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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连翘看到了老太监王振,连翘的身份只有春璃和王振知道,其余人一概不知,王振看连翘瞅着远处看,急忙行了个礼,那礼行的仓促而快,几乎让连翘看都没有看清。
“娘娘,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
“静观其变就好,眼下倒是有一件事,但不着急,等季春璃顺顺利利生孩子再说。”连翘冷笑。
王振也笑,这两人的笑痕简直如出一辙。
他们背着春璃安排了这一切,然而季春璃一概都不知道,下午饭是红玉送过去的,红玉到了后,却发觉冷宫附近有个人,一开始红玉还以为是舒尔雅身边的侍女或者什么人,瞅着看了看却吃惊的发现竟是迟美。
“美姑娘?”红玉一笑,迟美回身看了看红玉,她叹口气:“你过来吧,想必是送吃的给她,我们一切过去看看她。”
迟美答应了帮助舒尔雅联络一下季春璃和萧祁煜,当初也是信誓旦旦的答应,但此刻不但萧祁煜不来,连季春璃也不来,她算是来了,但一个使命都没有完成,不免心头烦躁。
她在这里徘徊了一小会了,早想要进去,但却不知究竟说什么好,似乎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其实更怕看到迟美脸上那惊愕的焦虑的神情。
两人互相盯对方看了看,红玉点点头往前走,到宫门后,里头的舒尔雅已等不及了。
平日里过来送吃的左不过是一人,今日蓦地多了一串脚步声,舒尔雅腾的一声拔地而起,惆怅的眼盯着外面看。
宫门打开了,从外面两人翩跹而至,舒尔雅盯着两人这么一看,顿觉心情失落,“迟姑娘,你、你、你竟没能找王爷过来吗?果真王爷之心冰寒雪冷,竟是一句话都不情愿和我说了吗?”
“公主,抱歉的很,我无能为力,世子和世子妃都不会过来看您,我不知道怎么帮助您,只能自己来看看您。”
听到这里,舒尔雅难受极了,她跪在宫门口就嚎啕大哭,这一哭,庭院内那棵树上的乌鸦也成群结队飞走了,看得人胆战心惊,倒是红玉,似乎她对这些妃嫔失态了的表现早司空见惯了,目光凉薄,一点情感都没有。
迟美看舒尔雅和自己差不多大小,她呢,在皇宫里能优哉游哉的生活,而对方就不同了,她受制于人,在这宫廷内生活的苦不堪言,一想到这里,同情心和同理心作祟,倒是感觉这女孩可怜。
殊不知,这女孩年纪轻轻,但算计人的手段老辣极了,看迟美露出了同情的表情,她知道自己“痛彻心扉”的表演已彻底的锁住了迟美的心。
那么!
那么,何不就让这傻乎乎的臭丫头做自己的跷跷板让自己平步青云呢?她一想到这里,嘴角的笑都灿烂成了一朵花。
“没事,没事儿,你能来看看我我已开心极了,我已感激不尽,我还要好好的吃东西,好好儿的生活下去。”其实,春璃和萧祁煜对舒尔雅的确一点斩尽杀绝之意都没有,两人不但没有删减她的饭菜,反而还增加了不少,唯恐舒尔雅身体不好。
但舒尔雅呢,早将春璃和萧祁煜的好忽略不计了。
“我要吃东西,好好的活下去。”舒尔雅将吃的放在了面前,一个大砂锅内装满了吃的,旁边的小碗内是米饭,舒尔雅吃了两口忽然再一次哭了起来,“本公主之前是何等样威风八面金碧辉煌,连吃东西也有一定的闺阁,譬如这好红烧肉就不能放在这盘子里啊,但现如今呢?现如今呢?”
舒尔雅抚今忆昔,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迟美更同情舒尔雅了,倒是外面的红玉不过凉声道:“公主在谋害世子妃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自己会有这一天,现如今的果,就是当初的因,我们娘娘对您已仁至义尽了,您想一想……”
红玉作为一丫头,但立场却始终保持在萧祁煜和季春璃这边,“您可是和三皇子坏了一个孩子啊,您给我们世子爷戴上了绿纱巾,我们世子爷将您怎么样了?他并没有伤害您啊,公主,如今您虽然不再锦衣玉食了,但您看看哪一个冷宫里的妃嫔能吃和您一般可口的饭菜,就是奴婢也不过清汤寡水,有您这么好的东西吗?”
红玉奚落起来,被红玉一揶揄,舒尔雅咬住了丹唇,说真的,她想要顶撞两句,但日日伺候自己的都是这红玉,一旦顶撞的不好,红玉想要折腾或者算计自己,那可轻而易举。
“红姑娘所言极是,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是我啊。”舒尔雅冷笑,她今日胃口不怎么好,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但依旧将食物盖住了,认认真真小小心翼翼放在了旁边,“好了,你们去吧,我一个人看看月亮。”
“好,奴婢就走了。”红玉早累坏了,势不会在这里纠缠,至于饭碗,明日一大清早过来拿走就好。
但迟美就不同了,看舒尔雅伤感,迟美倒是情愿留下来多陪一陪舒尔雅,她想要和舒尔雅聊一聊。
舒尔雅看向迟美,“迟姑娘,你也回去吧,已夜深人静!这宫里不比你在外头,有人看到你和我走得近了,害你一把,可让我惭愧。”舒尔雅看向东边的月,那皎洁明亮的月美丽极了,好像一层淡淡的轻盈的纱一般,覆盖了过来。
尽管月光是柔和的,但却具有一种日光都不具备的穿透力,她坐在门口,透过那门缝可以将自己的身体沐浴在月光里,此刻舒尔雅想到了南瞻国,想到了南瞻国辽阔而浩瀚的大海,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和爹爹。
如若她还在南瞻国,如若她不曾到这里做什么帝王妻,大概生命的轨迹和现在也完全不同,看舒尔雅的眼盯着远处看,迟美伤感极了,她也看了看天空的明月。
暗忖,如若自己没到宫里来,此刻在哪里呢?是和舅舅在小苑内学习医药呢,还是此刻已睡了,亦或者是带着自己喜欢的小狗在翻山越岭抓萤火虫呢,自到皇宫后,那些旖旎的美好的事好像变成了记忆里恍如隔世的部分。
犹如南柯一梦,连她自己都怀疑真实性和存在感,“迟姑娘,那月可真好看啊,我家乡的月亮比你们东胜国的还好看的多呢,那是彻底的圆月。”
“公主,月到十五号会圆,上旬叫上弦月,月下旬到下弦月。”迟美提醒了一声,似乎想点明白舒尔雅。
天下哪里有每天都圆的月亮?舒尔雅闻声,咳嗽了一声,“迟姑娘,你说我还能从这里出去吗?我想要去看看家乡的月亮,我想家了,我想回去。”
“咳咳咳,咳咳。”今晚不但不冷,甚至于还很热,但舒尔雅却咳嗽的很厉害,犹如伤风感冒一般,这让迟美诧异。
“咳咳。”
哮喘之声不绝于耳,迟美也不敢和舒尔雅聊天,舒尔雅惆怅的盯着天空月,迟美又道:“你那孩子果真是萧子焱的?”
被问到这里,迟美叹口气,“那是欲加之罪,迟姑娘,你看到的终究只是季春璃的一面,如今我落败了,她好好儿的,如今人人都知道我怀的是三皇子的孩子,我还谋害了她,后来啊,我就再也不能怀孕了,这安排可真是天衣无缝。”
“公主,你的孩子果真是世子爷的?”迟美哪里知道兵不厌诈的道理,更不知道迟美将她看作了嫁衣。
“我和萧子焱素无往来,不过即便是有往来,这孩子怎么能是他的?如若孩子果真是他的,后来孩子没有了,她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现如今,你看我成了什么模样,他呢,孩子的爹爹可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