家人都杀了呢?那一家人都好不到哪里去。”

    “家里人也未必知道他这一档子事,后来,”叶海勇继续讲述,“我才知道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人口口声声用三爷来威胁我,意思我如若非要闹下去,飞来横祸就到了,起初我哪里知道三爷是什么嘴脸货色?”

    那人竹筒倒豆子说的很精彩很肆无忌惮,但话题进行到这里却似乎不敢说了,亦或者说也不是不敢说了,而是不情愿继续表达了,她似乎惧怕什么。

    春璃看那人这表情,不禁微微一笑,“你说就好,那三爷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这么厉害吗?”

    “那三爷。”叶海勇迟疑了许久终于还是将三爷的真名实姓给说了出来,“其实三爷就是萧子焱,他是三殿下的人,我果真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于是乎他们就追杀我了。”

    “哈!原来是萧子焱这鼠辈的人,他还要做镇关西呢。”绿萝气坏了,恨不得此刻就找萧子焱去质问,去为叶海勇报仇。

    “叶海勇,萧子焱是无所不用其极之人,你算是运气好了,你那敌人也是我的敌人,此刻你身体还没有好,左臂是粉碎骨折,我刚刚为你打了石膏,如今还要用木板固定,好是会好,但却还需很多天,在这一段时间里,你就是宫里的太监。”

    “太监?”叶海勇显然不想做娘娘腔的太监,“听说太监没有那个玩意儿,我看起来也不像啊。”

    “那也要伪装,这宫里除了乾坤殿那边的侍卫是正儿八经的男人,其余都是太监。”季春璃不强调利害关系了,那叶海勇也明白春璃的意思,他还怕给春璃带来不必要的困扰呢,答应春璃这一段时间一定好好的做个太监。

    这边的事处理完毕,春璃到萧祁煜那边去了。

    如今的萧祁煜从文治武功上已都全面发展,文上他有了忠心耿耿的老太尉高德楷,文质彬彬深谋远虑的裴炎,少年老成的征求应。武上他有春璃和春璃的师父,而季春璃呢,也有了叶海勇,她相信假以时日叶海勇会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此刻春璃已到了翊荷居,萧祁煜并没有休息,春璃欢欢喜喜的进入,哪里知道第一眼就看到了太监福生,福生看季春璃到了,伸手拉了季春璃到墙角去。

    “您老人家苦口婆心又要说什么呢?”春璃盯着福生那一张苦大仇深的脸,此刻想一想也是困难极了。

    之前春璃想要到世子爷这边来,真是难上加难,如今想要到这里来,却十足的简单。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正大光明的来了,任何人都不敢将她怎么样的。

    “舒尔雅也在,季女官。”原来,不让她到里头去的原因竟是这个,春璃的笑凝固在了脸上,如同倒模一般,她忽然感觉心很疼,但却不能表示出来。

    那一定是个失败的笑了,春璃明知故问:“您说什么呢?舒尔雅到这里来做什么?”

    “世子爷和舒尔雅好事近,季女官,他如今势单力薄实在是太需要支撑了,你要理解。”原来,在福生的眼里,也能看出他们是一对儿了。

    “理解?我怎么就、就、就不能理解了呢?”季春璃期期艾艾。

    理解?

    如何理解?她怎么能理解?她的知书达理呢?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按理说真正该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才对啊,春璃丧魂失魄的模样,福生看到这,唯恐春璃会坏事,“季女官,到底大局为重,人人都要有点牺牲。”

    是啊,人人都要有点牺牲,大家都在牺牲啊,她季春璃牺牲点儿又能怎么样呢?更何况人家从头到尾压根就没有说和自己有什么瓜葛和牵涉啊。

    “我去看看。”明知道是自己知难而退的时候了,但春璃却迎难而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今晚这不速之客她还就做定了。

    看春璃如此执拗,福生嗟叹了一声退后,春璃已大摇大摆进入了内庭,舒尔雅背对着春璃,大概在和萧祁煜喝酒。

    两人都看着远处,忽而舒尔雅笑了,“这还是哥哥让送过来的呢,哥哥说你们东胜国的桃花酒好,竹叶青也好,但都不如我们南瞻国的梨花白,你尝一尝。”

    一面说一面为萧祁煜斟酒,萧祁煜一点不拒绝,酒到杯空。

    “哥哥还说,其实酒具也分为很多种,在你们中京喝酒,一般人喜欢用陶瓷、青铜和紫砂,但实际上这些都不如白玉和红玉,那白玉势必要痕都斯坦或者边疆的和田玉,至于这红玉,那就要用蓝田之玉了,暖玉用来喝酒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