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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离开,不远处躲避在假山石背后的迟美出现了,迟美手中握着和和,一步一步靠近了冷宫。
此时此刻,已安全了,至少不会有其余人过来。
迟美一见舒尔雅就笑,舒尔雅自然明白迟美在笑什么,“迟姑娘,我吃了脏东西,你定是取笑我了。”
“公主,”迟美顿住了笑声,“这是好事也是坏事,任何事你都要从两个角度去看,去思考,他这一次并没有给你下毒,自然了以后也不会给你下毒了,只要你安分守己,一切都好。”
迟美这么说。
舒尔雅经历过是是非非,多次和死亡擦肩而过后竟也变得聪明了,一双骨碌碌的眼转动了一下,最终定焦在了盒子上,迟美将盒子打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公主,您依旧是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公主,您放心好了以后还有机会的。”
“哎,”舒尔雅懊丧的叹口气,“这样好的机会是你创造给我的,我竟没能杀了季春璃,害你也担惊受怕,都是我不好,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俩耳光。”
舒尔雅说着话,竟果真左右开弓打了起来,迟美一把拉住了舒尔雅的手,“公主,来日方长,那也不过小试牛刀罢了,将来一定会弄死她,我定会给你报仇。”
“迟美,谢谢你。”舒尔雅感动极了,自她被打入冷宫后,之前那些侍卫和侍女都对她敬而远之,八九个月的时间里,对自己不离不弃的除了迟美没有第二个人,迟美每天都会送一次吃的给她,且送来的一定是干干净净的东西。
一开始,迟美的确是同情可怜她,但实际上之间长久,迟美对舒尔雅的感觉已在蜕变,她希望自己能默默然的凌驾在她之上,指派她做一切。
如若前几日的谋害是成功的……
如若前几日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季春璃急被舒尔雅弄死了,等春璃半死不活的时候迟美会选择救春璃,想要将一个人弄死在幽深的叵测的水底,办法很多,谁知道她是在救命呢还是在杀人?
但即便是算无遗策,也失算了,谁也聊不到会半路杀出个萧祁煜,萧祁煜眼疾手快,竟很快就将春璃救了上来。
这让迟美无计可施,只能再等机会了,看舒尔雅吃光了东西,迟美道:“最近你自己注意点儿,可能会有人要加害于你,他们杀了你也是你活该,毕竟你谋害了皇妃和龙裔,这是罪有应得的,该装疯卖傻就卖力的去表演,现如今牺牲的一切,都在为未来做铺垫,希望公主您明白。”
“迟美,有你做我朋友,我真三生有幸。”舒尔雅很容易酒杯软化了,很容易酒杯感动了,她完美的化解掉了舒尔雅心头的戾气。
迟美不过淡淡一笑,“好了,不要多愁善感,你以为我就很喜欢季春璃吗?”是的,迟美也一点不喜欢季春璃。
看迟美准备离开,舒尔雅道:“对了,迟姑娘,你为什么讨厌季春璃?”
为什么讨厌?
为她剥夺了本属于自己的宝物继承权!为她忽略自己!为她轻视她!更为男人啊,被舒尔雅这么一问,迟美缓慢回过头,“公主,季春璃从我舅舅手中将我们的传家宝骗走了,就这一点已让我们势同水火。
舒尔雅恍然大悟,慢吞吞点点头,她看着迟美那曼妙的背影消失了,她们是同类,在她的身上她嗅到了来自于死亡的气息,她们都是一般的蛇蝎妇人,一般的不择手段。
季春璃是的确忽略掉了迟美,但略微却不等同于忽视,只是有时候想不起来罢了,间或皇上那边有什么赏赐物过来她势必要给迟美准备一份,但迟美虽然得到了礼物,心却不畅快,她尖酸刻薄的很,满以为季春璃给自己的都是她不喜欢的,玩儿过的,嫌弃了的。
春璃哪里知道迟美是什么意思、什么态度?依旧还送礼物过来,迟美到底还是心花怒放的接受了,但心理活动却不是季春璃能明白的。
春璃最近状态不怎么好,懒得动,姜容喜日日过来看她,如今的姜容喜已开始吃斋念佛了,这是皇宫里每一个女子最终的魔咒,宿命。
她将一串白银做的镌刻了波罗蜜经的手镯给了春璃,说是可以保平安,季春璃勉强接受了,姜容喜日日过来和春璃聊天,季春璃发现姜容喜的话题里多了一些宿命和因果之类的东西。
春璃可不相信这个,不过曲意一笑,如若世界上果真有因果论,那么爹爹前半生做了不少的好事,后半辈子呢,却连个全尸都没能留下,显然那宿命论云云是个伪命题了,已被爹爹的命运盖棺论定,并且一下子就推翻了。
等姜容喜去了,春璃看了看那手镯,发觉也没有什么毒就戴了,下午春璃吃了东西,有点想念萧祁煜。
最近萧祁煜又一次忙了起来,北俱国的人在进犯边境,朝廷的人差去了一波一波,但不见个情况,那北俱国已是极北之地,千万里都是荒无人烟的戈壁滩和大沙漠,据说在戈壁滩和大沙漠内找不到水源人会活生生死亡。
春璃不敢想象那北俱国的人是怎么生活的,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大概不外乎如是,春璃找史官要了史书过来翻阅,发觉每三年五载那北俱国的人都会侵犯一次中京,边境附近的老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镇压那群悍匪的嘉定皇帝的弟弟萧逸,萧逸是他最信任的弟弟,其余的手足早死于非命,在萧逸十五岁那一年先帝就差萧逸去戍边了,萧逸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兄弟各个儿都抵在了波谲云诡的夺嫡之战中,他无比的恐慌。
试想想,当年的萧逸才十五岁啊,是风华正茂的年龄,然而死亡却如影随形,他哪里能不怕呢?因此得了那命令后第一时间就奔赴到北俱国去,这一去就是二十多年,当年意气风发的青年如今鬓角上已有了白霜。
北俱国的条件可一点不如中京,饶是在中京,也还流传一句“岁月如飞刀”的话呢,今上的发丝里也有了银白色,一个人到过五十岁,被称“年过半百”,光阴似乎比之前流淌的更快了,流水一般稀里哗啦。
如今皇上倒是比较担心这个王爷,召了萧祁煜到乾坤殿去聊,一说道萧逸,嘉定皇帝就不平静,“朕希望安排更恰切的人到北俱国去,召他回来,扣留他到明年。”今上神情有点激动,但话题一开始,伴随着层层递进,他那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得到了缓解和释放。
“召王叔回来?”萧祁煜皱眉,“此乃司马昭之心,他怎么可能回来?”
“他不回来不成,朕毕竟还是天子。”嘉定皇帝拿出自己的身份去压,萧祁煜一听要将萧逸扣留到明年,道:“让王叔在这里淹留到明年,北俱国那边岂非天下大乱?”
“煜儿,你搀扶朕起来。”
嘉定皇帝忽然睡不住了,慢吞吞的伸手,萧祁煜看皇上难受,急忙去搀扶,旁边的太监高允之也忙前忙后,皇上坐直了身体,就这微微的动作已消耗完毕他今日份储备的能量,他用力的喘息,犹如一个人不停的狂奔了八百里似的。
萧祁煜斜睨了一下天子,看嘉定身体瘦削了不少,曾经珠圆玉润的手,如今已瘦了一圈一圈,萧祁煜微微叹口气,真是病来如山倒。
皇上在凝思什么,许久后才盯着萧祁煜看了看,“朕这诸位皇子里,最像朕的是你和老三,朕多年前就在考虑究竟将这位给了你们谁?思来想去发觉老三唯利是图,是个狡猾奸诈的小人,此人心术不正,我泱泱华夏东胜国焉能交给他?”